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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知道韩大教授不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不愿意浪费时间,客车一开进直升机停机坪,一个飞行员就跑上来指着身后的直升机道:“报告韩巡视员,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可以随时起飞。”
“麻烦你们了,现在就是出发。”
“是!”
众人在地勤的帮助下提着行李登机,有人摄像,有人拍照,搞的像军事演习。固定好行李,戴上耳机,系好安全带,旋翼越转越快,掀起巨大的气流,发出震耳欲聋的引擎声。
飞机缓缓升起,夏莫青不敢往下看,韩均没那么担心,坐着窗户边注意到几个人站在塔里挥手,祝他们一路顺风。
准备了十几,地面有人引导,航线飞过好几次,飞机飞得比较平稳。
夏莫青没之前那么恐惧了,刚让李惠拍了几张照片,趴大舷窗边正准备俯瞰地面,耳机里响起飞行员的声音,飞机即将降落,让众人再次检查下安全带。
“这么快?”
韩均笑道:“每时航速两百多公里,又是飞直线,当然快了。”
“我刚坐出点感觉!”
“解决完下面几个案子继续坐,接下来三,它就是我们的主要交通工具。”
“太爽了,跟拍电影一样。”
正着,飞机安全降落在一块距殡仪馆不远的农田边,复查组人员、地勤人员和当地公安民警等候已久,简单问候了一下便招呼众人上车。
“谭,你这边几起?”
“我协调六起。另外五起是集中过来的,大勇负责。”
谭雁冰顿了顿,又补充道:“十一起中七起尸体保存完好,一起尸体高度**。另外几起已火花或已土葬。”
大后晚上要去神龙架找野人,韩均不想浪费哪怕一丁点时间,一边穿防护服,一边沉吟道:“夏处长,我们分下工。有尸体的我和肖处长负责,没尸体的你和邓科长负责。如果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就现场连线张处长,让他组织留守人员一起参与研判。”
“行。”
直升机送人来复查,这么大动静显然瞒不过市局领导,韩均归心似箭,表现得非常不近人情,连招呼都顾不上打便走进悼别厅,开始了极其高效的指导侦办工作。
当看到到最后一具女尸时,谭雁冰从后面的桌子上拿来一叠尸检报告:“处长。这是一具无名尸,迄今为止仍没能查清其身份,并且死因不明。”
又是无名尸,韩均病接过报告看了一眼,像之前几具一样从头开始观察。
尸体冻的僵硬,保存完好,没发现**迹象,从腹部的刀口看,应该解剖过不止一次,他再次接过尸检报告。面无表情地:“介绍案情。”
“是。”
谭雁冰捧着平板电脑,简明扼要地介绍道:“去年5月3日,宁辉县公安局110指挥中心接到群众报警,称宁南公路边发现一具女尸。县局领导当即率刑侦、技侦、治安民警赶赴现场。确认死者已无生命体征,就地成立专案组展开侦查。”
肖晨雨糊涂了,一脸不解地问:“死因都没查明,怎么知道她是被杀的?”
“现场勘察发现,被害人衣物被撕坏了,钱包、手机等能够证实其身份的物品不翼而飞。符合抢劫体征。另外尸检发现,死者遇害前有过性…行为,但无法确定是否自愿。”
他话音刚落,一个复查组干警非常有默契地播放了一段案发现场视频。
趁大家看视频的空当,韩均不动声色的摸了摸死者额头,结果令他倍感意外,所看到、听到和感受到的一切,竟然跟案卷里完全是两码事。
一个死在医院里的人,怎可能换上另一套衣服出现在另一个地方,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鬼!
他略作沉思了片刻,回头问:“原始案卷在不在?”
“在,全在这儿。”
笔录近百份,看上去走访询问工作下了一番功夫。专案组成员十几个,局长亲自挂帅,刑侦副局长和刑警大队长具体负责,案情分析会开过十几次。为搞清被害人死因,先后解剖过三次。
没目击证人,现场周边没监控资源,没查清死者身份,现场没采集到任何物证、甚至没搞清死因,韩均越想越崎岖,因为像这么没头没尾的案子,基层公安局为保证破案率不会轻易立案。
翻开了一会儿笔录,注意到其中十几份是在同一做的,字迹又差不多,他意识到其中有鬼。
红细胞溶血什么意思,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齐兆友的电话。
生怕电话里不清,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又把尸检报告拍成照片发过去,想听听专家意见。
“导致红细胞溶血可能与感染、中毒有关,也可能由于抗体同时作用于成熟红细胞及幼红细胞所致。体表没伤痕,基本上可以排除掉毒蛇毒液进入血液的可能。处长,死者死因很蹊跷,这种情况我从来没见过。”
尸体在面前,其它事先放一边,当务之急是搞清其死因。
韩均微皱着眉头问:“老齐,感染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清楚点?”
齐兆友耐心地解释道:“溶血病主要是先性感染,比如弓形虫病,风疹,巨细胞病毒,单纯疱疹病毒和梅…毒感染;再就是细菌感染,比如大肠杆菌或β…溶血性链球菌。另外败血症或尿路感染也可能会引起早期或严重的高胆红素血症。不过从检验报告上看,这些都可以排除。”
第三百七十一章妨碍公务!
readx;尸体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另一个地方,梁慧研和梅梅把尸块留在贪官家,是为了嫁祸,是为了报仇。
这一具显然不是,否则不会扔在马路边,现场勘察也不会一无所获。
结合字迹非常相似的十几份笔录,韩均几乎可以确定是系统内有人想跟他“开玩笑”。只不过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不仅对死者不尊重,对他也是极大的不尊重。
干扰公安部“滚雷行动”总顾问办案,市县两级公安局同行没这个胆子。省厅刑侦总队长去江城观摩过江省的第二轮积案清查,该问的在江城全问过了,并且对他们而言清理积案是第一位的,不会开这么低级的玩笑。
难道是部里的人,想到这些他突然油然而生起一股被监视、被窥视的感觉,同时这是一个圈套,一个专门针对他的圈套!
如果现在点出来这具尸体有问题,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摸了摸口袋,故作若无其事地问:“谭,初查组是怎么查的?”
“针对这种没头绪的无名尸案,他们没更好办法,只能在周边及个市县发布认尸公告,同时把尸检结果作为一条线索,重点摸排周边市县医院,调查过去三年内接受过治疗的溶血病患者。”
谭雁冰是从基层出来的刑警,同样感觉这个案子很奇怪,又日有所思地补充道:“可能北湖同行对命案太敏感,在身份和死因没查清之前,不敢轻易把事主猝死与被抢劫当成一种巧合。”
“你是在其它地方不会立案?”
“至少不会当成命案,毕竟没证据显示死与被劫有直接关联。”
撒一个谎,需要一百个谎来圆。
韩均相信设计这个圈套的人应该准备得很充分,去问“专案组”成员肯定问不出什么,毕竟人家同样是警察,甚至有领导干部,既不能采取强制措施。更不能对其测谎,或许躲在暗处的家伙就等着他立即拆穿这一切。
诡异能力不能被发现,否则后悔不堪设想。
他越想越愤怒,真有股立即辞掉刚被任命的巡视员。带着妻子女儿远走高飞的冲动。
然而只能想想,因为这是在国内,或许复查组中就有人在监视,不管哪个国家都不会轻易放走一个已变相证实具有“超能力”的人,他们会毫不犹豫采取强制措施。甚至会把他当成一只白鼠来慢慢研究。
情况非常明了,对方肯定注意到有尸体的案子能破,没尸体的案子破获率却不高,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想通过这种方式证实其推测。
曹维清有没有参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面对。
韩均权衡了一番,不动声色地问:“你们打算怎么查?”
谭雁冰轻叹了一口气,倍感无奈地苦笑道:“除了扩大范围调查死者身份,我们没更好办法。另外真正的死因也是一条线索,可惜初查组的刑事技术专家检验过。结果跟之前的几次尸检差不多。”
肖晨雨不明所以,禁不住:“这不一定是命案,却让我们当命案查,当我们是法医啊!”
孙大勇接过话茬,摇头苦笑道:“人命关,他们这也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
想起处长的那些专家朋友,谭雁冰欲言又止地问:“处长,您能不能请甘教授帮帮忙,她是法医检察官,或许能从尸检报告上看出点什么。”
在国内侦办过那么多起命案。对国内法医的水平韩均非常清楚,抱着双臂道:“让‘死尸话’,必须具备完善的法医鉴定系统。美剧里那些法医常给人留下专业素质高超、工作负责的印象。但现实中的美国法医鉴定体系,并非像剧中描述的那么规范完美。”
“处长。您是美国法医不一样比我们的法医专业?”
“可以这么认为。”
韩均回头看了看从未打过交道的几个复查组成员,微笑着解释道:“在美国,法医鉴定这一领域对医科毕业生吸引力并不大。要成为合格法医,医科毕业生必须在一家法医鉴定办公室,接受为期一年的解剖训练,然后通过为期一的考试。但与其他医学领域职业相比。这一行业薪酬太低。
一个能做手术的脑外科医生,年收入不会低于50万美元。要是稍有点名气,赚上百万都有可能,有更好的出路,谁傻乎乎的去做法医?所以全美估计只有四五百名全职法医,而每年平均死亡人数超过两百五十万。
由于人员短缺,一些验尸官和法医鉴定办公室只能雇用没有通过法医资格考试的医生,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兼职,他们压根没参加考试的想法。用纽约法医办公室首席法医科克斯的话,获得法医资格认证不是硬性指标,只是‘个人追求’。”
谭雁冰将信将疑地问:“请他们帮忙没用?”
“他们的检验设备可能先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