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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拂晓给雪糕戴上后面的帽子,替他拉了一下脖颈的拉链,雪糕特别有礼貌地说:“谢谢阿姨。”
杨拂晓伸手刮了一下雪糕的小鼻头,“吃饱了么?”
雪糕点了点头:“嗯,吃饱了。”
她现在真的喜欢孩子,所以她会对所有的小孩子好,只希望,有一天,别的人能在看见她的孩子的时候,也能够拿出一点善意来,将心比心。
顾青城接了电话从饭店内出来,开了车门,“先上车。”
比起刚才来说,雪糕已经不再粘着顾青城了,杨拂晓便陪着雪糕坐在后车座上,顾青城在前面开车。
杨拂晓问:“怎么了?”
“你要听么?”
顾青城这种不阴不阳的语气,让杨拂晓皱了皱眉:“我来的目的就是关于端午的死的,你现在问我要不要听,你说呢?”
雪糕睁着一双黑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看看顾青城,再看看旁边的杨拂晓,伸手拉了拉杨拂晓的手,小心翼翼地说:“不要吵架哦。”
杨拂晓将雪糕抱在腿上,拉了拉他的小手,说:“不会吵架的。”
在孩子面前,真的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杨拂晓看向前面的顾青城,放软的口吻,说:“好吧,你征求我的意见,我想听,你告诉我吧。”
“我调查过X县警局,十年前的警局局长现在已经调到外省了,刚刚联系到,当时是有收受贿赂的情况,但是对方不透露,如果想让他说出来,恐怕是要费一点时间。但是这是我们都能想到了,受贿是最基本的,所以肯定可以判断出来,当时法医的验伤报告是错误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顾青城说完,从车镜内看了一眼后面的杨拂晓。
杨拂晓的目光落在车座车门上,“那现在,就是要找那名警局内的验伤法医对么?”
顾青城点了点头,“是。”
车上一时间没有一点声音,杨拂晓抱着小雪糕,有点愣神,一直到私家车缓缓地停在了警局门前。
☆、正文110 你用过的哪个牌子的套套好用?
。杨拂晓抱着雪糕从后车门下了车,询问的看向顾青城:“要带着雪糕进去吗?”
顾青城从杨拂晓怀中将雪糕抱过来,“先进去吧,我已经找了人。”
接待顾青城和杨拂晓的是两名警员,一名女警员一名男警员。
这名女警员长得挺漂亮的,杨拂晓觉得在警局里也算是警花了。而且说话也柔和,但是当她伸手要将雪糕接过去的时候,雪糕却转过头去,搂着顾青城的脖子不撒手。
杨拂晓不禁笑了一下。
其实血缘关系真的是挺奇妙的事情,有时候见几次面都不来电,有时候一见面就觉得特别投机。
女警员不免的有些尴尬,顾青城摆了摆手:“没关系,我抱着他。”
顾青城倒是挺上手的,从昨天还不会抱小孩子,现在看起来也颇有模样了。
之前顾青城已经联系过警局局长了,既然已经过去了十年,其中的法医自然也是换了好几个,今天来查的就是十年前的那个法医到哪里去了,当时的验伤报告是否还留着。
等到警局的人去后面档案室里去按照日期查东西,雪糕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办公室的一台浴缸里无数条摆尾游泳的金鱼身上,一副很新奇的样子。
杨拂晓看着顾青城抱着雪糕也不方便。有很多对话内容也不能让小孩子听见,他们虽然不懂,但是会记在脑子里。
她走过去,索性拉着雪糕。“雪糕,来,跟阿姨一起来看金鱼。”
雪糕顺从的从顾青城怀抱中跳下来,细细的手指戳着透明的鱼缸:“金鱼,雪糕也想要金鱼。”
顾青城看了一眼蹲在鱼缸前的杨拂晓和雪糕,转身跟着警员去了办公室。
档案已经找出来了,是当年存档的一份验伤报告。
就在顾青城看这份法医开具的报告的时候,杨拂晓已经从外面的走廊走了进来,目光落在顾青城手中的报告上。
当她看见报告上的一行字。杨拂晓陡然出声:“不可能!”
顾青城转过身来,看向杨拂晓。
“当时法医验伤的时候我和林子都是在旁边的,当时林子都不让我掀开盖着的白布看,我非要看,怎么可能是冻死的,身上那些伤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杨拂晓现在都忘不掉当时掀开白布看见端午和乞丐叔叔那难以辨认的面孔,身上的血都已经凝住了,乌黑泛青,往外冒着腐烂的味道。她瞪大眼睛看着没有说话,仿佛一说话喉咙都会被堵塞,而站在一边的林子已经受不了转身跑去树坑去吐了。
可是,存档的这一份法医鉴定报告,竟然是写的冻死的,哈哈哈,真的是笑话。
“肯定是有人故意调换了。”
男警员一听这么说,便辩解道:“这份法医的鉴定报告是当时开具就装档的,中间没有人经手过,怎么会被调换?”
杨拂晓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名年轻警员,“已经过去十年了,十年前在警局的警员到现在留下的也没有几个了吧,要不然也不会让你来接待。”
她指了指这张报告单上的日期。说:“这个日期写的是4月份,四月份已经立春了,那种天气能冻死人么?”
男警员一时哑口无言了,“我……我也不知道,我是前两年才考进来的。”
还是考进来的,如果一旦是托后门进来的,那说不定就又是另外的一副嘴脸了。
只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存了档案,而十年前那两个在乱葬岗找到的人,也已经化为骨灰,现在没有证据,一切就都是强辩。
顾青城在警局里是找了关系的,既然容易调档案,也就很容易找到这名已经离任的法医的去处,在警局里要来了住址和电话,杨拂晓拉着雪糕就要离开。
但是雪糕的眼睛却好像是黏在了鱼缸上,死死地盯着里面几条游泳摆尾的金鱼。
“雪糕?走了。”
“哦。”
杨拂晓叫他一声,他跟着走两步,然后再转过头去看那金鱼,好像是一只小马,在前面拉一拉,走一走,不拉就不走了。
最后,不得已,警局里的女警员找来一个玻璃罐子,给雪糕捞了两条金鱼在罐子里,给他带走了。
这下雪糕坐在后面捧着玻璃罐子,也就不吭声,只不过车辆在土路上有点颠簸,杨拂晓不让他抱着,拿来用塑料袋装着挂在一边。
等到安抚了雪糕,杨拂晓再转向前座的顾青城,“现在去找这个法医?”
顾青城点了点头。
这名昔日在警局里工作过的法医现在虽然已经退了,但是还留在X县养老,找到他并不是一件难事。
来到这名法医居住的区域楼下,顾青城下车,衔了一支烟给法医打电话,在家。
顾青城从车窗探入头进来,“我上去,你在下面看着雪糕……”
“我也要上去,”杨拂晓说,“我记得那个法医,当时鉴定的时候我在场。”
顾青城打了一个响指,将雪糕从车内抱了出来,另外一只手拉了杨拂晓。
当时的王医生已经开了门在等,杨拂晓一眼就认出,的确是当时做检查的那个医生,只不过十年过去了,岁月催人老,现在已经是五十多岁了,只不过这位老法医却是没有认出杨拂晓来。
老法医的儿子在,请了顾青城和杨拂晓进去,看茶。
老法医坐下来,叹了一口气,“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心里不安的一件事,就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杨拂晓和顾青城对视一眼,已经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土叉役才。
老法医转过头去叫了他的儿子:“去,把我抽屉里的那份文件拿过来。”
是一个蓝色的文件夹内的一个文件,里面是两张纸,和刚刚在警局内看到的已经因为时间发黄的纸页是一样的。
“这么十年来,寝食难安,然后早早地就退下来了,”老法医说,“当时是有市的人找过来让改的验尸报告。”
接过来老法医递过来的报告,杨拂晓短暂的扫了一眼,“致命伤为脑补钝器击中,脑浆迸裂……”
她眼眶酸了酸,转过来,开口问:“老先生,您还认得我么?”
老法医向上推了推眼镜,看向杨拂晓:“你是……”
杨拂晓说:“我就是当时端午的朋友,当时非要掀开白布看一眼……”
老法医恍然,“哦,我记得你,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其实,如果当时端午没有意外身亡的话,那么到现在,也已经长成这么大了,说不定玉树临风**倜傥。
在临走前,老法医叫住了顾青城,杨拂晓带着雪糕先出去,雪糕抱着鱼缸好像是珍宝一样,不过跟着顾青城和杨拂晓两人东奔西跑的,也没哭没闹。
老法医给了顾青城一个账号:“这是之前有人找过我,只要是我改动检查结果,就给我一笔钱,当时我老伴儿正化疗期,期间一次就要一万,所以……我也是造孽了。”
也是因为验伤报告的出入,所以最终警察局才没有继续立案调查,就只当成是普通的死亡事件来处理了。
顾青城将这个账号,连同之前在养老院里经过那位钱主任的手拿到的账号,立即就发给了董哲。
不过等了两分钟,结果就回复过来了。
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市,沈家。
虽然账号已经于十年前汇款之后便废弃不用了,但顾青城通过在银行的人脉便可以查到,当时这个账号是用沈嘉攸的身份证明开的。
沈嘉攸……
杨拂晓完全呆愣在座位上。
她不敢想象,如果沈嘉攸是杀害端午和乞丐叔叔的元凶的话……
顾青城将手机收起来,转而看着杨拂晓,“沈嘉攸有可能不是原来的沈嘉攸,十年前的事情现在也有很多变数,等到一切调查清楚之后再说。”
杨拂晓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顾青城从老法医那里将当时的验尸报告的影印版带了出来,折叠装包之前,忽然发现在右下角的一个时间记录,一下子愣住了……
“这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