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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
柳依恬毫不客气地说:“我都是一直碍着你在场,才不敢动手的,到现在你还要拖着我吗?!”
万坤没有再说话了。
一个男人,被女人指着鼻子说这种话,他也的确感觉到是自己拖累了柳依恬。
柳依恬指了指后面的一个袋子,“那个袋子是给你准备的衣服,等到了机场附近我给你找个宾馆,机票是明天早上的。”
一路上再无话了。
一直到宾馆,柳依恬从车上下来,给万坤在手中塞了一张卡,“这张卡上有二十万,你先省着点花,以你的学业,在国外也不难找个工作……”
万坤震惊问道:“你从哪儿来的钱?!”
柳依恬皱了皱眉:“你不用管了……记住,别再回来了!”
这一笔钱,是之前在杨氏出事之后,柳依恬主动站出来将所有的罪名一人自己承担之后,顾青城给她的一笔钱。
但是,在这三个月中,她因为自己的东奔西走,已经用去了大部分。
不过,万坤现在平安无事地出来,就是最好。
“那你呢?”
万坤抓住了柳依恬的手,“你跟我一起走……”
“不,”柳依恬摇了摇头,目光带上一丝毅然,“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我要报了仇!”
“别再回来了!”
柳依恬最后抱了万坤一下,都能感觉到他的后背硌手,他已经瘦成这样了,不知道按照之前的尺码买的衣服,还能不能撑的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这半年来,万坤也没有少吃了苦。
柳依恬一转身,眼泪就掉了下来,却还是不顾身后人的叫喊,直接上了车,开车离去,手指牢牢地攥着方向盘,死死地咬着唇瓣。
万坤站在酒店门口,呆呆的看着车辆消失在视野中。
好像是做梦一样,就这样,重新恢复了自由。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机票。
要离开吗?
………………
大年三十这一天,沈宅到处都贴上了红对联,挂上了红灯笼,处处张灯结彩。
也是源于沈洲和玉明秀都是大家族的人,有老一辈的思想,既然是过年就要喜庆,况且,杨拂晓的外婆也在。
杨拂晓早在过年前,就给外婆买了一套新衣,一顶大红色的毛线帽,让杨老太太穿上衣服之后笑的合不拢嘴。
“现在倒是到给我这个老太太买衣服了,其实我都穿不着,还不如给你自己置办几套新衣服呢。”
杨拂晓给外婆穿上外套的一件大衣,“我的衣服够多了,都想要捐给希望工程了。”
“小沈还没回来呢?”
杨拂晓帮外婆扣衣扣的手忽然顿了一下,“没有。”
沈嘉攸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杨拂晓打过,但是,如果真的被关押起来的话,那也不会给他往外打电话的机会。
大年三十这天中午,在沈家这边吃饭的人,除了沈嘉攸之外,全都到齐了。
陆离来了,再加上盛微微这个话唠,瞬间便热闹了许多。
不过,顾青城没有来。
杨拂晓向着门口看了一会儿,盛微微凑在她耳边说:“顾青城去陪他妈妈了。”
这一点杨拂晓想到了。
玉明秀不喜欢热闹,看着面前这些人吵吵闹闹的,频频皱眉,最后玩麻将索性就移到了顾青城母亲沈晚君的院子中。
杨拂晓心里想是否要离开先回去。
盛微微拉着杨拂晓:“去那边吧,反正是要守夜的,你外婆已经到了。”
杨拂晓有些愕然:“你说外婆已经去了?去姑姑的院子?”
盛微微忙不迭地点头。
而实际上,来到沈晚君的院落中过年的,除了顾青城,苏烟也在。
怪不得盛微微叫了杨拂晓必须要来,又去当陆离的说客去了。
最后,还是盛微微硬扯着陆离把他给拉了过来。
杨拂晓扶着院门,抬腿跨入门槛,抬眼便看见了就在前面不远处的顾青城。
顾青城刚刚从屋子内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两件式的黑色毛衣,蓝格子的衬衫衣领,使得他好像是刚刚走出大学校园的学生。
苏烟端着一个果盘出来,“拂晓,你们都过来了,刚刚你外婆还在说呢。”
当她看见陆离的时候,话一下子停顿了下来。
陆离双手插着大衣口袋,跟着盛微微身后缓步走过来,凉凉的看了苏烟一眼:“怎么,看见我就没话说了?”
苏烟抬起眼帘,笑了一下:“我没想到你会在大过年的过来。”
“过年不就是团圆么,”陆离冷冷笑道,“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哪里的阖家团圆可以去呢?”
苏烟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后面的盛微微急忙走过来,拉着苏烟就向屋内走:“缇娜姐,拿草莓给我吃两个……”
不知道是不是杨拂晓自己的错觉,总感觉陆离和苏烟之间,从下雪天农家乐回来之后,之间的气氛越发的不对了。
杨老太太和沈晚君之间相谈甚欢,这是杨拂晓没想到的。
等到他们几个小辈来了,沈晚君便把麻将桌让了出来,杨老太太去看春晚。
虽然说春晚一年不如一年了,但是对于老一辈来说,是一种怀念,就像是每逢听到难忘今宵的时候,会有一种异样的情愫。
沈晚君说:“我让小桃准备了夜宵,你们几个玩玩,一会儿吃夜宵,我去陪着老太太看电视。”
盛微微直接挑了麻将桌上上手的位置坐下来,就开始摸着牌玩,“快点,来,你们谁坐?”
盛微微是赌王之女,杨拂晓在地下赌场是实话也曾经见过盛微微玩的一手好牌,让人眼花缭乱,和她坐在一起玩牌那不是找输么。
更何况,杨拂晓原本就不大会玩牌。
盛微微依听就来劲了,直接拉着杨拂晓坐在了桌边,“我就认定你了,我一定要把你杀的片甲不留。”
杨拂晓:“……”
苏烟和陆离坐了麻将桌的另外两个位置,杨拂晓真的是除了认得麻将牌上是什么图案,其余的一窍不通,想要站起身来,“我这么一个菜鸟,真的不行,恐怕要……”
还没有说完,肩膀上就放上了一双手,压着她的双肩。
☆、正文112 你是猴子派来搞笑的吗?
杨拂晓肩上一沉,微微侧首便看见扶在自己双肩上的修长手指,左手中指戴着一枚男款的尾戒,更加衬出指节分明好看。
顾青城单手放在杨拂晓肩上,右手从后面拉过一把椅子来,已经在杨拂晓身后落座。
盛微微一看顾青城这动作。即刻便说:“有顾大大在,拂晓你就放一百个心玩儿,尽情的输吧,把他的钱包都掏空了才好。”
顾青城一个眼神,盛微微闭了嘴。
他看着杨拂晓:“我教你玩。”
苏烟说:“你肯屈尊教人玩牌,不容易啊。”
“是啊是啊。”
盛微微今天相当亢奋,一眼就看到了在顾青城手指上的戒指,不过杨拂晓的左手上倒是空的,没有戴任何饰品。
“顾青城,你不是吧?你竟然中指上戴着戒指。”
盛微微一开口,桌上苏烟和陆离的目光全都望向了顾青城……的左手上的男款尾戒。
顾青城抬起眼帘,凉凉的看了一眼对座的盛微微,“怎么?”
“男人戒指戴中指上代表正在追求中或者正在热恋中,你算是哪一种啊?”
顾青城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坐在一边一言不语的杨拂晓,“都算。”
盛微微噗嗤一声笑出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苏烟不禁笑了笑。其实顾青城找来盛微微陪着杨拂晓,是正确的。
盛微微现在是神助攻,有她在杨拂晓耳边,三句话离不开顾青城。两句话离不开沈律师,除去跟杨拂晓不来电的沈律师,剩下了顾青城。
而且,也就只有杨拂晓这种脾气好的会忍着盛微微这种咋咋呼呼的大小姐脾气了。
开始打牌。
顾青城帮杨拂晓将麻将牌在面前摆好,给她简单说了规则,她也是听的云里雾里的。
“明白了么?”
“没。”
盛微微说:“没关系的,就算是你胡乱打,顾青城这个牌神也能把你给救回来的,绝对输不了。”
牌……神?
一瞬间。杨拂晓想到了门神。
杨拂晓真的是一窍不通,儿时,但凡是过年,有时候确实是会打麻将,但是杨拂晓自小是跟着外婆长大的,过年也很冷清,就有时候舅舅舅妈回来吃顿饭坐坐,还不如端午和乞丐叔叔来家里呆的时间长。
想起端午,杨拂晓就心里一阵猛跳。
端午没有死。那么现在在哪里?
忽然,脑门上就被人推了一下,杨拂晓转过去看顾青城,后者正一脸坦然的看着她。
“你输了。”
杨拂晓:“……”
不是有顾青城这个牌神看着么?为什么还会输?
再转眼,就看见前面的盛微微将牌推倒,“胡了,清一色,哈哈哈,快给钱!”
杨拂晓:“……”
第二把牌,没有顾青城帮忙摸牌,杨拂晓有点手忙脚乱的,两次还把麻将牌掉在了地上,盛微微就急忙从椅子上滑下去看杨拂晓掉在地上的牌。坐在桌上的陆离趁机和盛微微对调了两张牌。
盛微微站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就大叫了一声:“是谁给我换牌了?肯定是你,赶紧给我交出来,本姑娘就饶你一条生路!”
顾青城从钱包里拿了两张百元大钞出来,对杨拂晓说:“如果你再跑神,这一把牌准输。”
杨拂晓扬了扬眼角看着顾青城,这是在威胁她么?
就算是她不跑神,也绝壁会输好吗,她只是一个新手,都还算不上。
兴许是杨拂晓的牌实在是太烂了,这一把,她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跑神,而身边的顾青城也一直在指点她,甚至还偷偷猫坐在一边的盛微微的牌,让盛微微都恨不得在和顾青城之间筑一道墙来防他的视线侵蚀。
最终,仍然惨败。
一连好几把,杨拂晓总是运气不好的输掉,不过小赢了一次。
杨拂晓身上没有带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