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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说还没吃,也问他们吃了没?林喜说没呢,他们住在小木桥路和零陵路交汇处往里走的一家中青旅馆。林欢说知道那两条路,半小时左右就能摸到。
开车接到他们两人后开到肇嘉浜路的避风塘填饱肚子。八点过后这里依旧人潮汹涌,其实才刚开始。上海的店面生意真好做,每家都像不要钱还倒贴钱似的,引得人全往里冲。人的实际收入光以工资衡量是不可靠的,尤其是公仆和漂亮的女人。想到公仆不免要想到王小杰他老爸,现在不知道被规到哪去了?
林欢正惬意着怀念着他们一家,他们一家(其实只剩流亡海外洗钱的小王一人)和韩劲锋同样在“怀念”林欢一家三口。叶风由于他父亲的缘故决定退出第二轮计划,但精神上依旧100%支持。第二轮计划简言之就是破釜沉舟破罐子破摔,他们需要等机会。
匆匆吃完饭,然后到林喜夫妇两人下榻的旅馆聊聊,交换一下近况。林欢提议姑父去学开车,否则坐车来回跑起来挺累又不方便。以姑妈一家目前的收入情况来看,买辆车没什么问题,要么就是将自己这台车的牌照换了,直接给姑父开。公司那辆骚包迈巴赫成自己独占了,要那么多车纯属浪费。
回到家她们也刚回来不久,随即告诉他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这次要换她们出国了。奇异互动在法国的合资公司开幕在即,名义上和实际上林晨都不可能缺席;夏霁霏将随海外投资部陪同出行,并作为林晨的私人高级翻译。听起来似乎冠冕堂皇无可挽回,林欢还是问了句:“能不能留下一个给我?怎么每次都撇下我一人?”
“上次可是你撇下我们两人,一报还一报。”
林欢正要开口反击,忽然发现居然是林晨说的,语气不由得一软,“没商量么?”林晨向来和风细雨不摧残他,他也好声好气。
“要么你跟我们去也可以呀。”
林欢摇头,“这段时间不能走,我要在这蹲点。本长老和老狐狸联手打造一个惊天行动,它所造成的影响,不久后远在欧洲的你们都能感受得到。对了,你们要走多久?什么时候出发?”
她笑答道:“最多一个礼拜。后天上午。”
“啊,这么快?那还感受不到……”今天特别奇怪,小丫头怎么那么安静?侧眼看她有所期待地看着自己,想起今天未竟的事业,禁不住食指大动。他两步跨到她身前,看着她的眼光邪恶而下流,还没出言挑逗就挨了他一下。“别表错情了,我是在想放你一个人在家能不能安心?要不要把你一起托运了?”
他垂头丧气离开,洗澡去。但到了夜里他们俩还是顺利合体。
“轻一点,别把林晨吵醒。”她耳语道。
“知道知道,我想把灯开了,什么都看不见……”
“有什么好看的,和白天一样。”
“白天也没看到实质性内容,不行,我找个手电筒去。”正准备到达最后一步被她一把抓住,他痛呼一声忙掩住嘴,“死丫头,这地方怎么能乱抓!”
“嘻嘻,这里合手,别找手电筒了!你到底还来不来呀?”
“唉,也罢,真没质量……”
“你说什么?”
“没……”在黑灯瞎火的环境下要把雨衣穿上要求有高度熟练技巧,这点没把他难倒,穿上后仍旧坚挺,“我来喽。”
“快来快来!”
“咦,怎么这么紧?是不是地方错了?”马上听她轻哼一声就知道没错。就算一把菜刀两个月不经常磨也会钝,更何况……
“嗯……”她全情投入还没十秒,突然一阵空虚然后又一阵陌生的剧痛,“错了错了!你莽撞什么!此路不通!”
“知道知道,倒车了,你别嚷嚷,我都快紧张死了。”
“难道我不是吗?堂堂正正的合法夫妻弄得像是冒大不韪在幽会,我们到隔壁吧?”
他又顺利回到预定地点,开始努力钻探。无时无刻不在抬杠的两人终于住嘴,不对,是把嘴贴到一起。
“吵了半天现在不吵了更睡不着。”林晨忽然幽幽地开口。
一句话把两人吓一大跳,僵住不动,抱着侥幸心理希望她是在说梦话。
“我也要参加。”
……过了足有十秒,林欢伸手抹把虚汗,“这下可好,光明正大3P,可以开灯了。”
“不开!”“不开!”
三人抹黑瞎忙一晚。
林欢送她们到机场,一路细雨霏霏。这场雨下了一早上,是今年第一场真正的春雨。一路上的行道树早过了抽芽吐绿的时间——即使在寒冬时节,这城市里的树也不是光秃秃的。三人心里都同时竭力搜索合适的形容来描绘这场日后记忆中的缠绵景色,最后还是放弃。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失去了意义,每个人又要上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各奔前程。
离办票还有四五十分钟,车在停车场停下,林欢道:“聚少离多,这次结束以后我觉得该来玩我们的游戏。这世界的通行规则分明就是场陷阱,玩下去非耗死不可。”两天来他也是前所未有的忙碌。
夏霁霏漫不经心玩着手指,喃喃道:“我想辞职在家天天睡饱吃吃饱睡,过猪一样的生活。”
林晨叹道:“我想提早退休。”
……巨大的机体加速起飞斜斜冲向铅灰色的天空。车停在机场外的路边,林欢在车内看眼手表核对起飞时间,她们乘坐的大概就是那架。把手伸出车窗外挥了挥,然后将车缓缓开走。
第166章 【老虎不在山】(中)
她们离去后的下午他有点寥落,物理距离的拉开让心情产生了化学上的变化。这种现象很难解释得清:两位家长移尊海外正是自己大展拳脚的时刻,问题是她们在时他一直就是百分之百自由的,她们走后除非自己去杀人放火,否则没什么区别。
他缺乏一个终极目标,同时缺乏引导他继续下去的媒介。他很容易迷惑。他的行动反应不出个人主张。摇摆不定、善变,甚至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点茫然。他没有把欲望善加处理成力量;没有依循着欲望去做最想做的事,在他替自己的平凡铺平了道路之后,又因异能的存在,在这层道路上铺了一层明灿灿的不知名材料。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很矛盾,这点他也知道,但不想改变。
不改变就永远浑浑噩噩,勉为其难把这长远计划贯彻到底吧,这次不能像郑州那样,去了两回就甩手一扔。想到郑州就想起老曾老李两人,心里浮起愧疚:是他把那两人诓到郑州去的。高硬度金属这块的利润三人继续共享,把原属于自己个人的利益分出三分之二当作投资也算对得住他们。郑州开发的行业属于传统工业和现代服务业,太专业太细,自己去插一脚实属画蛇添足。那里更需要的是几个好的总经理,而不是自己这样的三脚猫。
曾陶然和李洛两人在那头干劲十足,忙得根本没空闲去猜度林欢的感受。新区项目在进一步提高招商引资吸引力、增强经济增长竞争力,和累计政绩经验值等方面的领头作用,已刷新了河南以往其它引资项目的记录;加上有最高层和省市政府的保驾护航,吃拿卡要的现象目前尚未发生。两人在一把年纪重新体会一把再创业的激动,亲密无间的合作使一把年纪之后的友谊地久天长成为可能。这年头,有个一生一世的朋友已非常难得。他们对林幻的感激远多于微不足道的埋怨。
眼前诸多日新月异的建筑,在午后的阳光下近乎融解地流淌着道道霞光烈焰。他神游到不知名的远处。自己从小到大学了16年中文,竟无法将这些轮番上阵纷纭杂陈的场面过程用几句话来表述总结。他在年年的作文比赛都得奖,因为从不偏题,或者该说从不背离出题者的意志——或者说是阴谋。他能轻易地从一件生活物品——比如一只单脚破袜子——经过有组织有预谋的描写,最后上升到被需要的高度,因为他能猜到出这篇作文题目自以为是的傻X想要的是哪种声音。
中国的语文教育简直就是场玩笑——拿死人的文章开玩笑;作者本人死而复生都想不到当年靠码字糊口的东西,在后世会被提升到非同一般的境界。也因为他们都死了,所以死无对证。这点和《读者》的做法有一定类似,经常摘海外名死人的文章刊登,因为这样可以节省大量原本需要付给国内活人的稿费。议论文无需议论,因为只有一份标准答案;但没有标准答案的考题,学生们又会恼怒非常。人在一生当中遇到的很多问题都没有正确答案,即便是有,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暂时正确的答案。
车在路上漫无目的跑着,因为开着它的人根本不知道要往哪去。林欢希望这时候电话能响一响,结果这时段里没有半个人想找他。回家应该是不错的主意——回苏州姑妈家。主意既定,车开上个高架转盘掉回头,往高速公路方向开去。
放飞的人生和放飞的思想不同,无法绝对自由。他的思感超越了光速,但肉体只到了离家70公里外,不得不坦言,回家的选择有点无奈。姑妈他们一家早就搬到干将路新居,几十年的习惯害他又往桃花坞那头白跑一趟;但白跑这一趟让他没来由地感到欣慰和满足,自己也说不清其中原因。
林喜和张丹阳对林欢突然跑来没多大意外。张阳张月明早要上学,九点后就各自进房睡了。林欢看这房子有四个房间,有间是空的,今晚干脆就住这。林喜帮他把床铺好——就跟小时候林欢住在家时一样——目光中自然流露出往昔的温情。林欢看在眼里心头也是一暖。一家人之间没必要成天说肉麻话。想到此开始想念现在还在飞机上的两位老婆,林晨和他之间,眼神和“肢体”的交流向来远多过言语;小丫头和他斗嘴多于谈论正经事,深情尽在不言中。情到深处情转薄,大概就是这样。
昨晚一番冤冤相报(何时了)增加了今日三人的离愁。床第间的热情娇喘、香草冰淇淋般的肤色、无瑕的身段和熟睡如婴孩般的面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