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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旅行包,走出停车场,韩均忍不住笑道“亲爱的,你爸真逗,居然跟我养狗有什么意思,要养就养一个孩子玩。还知道你工作忙,不可能像普通女性一样那么早生孩,强烈建议我们领养一个。”
张琳扑哧一笑道“我爸就那样,什么都想得出来,什么都敢。”
韩均由衷地赞道“你爸挺开明的,像他这样的父亲真不多。”
提及父亲,张琳感觉很骄傲,紧搂着他胳膊吃吃笑道“那是,要不能有我这么优秀的女儿?”
“你妈也挺好的,总是笑,不怎么话,不像白晓倩她妈总是问这问那,家里有哪些人啊,收入怎么样,打算什么结婚,结婚之后要不要孩……一个问题接着一个,把我问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是现在!”
张琳乐了,眉飞色舞地爆料道“以前我们家是我妈当家,我爸连话都不敢大声。他不是牙医吗,那会儿谁去医院看牙?要拔要补要装假牙全去找外面的江湖游医,我爸在医院里十天半个月都碰不上一个病人,没病人就没效益,没效益在医院里就地位,连工资都没我妈护士长的工资高。
后来人们生活水平越来越高,有什么病敢进医院。再加上卫生局管得严,江湖游医越来越少,我爸病人越来越多,工资待遇也跟着水涨船高。医生是越老越好,护士就不一样了,是越年轻越漂亮越好。我妈从护士长变成护士,后来连护士都没得干,被人家赶到药房,工资只有我爸三分之一,话也没以前那么有底气,渐渐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韩均紧了紧背包,煞有介事地道“看来我要多赚点钱,不然将来在家没地位。”
“这就对了吗,做点正事,别整天跟尸体打交道。”
“你们坐哪个航班?”
她正笑的合不拢嘴,耳边突然传来一句冷冰冰的吼声,真是吼声,连韩均都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两个穿着警服的年轻警察站身后,其中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挺斯文的一伙子,但问话的就是他。
韩均侧看了一眼标示牌,不动声色地问“南航的,去z,有问题吗?”
戴眼镜的警察指着入口道“去z怎么从这个口进?这是国际出口!”
南航出口距离国际出口并不远,在同一个候机厅,韩均经常从这儿出,思不得其解地问“警察同志,从这儿进和从那边进有区别吗?里面都是相通的,并且周围也没有任何禁止国内旅客从这儿进的标识。”
“男女厕所也是相通的,你怎么不走?”
韩均给问住了,张琳很惊异看着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种话竟然会从一个警察嘴里出来,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心目中警察不是这样的,应该先敬礼,然后非常礼貌的开口话。
“抱歉,我没注意。”
韩均不想跟他计较,更不想坏了女友的心情,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牵着张琳的手转身往另一入口走去。
令二人倍感意外的是,这两个警察居然不依不饶,刚转过身就不客气的喊道“谁让你们走了,把你们身份证拿出来!”
没有敬礼,没有寒喧,脸拉得老长,态极不友善,连脾气这么好的张琳都忍不住道“警察同志,我们的航班四点起飞,现在三点零五,还没去换登机牌,您能不能通融通融?毕竟进去之后同样需要安检,同样需要出示身份证。”
“安检是安检,抽查是抽查。”
“有必要这么严吗?”
“人民警察正常盘问公民,必须配合!”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身边突然又围上两个警察,其中一个更是用“我们江城,查得就严”八个字轻松化解了她的诸多想不通。
国庆节,查严点可以理解,韩均拉了拉她的手,从怀里掏出身份证和机票“警察同志,我们配合,不过请您快点,不要耽误我们登机。”
他们连警务通都没有,接过身份证后居然用对讲机请其他同事帮着查,看着张琳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戴眼镜的警察竟变本加厉地“箱包也要检查。”
韩均回头环顾了下四周,冷冷地问“在这里?”
“难道你想跟我们去派出所?”
地上虽然不是特别脏,但在这里开箱检查真不合适,这不是胡搅蛮缠吗,韩均和张琳对视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去派出所就去派出所,不过要是耽误我们登机你要负责。”
“同志,你不要用这种口气话好不好?”
张琳愤愤不平地“不是我们的口气不好,是你们的口气不好!”
戴眼镜的警察马上质问道“我们口气怎么了?我们口气怎么了?想去所里是吧,走,提上行李跟我们走。”
同学婚礼定在明天晚上,赶不上这趟航班可以改签,张琳抢过韩均手中的拉杆箱,气呼呼地“走就走,不就是警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跟他们来到航站楼派出所,让他们开箱检查,没想到真被检查出“违禁品”。韩均让白晓倩帮她买的防狼剂忘了从包里拿出来,喷一下就是一股刺激性的瓦斯味,如果带上飞机将会威胁到航空安全。
要是在平时,要是在其它机场,一般会像打火机一样处理,留在安检口,不带进去就行。但今天不是平时,这里也不是其它机场,几个不知道哪里得罪过他们的警察,居然上纲上线,要二人坐在这儿等候处理。
张琳气得银牙咬,依偎在他身边嘀咕道“罚款就罚款呗,让我们干坐这儿算什么?亲爱的,我听东山警察查出一个女人是被通辑的通缉犯,准备抓她那一天刚好赶上她的婚礼,见她穿着婚纱光彩照人,警察立即悄悄撤了,让婚礼继续进行,第二天才抓。同样是警察,你人家多人性化,哪有像他们这样的。”
韩均不想惹麻烦,更不想因为这屁大的事找人打招呼,抚摸着她的手安慰道“法官大人,别生气,他们也不容易,工作很复杂,压力很大,在查我们之前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合眼,不知道有多久没回家吃过一顿饭。希望他们对待我们像春风一样温暖,像空姐笑得那么灿烂,是对他们的强求。再我们包里是有违禁品,我们是理亏嘛。”
“我现在真有些怀念美国警察,人家多客气呀。”
“美国警察拿多少薪水,刚入行的月薪都35oo美元起,15天带薪年假,家庭所有成员保险买完。他们呢,不吃不喝三个多月也攒不下那么多,没有可比性。”
张琳从未受过这么大委屈,突然翻起他的口袋“你警官证呢,你警衔比他们高,拿出来好好批评批评他们。”
迄今为止“白衬衫”就穿过两次,一次是晋衔,一次是陈关县查马春兰的案子。至于警官证,既不能当身份证用,去旅游景点又不像军官证可以免费,早不知道被随手放哪儿了,怎么会带在身上。
韩均被搞得啼笑皆非,摇头道“法官大人,白主任不是跟你过吗,我是‘假警察’,是‘二警察’,不是正规军。别没带身上,就算在身上也没资格对人家指手画脚。”
第七十三章国际刑警
那俩子绝对够狠,故意晾了近半个时,才回来进行批评教育。¢£,
能早走谁也不会去改签,谁也不会坐在机场里傻等,害得二人不得不以米冲刺般地去换登机牌,去安检。一路之上跌跌撞撞,不知道了多少个“对不起”,总算在最后一刻赶上飞机。
张琳跑得香汗淋漓,一坐下就气喘吁吁地问“姐,能不能先……先……先给我杯水?”
“好的,请稍等。”
与刚才那两个机场警察相比,空姐这服务态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韩均替她道了一声谢,一边用湿巾擦汗,一边自嘲道“亲爱的,下次出门前一定要先上注香,不然又会像今天这样诸事不顺。”
虽然受了点委屈,但想想也挺刺激,挺有意思的。张琳脾气就是这么好,不管遇到什么事总会往好处想,根本不会往心里去,回头嗔怪道“快起飞了,别瞎!”
“对对对,坐飞机不能不吉利的话。”
张琳系上安全带,若有所思地“不过今天这些事是挺巧的,你上午把人家害成那样,田太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都快哭晕过去了,好可怜啊,这或许真是报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韩均轻叹道“幸好他没把孩子带回来,不然看到那一幕,孩子心里肯定会留下阴影。”
“你们为什么不能像东山警察一样,等他们签完约或者在签约之前抓人。选择那个时机动手,不仅把田太太搞得悲痛欲绝,d公司管理层和员工代表搞得人心惶惶,甚至把东华集团都搞得焦头烂额,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看着她一脸思不得其解的样子,韩均不得不耐心地解释道“法官大人,从人性化执法的角上看,抓捕时机选择得确实不好。但想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想把那几个家伙送上法庭,就必须这么干。因为这样我们才有足够证据,才能用铁一般的事实堵上美方的嘴。”
“这不是钓鱼执法吗?”
到底是省里想方设法引进的海外高层次人才,她思维很跳跃,居然能一下子联想到钓鱼执法,韩均乐了“我的法官大人,在如何界定‘钓鱼执法’这一问题上,鱼饵是谁下的是一个非常重要指标。整个行动我们是有诱捕之嫌,但鱼饵不是我们下的,甚至不是东华集团下的,而是他们自己下的,他们像贪食蛇一样贪得无厌,最终作茧自缚,咬到了自己的尾巴。”
张琳又低声问“那两个美国人呢,他们会不会像童总和田律师一样被判刑?”
韩均之所以溜之大吉是有原因的,抬头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旅客注意这边,才凑到她耳边道“对我和生姜来,这是一锅夹生饭,毕竟姓田的认不认罪,谭慧案能不能真相大白还两。但对上面而言这是一个同美方讨价还价的机会,昨天夜里开会时,彭厅长私下给了我一份通缉名单,问我有没有同美方交换的可能性,并且暗示我是上面的意思。”
让美国司法部门把那两个美国人引渡回去,然后从美国引渡两个逃犯回来,不得不承认,这绝对是一个好主意,张琳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的,到底有没有这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