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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丧礼,不如是一种庆典。
尤其那份洒脱、那份然、那份盼望、那份慰藉,跟眼前这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绝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里看到、听到和感受的一切,对韩均而言可以是一种不同的体验。
他两年前的女友,确切地是友,躺在阴森冰冷的停尸间里。因为她的遇害,他差点被误认为凶手,并且受到了一些不公正对待。
姜怡很紧张,生怕他情绪不稳定最终迁怒于分局,捧着鲜花心翼翼地问道“韩调研员,您是先看她,还是先看石秀芹母子?”
韩均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凝重地道“如果她在天有灵,那肯定不希望我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女为悦己者容,哪个女人不想给她爱的、或爱她的人最美丽的一面。想到这些,姜怡赫然现他真的很懂女人,而且也没之前那么令人讨厌了。
来前给殡仪馆打过电话,去大厅给值班人员出示了下证件,一个四十多岁的工作人员便带着二人来到综合楼后面的一栋三层建筑前。
门口挂着一块白底黑字的牌子,写着“江城市公安局法医鉴定中心”。不过这个法医鉴定中心并不是公安局法医们天天上班的地方,只是遇到需要解剖的案子时才会来此,有时还会把解剖地点放在市第一人民医院。
里面很冷,工作人员套上一件夹克,一边推开停尸间的铁门,一边喋喋不休地埋怨道“公安同志,你们不来,我们也要找你们去。你们有你们的办案流程,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章制,不管什么人都往我们这儿送,送过来之后又不管,一放就是几年,既占地方又耗电费,你们这算什么事啊……”
他那位遇害的友只是其中之一,据姜怡所知光西郊分局就有四具没人管没人问的尸体存放在这里。公安局没这笔经费,民政局又不愿意为此买单,搞得殡仪馆人员逮着公安局的人就要钱,甚至声称要把尸体送回公安局去。
姜怡尴尬至极,悻悻地道“同志,我就是一民警,还是刚进单位的民警,这些事您找我们领导去,当然,我回去后也帮您向我们领导反映反映。”
“算了,跟你也是白,”工作人员冷哼了一声,指着身边的一个抽屉式冰柜,没好气地问道“柳菲菲在这儿,要不要拉开?”
地上湿漉漉的,空调温打得很低,韩均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接过鲜花放到脚下,抚摸着冰柜门摇头道“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
“你是他家属?”
“算是吧。”
韩均从电脑包里取出一条看守所送的中华烟,交给工作人员道“非常抱歉,这两年给您添麻烦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父母这几天就会来,不会再让您为难。”
一条软中华,出手真够大方的,工作人员连连摇头道“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我的一点心意,您千万别拒绝。”
韩均再次抚摸了下冰柜门,毅然回头道“好啦,干正事,石秀芹母子的遗体在哪儿,麻烦您打开了让我看看。”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一条软中华让工作人员的态生了一八十大转弯,殷勤地问道“是在这儿还是送到解剖间?”
“我不是法医,更无权解剖,就在这儿吧。”
“吱呀”一声,第一个抽屉式冰柜拉开了,石秀兰的遗体平放在冰柜里,身上覆盖着一层塑料薄膜,由于温差的关系,薄膜上很快起了一层水雾,只能依稀看出那张已出现大片尸斑的脸。
姜怡不是法医,心中越恐惧心悸,看了一眼便下意识地背过头去。
韩均似乎并不惧怕,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了大约五分钟,然后掏出一双早准备好的乳胶手套戴上,掀开薄膜,又迟疑住了,像是想接触又不敢去触摸死者。
体验过一次死亡感受的人,绝不会愿意去感受第二次,不管有多么好奇。除了不想再尝试那种痛苦而恐惧的感受外,还有一个道德因素。在他看来这是一种不道德的偷窥,只不过偷窥对象不是活生生的人和事,而是死者死亡前一瞬间的感观罢了。
然而想解开母子猝死的谜团,他必须试一试。于是咬了咬牙,把手掌贴上了死者的额头。
头疼腹痛,恶心的想呕吐,肺疼,嗓子疼,呼吸很困难,浑身都麻木了,什么都看不清,朦朦胧胧中只有一丝光亮。
神志越来越模糊,像是陷入黑暗的深渊,内脏七零八落的都在下坠,不再有疼痛,不再有寒冷……似乎看见了光,在一个圆圆的黑洞里,他尽全力去看,却止不住身体在急地下坠。那光亮越来越远,越来越黯淡,到融进黑暗中……
“韩调研员!”
见他脸上突然流露出极痛苦的表情,紧接着便“嘭”的一声跌坐在地,姜怡吓得手足无措,急忙扶着他胳膊喊道“韩调研员,韩调研员,您没事吧?”
“没事,别担心,真没事。”韩均这才回到属于他的世界,强撑着站起身。
工作人员也吓了一跳,见他没事才松下口气,一边手忙脚乱的盖上薄膜,把冰柜塞回原位,一边善意地道“外面那么热,里面温又这么低,这一冷一热的特别容易中暑感冒,孩子就别看了吧,我那儿有藿香正气水,喝一瓶预防预防。”
从痛苦的症状中没找到线索,但鼻孔里那依稀的刺激性气味,却让韩均可以断定石秀兰母子是死于中毒,而且是气体中毒。只要能找到有毒气体的来源,便能解开这个谜团,就能让真相大白。
没必要再受一次罪了,他微微点了下头,强撑着走出停尸房,不无兴奋地道“姜警官,我们回案现场,上午走马观花,肯定遗漏了什么。”
第十七章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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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常“刑警是最磨砺人的警种,没有刑警经历的警察是不完整的警察。”
同样身为警察的母亲认同他的观点,但高考报自愿时却坚决不同意姜怡报考刑院。原因不用姜怡都知道,因为她父亲就是一个刑警。
不仅危险,工作起来还没日没夜,一年到头能休息几个周末屈指可数,属于那种给家庭尽责太少,而给社会尽责太多的人。男的稍好一些,如果一个女的工作和生活也这么没规律,一年到头不着家,很容易造成家庭危机。
为了不让母亲伤心,报自愿时她不得不在把公大作为第一志愿。
然而她太热爱这个令人热血沸腾的职业,加之离家那么远,母亲鞭长莫及,便女承父业,瞒着家里请调到了重案队。
现在如愿以偿尚为时过早,不过也只剩下临门一脚了。只要伺候好那个“笑面虎”,让他早点滚蛋,那她就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刑警。
伺候人的日子日如年,好在就剩十一天,如果刨去他下周要去省里的时间,或许只要再伺候八天甚至更短。
开着他那霸气的奥迪q,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重案队已是晚上七点。
两协警坐在值班室看新闻-联播,姜怡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蹬蹬蹬”地跑上二楼。只见会议室的灯亮着,王队、李指导员、周探长和内勤蒋姐正围坐在一起吃饭,显然他们今天又回不了家了。
指导员热情地招呼道“姜,我们也刚动筷子,快去洗个手,坐下一起吃。”
“来来来,我给你挪个位置。”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
周洪福一边示意她坐,一边似笑非笑地问“假洋鬼子请客的?”
姜怡不无尴尬的点点头“嗯,在他家吃的。”
王思强推开窗户朝下面看了一眼,冷不丁地道“车不错,就是人太气,你们他一个月拿那么多钱,怎么着也得请我们姜去个三星级四星级酒店吧。”
蒋燕更落井下石地调侃道“姜,几十万的车都让你给开回来了,看样子关系展的很迅,跟姐,什么时候喜糖?”
姜怡俏脸一红,嗔怪道“蒋姐,别瞎,人家有女朋友,都同居了,晚饭就是她做的。”
“是吗?”
“我骗你干嘛,姓白,叫白晓倩,是个律师。人漂亮,又能干,又会做一手好菜。有句话怎么来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别我没那个心思,就算有那个心思也没法跟人家比呀!”
王思强乐了,挥舞着筷子打趣道“白晓倩白骨精,我见过,长得是挺那个的啊,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条儿有身条儿,做律师的又有心机,跟她竞争是有点难。”
“王队!怎么连你都取笑人家。再白律师人挺好的,怎么给取那么难听的绰号。”
蒋燕接过话茬,眉飞色舞地解释道“姜,白骨精是白领、骨干和精英的简称,王队是在夸她呢!”
“好好好,不开玩笑了,”王思强夹起一块红烧肉,若无其事地问道“假洋鬼子这两天都在忙什么,是不是又准备来个声东击西,以解他心头之恨。”
姜怡糊涂了,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声东击西,还又准备!他忙着呢,一天到晚查案,比谁都敬业。王队,李指,我们是不是有点以人之心君子之腹了,反正这几天我从来没听他提过要报复什么的话,更没做过报复咱们的事儿。”
李大山轻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姜,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千万别被他的外表给迷惑了,要是什么都能让你看出来,他能摇身一变为省法律顾问团席涉外法律顾问、省司法厅正处级调研员,能这么高调的给咱们杀个回马枪?”
提起那个“笑面虎”,曾动对他过手的周洪福就怵,忧心忡忡地道“他哪里是查案,他是在给咱们立案,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我和王队这顿饭在这儿吃,下顿饭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姜怡更糊涂了,急切地问道“什么意思,他做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等周洪福开口,蒋燕便忍不住问道“三天前你们是不是去看守所了?”
“是啊,王队和周头也在,那天除了查案没干别的。”
蒋燕放下筷子,起身关上会议室门,回头道“所以你的经验还不够,他那天干的事多着呢,整了一大堆黑材料,把看守所搞得人心惶惶。我听我老公,连区纪委都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