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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玄英道:“那件事我已经和藏剑山庄的前辈们说明,他们都是明事理的人,不会勉强我。此事不可闹大,否则对她名声不好,小月你千万不可胡来。”
陈月嘀嘀咕咕不知又说了什么,穆玄英也知她一片好意,便软言相劝:“小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些事不必你操心,你能陪在我身边,对我来说就很好了。”
“小雨哥哥呢?是不是你不希望他陪在你身边,所以赶他走?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前面就是少林寺了,我们停下稍作休整便上山去。”穆玄英岔开话题,掉头回去跟叶婧衣说明情况。
陈月拉住马,看着穆玄英好一会儿,自言自语说:“小雨哥哥信中不许我对毛毛提起他,对毛毛的关切却丝毫不减,看来,问题是出在毛毛这里。”顿了顿,“这个傻毛毛,又做了什么让小雨哥哥伤心的事?”
……
几人在少林寺附近的野猪林休息,等了约莫两个时辰,看天色不早,却还是不见叶氏两姐妹和叶琦菲返回,穆玄英只得留下几个弟子在此处继续等,带着其他人上少林。
古寺清幽,一片竹海。
快到寺门前,叶婧衣叫停了马车,坚持要下车步行。她的心意不说也明白,穆玄英想了想便没再勉强,让绿玉搀扶叶婧衣,往少林寺走。
四周十分安静,也不见任何少林弟子,穆玄英看着古寺牌匾上写着“少林寺”三个大字,往事如烟从眼前飘过。
“我听说玄英你幼时也曾在少林寺住过一段日子。”叶婧衣兴许是看了出来,在旁柔声道。
“嗯,那时候我才十岁。”穆玄英道,“那时谢叔叔送我来学习易筋经,也是为了我体内的三阳绝脉。”
“为何中断了?”叶婧衣问。
“因为……”顿了一下,“因为我要去稻香村履行我的约定。”穆玄英的表情又蒙上了一层让人看不透的阴影,叶婧衣便不再多问。
陈月心知肚明,听了这番话,仿佛十年前的点滴也依稀可见,往前一步,伸手握住穆玄英的手,看着少林寺的大门,像是在发誓一般说道:“这一次我陪着你。”
穆玄英心中一暖,也不看陈月,只是手紧了紧。
叶婧衣将一切看在眼里,面上却没有丝毫异样情绪,“就劳烦玄英你去敲门了。”
“好。你们稍等。”穆玄英刚想上去,只听见不远处一声钟响。
咚——
随即门自己开了。
走出一个灰衣僧人,站定,双手合十朝众人行了一礼,方才道:“古刹紫竹禅钟鸣,降妖伏魔江湖行。贵客远来辛苦,请随贫僧入山门。”
穆玄英立即双手合十还礼,道:“在下浩气盟穆玄英,那边那位是藏剑山庄叶婧衣姑姑,我等前来,打扰了师傅们清修,还请贵寺海涵。”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亦是我等修行。穆施主言重。”那僧人看向叶婧衣,行了一礼,又道,“几位施主请吧。”
“是。”穆玄英便回头去接叶婧衣,走近了虚扶她,说,“叶姑姑,弟子们不如就此返回藏剑山庄吧?我们入了少林,一来不知何时能走,这么多人住进去未免打扰此处的清净,二来这古寺要接待这么多人,也的确是麻烦了一些。你的意思呢?”
“我正有此意。”叶婧衣微笑,“你便交代回去就是。”
“好。”穆玄英便对绿玉说:“绿玉姐姐,你先送叶姑姑上去,我和小月随后就来。”
“是,公子。”绿玉便小心地搀着叶婧衣往山门走。
待穆玄英送走藏剑山庄弟子们,这才和陈月立即上了山门,随那僧人进入少林。
“几位施主,入了山门便是少林地界,此处是甬道,两边树林名为‘碑林’,存放我寺从古至今的的大小石碑,东侧有一长廊,名为‘碑廊’,放的是我寺名师碑文。几位施主若是想看,贫僧便领路过去。”
穆玄英向叶婧衣征询,见叶婧衣微微摇头,他便说:“多谢大师盛情,我等是为治病前来,叶姑姑身子虚弱,也多有不妥,就不四处观看了,以免徒增麻烦。”
“既如此,请施主们随贫僧前往天王殿面见方丈。之后会给几位施主安排住处。”
“是,多谢大师。”穆玄英应声,又问,“唐突请教大师法号。”
“贫僧乃方丈大弟子,法号空见。”
“原来是空见大师。”陈月却突然插话,见穆玄英疑惑的表情,便说,“小女乃万花谷宇晴的弟子,在谷中常看见大师的手抄佛经。小女顽皮,还被罚抄过几次。”
空见依旧是平平淡淡的模样,“原来是花圣的弟子,失敬。”便在没有多说一句。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天王殿便在眼前。“风、调、雨、顺”四位天王的雕像矗立殿前,神态样貌栩栩如生,十分震慑人心。
“几位施主稍待。”空见走上前,殿内迎出来另一个僧人,与空见说起话来。
穆玄英几人站在殿前,欣赏着天王殿。陈月低声说:“少林寺不是没有女子吗?怎么今日一来,连一个人也见不到,走了这么久,就看见这两个师傅。”
“别胡说。”穆玄英低声,“大师们都在参禅打坐,不喜喧闹,哪里会到处都有人。”却又打趣陈月,“像你这样的女子,恐怕等一下要被赶出去。”
“让你说我!”陈月向来不好惹,一脚跺在穆玄英脚背上。
穆玄英疼的猛一弯腰,空见恰好转过身来,有些诧异地问:“穆施主?”
陈月憋住笑,正色道:“他皮痒,大师不必理会。请带我们去拜见方丈吧。”
少林僧人平日从不说笑,更不说诳语,闻言,真当穆玄英是皮肤发痒,便说:“少林地处山中,常年湿气弥漫,穆施主若是身体不适,待住下后贫僧送些药膏去,用过可免受皮肉之苦。”
“多谢大师。”穆玄英却是应下来了。
陈月不明白其中道理,叶婧衣却清楚,穆玄英将计就计,恐怕是考虑到自己。若是今日推辞,往后自己身体不适再去讨要,未免失礼。这样一想,对穆玄英的行事作风更是十分赞赏。
空见又道:“方丈此时在讲经,几位施主远道而来,还是先住下休息吧。”
叶婧衣道:“既是客人,理当见过主人再入住,此乃礼教。不知方丈大师要讲到什么时候?”
空见有些为难,侧头看身边的僧人,那人想了想,说:“贫僧法号空闻,乃方丈二弟子,见过几位施主。方丈每月的这五日都要与天竺圣僧在塔林讲经,恐怕几位施主等不了,还是先行入住吧。”
穆玄英道:“叶姑姑,既然两位大师都这么说,我们就先住下来吧。”
叶婧衣只得点头,“既然方丈大师忙于讲经,又作如此安排,那就请两位大师领路。”
空见、空闻将叶婧衣、陈月、绿玉三个女子安置在立雪亭东面的僧房内。坐北朝南,四周鸟语花香、翠竹围绕,没有任何其他僧人居住,实在是女子修养的好地方。
安顿好女子们,又带着穆玄英往大雄宝殿的西边走。走了不大会儿便停下,道:“穆施主乃是男子,虽同为贵客,但理应分住。前面就是天王殿,往东走绕过钟楼就是三位女施主的住处,此处是六祖堂的僧房,不像立雪亭僧房一样安静,但平日里也只有打扫的僧人会来。穆施主若是不介意,便在此住下。”
穆玄英哪里会介意,忙说:“不介意,不介意。此处是个好所在,距离钟楼鼓楼很近,屋前有空地,我可以早起练功,我很喜欢此处。多谢空见、空闻二位大师。”
空见道:“屋内物品已经备齐,若少了什么,穆施主前去六祖堂找僧人们讨要就可,穆施主请吧。”
穆玄英双手合十行礼道:“多谢。”
进了屋子,里面倒是什么也不缺,只是灰尘堆积,像是许久没有人打扫的样子。穆玄英坐在桌案边想:少林寺不愧是清修练功的地方,僧人们生活苦寒勤俭,对我们恐怕已经是特殊照顾,才可以一人住一间屋子。无人打扫也是常事,好在打扫的东西都有,自己动一动就是。
说动就动,穆玄英拿了木桶出门去找水井打水。
刚找到水井就想起那边三个女子恐怕也是一样的境地,打水这样的粗活,她们三个也不容易做,便打了两桶水,提着想送去立雪亭的僧房。
谁知道,却在这里迷了路。
第167章 第四章
【武学至尊】
穆玄英提着两桶水,在周围绕了几圈,还是找不到去立雪亭的路,反而把自己累得满头大汗,只好先坐下休息。
想着喘口气再找,如果能遇到一两个僧人问路,那就更好。谁知等了好久,一个僧人也没有,天色也暗下来,想着不能再等了,便又提起木桶,开始找路。
绕了一盏茶的时间,天彻底黑了,穆玄英叹气:“哎,我真是笨,想着帮忙送水,谁知竟然迷路在此,自己把自己困住。被小月知道非要笑死不可!”其实心中也知道,自己近来魂不守舍,也非一两日了。
正自嘲时却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这本不是什么稀奇事,要说还算是好事,但穆玄英听力过人,一听,那人似乎是偷偷摸摸在移动,并非是光明正大地走路,当即觉察有些不对,轻轻放下木桶,潜行过去。
谁知追近了却不见人,转念一想:恐怕是不速之客。而且轻功不差。
正想着,后背一股凌厉的掌风转瞬即至!
事出突然,穆玄英双脚蹬地,身子腾空而起避过,飞起后只依稀看见一个人影闪过,旋身而下,那人却已不见踪影。
好快的身法!
穆玄英却没有追,只因他认出了那一招,乃是少林基本武功之一——“韦陀献杵”。书上记载,此乃棍法,以快制敌。此人使得虽是韦陀献杵,但却化作掌法来用,其背后用意不得而知。
看来有人想隐藏身份对自己意图不轨。也许,不只是隐藏身份,韦陀献杵在江湖上没有几个人不认识,莫非是想嫁祸少林?可此人轻功却是好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