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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傲珊正要接过,低头一看,马上愣住,“宁凝,你怎么会拿出这条汗巾?”
薛松仪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那条汗巾,“难道殿下见过那条汗巾?”
“呃……”东方傲珊用袖子在脸上擦了擦,掩饰自己的情绪,“没见过,只是觉得那条汗巾,似乎是小侯爷用了许久的随身之物,有些不方便。”
容云烨也挑眉,灰色汗巾,不像是女孩子常用的帕子。
这汗巾,是哪个野男人的?!
“咦,妻主的这方汗巾,不同寻常。”顾云深看得仔细,“你们看看那绣法,是顶级湘绣。汗巾上,似乎还有家族标记,不似侯府之物。没见妻主平时用过。”
那块汗巾看起来颇有点年份,显然不是新的。
宁凝坚持将那块汗巾递给皇太女,“这条汗巾,原本就是属于你的。何苦死死不承认?”
“妻主,这条汗巾,真是皇太女的所有物?”慕容鸿飞认真追问。
这时,薛松仪也向着宁凝深深稽首,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和紧张,“还请妻主明说。”
宁凝点头,“这的确是原本属于皇太女殿下的信物。”汗巾,是有故事的~
明天我们继续五章,笨猫拼了~
第二零四章 妻主,您家侍君又跑啦十八
薛松仪勉强稳住自己的心神,一向目光炯炯的眼眸里,隐隐有暗之漩涡在流转。
旁人不认得那条汗巾,薛松仪却是铭心刻骨。
终于都对上了!
十年前,百年世家薛家遭遇灭顶之灾,他在冬至那天流落街头,眼看就要冻死。
是一位面无表情,刻板严肃的小贵女,高高在上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薛松仪当时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以为又将迎来另一场羞辱。
他只恨自己亡命天涯,垂死挣扎,却依然无法改变命运。
谁知,那位就像木雕人一样的小贵女,纡尊降贵地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她向后挥挥手,一只精致的食盒就被宫女们摆在地上。
看见他嘴唇冻得青紫,那位小贵女竟然脱下了自己的貂裘,盖在他肮脏的身上。
薛松仪永世难忘,那一刻的震惊和温暖。
发现自己面前的尘土,沾染了小贵女的皮靴,他从怀中掏出贴身的丝质汗巾,抖抖索索地为她擦拭靴子上的尘土。
这条汗巾,是他唯一留下的,出自薛府的物件。
小贵女吓了一跳,往后一退,刚要离开,却看见他失落的眼神,犹如绝望中困兽。
她转身,一言不发,却将他手中的汗巾,收进袖笼,默默离开。
冬至时分,寒风肆虐,天空阴沉得可怕。
薛松仪却仿佛是寻到了最炽热的太阳。
那件貂裘,救了他的命。
忍痛当掉了那件价值不菲的貂裘,薛松仪发誓,日后必定赎回,且不再自困于男子身份。
谁说男子就不能闯一番事业?
他要让自己名满天下,要让自己出人头地,他一定要让自己有实力保护她……
应该说,没有当年的那位小贵女,就没有今天的天下第一剑客薛松仪。
所以,当谢宁凝拿着那方汗巾,向他的恩师提亲时,薛松仪二话不说,就进了侯府,成为了侯府四侍君,明里暗里地扶持小侯爷。
不管谢宁凝是不是当年的小贵女,总之他只认那方汗巾。
因为那是他用生命做出的承诺,永不更改。
现在好了,东方傲珊的面瘫脸,终于和那个小贵女真正重叠了。
桌上几人都沉默着,各自举筷吃火锅。
皇太女尽力镇定,假装不怕辣,拼命吃红锅里涮出来的鱼片。
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她眼中的泪光,不是为他而闪烁。
其实东方傲珊当年救他,并不是偶然。
薛家惨遭灭门惨案的时候,她是特意去救他的。
她从七岁起,就在暗地里仰慕他洒脱的气质,健朗的身形,甚至幻想过要娶他做主君。
可是她背负的东西太多,身边不能有任何能人异士,她只能求发小谢宁凝,将他娶回侯府。
为了能够成事,她不得不将那方汗巾,交给宁凝,因为只有这样,谢宁凝才能留住喜欢四处闯荡的薛松仪。
薛松仪的目光,似乎是没有在皇太女的身上,可是他用公筷,在白汤里涮了好几片鹿肉,放在青瓷小碗里。
伸出带着薄茧的手指,将鹿肉推向辣得生不如死的皇太女,还替她换了一双筷子。
这么细心且体贴?
宁凝惊讶,这还是那个会在野外,用绝世宝剑直接串上兔子肉,当烧烤棒的薛大侠吗?!
“茶壶拿出来!”薛松仪不客气地望着容云烨,将东方傲珊的杯子,摆到他面前。
东方傲珊那张木雕脸,终于出现了羞怯的表情。
容云烨觉得有些辣眼睛,薛松仪却笑意盎然。
然后,这顿夏日里的火锅,吃得无比安静,只有五熟釜在咕嘟咕嘟地发出声响……
等众人都离开后,宁凝自然又赖到了容云烨的榻上。
她喝了一点小酒,心情十分愉悦,一直往容云烨的身上蹭。
“小丫头,不许吃哥哥豆腐!”容云烨被她蹭得心里痒痒,却不敢容她放肆。
“你怎么这么傻啊?那汗巾,明显是能让薛松仪死心塌地的物件,你怎么就把真相抖出来了呢?”容云烨用手指点点她的小脑袋,“你就不怕他会离开侯府?”
宁凝摇头,“如果我必须得雀占鸠巢,才能留住薛松仪,那我还不如放他走。不属于自己的人或物件,我何必强求?我和他之间,本来就不是男女私情。”
薛松仪重诺知恩,最讲义气。
他留在侯府,就不是为了男女私情。
以他的眼力和闯荡江湖的阅历,是不可能将拥有冰蓝色猫瞳的谢宁凝,误认做当年小贵女的。
他只是在等待,等待宁凝给他一个确切答案的那一天。
既然小贵女能将汗巾交给谢宁凝,那么——小侯爷正在做的事儿,肯定就是她的意思。
“他就算是离开,我也不会强留。”宁凝坦坦荡荡。
她只需要真正能和侯府齐心协力的帮手,而不是强行留下的那些能人异士。
原剧情里,小侯爷还没来得及向薛松仪说出实情,就被莫相宜偷到了丝帕,冒认当年小贵女,收服了他。
听了她的话,容云烨不禁想起了莫相宜,想起她手持磐龙清纹时的理直气壮。
她在冒认他人身份的时候,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又理直气壮。
失望,再次填满容云烨的心间。
宁凝看见爱人脸色不好,就问,“怎么了?难道是你想要离开?”
容云烨吓了一跳,“为什么这样问?”
“既然你觉得薛松仪找到了正主,就会离开侯府。”宁凝失落地说,“那么眼下莫相宜的璃国皇族身份差不多可以坐实,你是不是也要随着她去璃国,离开侯府?”
容云烨一愣,他发觉自己竟然完全没有这样的打算。
“这件事,是哥哥对不起你,当然应该留在你身边将功赎罪啊!”容云烨想说——其实我也看不得你吃亏的。
他扶额,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难道……自己是渣男?!
宁凝娇软的小身子,还在他身上蹭着,一双猫瞳诱人无比,“如果你要走……”
一想到要离开侯府,容云烨的心里就十分难舍,甚至很是失落。
怕从她的嘴里,听到她叫他离开的话,容云烨想也不想,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小嘴。
那种伤感情的话,还是不要让她说出来的好。
“唔……唔……”宁凝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差点窒息……离开的话语,千万不要说出口~
第二零五章 妻主,您家侍君又跑啦十九
宁凝其实是想说,就算你要走,我也绝对、绝对不会放你走!
看她被堵上小嘴,还想说出让他走的话,容云烨更加愤怒了。
是他堵得不够严实吗?
他在她的唇瓣上,重重咬了一下,逼得她向后倒去。
然后他的身子就倾覆下去,封住她所有退路。
宁凝天旋地转中,被他锁在身下,毫无退路。
他的舌尖刚刚勾住了她的,立刻引起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这感觉,怎么和梦中一模一样,熟悉到一箭穿心。
容云烨不由得微微睁开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小人儿。
还是那双陌生的冰蓝色猫瞳,却有着如水般浓情,带着隐隐的泪光,触动他的心弦。
想要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其实很简单。
抱住她,深深一吻……
我们的嘴唇不会骗人,那种最真实的悸动,无可抗拒,更不能自欺,完全不受外力约束。
宁凝那清甜的气息,混合着一点点的酒香,在她的舌尖萦绕,对容云烨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他忍不住从单纯的堵嘴,变得越吻越深,连那双深眸都慢慢地闭了起来。
整个人都如同浮在半空,容云烨是那样陶醉、幸福。
他不断地去寻找这份令他魂牵梦系的悸动,去纠缠宁凝的小舌尖,流连忘返,如论如何都不想放开她。
这一瞬间,所有的杂念都不翼而飞,所有的犹豫和逃避都灰飞烟灭。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嘴唇都有些麻木了,容云烨依依不舍地勾了一下的她的舌尖,才将她放开。
心头酸胀的他,终于是湿润了眼角。
一遍遍抚摸着她的发际,勾勒她脸颊的线条,容云烨爱不释手。
宁凝被这个突然的深吻,给吻懵了。
她的脑子里浆糊一般混沌,他这是怎么了?
想了想,宁凝终于明白,这是容云烨被离开两个字给刺激到了。
他不愿意听见她叫他离开,所以干脆用行动表明。
容云烨的脸上,有自责的表情。
宁凝有些心疼,用手指抚平他紧拧的眉间,“云烨,不要自责,更不要怀疑自己是否太花心。你的嘴唇不会骗你,它不像你的眼睛,会被表象而迷惑。”
“可是,我好像是个渣男啊!”容云烨无力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