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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叫代驾吧,最近查的紧。”
“没事,我绕道走。”
“那成,你小心点。”
“你也是,回去慢点开。”
“没事,走吧。”
吕沐君帮李冬把姚远扶到了车上,自己也开车走了。
“康桥…康桥…”
“陌昔,醒醒,陌昔…”李冬推了推睡梦中的姚远,脸上的表情很痛苦,眼睫毛上有雾气闪现,怎么?哭了?
“陌昔,到家了,醒醒。”
姚远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可能是一直歪着脑袋睡的关系,他艰难的动了动脖子,“完了完了”用手抚着僵直的脖子,疼的声都变了。
“怎么了?扭着了?”李冬伸手扶着他的脑袋慢慢的往正了挪。
“落枕了,看这样儿明天真得去见吕大夫了。”
“那怎么办,能不能下车?”
“能,歪着下呗,也不能从车顶上出去啊。”
“都这时候了还开玩笑,你的心都大到没边了。”
李冬下了车,跑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一点点的扶着他往出迈腿,要说落枕吧也不算什么病,但真正摊上了你还真拿它没招,动动不了,直又直不过来,看哪儿只能全身跟着动,不然你啥都看不见,姚远脖子歪的方向是偏左,李冬在右边扶他,右边什么情况,离地面有多高他根本没数,只能凭感觉一点点的往外出溜,这期间牵动了几下脖子,又哎哟了几声,光下个车就用了五分钟。
姚远租住的房子是个多层,没电梯,他又住五楼,在给他弄出来这么一会儿李冬的身上就出汗了,一想这要是把他再一步一步的弄到楼上去,还不得半夜啊,索性心一横,直接把姚远拖到了背上。
“诶,你这干嘛啊。”
“背你上楼,不然,你想让我跟你磨蹭到天亮啊。”
“嘿嘿,谢了啊。”
“我可真是欠你的,还粘手上了。”
“等我好了,我背你,把这待遇还给你。”
“不用,你少给我找麻烦就行了。”
李冬的个头也不照姚远矮多少,平时都是喜欢锻炼的人,身体素质自然差不了,背着他也不费什么力,一鼓作气,一下子就闷到了家门口,这小子可好,舒服的趴在他后背上,均匀的呼吸扑在李冬的脖子上,似乎又睡了过去,这哪是心大,这根本是没长心。
李冬没把姚远放下,而是顺着他的裤兜开始摸钥匙,还好摸的挺准,一下子就找到了,一手托着他以防掉下来,一手去开门,待把他放到床上的时候,才大出了一口气,累得腰都要折了,虽说姚远比李冬瘦些,但一下子上五楼也是真够劲,一屁股坐到床边上,回头看姚远歪着脖子躺在床上的滑稽样子,不禁笑了笑,这样都能睡着。
“诶,醒醒,就算你不洗澡也要把衣服先脱了吧,不然穿着睡这多难受啊。”李冬还在捯气,推了一把姚远。
姚远吧嗒吧嗒嘴,嘟囔着:“喝多了,就这么睡吧。”
李冬也不再推他,很随意的说道:“为什么喝多,就因为吕沐君那个玩笑话?还是什么别的?”
“冬哥,你太小看我了,沐君跟我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为了一句玩笑话而生气呢,那不存在。”仍然闭着眼睛答着话,心想这什么破酒,劲这么大,想睁眼都不能,以后再也不喝了。
“陌昔,你刚才在车上说梦话了。”
“梦话?什么梦话?不是我跟姑娘亲嘴的梦话吧?”姚远恍惚中是做了一个什么梦,那个场景好像很熟悉,但又不确定,之后被李冬叫醒就完全忘了。
李冬低头揉着刚才擦汗用的一张纸,低沉的说道:“你喊了两个字。”
“什么字?”姚远翻了个身,想平躺一会儿,但脖子正道不过来,还相当的难受,他反复的调整着姿势。
“康桥。”
虽然他在床上翻着身导致与床单之间产生摩擦的声音,但这两个字还是清晰的让他听到了,康桥?我真的喊的是这个吗?我怎么会叫出这个名字?停止了动作,僵在原地。
李冬又重回头看他的表情,姚远睁着眼睛,酒醒了一大半,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是吗?可能是我最近在读徐志摩的诗造成的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不奇怪,不奇怪。”
“是吗,你这么爱好文学啊,你不是理科生吗?什么时候往文艺上靠了?”
“谁说理科生就不能爱好文学,拿来骗骗女孩子也好吧,一看你就是一个老古董,哪天我教教你。”
“不用,你还是先自己学好了再说吧。”
对于这个解释李冬根本没信,康桥,明显是一个人的名字,肯定不是他说的那个什么诗,如此看来,果不其然,他心里藏着一个人,他所不知的一个人,也是姚远不让人知的一个人。
对于再好的朋友,也总是要有一些隐私的,李冬没多问,就当这个解释成立了,他接受了,然后帮姚远放了洗澡水,又帮他把外衣脱了,问了几遍确定他自己能行,才下楼回了家。
李冬走后,姚远的酒全醒了,坐在浴缸里,滑稽的歪着头,机械式的往身上撩着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里面。
怎么都没想到那个梦还会再次的出现,真是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但控制不了自己的梦境,以前就算做个春梦,里面的人物都不会是康桥,他以为自己真的把这个人屏蔽了,封存了,最后事实证明自己又失败了。
那天一别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康桥,他转身走的一刹那,那种感觉告诉自己即使你再躲,你再欺骗自己,他还是那个能牵动你心的人,都不用费什么力就能轻轻的把你抓住,一个背影都会让你心碎不已,何况要控制自己不去想他,那怎么可能。但另一种声音又告诫自己不能,既然选择了新的人生,就不要重复来过,即使自己伪装的很痛苦,即使最近很多人又唤回了自己的记忆,但只能代表那些只是过去,人不能死了两回还不长记性,总该有点新的起色吧。
姚远一面自我安慰着,一面又畅想着新的生活,命运已经把他逼到了死角,他有担当但不勇敢,他能左右自己但不能左右别人,他是个心灵极其脆弱的人,虽然外表装得很强大,很不在乎,其实他很怕再次遭受伤害,当然也不想因自己的一时疏忽而伤了别人,就像对梅乔一,还有李夏。
命运兜兜转转的总是绕着这几个人,这让他极为的苦恼,就算生命里多了一些朋友,但也总是和感情刮扯不断,他自认为没和他们搞什么暧昧,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难道他真的是命犯桃花,终生都逃不过这样的劫难吗?
吕沐君的突然告白他不奇怪,他早有感觉,都是同类中人,哪怕一个动作就会知道对方的心思,像李冬和吕沐君,都是对他有恩的人,没有他们也不会有自己的今天。
吕沐君稳重,幽默,成熟,有担当,父母又开明,如果说他心里能放下那个人,那么吕沐君是个绝佳的爱人,他愿意选他,可这不是电视剧,想怎么演就怎么演,剧情说翻转就让你大跌眼镜,这是人心,是姚远两次重生后都未能改变的心,能怎么办,一方面不想伤他,一方面又有寻求挣脱的冲动,吕沐君很温柔,有几次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接受他的爱慕算了,可又怕最后伤其无辜,那可真是罪大恶极了。
姚远就是在这样矛盾的境界里摸爬滚打着,尤其是在康桥重又出现之后,这种感觉越发的折磨着他,让他积郁的闷气总是得不到释放,他不是气别人,而是气自己,甚至气他的生身父母为什么要把他生得这样的多情,即使他不想多情。
他就想消消停停的经营着自己的小店,每天送送外卖,做做蛋糕,闲时约上朋友喝点小酒,不想跟任何人扯别的,然后存点钱,到世界各地走走看看,也不枉来世上走一回,可命运偏要和他作对,不让他消停,难道只有躲到无人的孤岛上才算安生吗?
姚远躺在浴缸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个个人物的影子像放电影似的从眼前飘过,水都凉透了,才发觉自己在里面已经呆了一个多小时了,他站起身披上浴巾,看了一下时间,都后半夜了,算了,睡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不要杞人忧天了。
第二天,吕沐君刚来上班,姚远就歪着脑袋走了进来。
吕沐君的白大褂刚穿了一个袖子,那只袖子刚要套,就看到姚远这个样子,忍不住想笑,但又心疼,“这怎么弄的啊?”吕沐君手刚轻轻的碰到脖子,就引来姚远的一阵尖叫,“这是脑袋,不是球,你轻点成不成啊,你是医生,这还用问吗。”
“没事,养两天就好了。”吕沐君没管他继续穿他的那只袖子。
姚远急了,“怎么没事啊,都疼死了,你快给我弄好它。”
“我真没看出你有事儿,还能大喊大叫呢。”吕沐君瞥了他一眼。
“诶,不带这么报复的啊,我这不是疼的吗,不是冲你,你什么时候也这样小心眼了,说真的呢,你快把它给我正道过来,不然,我瞅人得这样。”姚远做了一个转头瞅人的动作,把吕沐君给逗乐了。
“呵呵,行了,你稍等会儿,我收拾一下就给你针灸。”
“你快点,要不这歪着脖子多影响我形象啊。”
“这个时候你也不忘臭美,谁瞅你啊。”
“怎么没人瞅,喜欢我的小姑娘都排队等着我临幸呢。”
“你就吹吧,我说今天怎么是个阴天,都你招的。”
……
“姚远,昨天…对不起啊,我冲动了。”在找准穴位扎上第一针后,吕沐君想起昨晚酒吧的事儿,又想了想李冬的话,还是觉得跟姚远道个歉比较好。
姚远低着脑袋,享受着针扎进去的麻酥感,装糊涂的回道:“诶,道什么歉啊,你又没做什么,你说你要我干嘛,我又不会帮忙治病,也不会洗衣做饭,留我在你身边只能是个累赘,不用道歉,我都没当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落枕过,十天才好,那滋味真是没法说。
第120章 再遇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