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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神情落在杨木汩的眼中,让他心中略感烦躁。
“杨公子,好久不见”秦池乔迟疑了下,轻轻开口,鼓起勇气看着他。
杨木汩端起茶杯心不在焉地在手中转着,皱眉说道:“秦姑娘,上次真不是有意冒犯,如果让你误会了什么,还请你见谅!在下已经定亲,与别的女子如此相处不妥,如果秦小姐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在下便告辞了。”
说着站起身,拱拱手,不想久留的样子。
“杨公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身后秦池乔的声音小声地传来,带着一丝哀凉之感。
杨木汩停住脚步,想了想,还是没有狠心离去,看她是孤身一人,身边连个服侍的丫头都没有,相必是瞒着家里人出来的,从府城到定阳虽不是千里之遥,但也不近,要他独自离去,把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丢在这幽静的饭馆里,他还真是做不到。
于是,他重新坐下来,定定地看着秦池乔,问道:“秦姑娘,你专门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秦池乔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站起来对杨木汩施了一礼:“杨公子,我是专门来跟你致歉的!”
不等杨木汩说话,她解释道:“当日公子救我于危难之中,而是举止皆是君子之风,与我以前接触的大多男子都不一样,我对公子很是欣赏,但既知公子已有心上之人,池乔不敢作他想。可家母不知何故知晓我与公子之事,因太过关心我,所以便想撮合我与公子,此事连家父也是不知的,为此事还与家母起了争执杨公子,希望你不要责怪我父亲母亲,他们只是太过关心于我,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好,我不该妄想的,对不起!”
杨木汩越听越惊讶,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如此说来,还真怪不得秦池乔,他突然对自己刚才的无礼举动感到歉意。
秦池乔重新坐下来,大约察觉到杨木汩的不好意思,于是脸上勉强带着一丝笑意,算是对他的宽慰,她说:“你放心,我回去之后,会跟我爹娘说清楚,不会再对你和韩姑娘造成任何困扰的,如果可以的话,也帮我向韩姑娘说一声‘抱歉’吧。”
杨木汩看着她,也笑了,还带着一丝窘迫,对秦池乔说道:“秦姑娘,在下刚才不知内情,真是失礼了,没想到秦姑娘专门从府城赶过来向我解释,倒是我太小人之心了。你放心,此事从此揭过,你我都不必放在心上,我也不会对令尊令堂有什么不悦,毕竟天下父母心,你有如此关心你的父母,还真是好福气啊。”
秦池乔脸颊微微泛红,回道:“谢谢,公子既然如此说,我便放心了,这趟也不是白来了。”
杨木汩举起茶杯,朝秦池乔致意:“秦姑娘,这事不能怪你,在下以茶代酒,算是向你赔罪了!”
秦池乔也慌忙端起茶水,看着杨木汩一饮而尽,自己也抬头喝了。
杨木汩放下茶杯,站起身来,道:“秦姑娘,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那在下便回去了,姑娘可有什么打算?”
秦池乔也站起来,半低着头,说:“杨公子,你回去吧,我这次出来,我家人是不知道的,我爹娘现在肯定很担心,我也要回家了。”
“时候不早了,夜里行路不安全,姑娘还是明日再动身吧。”杨木汩朝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建议着。
“这样啊我也没想那么多,那我听你的,去找个客栈住下好了。”秦池乔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那”
杨木汩刚要说话,便见秦池乔双目一合,身子软软地向地上倒去。
他下意识地一个步子上前接住了她:“秦姑娘!你怎么”
还没说完,眼前一黑,便觉天昏地暗,人事不知了。
幽静的厢房内,一男一女没有知觉地躺在冰冷地地上,没过多久,人影一晃,灰鸟不知怎么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房内。
她朝两人淡淡地扫了一眼,推开了紧闭的房门,喊了一声:“来人!”声音粗哑难听,与她原本的眉眼看着极为不配。
没过一会,“噔噔”的脚步声响起,小二模样的人急急地跑了过来,一眼看到屋内的情形,愣住了:“这二位是喝醉了?不对啊,他们没有点酒啊”
“有客房吗?”灰鸟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随手抛了一锭银子。
小二双目放光,接住银子就往嘴里咬着,含糊不清地道:“有,有,要多少有多少!”
“把他们两个抬去一个房间里,一张床上,剩下的事就不用管了。”灰鸟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小二“哎哎”地连声应着,心里美滋滋地,也不想去管那二人是谁,什么身份。
此时,夏秋正在韩家门外焦急地候着。
眼一亮,看到韩艺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他急急地赶上去。
韩艺惊讶地问:“夏秋?你怎么这么晚来了?可是你家少爷叫你来的?”
正文 第10章 寻找
夏秋抹了一把额头上细细的汗,心里惊了一下,看样子韩姑娘也不知道少爷去了哪里。
他脸上慌乱着,答道:“韩姑娘,少爷不见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眼瞧着天已经黑了,老爷正问起呢,我托口知晓,赶紧出来找,还以为与韩姑娘在一起呢。”
韩艺听夏秋之言便疑惑起来,说:“你家少爷与我不到酉时便分开了,他应该早就到家了啊。”
说着在心里算算时间,不禁担心地低语:“现在已经将近戌时了。”
她语气凝重地问夏秋:“你去哪些地方找了?你家少爷没有回家之前没有让人传信吗?”
夏秋飞快地摇摇头说:“没有,什么都没有,这根本就不是少爷的作风啊!我一路沿着去了朝颜阁,说少爷与韩姑娘您早已经离开了,所以我便来这里找姑娘了,我还以为少爷仍然与姑娘在一起呢。”
“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儿。”韩艺紧锁着眉头。
夏秋急得快哭起来了:“那怎么办啊!少爷一定是出事了!”
韩艺道:“你先不要着急,在定阳县谁都知道你家少爷的身份,杨大人为官公正,也没有什么仇家,所以一定不会有危险的。你听我说,你现在立即回去,如实告诉你家老爷,让他立即派人去找,韩家也会派人协助的,这事一刻都不能耽搁知道吗?”
夏秋哭丧着脸点点头,二话不说飞快向杨家方向跑去。
韩艺赶紧转身回家,没来得及告诉父母,直接派出半数以上的家丁与护卫出去寻找杨木汩,这么大动静自然一下便惊动了韩老爷与韩夫人,他们立刻让人叫韩艺过来,不过此刻的韩艺已回房换了一身男儿打扮,紧随家丁出门了。
今夜的定阳县注定不像平常一样静谧,许多人都睡不着,杨大人家的公子失踪,杨大人满城搜索之事让许多人止不住各种议论。
幸运的是一个大活人,自然不会凭空消失,而且杨大人和韩家都派出许多人寻找,所以并没有多久就找到了杨木汩,然后沸腾的夜色又重新冷却了下来,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茶楼饭馆里就有人悄声议论起此事了,各说纷纭,什么版本都有。
有人说是杨大人当年断了一桩冤案,人家记恨在心,过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报仇的机会;有人说,杨少爷遇上了劫匪,被打晕了;甚至还有人说杨少爷青年才俊惹得白药山上修炼成精的妖怪喜欢上,把他掳回去了什么荒唐的说法都有,反正人们需要的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真相是什么也没有人真正的去关心。
奇怪地是,杨县令对此事没有什么解释,第二日称病在家,连公堂也没上。
韩家众人也是口风甚紧,不去管他人怎么说,只一切照旧做着生意。
而韩艺此时正无力地躺在床上,眼睛呆呆地望着床顶,脸色很是苍白。
画儿见此,难过地抹眼泪,连句安慰的话也不知怎么说,怕哭出声打扰到小姐,悄悄地退了出去,关起门,在门外呜咽着。
韩艺如今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是昨晚的看到的情景,让她再一次恍若置身地狱。
她昨晚出门之后,虽然焦急地不得了,但并不像别的人一样漫无目的地找,她从朝颜阁往杨家的方向一边走,一边仔细思索。
在这条路上,有一个街口是拐向小锦街的,走到这里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此刻天色已全黑,处处亮起了灯火。
她知道这里,这里比较偏僻,居住的人家很少,也没有什么商铺,但是这里一向很受商人的欢迎。
因为小锦街临近河,如果不想惹人注意的话,从河边直接坐船来去很是方便,因此许多商人久而久之都喜欢来这里谈生意,商人一般出手阔绰,所以这里的饭馆茶肆也开得很是滋润。
韩艺也跟随父亲来过两次,她直觉应该进去看看,因为过了小锦街不久便到了杨家,所以杨木汩很有可能去了这条街,可能办事,也可能见人。
这么一想,她便立即走了过去,一连问了两三家都说杨木汩没有来过,这让韩艺心里慌慌的,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她走到另一家小饭馆门前,正好看到门前坐着一个小二打扮的人,于是整整精神,上前问道:“请问,杨少爷是否来过这里?”
小二闻声抬眼一瞥,见他衣着不凡,相必是哪家的公子哥,便立刻堆起笑,回道:“杨少爷?哪个杨少爷?”
韩艺闻言不由得愣了愣,在这定阳县有名的姓杨的人家只有一个,就是杨诚杨大人,怎么说也不会不认识杨少爷啊。
小二见她的神情,恭敬地解释道:“这位爷,小的是几日前才来定阳县投奔我三叔的,我三叔就是这里的掌柜的。”
韩艺这才恍然,原来并不是定阳县的人,怪不得不知道。
于是她换了一种问法:“那今日酉时有没有年纪轻轻相貌英俊的男子来此?”随即又细细描述了一下杨木汩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