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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佳豪暴跳如雷,大吼道:“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享受,赶紧叫他们下来!妈的,臊脸皮的东西。”
那几个喝多了的男人吓一大跳,坐在沙发上盯着杜佳豪一愣一愣。
青峰站在原地不动,结巴道:“这……这不太好吧……”
话音刚落,杜佳豪快速抓着茶几上的一瓶啤酒砸到地上,说:“我他妈让你去叫就赶紧去。”
我对青峰招招手,看他缩了缩脑袋走出门去。李哥随便端起两只酒杯倒满啤酒,一杯递到杜佳豪胸前,说:“杜兄弟,何必生气,他们虽然是你的兄弟,可他们也是热血沸腾的男人啊,常年不占荤腥,怎么可能受得了,你就让他们再好好享受享受?来,喝杯酒消消气。”
杜佳豪不接酒也不看李哥。李哥笑了笑,一口喝干杯中酒,说:“杜兄弟,你放心,酒里没药。”
杜佳豪一把拍开李哥的手,说:“行了,有话快说,有屁赶紧放,我他妈没事时间跟你们耗。”
我说:“杜兄弟,天气都转凉,你脾气怎么还是没变……”
“你他妈住嘴,顾冉熙,老子不想过跟你们说一句废话!”杜佳豪吼道,扭着脑袋,完全一副不搭理我们的模样。
李哥放下酒杯,说:“行,既然杜兄弟你这么说,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我们想和你合作……”话才说一半,杜佳豪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打断说:“李晟,你的脸皮怎么比城墙还厚,你们害雄哥失踪,现在还敢堂而皇之的叫我跟你们合作,我他妈告诉你,要是雄爷出了什么意外,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提到陶雄,我的气也不打一处来,吼道:“杜佳豪,别他妈给你脸你不要脸,陶雄他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不收拾他,老天爷迟早也会收拾他。”
杜佳豪说:“你闭嘴,什么人都可以说雄哥的坏话,就你们这群人不行。你们来渡口镇这么多年,雄哥一直像亲兄弟一样对你们,比他妈对我都好,你们不仅不感恩,反而恩将仇报,从那么高的悬崖上头推雄哥下海,畜生不如。”
我说:“杜佳豪,你他妈的是呆子还是傻子?就算脑子坏了眼睛没坏,耳朵没聋吧?陶雄找人砍刘鑫,刘鑫在医院躺了半年,差点变成植物人。陶雄为了讨好那个家日本鬼子,放火烧我们的海鲜楼,就凭这么两点,我他妈没把他五马分尸就是对他仁慈了。”
杜佳豪有些愣住,过一会一把抓着我的衣服领子,说:“你别他妈乱冤枉人,刘鑫被砍住院是你们自己惹到曹翻天……”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知情,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我特看不怪他脸上的无辜,捏着拳头一拳揍在他腮帮子上,说:“你他妈不知道就别乱说,要不是陶雄在背后搞小动作,我们怎么会和曹翻天结下梁子?”
杜佳豪酿跄两步,回头一拳打在我脸颊上,说:“放屁,别他妈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和曹翻天的仇是从你们开海鲜楼就结下的。”
我后退几步抵着墙根站立,一脚踢在杜佳豪肚子上,说:“你才放屁,陶雄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找人砍刘鑫嫁祸给曹翻天,找人在我们酒吧里藏毒,想让我们酒吧关门,安排保镖每天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杜佳豪从地上爬起来,额头对准我的连,一头撞了过来,说:“你胡说,雄哥不可能做这种事!”
我鼻子被杜佳豪装得疼痛难耐,一抹竟然有粘稠的液体流出来,我随手在旁边小桌上一抓,正巧捏到只话筒,照着杜佳豪的脑门上砸了下去,说:“你他妈不信就自己出去好好打听打听,我说得这点只不过是塞牙缝的。”
李哥满脸愁容,忙拉开厮打在一起的我和杜佳豪,说:“冉熙,别冲动,杜兄弟,你也冷静的听我们说……”
虽然被李哥拉开,但我的怒气丝毫没消,将手中话筒朝杜佳豪脸上一扔,说:“杜佳豪,我他妈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孙子,你要是装孙子我无话可说,你要是真不知道就好好出去打听打听,尤其那天和陶雄一起出现在海边仓库那些手下,你好好问问他们,陶雄到底对我们做过些什么。”
杜佳豪捏着拳头把话筒打开,脸上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大概忧伤了十几秒,突然摇摇晃晃地转身,对坐在沙发上呆愣着的几个男人吼道:“你们说,他们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几个男人如梦初醒,齐刷刷地摇头,过一会又低下头,轻轻点了点。黄头发男人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也不太清楚,杜哥你知道,雄哥做事一向是不会告诉我们原委的,不过……他们海鲜楼着火的事……确实是雄哥吩咐的……”话越到后面越小声。
杜佳豪盯着黄头发男人,不说话也不动。李哥说:“杜兄弟,这件事……”
“住口,李晟,雄哥虽然死了,但是你们别想混淆视听迷惑我,这件事我自己会查清楚。”杜佳豪打断,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正巧青峰领着那群在楼上‘享受’的兄弟下来,几个人见到杜佳豪,顿时脸上的酒意醒了大半,齐喊道:“杜哥!”
杜佳豪冷冷说:“你们几个喝够了没有?要是喝够了就跟我回去。”
门口几人加上房间里的四个,跟在杜佳豪屁股后边,摇摇晃晃朝楼梯口走去。我以为和杜佳豪这场你来我往的恶斗会是今晚的会所里最轰动的事情,但我万万没料到,和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想比,这充其量算饭前的漱口水。
第三百零四章 流血过多而亡
刚走出走廊,听楼下大厅传来一阵吵闹,隐隐约约有人大喊:“快把我们杜哥放出来……”
我和李哥对看一眼,忙快步绕开杜佳豪等人,穿过冗长的走廊,站在二楼楼梯口,见楼底下的大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乱成一团,杜佳豪的兄弟簇拥在底楼楼梯口,情绪激动,手舞足蹈叫嚣着“放了杜哥”等话,张牙舞爪地想要往楼上冲。陈铮领着四五个兄弟站在最底层的楼梯上,手里捏着电棍,勉强阻止着这场闹剧。
大厅里零零散散还有几个客人,都是一脸恐惧,不敢上前也不敢退后,缩在角落里不敢动。
“你们干什么?”我大喝道。
底下一群人齐刷刷抬头看,有人尖着嗓子喊:“杜哥上去这么久,快把他放出来?”
其他人附和:“对,快把我问杜哥放出来……”
“顾冉熙,你们这些畜生,为什么绑架我们杜哥,快把他放出来,不然放火烧了你这家破会所……”
我刚刚和杜佳豪刚干完架,本来心情就不太好,听到这句话更加气愤,低吼道:“都他妈闭嘴。刚刚这句话是谁的,谁他妈说要烧了会所,站出来!”
底下没有一个人动,我快速冲下楼梯,抓住带头一个留平头的男人的衣领一拉,再一把摔在楼梯上,说:“谁他妈绑架你们杜哥了,你把话说清楚……”
李哥跟着跑下来,拽着平头男人的肩膀拉起来,一个过肩摔从楼梯的栏杆上扔了出去,说:“谁允许你们在我的会所里闹事?”
还好栏杆并不高,平头男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被身边的人拉起来,看着没什么大碍。
我说:“你们杜哥马上就下来,急什么?”
或许就是这大厅里刺耳的吵闹声,让我们没听到二楼走廊里正在发生的打斗,也正是我和李哥这么片刻的疏忽,造成接下来无法弥补的过错。
等我和李哥回神时大概已经是一两分钟之后,我疑惑二楼的走廊并不长,杜佳豪几人从楼上下来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下来。
我刚想上楼查看,杜佳豪那个黄头发的兄弟慌慌张张跑下来,吞吞吐吐地说:“不……不好了,杜哥和人打起来了。”
底下一群人听到这句话就像狼突然见到了羊,近二十来人像疯了一样蜂拥而上,跨着大步朝二楼冲上去,陈铮几个人势单力薄,根本拦不住这群疯子,靠在楼梯栏杆上让出一条道路,顿时原本就很乱的大厅更加像炸开的马蜂窝。
我和李哥迅速朝二楼跑回去,在卫生间门口,见杜佳豪躺在地上,额头上有血流出来,染红了一片白色地板,跟在他身边的几个兄弟和最近一个包厢里的一群男男女女厮打在一起。
李哥在杜佳豪身边停下,大喊几句“杜兄弟,杜兄弟……”杜佳豪却没有半点反映,一动不动,还好脖子的地方脉搏有规律地跳动。
跟着我们赶来的杜佳豪的其他兄弟,见此情形顿时急红了眼,不分青红皂白冲了过去,这场打斗很快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我们想劝劝不了,要拉也拉不住,一群人慢慢将整个包厢堵了个水泄不通,不停有叮叮当当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过一会不知道人群里谁喊了大喊了句:“就是他,就是他拿酒瓶砸的杜哥,扁他……”
一句简单的话之后,打斗的声音明显大了许多,陈铮带着几个兄弟最后赶上,二话不说,挥着手中的警棍便往人群里一通乱砸,杀猪似地尖叫声充满整个会所,惹来更多客人的围观,站得远远地对这着我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我和猴哥并没有加入这场群殴,而是将杜佳豪扶到墙角边上,拿布堵在他的额头上,希望以此降低他的血流。
不多会拥挤的包厢渐渐疏散,说是疏散,不过是那些打架的人被陈铮手中的电棍电晕,或者受了伤,横七竖八的躺一地,啤酒玻璃渣、瓷盘子的碎渣也是满地都是,不停地有呻吟声,叹气声传来,一股血腥味合着烟酒味弥漫在整个包厢里,仔细看会发现稍远一点的沙发脚下躺着个人,这个人和别的人不太一样,至于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的手腕处,不停有血往外流出来,因为人太多,事情来得太快太突然,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
近十来分钟之后,120和警察姗姗赶来,受伤的纷纷被抬走,一白褂护士发现了沙发脚的伤员,经过一些列抢救,在刚抬出会所,还没来得及抬上救护车时,双腿一瞪,咽了气,这件事因此由一起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