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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地撇了撇嘴,没让老倪看见:“那林叔叔这么多年都没回来啊?”
“应该是吧!”老倪也不确定地说。
好奇心一旦打开,就收不住了,倪南音很八卦地道:“他爸爸妈妈离婚了是吗?”
“是啊!听说很早就离婚了,他跟着妈妈。”
鸡汤就是这个时候翻着泡泡,冒出来的。
倪南音听见了声响,冲进了厨房,手忙脚乱地掀起了盖子,紧跟着把火关小了一些,接着坐回了老倪的身边,继续八卦:“他不是咱安县长大的吧?我听他说话带了些北方口音。”
“不知道呢!三籁那个孩子,不太爱说话,有点内向。”
“他哪里是内向啊,他那分明是怪异。”倪南音忍不住嘟囔。
“咳咳。”
隔壁隐约传来了林三籁咳嗽的声音。
倪南音吐了吐舌头,小声问:“爸爸,能不能听到啊?”
老倪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倪南音又小声说:“那我一会儿去那边送鸡汤的时候,你注意听听啊!”
“好的。”老倪也小声道。
父女两个就聊到了这里。
鸡汤又熬了半个小时。
倪南音拿筷子夹起了一块,筷子一抖,骨肉都能分离。
她关了火,在橱柜里找出了一个超大的碗,盛了满满的一碗,捞了很多肉,还特地捞了一个鸡腿。
想了想,又拿了个大碗,盛了碗米饭,夹了些炒好的豆角,放在了米饭边。
她和老倪打了声招呼,一手端了一碗,出了自家的大门。
林三籁刚刚洗漱完毕,他剪开了左臂上的纱布,伤口其实不算深,就是被钢筋的边缘硬划出来的。
那个光头的力道不算小,他去挡的同时已经卸了他部分的力,但伤口的边缘还是青肿了一大片。
不过万幸,没有伤到骨头。
耳边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林三籁知道是谁,他故意慢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发晚了,但今天的量稍微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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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倪南音等了很久。
门一打开,她皱着眉喊:“烫死了,烫死了。”
她一路闯了进去,找着个茶几,放下了鸡汤,还甩了甩手。
再一回头,才发现跟在她后面的林三籁,没穿上衣,左臂上的纱布很醒目。
也不是第一次见他裸着上身了。
倪南音就看了一眼,便把眼睛转向了一旁,说:“赖哥,吃饭,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就走。
“等等。”林三籁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啊?”倪南音回头问他。
“我没筷子。”
“你们家没筷子?”一个家,连筷子都没有,那还叫家吗?
倪南音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不过瞬间就想通了,她还挺同情他的。
“那我去给你拿。”她说。
倪南音奔了回去,先去厨房拿了双筷子,又冲进了房间里问老倪,“爸爸,听见我和他说话了吗?”
“嗯?没有。”老倪正在看本地台播的黄梅戏,癔症了一下,才说。
他真的没有听到,只顾着听戏去了。
倪南音又跑了出去,飞快地跑进了林三籁的家。
时值正午,巷子最里那家的黄玉琴出来扔垃圾,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她“咦”了一声,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回头和自家的男人说:“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我不爱猜,你爱说不说。”男人“嗤”了一声,出门去了。
女人到了五十岁的年纪,老成了豆腐渣样,说什么男人都不爱听。
黄玉琴也没当回事,反正巷子里和她同龄的女人多着呢,转头又和李家的大婶八卦:“我跟你说啊,我看见老倪家的倪倪跑进了林家的房子里,脸上那个娇俏的小表情哟,臊死个人呀!”
李大婶笑着嘲:“什么臊不臊死的,我看你这里是酸死了吧!前天不还在说林家那小子,长的格外的好,要把自家的侄女介绍给他,变成一家亲!”
女人要是碎嘴了起来,没完没了,叽叽喳喳,比树上的麻雀都让人烦呢!
事情传的特别快,傍晚的时候,老倪出门遛弯儿,李大婶挤眉弄眼地和他说:“恭喜你啊老倪,一眨眼,倪倪该上大学了,你也算熬出头了。倪倪要是和林家的小子真成了,那就更好了,到时候把你们两家的院子一打通,两家就变成一家了……”
老倪听的稀里糊涂,斥了她一句:“胡说八道什么呢!”
一转身回了家,气的连弯儿都不溜了。
倪南音不明所以,“爸爸,谁惹你生气了?”
老倪问她:“你跟我说说,你和你林叔叔的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口的人嘴碎,老倪知道。可他也觉得女儿遮遮掩掩的,像是有什么事情隐瞒了他。
“什么怎么回事?”倪南音越听越糊涂。
“你们……是不是谈恋爱了?”
“怎么可能?”倪南音叫的声音很大,“我才不和流氓谈恋爱。”
“流氓?”
老倪皱巴巴的脸皱在了一起,实在没法把这两个字和印象中的高大青年联系在一起。
他充分地发挥了想象,把事情想的很糟糕后,艰难地问:“他是不是怎么你了?”
“没有啊。”
前头那句话脱口,倪南音就后悔了。
这就像是个连锁反应,老倪的问题一定会一个接一个,而她为了应对老倪,势必要说谎。
说谎不是件好事情,因为说完了第一个慌,接着就得说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只为了把先前的谎话圆下去。
果然,老倪板着脸又问了:“那你为什么说他是流氓?”
“因为他戴耳钉,我们老师说的,男孩子戴耳钉,流里流气。”倪南音很机智地搬出了高中的校规。
老倪一怔,“就因为这个?”
“要不然呢?”倪南音的声音、眼睛和嘴全都一颤,都在显示着自己的委屈。
自家的孩子从来不说谎。
老倪先前的疑虑被打消了一半,父女两个无言了好一会儿。
老倪杵着拐杖再一次出去。
这一次,他没有走远。
越过了一人多高的桃子树,来到了林家门前。
他拿拐杖敲了敲门。
倪南音就跟在老倪的后面,立在了自家门前。
她不知道老倪找林三籁要干什么,一口气提在了嗓子边,咽不下去。
她还真怕他把刚刚问过她的问题,再问林三籁一遍。
那样的话……丢死人了!
不多时,林三籁开门了。
倪南音一听见开门的声音,默默地移动到了桃树下。
林三籁还是光裸着背,左臂却没有包扎,伤口醒目。
老倪定睛一看,倒抽一口气,惊乍道:“不说是轻伤吗?”
这话也不知是问的林三籁,还是在问靠后一点的她。
老倪回头看了一眼。
倪南音正心虚地抬手挡了下眼睛。
有些事情,怎么都瞒不过老倪的火眼金睛。
晚饭,老倪特地把林三籁请到了倪家。
拿出了过年才会拿出来的好酒,还问她:“倪倪,你查查,受伤了能不能喝酒?”
此时,倪南音正在厨房奋战着。
按着老倪请客的要求,今儿晚上,她必须得做出来四菜一汤。
她没好气地说:“酒是消毒的。”
在厨房里征战了一个小时,热成了热狗。
做好了丝瓜炒蛋,豆角肉丝,香菇土豆,凉拌粉丝。
四个菜端上了桌,老倪问:“汤呢?”
“晌午的鸡汤还剩了点儿,热热?”
倪南音正站在老式的落地扇前扇风,她快热死了,要不是碍于林三籁在,她这会儿肯定要躲到洗浴间里,痛快地冲个凉水澡。
风带来了属于少女的清香。
要说也很奇怪的,男人一出汗,四处都是臭烘烘的。女孩子不一样,即使大汗淋漓,也如桂子飘香。
林三籁不动声色地瞥向那对父女。
父亲的眉头微蹙,女儿的红唇半合半闭,还有一边的唇角微微上扬。
他知道两个人在拉锯,于是出声道:“叔叔,咱们喝酒吧!”
林三籁很熟练地打开了酒瓶盖,往两个瓷杯盏里倒上了酒。
先前那股隐隐淡淡的少女清香,很快就被白酒的辛辣味道掩盖住了。
老倪酒兴上头,谁都拦不住。
而且要命的是,老倪还和林三籁一见如故。
什么都能聊,当然多半是老倪说,林三籁听着。
酒过三巡,老倪拍着林三籁的肩膀说:“我比你爸爸大五岁,你比倪倪大五岁,你爸爸二十岁都有你了,我三十岁才有倪倪。我说这话,你可别不爱听,可见啊,结婚早了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年轻冲动,人生还长着呢,后面的变故谁也料想不到。倒不如,等到成熟了再去结合,这样的话婚姻关系会更加的牢固……”
这个时候,酒精已经麻醉了老倪的大脑,说出的话,没往那儿过过,就直接出来了。
倪南音可是滴酒没沾,瞥眼去看林三籁的时候,感觉他的眼神儿和平时不太一样,黑色的涡旋很深很深,让人看不清底端。
或许根本就没有底端,倪南音如是想。
她出声打断了老倪的话:“爸爸,你醉了。”
“谁说的!我才喝了两杯,这一杯顶多有一两,我可是酒瓶子不倒我不倒的。”老倪不快地叫。
再握了酒瓶,把面前两个杯盏,都满上。
倪南音想要去夺酒瓶,被老倪一个假动作骗了过去,她气道:“你只有喝醉了,话才特别的多。”
“那我不说话了,光喝酒。”
“不行。”
“酒不让喝,话也不让说?”
“是的。”
“那好,我拉二胡,你唱戏。”
父女两个像是同龄的孩子一样讨价还价。
倪南音不想唱。
老倪便拉着林三籁的胳膊说:“来来来,咱爷俩儿接着喝!”
真是服了爹了。
倪南音叹一口很深的气,妥协道:“唱唱唱。”
老倪去卧房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