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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经过他人之手吗?血样有没有弄错?”傅鸿盛揉揉太阳穴,问。
“绝对没有。”那位医生很肯定,“帮两位少爷验血的医师,是我和我师弟分开同时完成的,绝对不会错。”
因为大帅是导师的头号病人,因此他表现得异常殷勤,所以连其家人的体检报告,都由他亲手操作完成。
直到后来他被送回国,才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宁凝看傅鸿盛的脸色很不好,就推测是不是报告出了什么问题。
“你出去吧。”傅鸿盛将那三份报告,放在枕头底下。
等到病房里静了,只剩下他们三人,傅鸿盛突然露出了疲惫的神情。
“云家七姑娘,听说你们云家的产业里,也有一家医院,你对医术也不陌生。”傅鸿盛看着宁凝的眼睛问。
“是的,伯父,宁凝略通医术。”上个世界,宁凝当了一辈子的军医,技能记忆很清晰。
“我当年在西洋留学的时候,也接触过现代医学。当时啊,有个朋友同我聊过血型的问题。”
傅鸿盛还是和蔼长辈的模样,“他们就告诉我,O型血的人最吃亏。输血的时候,别人在紧急状况下,可以用他们的血;而他们却不能用其他血型的血液,只能用O型的,对不对?”
宁凝与傅哲衍对视,然后才对傅鸿盛点头,“是的。”
“然后,他们还说,父母双方如果都是O型血,是不可能生出A、B、AB血型的孩子,对不对?”这才是傅鸿盛想要确认的重点。
宁凝心中隐隐有预感,傅哲衍和傅哲宇被老头子如此偏心地对待了多年,其中肯定有问题。
可是光从外表来看,他们兄弟俩的外型,简直一模一样,所以很少有人会在血缘上怀疑他们的关系。
“伯父真是见多识广,您说得丝毫不错。这是西方一直在研究的遗传学理论,是经过科学论证的。”宁凝握紧傅哲衍的手,老头子这是要干嘛?
难道他想暗示什么?
傅鸿盛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但是又不甘心,继续问:“如果说……你的血型,突然有一天,和以前不一样,这个……是什么情况?”
宁凝脱口而出:“不是现在的血型检测错了,就是曾经的检测是谎言。两种结果中,一定有一份是假的。我们血型,终身不变,没有药物能改变。”
傅鸿盛仰头长叹,今天这场体检,是他临时提出的,是为了即将的大战,为儿子傅哲宇准备些紧急药物和血浆。
顺带上傅哲衍,纯粹是做表面功夫,哄哄他,让他觉得这个父亲还在关心他而已。
没想到,居然抖出了这么大真相。
以往他是在固定的医院,由固定的医生给家人做体检,所以他看到的血型报告是——他和原配正妻岳蓉都是O型血,儿子傅哲宇自然也是O型血,被他戏称是三蛋之家。
而傅哲衍的血型,他从来都故意忽略掉,不去关心。
要不是他长得和小儿子一模一样,让傅鸿盛心底里还存有一丝侥幸的期望,并且他还能为傅家出力,恐怕早就被除掉了。
因为岳蓉告诉他,那很可能不是他的儿子,傅哲衍的母亲清荷怀胎不到十月就生下他,那个孩子说不定是一个中学教师的……
他不过是清荷找的便宜父亲而已。
不然按照当时清荷的条件和家世,怎么甘心嫁给他做小?
可恨他当时却是那样迷恋哲衍的母亲!
殊不知……
傅鸿盛糊涂了大半辈子,被嫉妒和谎言迷住了心窍。
清荷那样纯粹而美好的女子,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儿?
不过是他自己的自卑心理作祟,死都不相信清荷是因为深爱他,才委屈自己嫁给他做小。
现在反而是傅哲宇是B型血,这个耳光打得响亮,简直打出他的致命伤来。
究竟是哪份报告出了问题,按他的心机深沉程度,其实心中隐约已经有了判定,只是真相实在太残酷。
“哲衍啊,等一下你再去验一次血,大战在即,也好提前在血库里为你早作准备。”傅鸿盛第一次没有觉得傅哲衍的银质面具寒凉。
可是,时间紧迫,已经容不得他犹豫,“你明天就要代替哲宇,常驻第五军,恐怕要和宁凝分离在即,心中可会怨我这个父亲?”
傅哲衍看着他,“为国效力,何怨之有?父亲有何吩咐?”
“李参谋长跟随我戎马半生,这次我想将他调来身边,你觉得如何?”傅鸿盛看似随意地要求。
“全听父亲的意思。”傅哲衍递了一份名单给他,“李参谋长向来擅长情报工作,我这儿有份名单,不妨委托他查查。”
“去吧。”傅鸿盛忍住一切情绪,剧烈咳嗽起来。
傅哲衍叫来了医生,才带着宁凝离开。
“那份报告你看了吗?”
离开医院很远,宁凝才开口问傅哲衍。
“报告我没看,但是验血全过程中,我没让任何人有机会调换血样。”傅哲衍说得云淡风轻。
以往每年傅家都会体检,全部是正房岳蓉一手操办,从医院的医生到检验人员全是她娘家的人。男主身世之谜就要清晰了~
那个时代,可没有DNA鉴定,世界首例是在1981年~
第二九一章 民国下堂妻,真假少帅二十九
“这一次因为白露的提议,阴差阳错地让老头子身边的医护人员换了一茬,我怎么能不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查查一下真相?”
他说,“宁儿,相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老头子的病不一般,可是正房那边找的医院,一直坚持说他只是肺热所致。”
“可恨!即使知道了真相,他还是没认你,反而继续让你替傅哲宇去打仗……简直不可理喻!”宁凝气愤。
傅哲衍捏捏她的小鼻子,一生气就会皱起来的小鼻子很可爱。
“可是我留给他的名单,估计能把他气死吧!”
那份名单,可不就是于东列出的那份名单,里面全是和正房有染的戏子。
估计能组成一个加强排……
“我现在不太担心老头子还能兴风作浪,以前假扮傅哲宇我完全没有压力,现在多了一个白露,恐怕麻烦不小……”
一个月后……
果然,当傅哲衍依依不舍告别了宁凝,以傅哲宇的身份接手第五军之后,频频出现的白露,就成了他的大麻烦。
白露和傅哲宇早就发生过亲密关系,对他的小习惯了如指掌,傅哲衍再扮演他,确实很容易出纰漏。
而傅哲宇这个混蛋,一向容易被美色主导,他一直让白露在第五军的布防区里如入无人之境。
傅哲衍就算再讨厌她,都不能表现得前后判若两人,将她强行驱赶。
白露本身就是资历深厚的情报特务,傅哲衍稍有不慎就会被她洞悉真相。
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这一天,已经是白露第七次来到第五军军部。
她带来了一份红宝石西餐厅刚出炉的奶油蛋糕,前来探望两天没合眼的傅哲宇(傅哲衍)。
“哲宇,你辛苦了,两天没回家,人家好担心。”她放下蛋糕,就坐在了傅哲衍的办公桌上,眼睛一直看墙上的布防图。
傅哲衍的后背一僵,强行忍住想要推开她的念头,倚着桌子斜斜地站着,尽量模仿傅哲宇的风流模样。
他侧对阳光,刻意展现自己帅的一面——事实上,这是傅哲宇的习惯动作。
“达令,你不是去杭州拍戏了吗?怎么还来司令部看我?”他和她打哈哈,探测她的真实意图。
“人家心疼你嘛,听张副官说你几天没回家了。”白露打开漂亮的奶油蛋糕,喂了一勺子到傅哲衍的口中。
胃里一阵翻滚,他其实非常讨厌甜食,奈何傅哲宇就爱吃甜腻的西点。
接着,白露又喂了一颗樱桃到傅哲衍的嘴里,观察他的反应。
这一次,他没有吞下,而是不耐烦地吐了出来。
“达令,我不吃樱桃,会过敏。”傅哲衍皱眉,这个白露果然是在试探他的身份。
白露眼睛亮了,满意地收回勺子,嘴里抱歉:“对不起,亲爱的,你瞧我这记性!背台词背得脑子坏掉了。”
用手帕擦干净他的嘴角,她妖娆无比地贴在他身上,深嗅他的味道。
“这种风信子淡香,在欧洲很受男士们的追捧。只是,达令,你永远只用这一种古龙水,会不会觉得单调呢?”她挑逗的语气很暧昧,手指滑向他的军服扣子,一颗颗地慢慢解开。
“当然不会觉得单调。”傅哲衍真的很想呕吐,但作为傅哲宇的替身,他无法推开她,还要尽力应付白露。
“达令,你不是嫌我过去太花心吗?现在我学着专一,做一名未来的好丈夫,不好吗?”
他这样一说,倒是把白露逗乐了,女人,尤其是白露这样的女人,总是爱听这样的情话。
“你会这么乖吗?”她反问,手指更加大胆,“可是你今天的反应也很乖,这可不像你哦!”
久经情场善于完成色诱任务的白露,对男人的反应了如指掌,傅哲衍不可能轻易蒙混过关。
可是,面对白露,别说反应了,他能不吐出来就很好了。
但是他要是对她的亲近全无反应,白露又马上就能识破他是假的傅哲宇。
于是他只能侧过头去,不让白露看见他的正颜。
面对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远处的吴淞炮台,他在默默想念家中的小姑娘。
根本不用费力回忆,小姑娘在华懋饭店撩他时的情景,在眼前一幕幕闪现。
她的青涩与大胆,她那不及他巴掌大的小脚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她的气息,她的情泪,她小猫一般的呢喃……
白露终于看见了情动中的“傅哲宇”,甚至比平时更有男儿气概,带着炽热的气息。
“你觉得……这样才像我?”傅哲衍咬牙问道,这个狡猾的女人真难应付。
门外响起敲门声,是张副官:“少帅,都在等您开会呢!”
傅哲衍强忍住心中喜悦,这个张副官要是再不来敲门,他估计就准备掀桌了,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