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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遂打了个折扣,将她抱起来,往墙角的高凳上放。让她坐下后,又发现没了自己的跻身之处,不觉哑然失笑,复又将她抱起来,换作自己先坐下,再把她放在怀中,腿缠腰,身抵身,面贴面,嘴对嘴,继续那水深火热的欢好。
观音坐莲台,彼此皆得趣。
“这样,可好?”那人得了便宜还卖乖,非要问她一声好。
“嗯。”夜长欢低低地敷衍了他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裴煊不满。
“好……”夜长欢眯着眉眼,微微仰头,迷迷地答了他一声。她多半时间都咬着唇,不太想出声,一出声,就是那浪腔浪调的,连自己都听不下去。
腹中孕着胎儿,还是克制些好。
裴煊也克制,饶是再冲动,终是温柔相待,然而,文火慢炖,也终有肉糜骨化的那一瞬。
待那温柔灭顶,将她紧密包围,送上山巅云端,夜长欢便死命地咬住裴煊的肩头,趴在他身上,融成一团,直觉得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明日进宫,见太后娘娘。”裴煊抽着气,抱紧她,声音都在颤,可说的话却太煞风景。
他居然在那要紧关头,突然跟她说起这事来!
“我吗?”夜长欢一时难以适应,竟弱弱地脱口追问。
“嗯,我陪着你去。”裴煊一边答她,一边用肉。身安慰她,稍安勿躁。
“去做什么?” 夜长欢抬起头,耐着性子再问了一句。
“让她先看一看,我过几日要娶过门的夫人,长什么样。”
“你疯了?”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提了音量,一声怒气娇呵,跟着就扭身抬腿,要从他身上下来。
说好的只是搬过来住,怎么突然又变成要娶她?还有,她如何还进得宫?见得宫里那些人?
非要闹得剑拔弩张,不可收场吗?她只想偷安,偷生,偷情而已。
“别动,宝贝儿,还没完……”裴煊赶紧一把把她扯回来,紧紧搂住,往自己肉里嵌,准确地说,是把自己的肉往她身子里嵌,然后,在她耳边重重地吐气。
看来不是疯了,是到了。
“阿奴,迟早是要面对的,别怕,有我在。……相信我,我说过要给你一个堂皇的未来,怎么可以食言……我爱你,就像现在……真是要命,来,让我再亲亲……”
那处在汹涌情。潮之中的人,一边喘息,一边还要附耳过来诓哄她,稳着她,不让她甩手走人。
夜长欢突然觉得,那急不可耐而堪堪相求之人,竟有些可怜。还是勉为其难,从了他吧。复又张臂贴身将他抱住,递唇渡一口香吻,将他送至浪尖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好污。汗一个。
这篇文还有一段时间就完结了,完结以后,更新《我和我的劣徒》,新书文案已经发布,欢迎收藏。去年在磨铁写完《长公主》的时候,本来就想接着写个女帝师的故事,结果中间蹦出来两个另外的脑洞,写出来就是《折金枝》和《重臣不做粉侯》,不过写的感觉都不是太好,现在准备开写这个蓄谋已久的故事了。
☆、帮忙
盛夏时节,宫中御苑,玉明池中遍植莲花,正值盛景。
夏夜清风中,月色如洗,于那池边的临水阔台之上,置美酒一樽,举杯邀月,共赏池中幽莲,最为风雅情趣之举。
太后娘娘兴致好,便择了一日空闲,邀请玉京的贵妇贵女们,进宫赏莲。
池边酒宴开在酉时,待众人入座,稍饮片刻,便是从日暮黄昏进入幽蓝夏夜的时分,正好能赏到那满池的灼灼莲华,于越来越浓的夜色中,渐渐显现。与那些搁在莲叶上照亮与烘托的笼灯,点点辉映;与池中绕着花叶跳跃与穿梭的绯色锦鲤,动静相生。
如梦如幻,叫人如痴如醉。
然而,所谓宫宴,永远都不会单纯地以赏花观景为最终目的。
来赴宴的贵夫人和女郎们,心中都知道,太后娘娘这是在挑儿媳呢。
皇帝快十七了。这个年纪,放在贫家,也许就是个乳臭未干屁事不懂的少年郎,反正,两手空空,家徒四壁,也做不了什么;但若是放在贵家,那就是可以提前行成年冠礼,然后通房纳妾,自立门户的年纪;如果是放在天家,那就是要立后选妃了。
新帝登基,半年不到,太后娘娘的宫宴,变成花样,应着季节,一场接着一场。整个玉京城都知道了,太后娘娘有两桩心愿,一是她兄弟的婚事,一是她儿子的婚事。
这两桩婚事,两相比较,太后娘娘之前好像对她兄弟的,更上心些。不过,前些日子,裴相爷那样满城风雨地一闹,据可靠小道消息,貌似太后娘娘与她兄弟大吵一架,然后一怒之下,说自己再也不管了。
于是,太后娘娘便把满腹心思,专注于儿子的婚事上。
这不,这次受邀进宫来赏莲的,年纪皆偏小,大多是些二八碧玉的佳人,甚至,还有几个豆蔻年华的,比皇帝年纪大的,好像还少。
玉京贵圈,也就那么大点,彼此知根知底。大家凑到一堆儿,相互一打量,也就大致知道是个什么局,该充当什么样的角儿。
故而,一群矜贵的小姐们,一边陪太后娘娘赏着满池莲花,一边小心地保持着仪态与妆容,等着等下小天子过来,被他赏。
但往往越是大来头的正主儿,越是磨蹭。天边霞光褪尽,月上柳梢头,皇帝才来。
玉冠金袍的少年郎,英姿挺拔,踩着月色而来,手里还牵着个女郎,一身宽松罗裙,随着夜风微微飘漾,如月中仙子下凡来。
少年郎玉面朱颜,未语先笑,又是那样九五至尊的身份,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却又不敢过多盯视,便将视线移到后边,看一看皇帝身后的女郎。这一看不打紧,气度稍稳些的,按捺住心中惊骇,捧心抚胸,定一定惊魂;修养稍欠一点的,就已经将那如见鬼魅的惊呼声,脱口而出了,出了声,才又意识到不妥,感觉抬手捂嘴。
那女郎的相貌,即便在这朦朦月色,重重灯影之下,依旧,清晰明丽,眼熟得很。
众人心头轰然,却又不敢相信,更是不敢胡乱言语。
于是,欢乐融融的阔台酒席上,在一阵咋咋呼呼的惊呼与动乱之后,顿时鸦雀无声。
裴太后见着皇帝手里牵着的女郎,顿时一个头都涨成两个大了。
她未料及裴煊会来这一招!
皇帝似乎对众人的愕然表情视而不见,也无视他母亲沉得快拧出水的脸色,自顾牵着那罗裙女郎上前,见她行得踟躇,还体贴地伸手扶一把她的腰背,拥着她径直行至太后娘娘的席座跟前,用那少年人的朗朗声音说来:
“母后,儿子下午听舅舅说,他要娶新夫人了,心中好奇,就跟着出宫去瞧了一瞧,这一瞧,儿子算是开了眼界了,原来天底下竟有如此奇巧之事,您看看,舅舅的新夫人,像谁?”
像谁?像已故的安阳公主,和亲去夏国做了皇后,又魂散异乡的那个。何止是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皇帝的问话洒落在水边露台上,众人心中皆有答案,但皆不敢言。
“像是像,但终究不是。”
裴太后微微眯眼,盯着皇帝手中一直牵着的女郎,看了半响,突然一锤定音。
她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如何能承认那就是夜长欢?
皇帝都说了,那是裴煊的新夫人,如果当着这么多牙尖嘴快的夫人小姐的面,承认了,那么,裴煊的名声,就彻底碎成一地,再也拾不起来。
裴煊让皇帝把这小女子带进宫来,就是赌她不敢在整个玉京的贵圈面前,指认那小女子就是夜长欢,非但不会指认,还会帮着他隐瞒。
她是着了她兄弟的道了!裴太后心中,清楚得很,却只能咬着牙关,认栽。
既然只是长得像而已,那么,裴煊要娶过门,谁也无话可说。
“母后说得是,像是像,但终究不是。”皇帝顺着母亲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太后娘娘和皇帝陛下,金口玉言,都说不是了,众人更是不敢再言。即便今夜回去之后,“裴相要娶的夫人,神似已故的安阳公主”这个八卦会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玉京城,但是,不是就不是,谁要再敢胡言,那就是造谣生事了。
裴太后神色冷清,示意皇帝入座。裴煊的事,她已经□□了心,气过了头,暂时不想再管。今夜的赏莲宴,皇帝是正主,她得让他好生看一看席间的贵家女郎们,挑一两个中意的。听闻他近来跟一个玉京城里的民女交往过深,这苗头,不太妙,得及时止住。
皇帝却立在太后案席边上,兀自不挪步,回头端详了一番身边站立的罗裙女郎。他似乎依旧沉浸在那不可思议的惊讶中,又勾出些绵绵哀思来,微微蹙眉,略加思索,便听他朗声道来:
“朕也甚是想念阿奴姐姐,但终究是天人永隔,此生无法再见。不若这样,母后,朕认她做阿姐如何?封长公主,赏安阳郡为汤沐邑,便如同阿姐在世一般。”
少年的声音,尚未脱去清亮,又有些变声的沉哑,话中之意,带一份天真与情意,又带一份任性与荒谬。
众人听得瞠目咂舌。泼天的富贵,任由天子信口许来,恍若儿戏。
“再议吧。”裴太后勉强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心中早就火冒三丈,恨不得给那说话不经大脑的纨绔子,当头几个爆栗子。天子怎可随便认亲?且还是乱说一气,一会儿是舅舅的新夫人,一会儿又要认作姐姐,简直乱得一塌糊涂。但如今,儿子毕竟是皇帝,众目睽睽之下,把他当小儿般训斥,毕竟不妥。
裴皇后便忍了,又再次示意皇帝,坐下说话。
哪知那少年天子竟越发不踩窍了,突然抬手朝脑门上一拍,像是想起什么事一般,急急说来:
“朕答应了舅舅,把她带过来给母后看一看,马上就要带回去的,舅舅还在外头等着呢。朕这就把人给舅舅送回去,母后恕罪……”
话音未落,他竟拉着那女郎,复又下了池边阔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