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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这种时候,我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姜姓表弟和翔太和泽,心底只有深深的难过,我想龚薇跟我一样,脸上像拧得出水一样,上前两步掴了姜姓表弟一耳光,低低说:“你不配做小武的弟弟!”
姜姓表弟不管龚薇的漫骂和责打,反手包住翔太和泽的手臂,哀求道:“翔太先生,求求你带我一起走……”我没有片刻的犹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翔太和泽扑到,他手中的手机在半空中划出一条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到刘鑫手里。
我原本以为刘鑫接到手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它抛进江水了,可是他没那么做,而是在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下将手机关机,并将手机里的电池和卡抽了出来,然后大笑三声:“哈哈哈……现在没有人会找得到这儿了吧?青峰,你们几个一起上,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今天就当练练手。”
一时间拳头和呻吟声完全盖过风的声音,翔太和泽由站着被打得蹲着,再道趴下,他的声音也由之前的“你们这些混蛋,我要把你们全杀了”,到后来的“轻点,疼,求求你们轻点”!
刘鑫看得起劲,但插不上手,于是在一边喊加油:“兄弟们,使劲点,用力打,打得最重最卖力的今天晚上会所的妞任你玩。妈的,这个畜生,竟然跟老子玩阴的,还敢在手机里装追踪器,给我往死里打!”
翔太和泽的声音已带着哭腔,不停地求饶:“对……对不起,刘鑫兄……兄弟,你们就放……放过我吧,我……手机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追踪器……我是骗……偏你们的……”
“住手!”听到这,刘鑫突然伸手喊停,青峰等人忙住了手,刘鑫用手里的木头棍子将翔太和泽的连翘了起来,问:“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翔太和泽道:“我……我说我骗了你们……”
“前面一句!”刘鑫说。
翔太和泽想了想,歪着嘴说:“我说我手机里……没有装追踪器!”后面几个字说得很小声,但我们听得一清二楚,刘鑫脸一沉,顺手将木棍棍子砸在翔太和泽脑门上,骂道:“我草,你个小杂种,你他妈的还敢骗老子,再打,使劲打,打死了仍河里去喂鱼,妈的,贱人就是欠扁!”
“不要啊,求求你们就放过我吧?刘鑫兄弟,我死了对……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要你们放过我这一次,以后我……我再也不会跟你们吵嘴,像亲兄弟一样对你们……”
刘鑫道:“亲兄弟,你他妈像亲爸爸,亲爷爷一样对我,我也不稀罕,老子没你这种不要脸的孙子,打!”
“不要啊……刘鑫兄弟……不,鑫哥,鑫爷,求求你……就绕了我吧,你要是不……不喜欢我的日本国籍,明天我就换……换回来,换成中国国籍好不好?”翔太和泽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双腿跪着,双手合十不停冲刘鑫跪拜。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看着有些可怜,但说的话又让人特么恨。
刘鑫又是一棍子打在翔太和泽的肩膀上,道:“草,你他妈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啊?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青峰,你们别愣着,打,用力的打!真他妈恶心死我了。”
翔太和泽道:“求求你们就放我吧,今天你……你们带我走的那个小区,一定有摄像头把我们都录了下来,要是……何先生派人去查,一定会查到是你们带走我的。”说完半抬头看刘鑫,在他发货之前忙又说:“不过请你们放心,只要你们放我回去,这件事,我……我一定不会追究的!”
刘鑫停下动作,点头道:“嘿,这种时候了,没想到你脑袋还听灵光,说得还真是那么回事!”说完看翔太和泽撅着张脸不停点头,顿了会又说:“既然如此,你的狗命就更加留不得了!青峰,陈铮兄弟,你们两人力气大,把他直接仍水里去,懒得听他废话。”
翔太和泽听着脸瞬间愁得跟苦瓜一样,一个趔趄扑到在地,向我爬了过来,说:“顾冉熙兄弟,我知道你很善良的,求求你放了我吧,现在天气这么冷,水里更是冰得很,我不要死在河里。顾兄弟……当初猴子就是掉进海里淹死的,求你……”话音还没完,我上前就是一脚踢在他脸颊上。翔太和泽身体不支,一头栽倒在地。我翻身骑在他的身上,紧紧捏着拳头连续几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打的他直呻吟,我却半点同情之心都没有。
我不知道翔太和泽是不是被打得脑袋发晕,竟然敢跟我提猴哥。我只要一想起猴哥掉进深深的大海,心头的怒气就会像河水泛滥一样止不住,现在恨不得送翔太和泽下地狱,手上的力道也一次比一次大。
几拳下去之后,原本喋喋不休翔太和泽慢慢住了嘴,眼睛也慢慢闭上,可是我的气没消,手上的动作也不打算停,身边的一群兄弟这才慌了手脚,忙一起上来拉我,身体和手腕都被人紧紧抱住,连拉带扯将我从翔太和泽身上拉了下来,龚薇一脸惊慌地说:“冉熙,你干什么?冷静点,别冲动!”
第三百三十二章 刚开苞的棉花
我跌坐在一边的草地上,伸着满是血的拳头对着翔太和泽吼道:“这个畜生,背地里做了那么多伤害我们的事,今天就算让他死在这,也不足以泄我的心头恨。”
刘鑫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劝道:“冉熙,你别冲动啊,虽然我对这个王八蛋也恨之入骨,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不过他有句话说得很对,之前我们带他离开的时候,小区的摄像头一定拍到了我们,我们要是杀了他,他背后的何先生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横一眼刘鑫,冷冷问:“你觉得今天我们绕了他,日后他就会放过我们吗?”
陈铮紧紧拽着我的手说:“今天我们抓他来本来就是个意外,我们都没有事先商量好计策,也没想好时候怎么脱身。”
刘鑫说:“这个畜生,他害死猴哥,这笔帐我们早晚跟他算清楚,但不是现在,我们不能拿我们这么多人的性命去换他的一条命,那就太不值得了。”
我红着一双眼冷冷盯着刘鑫,脱口道:“这件事我一个人承担,绝不会连累你和兄弟们……”话没说完,青峰抢道:“话不是这么说的,顾哥,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事。是鑫哥刚刚说得,不值得。就算用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命去换他的一条狗命,都不值得!”
陈铮说:“顾哥,就算你不替自己想,也要替李哥和蒋爷想一想啊,我们现在完全可以一时兴起杀了翔太和泽,但是日后何先生怎会轻易放过我们?李哥和蒋爷也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刘鑫说:“是嘛,我们不能给李哥和蒋爷添乱啊。况且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活不了多久了,我们又何必为他背上一条故意杀人的罪,我们先回去,回头再想个万全之策做掉他。”
“现在走和杀了他再走,有什么区别?”我手一挥,想甩开陈铮的手,不想刚挣脱,手臂却被龚薇抱紧。
龚薇急道:“顾冉熙,你冷静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翔太和泽只是晕过去了,还没死,我们先把他带回渡口镇医治。你们放心,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我就有办法让你们所有人都无罪。”
我惊讶地回头,看龚薇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一边的刘鑫忙附和道:“对对对……先带他回渡口镇,随便找个医院治好他的伤,再想办法封他的口,如不然割了他的舌头,让他以后不能说话,也告不了我们了。”
龚薇脸色微微涨红,一字一句道:“不用,我有办法让他无法告你们。他为人如此阴狠毒辣,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龚薇的表情是我从没见过的阴冷,这也难怪,翔太和泽背着她做那么坏事,就算是个稻草人也会恨不能自燃了跟他同归于尽。
翔太和泽作孽太多,他的死,注定不会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不平静的一天,早一点来临。
根据龚薇的意思,我们将翔太和泽送往云梦川所在的那家医院,并告诉医生说是翔太和泽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这个原因其实是说给翔太和泽的那些兄弟听,虽然听起来不是那么回事,但至少预防他那些兄弟因为一时的气愤而失去理性,公然对付我们。
离开医院的时候,龚薇再次嘱咐我们,在翔太和泽住院期间千万不要有什么行动,善后的问题,她会帮我们处理好。
我相信龚薇,但刘鑫似乎有点疑虑,第二天晚上接到云梦川打来的电话,说‘翔太和泽醒过来’之后,急急忙忙领着青峰等三四个兄弟,瞒着我和李哥偷偷去了翔太和泽的医院。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青峰脸上挂了点彩,在我的一再追问之下,他们才娓娓道来。原来刘鑫始终担心翔太和泽醒过来之后会乱说话,于是趁着半夜医院松懈,偷偷潜进翔太和泽的病房,并且拿枪指着他,威胁他说要是他敢报警抓我们,那就当场要了他的命。
翔太和泽刚从鬼门关跑了一遭回来,胆子比老鼠还小,吓得差点尿床,好在脑子还算清醒,当场发誓绝不会报警。
不过翔太和泽是什么人,出了名的油嘴滑舌,说话不算话,他要是不报复我们,那他就不叫翔太和泽。
不过翔太和泽还没找上门,我先接到了龚薇的电话。在电话里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质问我们为什么擅自找翔太和泽,这样做不仅不会让事情有半点的转机,还会将事情无限期的扩大。
刘鑫被我和李哥训了一顿,很委屈地冲电话里的龚薇道歉,最后龚薇无奈,说让我们再等两天,这件事她一定有办法处理妥当。
接下来几天刘鑫一直过得战战兢兢的,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总担像上次曹翻天对付我们那样,找一群不怕死的人半夜袭击我们,杀我们个片甲不留。
好在事情没有我们想得那么恐怖,两天之后乔万里领着好几个警察一瘸一拐地到会所抓人,以‘涉嫌故意伤人罪’将我、刘鑫和陈铮一共五个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