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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完完全全看不见了,但是‘天眼术’还在,有必要的时候还是能看见‘速写画’,影响不大。”莱茵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再深入地看下去,甚至能看出念的发展方向,能从身体构造得知年龄和职业倾向,还有血型、疾病,种种信息,可以说就是加强版的X光,只不过念量的消耗要按照平方倍数来算的,大大限制了使用时间和信息获取量。
而且还是个纯辅助的能力。
莱茵确定伊路米之前在流星街留下的所有伤全部恢复,连暗伤都没留下以后就重重眨了眨眼,再睁眼时就停止了天眼术。
“看够了?确认我恢复地毫无问题了?放心了?”
伊路米会用这种连续的问句可是非常罕见的,莱茵根本不敢敷衍,在轮椅上摆出幼儿园小朋友的坐姿:“嗯,看完了。”意思就是接下来随你处置。
自从大姐和大哥开始讲话后就完全插不上嘴的糜稽:“大姐你光顾着和大哥说话都不理我了。”你们俩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的?
糜稽深切地觉得自己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
莱茵也是凭直觉认为自己和伊路米大约亲近了不少,才会有刚才出言要“抱抱”的举动,伊路米真的让她抱了其实她也吓一大跳,要知道他们俩以前的关系并不算亲密。
她九岁进的揍敌客家,就是席巴在送五岁的伊路米去流星街进行能力试炼时,顺手从流星街高高的垃圾山上捡回来的,两人一直是错开的状态,从没见过面。直到三年后伊路米从流星街回来,闭门修整完毕,他才知道自己多了个姐姐,还是腿部残疾又夜盲的那种。
而经过三年治疗和揍敌客地狱训练,莱茵健康稍有起色,格斗术和暗杀技能掌握初有成效。于是家里安排他们两人组队,练习出任务都一起,培养默契互补短板。
最初伊路米是本着完成任务的心态和莱茵相处的,各方面都挑不出错,但是完全没有“家人”的感觉,尤其对不是客户的外人,伊路米从来不多话。有家长在时还不明显,私底下莱茵和他根本不能正常聊天,偶尔还会被他突然憋出的一句话噎死。
那时候的尴尬状况,夹在莱茵和伊路米中间的糜稽记忆犹新。
不过即使是这样尴尬的情况,莱茵还是每天每天去和伊路米讲话,神态温和,总有笑意,也不知道她成天都在开心些什么,只有在被伊路米突然的某句话怼了的时候,才会露出【哎呀真是气死我了】【怎么会有你这种熊孩子】之类的表情。
但最终都会变成无奈又好脾气的笑。
这样倒贴了两年,他俩的关系总算日渐缓和,配合也更默契了。
直到两个月前,家中突然警铃大作,糜稽被关进安全屋里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再出来就是两天后,家中尸积如山、血流似海,莱茵再次封闭治疗。
糜稽知道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下人大换血和二毛死亡之类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感觉到大哥身上多了一种类似于家里大人身上的气势,只是微薄很多;从大哥的言行里,他也感觉到了和以往很不同的改变。
直到今日,莱茵回来了,他才发现原来大哥和大姐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
…
“先做通用语测试,然后我给你全新的训练安排。”虽说关系是大有改观,但该怼的时候伊路米怼得毫不手软,一系列学习安排无异于往刚出院的莱茵心脏上插刀。虽然当着弟弟的面,伊路米还不至于直接掉姐姐的面子,但是该说的话其实都说清楚了。
莱茵也很明白,她听到的那句“作为一个优秀的揍敌客”起码有一半是说给自己的。来揍敌客家五年,三年封闭治疗与训练,两年与伊路米合作训练,她的实力大有进步,心性却没有达到预期要求。
就比如说两个月前,伊路米在流星街做任务遭遇精心策划的伏击,揍敌客家内部有高层执事叛变,外部有无数高手。因为是训练任务所以只有两个执事跟随保护,但都遭难。同时,桀诺、席巴全部外出,揍敌客家被有史以来最多念人围攻,其中不乏念能力者。
而这个时候,莱茵的任务目标刚好在流星街附近,伊路米十岁,没有开念;莱茵十四岁,特质系全能辅助发展方向,没有攻击加成。
十四岁的女孩子,就算有五年揍敌客培养经历,就算之前是流星街居民,她仍然有一种奇特的幼稚思想,莽撞、自大,凭着怒气一个人冲进流星街的层层陷阱去救人。虽然很好地利用了学到的各种知识成功救出伊路米,但是危机之下伊路米提前开念,她后颅骨折凹陷,双腿被剧毒念力腐蚀。
她在流星街充满酸和重金属、放射性污染物雨水淤积的低洼隐蔽处,下半身泡在脏水里,抱着伊路米远离越来越高的危险积水,帮他完成念力疏导。
不自量力做完这些事的后果就是她在伊路米迅速掌握了念之后昏死过去,在被伊路米拖出一段路之后,遇到席巴和桀诺赶来救援,这才脱险。
事后席巴对这种独身救援的行为非常生气,养女能这样保护亲儿子,姐弟和睦,当然是最好的情况,但是如此堪比强化系的不动大脑的行为,已经不是一般的“劣质”可以形容了。
对手完整的布置下,莱茵的任务地点能这么接近流星街本来就有问题,她还一点不用脑子地死活往陷阱里冲,若非准备充分,揍敌客教育良好,使得对方对莱茵和伊路米的能力估计失误,揍敌客这两个孩子都要折在里面。
更何况据伊路米反映的情况,莱茵若是能从骨子里知道什么叫“暗杀”,能避开很多不必要的受伤。
然后对莱茵的评价自然就是充斥着各种“头脑简单”之类的词汇,这是不合格的。
虽然按照莱茵自己的感觉,经过这件事后,至少揍敌客家这一代几位家长,是真的接纳自己了,之前与自己见面只点个头的伊路米也变得亲近起来。可差评就是差评,之后的日子里,训练只会更残酷,尤其对心性和分析部署能力。
…
伊路米的眼睛就像深不见底的墨汁水潭,黑到反射不出光亮:“我会好好教导你的,当然,念的使用方面,就拜托你了,莱茵姐姐。”
“好。”莱茵的眼睛是茫然的黑色雾气,永远没有通透的一天,永远隔着一层去看一切,眼盲之前就是如此,像是把自己封闭在某个气泡室里。
但是她笑容很温暖:“听你的。”
原因未知的封闭和置身事外;原因不明的在经历过长久黑暗之后温暖亲和。矛盾、危险,让整个揍敌客家上下头疼。
伊路米当然也很担心莱茵身上的未知带来的问题,既然爸爸把这个姐姐带回来,自然就有不能丢弃的理由,所以她已经是揍敌客家的一员。家人是很重要的存在,为了适应,只能让她变得“合格”。
不过他的担心和家里有着微妙的偏差,个人风格和喜好是可以存在的,就像糜稽的发展方向和整个揍敌客的规划不符那样,只要这样的个人区别不会影响到身为杀手的工作,也不会对整个揍敌客的发展产生不利影响,那么有点不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是家人嘛,像要求仆人那样整齐划一地规定标准未免太冷漠了,既然是家人,纵容一点也无妨。伊路米这样想着。
但是首先,她得做到把这种不同在工作时完全剥离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文请大家多多支持(一鞠躬~)
改了一下格式,和后面统一
☆、考前X准备X一
有句老话叫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莱茵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个状态,鞭子抽过的痛感存在性太强,深入肌肉,每一下都是蘸了盐水往身上打,明晃晃的钢鞭上还有细小倒刺,血滴沥哒啦地下来,粘稠地糊了一身。
以前还庆幸过女孩子的拷问训练是不用脱光衣服的,但眼下破碎的布料和伤口黏在一起,莱茵都说不好自己是不是更想把衣服脱光了。
两个月前,莱茵在手术后醒来,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坐在自己床边的伊路米,而且他还告诉自己,家里原定给她的惩罚,已经被他一并承担了。
当时是很感动没错,可一回来就会发现,家里给的刑讯惩罚伊路米是替自己担了,但他还拟了一套针对姐姐的,另外惩罚菜单,并且被批准执行了。
这就很气。
“还有精力胡思乱想,说明你对现在的状况毫无压力。”伊路米把鞭子甩到莱茵脚下的血泊里,溅起来的血珠擦到莱茵苍白的双脚,不过她的下半身目前还是残废的,没有知觉。
“你的肉体和毅力进步了很多,果然挫败对成长是有一定好处的。”
心知伊路米会把这一条“经验”记录到他心里关于教育理论的小本本上,莱茵给揍敌客家以后的几个弟弟默哀了三秒钟,然后昧着良心无视了这种情况,转而开始自夸:“这两个月我可没白过,通用语和各种常识学习,还有深刻自我反省以及念训练,一个都不落下。”
伊路米点头认可:“你有这样的心思很好,通用语水平测试这次达到了博士级,明天归纳一下新学的常识,去题库找测试自己做,我给你安排接下来的学习内容。”
因为莱茵是个毫无常识的流星街小姑娘,对揍敌客家的教育套路也不熟悉,她的教育权交给伊路米之后,有志向亲手规划姐姐和弟弟人生的伊路米就开始制定细如蛛网的规矩,并且事无巨细地交代清楚。
他有很多关于教育的设想需要莱茵帮助验证。
而作为被指挥的那个,莱茵很乐意不动脑子地接受安排:“好,听你的。”
莱茵的语气中常有顺从的意味,伊路米非常非常满意她这一点,虽然有时候这个姐姐显得脑子不够。和工作有关的任何思考以及观察推断方面的动脑能力需要她自己练习,这一点决不能放松。
她对自己的大脑利用还不够。
这样想着,伊路米抬高胳膊,又是一鞭结结实实地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