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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猎手-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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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门口,众人开始忙成一团。林欢的表弟表妹还在上学,否则看到那两套电脑非乐坏不可。他们俩现在共用的那台电脑配置还是15寸球面显示器、PIII 550E的CPU、内存128MB、显卡?集成的。启动了WINDOWS XP后几乎什么也干不成。先让安装人员把电脑装好摆好,随后立即发现个问题——这里宽带还没接通。
  林欢看时间不早,所有东西都是安装人员来弄,他们也插不上手,于是告辞,说等回国后再来探望。林晨和夏霁霏两人也礼貌道别。林喜和张丹阳送到电梯口,两人也不好说些诸如长辈交代晚辈要善待女方,关系确定后可以考虑婚事等等这类的话。越来越看不懂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难道今后林欢一直打算和她们出双入对?
  离开林喜家后三人顿感一阵没来由的轻松。林欢这死心眼还是硬想起了一部电影来诠释此时的心境。这部电影叫《飞越疯人院》,其实电影还有另个译名——《飞越杜鹃窝》,后者比较恰当。这是部反体制思潮的代表作品,导演则以温和保守的叙事形式处理具高度批判性的严肃主题,达到雅俗共赏之效。为什么想到这电影他起初没找到来由,又硬归纳了一下:大概姑妈家就像电影里头的疯人院(这里没有任何贬低的意思),里面充满了传统的条条框框。
  硬要一个人逃离出身的传统环境,从文化意义上来讲,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这也是为何现在的父母都希望子女能抛开一切疯狂读书:不管现在多么委屈,将来出头时再回过头来向社会索取,或者说报复。不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了,总之很庆幸能晋级到看不见的阶层里。曾向老天爷许诺会多做善事,其它的问题自己也管不了。有的事情不需要理由就会竭尽所能去做;有的事情即使有十万个理由也无从下手。
  他笑了笑,问她们两个道:“接下来我们去哪耍儿?”
  “耍后面不带儿的,南腔北调乱混。”小丫头纠正他。
  “好吧。那我们现在去哪儿玩儿?”无语,好难念。
  “草包……是哪玩儿,全带上儿谁听得懂。”她哈哈大笑。
  他又对开车的林晨道:“不理她。师傅,你准备带我们上哪儿?”
  夏霁霏说这回他说对了,他白她一眼。
  林晨道:“天竺!”
  两人同时晕。林晨笑道:“只要不回上海,随便去哪都行。我们就一直往西去到歙县看看白墙黑瓦的安徽名居也成。”
  她只是随口一说,结果三人一起同时叫好。就去歙县。冬季的黄山要封山,这时候不知道开放没有。歙县就在黄山脚下,如果开放可以顺便去。林欢想道:“虽说四岳归来不看山,但黄山归来不看岳……由此可推出还是要去看看。”
  “听说歙县有好几百座石牌坊哦,那的街道都是好几百年的石板路。”
  “你要对我从一而终,以后我也给你立一座贞节牌坊。”
  “死草包!你想立也立不成,三心二意的猪!”
  他现在对三比较敏感,二意还说得通,跟着女魔头抬杠是很危险的事。不再跟她辩,从后座把手伸到中控板按了CD PLAY,依旧是勃拉姆斯的小夜曲。
  “怎么又是这首啊?”
  “车里就只有这张CD,趁还没坏有得听就听啦。”
  “那你唱歌给我听吧?”
  林欢又唱了周杰伦的《发如雪》。最近忙得没时间练其它小曲儿。唱完又唱了首龙卷风,还有高强在郑州献唱过的MOON RIVER。两人鼓掌叫好,林欢让林晨专心开车手别离开方向盘。
  林晨笑问道:“我们该怎么走?到合肥下?”
  林欢道:“到南京下,然后到芜湖过夜。或者夜里我来开,如果路况好争取一口气冲到黄山脚下,反正晚上没事呆在宾馆里不如多赶点路。”
  只有一天多点的时间来往安徽,到了歙县还想去爬黄山……估计冲到那里坐个索道上下意思一下还有可能。两人只好同意。夏霁霏道:“唉!多难得出来玩一趟呀,而且想到这么好玩的地方更难得。你晚一天走不行吗?”
  林欢打开电脑上网查黄山封山时段,边道:“我晚一天走就晚一天回来。你要是从现在起表现得非常非常乖巧我可以考虑。”
  夏霁霏睁大着眼睛一脸无邪猛点头。
  上高速公路之前,在路上找了家比较大的超市买些吃喝的东西,还买了本《中国驾驶员交通图册》和几张CD,然后正式上路。从苏州到南京只花了两个小时,从南京下高速后走205国道往芜湖方向。夜里的205国道异常好开,到芜湖只用一个多小时,到芜湖时才八点不到。把交通图册上从芜湖到黄山市的里程全部相加,总里程还不到300公里。换林欢接手开车,不紧不慢开着,反正开到为止。夜里十一点半终于进入黄山市。


第139章 【东奔西走】(上)
  在冷清的街道交错穿行,找到一家外观看起来还不错的酒店。三个人投宿有点麻烦,林欢自己要一间标准间,她们也要一间。只好浪费一倍的房间钱,除此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林欢洗完澡后在床上傻坐许久,丝毫没开电视的兴趣,静悄悄的……算了,她们不来就自己过去。抽完根烟后敲她们房门,是林晨开的,她额头见汗,仰起的脖子有几条青筋浮现,就像玉石中的几道纹绺。
  走进房间发现满屋子乱七八糟,显然在进行某种工程,仔细看过后不由得哈哈大笑。她们显然是想把分离的小床朝挨墙的那张床靠,想合成一张大的。但两张床中间有个床头柜,于是又先挪出来;床头柜上有个控制电灯电视的控制面板,后头连着一堆电线,结果挪了不到一米暴露出来的电线就扯住柜子,再难以移动分毫,变成一摊烂尾工程。大致的过程就是这样。
  “你们还没洗澡吧?”他忍住笑关切地问。她们显然被残酷的现实惹得有点恼火,不想理他。“你们先洗澡,我去换个有大床的房间,换好了打电话。”他帮忙把所有东西复位完,一溜烟跑掉。
  单张大床的标准间换到手,三人顺利会师。这次又有个小问题,这张大床还是两张小的合并成的,只不过没有中间那个床头柜。林欢悻悻道:“我睡中间会不会掉进去?”
  夏霁霏一手撑着桌面另手扶头,“这还号称五星级……光是床的问题就折磨得要发疯。”
  林晨无奈笑道:“很少有三个人睡在一起的情况。只能都横着躺。”
  林欢觉得气氛不打好忙哄着她们说笑,将近三点才陆续睡着。
  天色港蒙蒙微亮时三人就各自醒了,商随后议定这趟还是不去黄山,这样歙县可以细看,而且还能赖一下床。吃过早饭退房离开,在市区加完油向目的地出发。歙县离黄山市30公里左右,从地图上看该沿原路折返一段,到徽州再走省道。
  到这种有名的旅游景点,想不遇到成群的导游上来拉客根本不可能。这些导游清一色女性,喧闹嘈杂又带着地方口音,一时间根本听不清各讲着什么。林欢在众里寻她千百度,注意到有个年纪不大的女人(孩?)怯怯地伫立在人墙之外。他走近问她:“你是导游吗?”那女的点点头。林欢看她没说话,又问了句,“我们想绕几处地方,就两三处吧,下午三四点就走,中午和我们一起吃饭。价钱怎么算?”
  那女的地头寻思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道:“一个地方收10块钱,看你们去几个地方。这样可以吗?”她的口音没那么重,声音也悦耳。果然没遇人不淑,林欢笑道:“50好了,能去几处就几处,多的话再加。”围观的人见他们谈好,三三两两便散去了。
  首先去的是县城西边的棠樾村。这里最有名的就是那七座青石牌坊群,其中建于明代的三座,清代四座。浑然天成不用钉铆,全部是石块石板之间互相拼凑结合,据说可历千年不倒(最古老的第一座到目前仅450年,姑且信之)有的是御笔亲赐,大部分是经官批御审。历代统治者用这一特殊方式来表彰那些在社会中有“贡献”的人。不管哪个朝代,对“精神文明”建设都是一手抓,这手绝对要硬。
  原来这些牌坊并不全是他们想象中的贞节牌坊,七座牌坊各有来历讲究:有奖励战场上英勇杀敌被荣封三代、有褒奖立节立孝、有表扬乐善好施,比较特别的是一座节劲三冬坊,估计是中国唯一一座给续弦立的牌坊;上面的故事大概是说某男妻子死了又娶一门某女,某女于夫亡之后,历尽妇道,对前妻之子重于亲生,年老之后倾其家产,为亡夫维修祖坟。
  这故事遭到除导游外的三人哧之以鼻后又怀疑这故事的真实性。导游尴尬笑笑,“都是这么讲的,牌坊上的石刻都记载的有呢。”遭到他们不齿的不是这某女的执著,而是牌坊上“节劲三冬”的那个节字,上面的草字头和下面的即(繁体节=節)还是错位;说明即使如此,这位某女的节还是有瑕疵的节。
  每个牌坊都承载一段故事,导游一一沿路细讲,他们也记不了那么多。主要是来踏青吸取日月精华和负离子,牌坊其实大同小异,这些故事也就挑有兴趣的听听罢了。不过县城内有座高大的许国石坊还是令他们赞叹,这牌坊据称是徽州石雕工艺的代表作,又称大学士坊:四坊并立、八脚相连,因此又称八脚牌坊。上面记载着这个明万历年间叫许国的家伙,官至太子少保、礼部尚书和武英殿大学士。按现在来说起码是部长级以上。人死留名争一座牌坊,结果这家伙给自己弄了四座连到一块儿,里头肯定有猫腻。礼部尚书的能量非同一般。
  斗山街和牌坊道不同,是个民宅大院私塾古井混杂,地面道路由青石板铺设而成的小村。转完了这出就在附近找个小饭馆吃饭,这比什么都好玩。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最能让人心情愉快消除疲劳的就是吃饭……饭馆的名字很直白,不是有家饭馆,而是歙县饭馆。名字一般菜却不一般,都是土特产。
  石鸡是在山石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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