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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没有人当回事。
就在这时,吏部侍郎出列,拱手禀道:“皇上,臣看张御史是无人可弹劾,竟把眼睛投到了皇上的后宫之中,此事简直荒唐至极!”
张忠言满头的汗,但没有一点退却的意思,开口道:“皇上,臣并不敢窥伺后宫之事。只不过中宫皇后,乃是皇上的妻子,其身份是天下女子的表率。”
“因此人选不得有一丝含糊,不然轻则让黎明百姓轻视皇室,重则动摇社稷根本,不能有一丝大意啊!”
启元帝紧紧的捏着拳头,忍着让人将张忠言拖出去的冲动,怒气满满的说道:“张忠言,你当真以为忠言二字,便可以遮掩了你以下犯上的罪责么!”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沉声道:“皇贵妃李氏出自大家,幼承庭训,生性宽和,恭顺端庄,贤良淑德。是皇后的上上之人选,到底哪里不堪为后!”不过刚刚说完这些话,他心中便是一紧,因为他看见张忠言,紧皱的眉头似乎缓缓松开了一些。
既然张忠言敢冒大不韪,在朝堂上公然弹劾他属意的皇后,定是有理有据的。而他因为愤怒,在这里大声斥问,反倒给了张忠言颠倒黑白的机会。
眼见张忠言张口要说什么,启元帝连忙怒声道:“闭嘴,朕不想再听到你胡言乱语,退朝!”快点走,不能让其在这朝堂之上,说出不利她的话来!
但是已经晚了。
张忠言高声道:“皇贵妃李氏阴狠毒辣,只因芳华刘氏桀骜不驯,便毁其容貌害其性命!皇贵妃李氏生性刻薄冷血无情,只因乳母举止不当,便担心受其连累,害死了奶大自己的乳母!”
“皇上三思啊,李氏如此手段,若是入主中宫,那大武就要到头啦!这样阴毒的女子,定会将后宫搅的天翻地覆,断了皇上的子嗣啊!”
启元帝被这些诛心的话,气的血气上涌,终于停下脚步,扭头高声叱道:“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妄言朕后宫之事,实在是狂妄至极!”
有人去拉扯张忠言,想让他闭嘴,但是他却一把将人推开,紧跟了几步,脸色涨红的吼道:“皇上,自古忠言逆耳,臣不忍心皇上被毒妇所蒙蔽,愿舍了这一条命让皇上清醒过来!”
闻言所有人心头一凉,因为这话听着便是不详。果然,下一刻便看到张忠言朝殿上的龙柱冲了过去。
“张御史且慢!”
众人七嘴八舌的阻止,七手八脚的的去拦。离的最近的吏部侍郎,一把扯住了张忠言的袖子,刚想松一口气,却不知道被谁绊了一脚!
吏部侍郎倒吸一口冷气,便在这样近的地方,亲眼看到张忠言撞在龙柱上,溅起一蓬血花。
完了。
吏部侍郎哆嗦了下,朝李相看去,只见李相脸色阴沉的站在那里,看样子便是气的狠了。
但是再气,李青志也知道,这不是算帐的时候。若是真让张忠言这老东西死在这,不论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有没有人相信。世人都会只记得,他张忠言死谏皇上,甘愿丢掉自己的一条性命!
在其流芳百世时,世人也都会知道,他死谏的原因,是因为他李青志之女!
“皇上,此事蹊跷。”李青志拱手道:“也不知道是何人在后主使,让张御史明面中伤皇贵妃,暗地里却是想陷皇上于不义之地。”
启元帝咬牙切齿的道:“来人,请太医来诊治!”
或许是命不该绝,张忠言的额头都撞塌陷下去,他却依然活了下来。只是却口不能言半身不遂,形同废人。此事迅速的传了出去,人们不关心张忠言到底死不死,只想知道李氏皇贵妃会是个什么下场。
眼下元歌背了俩项罪名,一是芳华刘氏之死,二是乳母南嬷嬷之死。前者倒也好办,因为刘义已经查明刘芳华,对身边婢女小莺小雀极其狠毒。所以刘芳华会死,是因为其俩婢怀恨在心,一起商谋害死了刘芳华。
只是南嬷嬷之死,拿出来的说词,却没有人相信。觉得这是皇上在包庇皇贵妃,糟糕的是,这一项罪比害死刘芳华的影响还要大。
时下乳母地位很高,曾经还有人,为其乳母请封诰命。而且不论乳母是否有子嗣,都要赡养乳母。虽然没有孝不孝一说,但是若是一人乳母言其不好,大多数人都会相信。
因此害死乳母一说,影响非常的坏,让人直接怀疑皇贵妃的品德性情。老百姓们都觉得,这样的一个恶毒的女子,怎么可以当皇后?
启元帝怒气冲天,听见人说皇贵妃不好,便立刻发话拖下去打。他压着怒气,让人将流萤真凰的祥瑞传出去,但是却没有多少作用。
平民百姓们,虽然喜欢听这样的事迹,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只会让人起疑心。没有亲眼见到,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171。第171章 问
元歌神色淡漠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柳嬷嬷并白嬷嬷俩人,沉默的守在一边,心里边急的不行,可偏偏主子一副魏然不动的模样。
“主子?”柳嬷嬷出声唤道,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外面传的风言风语的,该想个辙才是。
“何事?”元歌转过头,轻声问道。
柳嬷嬷小心斟酌着措辞,开口道:“主子,如今有人使坏,看样子是不想让主子顺利封后。咱不能就这么等着,该想法子将背后之人揪出来才是。”
“主子,正是这个道理。”白嬷嬷也跟着劝道:“南嬷嬷的事,虽然只是个意外,但是旁人不知道啊。就是说出来,旁的人也不信呢,咱们该找个人把这事担下来。”
她们俩人都是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该找谁来担。说起来明面之上,南嬷嬷的死也是一个意外。但是眼下谁也不会去相信,或者说不想相信。
元歌闻言轻笑了下,开口道:“急什么,眼下这事已经有人在查,连条理都还没弄清楚,咱们要是真做了什么,他们还以为本宫是心虚,急着掩盖罪责呢。”
柳嬷嬷难掩心中焦急,连忙道:“可是也不能听之任之啊,这事明摆着是有人捣鬼,不想让主子封后。”
历来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所以柳嬷嬷也不知道,此事会不会真的会让主子无法封后。按说圣旨已下,封后之事已经是定局。
但是御史死谏非同小可,世人不会管此事真假,但是天下人却在乎,当今皇上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若是选择将此事按下去,皇上一定会失去民心。
此事除了会影响封后之事,柳嬷嬷等人到是不担心,会对主子造成什么其他的影响。南嬷嬷再是身份特别,那也是一个下人,没有道理为了一个下人,而对主子问罪。
见柳嬷嬷俩人着急的模样,元歌只得安抚道:“放心吧,此事不用本宫动手,已经有人在暗中查了。”
现在元歌依然还是觉得,自己成为皇后的事情有些悬。不过凤冠离她都只有一步之邀,就算有人拦在前面,她也会奋力的踏出一步。
虽然相府还没有递消息进来,但是想也知道,现在她父亲已经在着手查那个张忠言了。而且如今的她,也有可以动用的人手。
她已经吩咐过云帕,让她小心注意着宫中人的动向,最好将这一个月里的异动,都好好的查探一番。
此时听到这话,柳嬷嬷俩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她们也想到了相府。她们的主子,可不是无依无靠的小门小户,相爷定是会为主子撑腰的。
白嬷嬷舒了一口气,舔了舔嘴唇道:“主子,我是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人做的。如今宫里边的妃嫔,可没有一人有和主子您相提的。”
要说是宫中哪个妃嫔,和家中父兄做出来的,白嬷嬷那是一个字都不信。就算主子背负了骂名,难以为后,这些妃嫔也没有一个是提的起来的。
既然这样,那必定是宫外之人。
元歌笑笑的道:“宫内没有,可宫外有啊。”她看着挂在窗外檐下的鸟架,淡声道:“先皇后在位十余年,宫中定然有傅家的耳目。”
“傅家如今有一嫡女,年方十三,若不是年岁小了些,此时定是已经在宫中了。”
柳嬷嬷和白嬷嬷俩人对视一眼,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位傅家小姐,可是皇上嫡亲的表妹!
柳嬷嬷有些张口结舌的道:“这傅家小姐还小了些,如今就算主子您不能为后,那也轮不到傅家吧!”
“正是因为如此,傅家才会着急出手啊。”元歌淡笑着道:“在此之前,皇上是想加冠之后,再立皇后。到那时,傅家小姐的年龄可不是刚刚好?”
不过这又是一个打算要落空的,虽然元歌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傅丹瑜只是在妃位,但是结果她却是清楚的。如果这一世她不能为后,那么傅丹瑜也只能是容妃。
皇后,会是王熙昭。
勤政殿里,启元帝怒极,猛的将书案上的奏章挥落在地,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他满脸怒容的道:“放肆!皇贵妃何等尊贵,尔等竟想当面问责于她。可曾将皇室放在眼里,可曾将朕放在眼里!”
“皇上息怒。”大理寺卿务高信鸿,连忙跪地请罪道:“臣不敢轻视皇贵妃,但是此事闹的如此之大,若是不拿出个章程来,恐不能服众。”
张忠言虽撞柱不死,却也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自然不能让他再开口说清事情原委。好在其奏章上,已经写明了一些情况,让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也仅此而已,无证无据,让人查都无从查起。而南嬷嬷的尸身,更是早就已经化成了灰,不能再验尸取证。唯今之计,竟只有当面和皇贵妃问清楚了。
启元帝沉沉的看着跪着的人,半晌后开口道:“你可别忘了,皇贵妃已经是朕钦定的皇后,不是什么普通的妃子。这样当面问责,就是轻贱了她!”
高信鸿当然也知道这样不妥,只是不这样的话,他真的不知该从哪里下手了。他是一名臣子,自然不能将手伸到皇上的后宫之中。
此事事关后宫,查起来本就麻烦,要是不能从皇贵妃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