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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华视红岩的第一音乐总监,陈华平时给人的感觉很冷艳,但其实她的长相是甜美型的。
她皮肤极致细腻白皙,比25岁的女人都不差,甚至还更细嫩。
光阴仿佛只在陈华黑框眼睛背后那双恬静的眼眸里留下了些许痕迹。
但这种痕迹绝不是混沌的杂质,而是一种洗尽铅华的知性魅力,不妩媚,但极有女人味。
杜星河第一眼看到穿着红色筒裙的陈华,还以为变成熟了的小宋佳也跟他一块穿越过来了呢。
不过接触接触,他就发现这女人的性格挺冷的,可能是性冷淡太久了。
在杜星河残留的记忆里,有他老爸和林建国开陈华玩笑的记忆,他知道这女人是个36岁的独身主义者。
只有在聊音乐时,陈华眼里才会散发出热忱的光芒,那种投入的态度,让杜星河很有交谈的欲望。
其实来到这世界这么久,对这边的流行乐坛,杜星河形成了不少他自己的看法,但还没和别人交流过,他也说不好自己对这边流行乐坛的判断到底准不准。
现在有机会和陈华这样的资深音乐人交流,他自然不会错过学习和提高的机会。
在咖啡厅里,喝着苦咖啡,针对杜星河批判主流音乐人越来越缺乏创意和热情这个命题,陈华给出了和杜星河一样的答案。
她也觉得现在大多数音乐人,都在机械的创作着所谓的热卖歌、流行歌,极大的透支了流行乐坛的普世消费能力。
面对着巨大的商业诱惑,太少人能像杜山那样,自始至终的追求理想,而不与大趋势同流合污。
早晚有一天,这个市场会变饱和,最终颓靡掉。
到时候,就需要有新的行业领导者,来创出一番新天地。
而今杜星河做的,把古典的中国风融入到流行音乐里,在陈华看来,就有那么点意思。
听过陈华的这种说法,杜星河更加坚定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判断。
虽然辛亥革命后,这边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革,但几千年的历史文化沉积,让融入中国人骨子里的那份传统精神与精髓,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音乐,这种萌生于人的心灵,和人的灵魂息息相关的文化形态,自然也没发生太多的偏离。
把握住了这点,杜星河对于自己推出的《鸳鸯蝴蝶梦》这种以中国风为核心的流行歌曲,更加有热卖的信心了。
其实纵观现代流行音乐近百年发展史,中国风的主题,一直贯穿于华人流行音乐的发展始终。
这点早在中央音乐学院上学期间,杜星河就已经深入的研究过。
无论是早些年旧上海以江浙小调为依托的爵士流行曲,还是七八十年代顾嘉辉、黎小田等人融合了粤剧韵律的香港流行曲,甚至是杨弦开创的台湾现代民歌运动,都是以带着浓浓中国风的民族音乐为基点,才最终奠定了各派流行的早期风格。
杜星河曾研究发现过这样的规律,中国的流行音乐,每一个阶段的发展,都是以“中国风”的趋势开始,并且在某个阶段陷入低潮后,又由一些音乐人重拾这个主题,再次掀开另一个阶段的新篇章。
这就好像宿命的轮回,很神奇。
《新鸳鸯蝴蝶梦》之所以能在上个世界热卖,就是赶上了好时候,中国流行音乐正在一个将要转型的时期。
可惜这种风格并没能持续太久,因为过度的消费,而没有纵深挖掘,最终被淘汰掉了。
等着“中国风”再次轮回涅槃时,那就是周杰伦的横空出世了。
现在这边的世界,似乎也在呈现着这种轮回。
确定到《鸳鸯蝴蝶梦》大卖的可能性非常高,杜星河便向陈华提出了要求,要由云世界的歌手来唱这首歌。
他只把这首歌的影视播放权卖给华视红岩,其他的版权都还由云世界掌控。
“你确定吗?我出20万,全版权买断这首歌,你都不卖?”
陈华提出的这个数字,在业界已经高的离谱了。
第十六章买断与分成
华语流行音乐圈的词曲作家,卖歌通常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按专辑的销售量来分成收益,另外一种就是陈华提出的这种完全买断机制。
通常一首华语流行歌曲,全版权买断的价格不会超过5万元,就算出自大师的手笔,也罕有超过10万的。
现在陈华一口价给杜星河提出20万买断,一,是她赏识杜星河的才气和眼界;二,就是她想像支持杜山那样,也从侧面支持一下很具开辟精神的杜星河。
杜星河却一口回绝了陈华:“陈姨,您就算给我100万买断,我也不卖。我这人卖歌有个死原则:只谈分成,绝不谈买断。”
“为什么?”
“很简单,我要让市场检验我的歌。”
往咖啡里加了两颗方糖,用汤匙一边搅着咖啡,杜星河一边讲说:“如果我低价把自己的歌给卖了,放到市场上如果大卖,那我就亏死了;而如果我高价把自己的歌给卖了,市场没能达到预期,那你就亏死了。里外里都是亏,我没有理由这么干的。”
喝了口苦咖啡,陈华听着杜星河的两亏理论,无奈的笑了。
她真搞不懂杜星河脑子里在想什么,难道真是怕20万的买断价格,给她搞亏了?这也太善良了吧!这要是林建国,上赶着都要卖了!
杜星河当然不是怕陈华吃亏,他是怕自己亏了。
在上个世界,黄安的《新鸳鸯蝴蝶梦》专辑大卖了将近100万张,在华语专辑历史热卖榜上名列前茅。
这边的华语乐坛,专辑销量要比上个世界夸张的多,万一大火,那至少是500万张起!
甚至卖到1000万张都不是不可能!
杜星河在脑子里早就算好了这么一笔账。
他们云世界现在规模还不行,不具备发行能力,只有制作能力,需要华视红岩这种比较大的唱片公司来发行唱片,并宣传,才能卖火了。
所以他肯定要把制作好的专辑,交由别的唱片公司发行,抛去发行阶段的这些利润点,再抛去歌手成本,制作成本等利润点,最终他们云世界能从专辑销售里拿到20%左右的净利润。
这边cd的价格,普遍在30元到50元之间。
就拿最低的30元算,批发价压到20元。
20%的净利,一张也有4块钱呢!
如果卖500万张,那就有2000万的利润!
现在陈华才给他开20万的买断价,缩水了100倍,杜星河怎么可能会卖?
除非他脑子秀逗了。
不过现在有个大问题摆在杜星河眼前,那就是云世界的制作能力,以及干枯的财力。
云世界现在还背着一屁股的债,连员工都没有,制作能力已降为零。
更别提公司还要再签约适合唱《鸳鸯蝴蝶梦》的男歌手,这些都要花钱。
要想制作好《鸳鸯蝴蝶梦》的专辑,云世界必须拥有最专业的制作人员,以及充足的资金保障。
《鸳鸯蝴蝶梦》的影视播放权,最多再让云世界获得一万块钱的收益。
就靠这一万块钱,云世界是断然做不出来好专辑的。
而且徐诺正在参加青春之星比赛,进到决赛后,少不了要包装和花钱。
若徐诺最终拿到名次,他们还得趁热打铁的给徐诺出新专辑,来狂揽人气。
这些就更耗钱了。
杜星河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挣钱,攒资本。
卖歌,就是他最好的挣钱办法。
《鸳鸯蝴蝶梦》这种几乎肯定会大卖的歌,杜星河是铁定不会卖的。
要卖,他也卖那些在上个世界一般火,但没造成大热的歌。
这种歌,他已经写出了十好几首。
陈华这时正好问杜星河:“听林建国说,你这些天还写了些别的歌?”
“是啊,您想听听吗?”
“你写的都是哪种风格的歌?也是《鸳鸯蝴蝶梦》这种新古典主义的?”
“不全是,什么风格的都有。我这人思维比较发散,不像我老爸似的,专注于某一种音乐。我写歌全凭心情,脑子里冒出什么念头了,就会写什么歌。”
陈华好奇一笑,说:“那我还真要听听了。这些歌都录小样了吗?”
“录了些吉他或小提琴简单伴奏的小样,还不完整。回头我认真编编曲,等都搞好了,让林叔给您送过去,您看看有没有适合您公司歌手的歌,这些歌我全卖!”
杜星河干脆把自己的兜售意图挑明了。
“不用那么正式,我就先听听,吉他伴奏的小样就行。”
十分赏识杜星河的才华,陈华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听杜星河的作品。
在流行音乐圈混迹久了,耳朵都被流行市场上的工业垃圾给轰麻木了,特别是最近两年,很少有新歌能刺激到陈华那颗热爱音乐的心。
杜星河的出现,让陈华眼前一亮。
这孩子不仅思维开阔,对流行音乐市场把握精准,他的乐理知识也非常丰富,比她这种科班出身的人都不差。
他写出来的歌,一定不会让人失望。
他要真卖的话,陈华真会考虑买过来。
听陈华说吉他小样也愿意听,杜星河讲说:“那行,我晚上回去整理一下,那些小样都在公司呢,明天一早我就给您送过去。”
看了看腕上手表,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快九点了。
杜星河惊说:“哎哟喂!就顾着聊音乐了,都忘了徐诺还要比赛呢!”
猛往嘴里灌了两口咖啡,杜星河起身邀请陈华:“陈姨,您要没事就跟我一起去看徐诺比赛吧,她参赛的歌就是我写的,这首歌算是我的一首得意之作,您回头给评判评判。”
“得意之作?”
这四个字刺激到了陈华。
本来中午没睡觉,有点疲惫了,这时把剩下的半杯苦咖啡给喝掉,强打起精神,陈华随着杜星河一起赶往了比赛现场。
两个人赶到棚里时,第35个选手刚刚演唱完,马上就该第36个歌手进场了。
林建国正陪着徐诺在候场。
晚上吃饭时,杜星河和陈华一番颇有远见性的音乐交流,让林建国觉得被杜星河点拨了的徐诺,没准还真能闯进最后的决赛!
此时,这白了一半头发的音乐商人,正用红色圆珠笔往小本子上写着第35个歌手的总得分:453分,目前位列第九。
位列第10的歌手得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