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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池乔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杨木汩的脸近在咫尺,不由得鼻头一酸,一下子抱着他的脖子,大声哭了起来。
她想着成全杨木汩和韩艺,就一头热血地跳下了水,没想到死亡的感觉是如此令人恐惧,她很难受很害怕,没想到杨木汩又一次救了自己,这一次她再也忍不住对他的爱意了。
杨木汩愣住了,不由得想到第一次与秦池乔见面时她也是这样一下子抱着自己哭泣。
他心里不知怎么的柔软起来,想到这些事其实也不能怪她,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且她竟然能为他做到如此地步,为了成全自己与韩妹妹,不惜牺牲掉自己如花似玉的性命,而不是凭着权势强逼自己娶她,这样的女子,真是让人心疼啊!
于是他轻轻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秦池乔感受到来自于他的善意,更加止不住哭声了。
杨木汩无奈,还是将她轻推开,关心道:“秦姑娘,你身上被河水湿透了,天气寒冷,千万不要感染伤寒了,现在我也不好给你找干衣服,这画舫上有我的干净衣服,你先去赶紧换了吧。”
秦池乔仍然红着眼眶,脸颊也红了,乖巧地点点头。
她去画舫的房间里面换了衣服出来,杨木汩看她,男子的衣服宽大,她穿着极不合身,松松垮垮地,反倒显得人娇小可人。
自己也不多话,也去了里间换了另一身衣服。
两个人就着船上的暖炉烤着火,许久才觉得身上有了暖意。
相对无言良久,杨木汩道:“时候不早了,我送秦姑娘回去好了,不过姑娘穿成这样不合适,我先将船撑到岸边,帮姑娘下去找一辆马车过来,再找一件斗篷。”
秦池乔小声地应着,她经历了今日之事,也有些不好意思。
杨木汩不再多言,将船撑到没什么人的岸边之后,自己先下了船,没想到一抬首却见到韩艺正含笑立在不远处。
她穿着淡蓝色暗纹织锦薄袄,外边罩着同色的带绒斗篷,面色素净,不施粉黛,柔顺的青丝也只是用着一根纯色的白玉蝴蝶簪挽了部分,整个人显得淡雅清纯,温柔似水。
杨木汩眼里满是惊喜,立即迎上去:“韩妹妹,真的是你!”
韩艺点点头,笑笑:“我知晓你想见我,便瞒着爹出来了。”
“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杨木汩道。
韩艺笑了笑,抬脚便向画舫走去:“我知道,但是有什么话也不用站着说呀,今日我再陪你品茶说话。”
杨木汩突然想到在船上的秦池乔,于是急急忙忙地挡在了韩艺前面。
“怎么了?”韩艺看着他问道。
杨木汩支支吾吾的反倒不知如何说。
韩艺皱眉,站在原地看着他,轻声问:“秦姑娘在船上是不是?”
杨木汩心里慌乱,又惊讶于韩艺的判断:“是韩妹妹你不要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韩艺突然笑了,又问:“是秦姑娘来找你的还是你们约着来的?”
杨木汩道:“秦姑娘来找我,说有话对我说”
“那便行了。”韩艺打断了他的话,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那正好,我与秦姑娘也说说话。”
于是继续向画舫走去,杨木汩心里不安,但是一言两语又解释不清,只好跟着去了。
秦池乔听到声音,以为杨木汩找好马车回来了,于是迎出去:“杨公子,你韩姑娘?”
却没想到一眼便看见韩艺走了过来,惊讶之余心里略微有些慌乱。
韩艺猜到了秦池乔在船上,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秦池乔竟然是这样一幅形容。
长发半干,就这样随意披散着,身上还穿着极不合身的男子衣物。
“秦姑娘打扮的好生不寻常。”韩艺看着她淡笑,心里有些怒气,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眼前这一幕足以让她气结于心。
秦池乔尴尬,杨木汩也露出尴尬的表情。
秦池乔开口解释道:“韩姑娘,是我不小心失足落水,又没有别的干衣服可以换,杨公子心善,想着天气寒冷,所以便借了一身衣服给我,希望韩姑娘不要误会。”
“我能误会什么,我相信秦姑娘赤子之心,行事磊落,所以即使我见秦姑娘与我未婚夫受人陷害同床在先,如今独处在后,又贴身穿着他的衣物,也不会误会的。”韩艺淡淡道。
这话说的秦池乔脸上发烫,心底发寒,本来由于落水而苍白的面容更是憔悴了几分。
杨木汩有些不忍,他觉得韩艺与秦池乔接触的少了,难免会不了解她的为人,然而他几次与秦池乔相处下来,觉得秦池乔是个非常单纯善良的女子,今日的跳水举动更是震惊了他,让他对她刮目相看,也将他们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于是他出声道:“韩妹妹,秦姑娘都告诉我了,那些事都不是她做的,是秦夫人,所以怪不得她”
韩艺转首看着他,眼里没了笑意。
正文 第20章 裂痕
“看来,你很了解秦姑娘了”她说。
杨木汩没察觉出韩艺语气中的不悦,点头道:“秦姑娘与我见过几次,我现在知道,她是个纯善的女子,要是你与她多接触几次,你也会这么认为的。”
韩艺笑得很淡:“看来我是不够了解她,想必你很欣赏这样的女子。”
杨木汩即使再愚笨也感觉到不对了,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
结结巴巴地也不知该如何说,当着秦池乔的面总不能否认说自己并不欣赏她吧?更何况,秦池乔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他很是欣赏。
秦池乔立即红了眼眶:“韩姑娘,是我的不对,你不要误会了杨公子,是我不该来找杨公子的”
“不能怪你,这事不是你的错。”杨木汩听到又急急安抚秦池乔。
韩艺在一旁看着,笑了笑:“我一来倒是让你们都尴尬了,是我的不对。”
说着又看向杨木汩:“我今日来找你本也没有什么事,既如此,我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杨木汩接话便自顾自地转身走了。
“韩妹妹!”杨木汩慌忙喊了声。
韩艺似乎没有听到,脚步丝毫未停。
杨木汩飞快地对秦池乔说道:“秦姑娘,你现在船上等一会,我很快回来。”
秦池乔点点头:“你快去吧,不能让韩姑娘误会了你。”
杨木汩朝她笑笑,转身朝韩艺追了过去,秦池乔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一动。
杨木汩很快追上韩艺,“韩妹妹!”
韩艺停下来转身看着他,弯了弯嘴角,似有些无奈:“你还有什么事吗?”
杨木汩站在原地,想着说些什么。
韩艺摇摇头:“你不用跟我解释秦姑娘的事,我一直相信你,现在也是,只是突然看到,忍不住有些生气罢了。”
“韩妹妹,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生气。”杨木汩真诚地说道。
韩艺紧了紧斗篷,问道:“秦姑娘来找你有什么事?”
杨木汩迟疑一下,刚才秦池乔说自己是失足落水,所以韩艺现在问起来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如实相告。
韩艺见此,心下不由得有一瞬黯然,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任何秘密的。
她歉意地笑笑:“抱歉,我不该问你的,这是你与秦姑娘的事,说了确实让你为难。”
杨木汩听韩艺似乎有些情绪欠佳,心一乱,连忙将今日发生之事大致说了下。
韩艺愣住,久久不语。
她没想到秦池乔竟然这么做了,不论她是有心还是无意,从此以后,杨木汩都不会忘了她了。
“是你救了她?”韩艺问。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杨木汩是如何救了她的,必然又是一番亲密相触,甚至可她不想思考什么,就想问出来。
杨木汩愣了下,点点头:“幸亏我会游水。”
幸亏幸亏对秦池乔来说还真是幸亏呢。
说来真是好笑,与杨木汩定亲的是她,却至今为止,她与杨木汩做的最违背礼节之事就是上次在花厅的相拥,而另一个女子与他相识不过几月,他们之间却有了救命之恩,同床之亲,今日又是一番肌肤相触,还有口口相对。
若是秦池乔今日死了,不说秦府会不会就此罢休,单论她与杨木汩,他们即使成亲了,杨木汩也不会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不论对秦池乔是什么样的感情,他心里都永远有她的位置。
而她今日性命无忧,为杨木汩所救,但她为情义舍命的举动给杨木汩留下的印象也依然很深,无论如何,她和杨木汩之间是永远少不了秦池乔的影子了。
“木汩,秦姑娘的事,你想如何做呢?”韩艺深深地看着他,将他脸上的每一分表情都纳入眼底,看得仔细。
杨木汩回望着韩艺无暇美丽的眉眼,心里不复往日的平静,反而慌乱了起来。
“秦姑娘已经损失了清白我我我理应对她负责”他开始不敢看她的眼睛。
韩艺眨了眨眼,似乎不解的样子,轻声问:“怎么负责?”
杨木汩双手一把扶住韩艺的双肩,语气开始坚定下来:“韩妹妹,我曾经告诉我自己,我杨木汩这一辈子有你足矣,我娶了你之后,不论我爹如何逼我,我都不会纳妾的但是天意弄人,秦姑娘亦是无辜的,秦姑娘的母亲竟然能做出那样的事情,让秦姑娘一生清白都毁在了我身上,而她还在为我着想,不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被破坏,选择牺牲自己我我怎么能不管她呢?”
“所以你要娶她为妻?”韩艺问着,觉得心脏的地方传来隐约的疼痛。
杨木汩看着她的眼里带着些渴求的意味:“只要,只要你愿意,我只是让她做妾,秦姑娘想必也会同意的。”
韩艺挣扎开来,退后几步,面无表情:“要是我不愿意呢?”
杨木汩张了张嘴唇,一时语塞。
“韩妹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