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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叫粉红佳人,呵呵。”如花得意道,然后两人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他赶紧解释着:“我没抽过啊,我真没抽过,我性欲本身就很强,不需要抽的……这玩意很特殊,滨海也有,妞儿特别喜欢,有些酒会上,谁要悄悄问,带二姨妈了么,说的就是这个,有的还能黏在口红里,化妆盒里,真来瘾了,牙上一抹就见效……耶,居说挺爽的,女的自己都能射好几回……”
这方面小木是白痴,他看看党爱民,党爱民点点头道着:“他这个解释虽然糙了点,不过很直观。”
“很昂贵?”小木问。
“对,制作精良,主要成份是甲基安非他明,含甲喹酮和麻皇素成份,却没有这种成份的嗜睡的负作用,成品呈淡红色,市场上流通的,行内人都叫他‘二姨妈’,毒贩起了名叫‘粉红佳人’,刚上市的时候,甚至可以带上航班,去年我们这里全省集中打击过一回,这种货在市场上的价格翻了两倍。”党爱民道,又盯了孙清华一眼,如花不好意思,不敢看警察哥了。
“为什么叫二姨妈?”小木好奇问。
“那不红的吗,大姨妈二姨妈不都是红色。”如花不屑道。
“这是一方面。”党爱民笑着道:“另一方面是它的吸食很简单,纯度很高,不通过冰壶都可以满足,而且不像纯冰那样对初食者有刺激性,所以倍受女性吸毒者的欢迎……不过也更狠,基本一次就成瘾。”
“我…艹……”如花凛然说了句,被吓着了。
“什么意思?你身边要有沾,就赶紧报案啊。”党爱民道。
“不不不,我是说,亏是老子只喜欢大…麻。”如花道。
党爱民眼一瞪,这回如花羞答答地告诉他:“不要拿这种眼光看着我,据新闻报道,美国总统奥巴马年轻时候也吸过呢?”
“那人家还当总统了,你咋没当?”党爱民刺激了他一句,如花一撇嘴道:“那是走狗屎运了,咱跟一黑人有什么可计较的。”
党爱民可不客气了,把如花揪起来,让他站好,然后严肃地、郑重地,开始给他讲毒品的危害,如花倒是不想听,可站在比他快高一个头的大个子面前,却是不敢反犟,频频点头道着,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警察同志你们辛苦,可下一句就噎人了。
你们再辛苦,人家还不是该吸照样吸?你费那劲干嘛,早吸死得了,多省事。
党爱民对这货简直无语了,扬手威胁了一下下,如花是呵呵笑着,知道党爱民是面凶人善,这不,一扬手,最后扇在自己的脸上,作为一个无法解决社会问题的警察,实在羞愤到无语。
“等等,等等……”小木在说话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堆毒品的照片,蓦然回头时,凝重的表情已经喜笑颜开了,他兴奋地道着:“秃蛋,你得谢谢花哥,我找到切入点了,你还真有可能走狗屎运了。”
“什么意思?”党爱民一惊,狂喜了,以他对小木的了解,这表情一出来,怕是有戏了。
“毒品……他可能不是贩毒,而是身边有人吸毒,如果这样的话,就能解释,他为什么连番的作案,而且铤而走险,可能是他那点钱,根本养不起一个吸毒者……这是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对呀,应该是这样,让他不断突破极限,实现犯罪升级的原因,为什么非要是主动的,不是被逼的呢?”小木若有所思,兴奋地道,对于一个未知之谜的好奇,开始燃起了他搁置一年多的兴趣。
“来,坐下……谢谢孙总,谢谢小木,我先替无功而返的兄弟们谢谢两位……给我细细讲讲你的分析。”党爱民行大礼了,把如花摁坐下,向两人郑重拱手作揖,然后围着小木,开始仔细听小木这个异想天开的推论了……
第147章 诡案又现
“性别,女。”
“年龄,35岁,上下浮动5年。”
“有吸毒史,重点标注联网的戒毒所登记在册的女性。”
党爱民如是道着,此时他身处庐州市刑事侦查总队罪案信息处理中心,已经拉开数据库的信息员敲击的键盘,检索条件输入时,四五台电脑的屏上,显出海量的备案信息。
同来的下属两位,两人表情严肃,心里却在打花鼓,教官一直是拳脚和擒拿高手,什么时候也玩起这种高智商的装逼玩意了?
党爱民稍稍犹豫了一下,回忆着和小木的讨论,那个半吊子心理学家这次可被赶鸭子上架了,素未谋面,开始充分地发挥想像力猜测王寿和的去向了,而切入点,是建立在女人,和缴获的那种女性吸食毒品人员最爱的“粉色佳人”上。
“偏执,特立独行,是他无法停止作案的原因所在,恰恰也成为他屡屡逃脱追捕的原因,这是一种高度情绪化的人,从他拐走未婚妻姚玉霞的表姐可以看出来,从他莫名其妙中止向境外输送卖春女也可以看出来,主导他的不是理智和理性,而是情绪……”小木如是道。
“性僻好,注意看张戈的交待,也就是他曾经的同案人,在介绍女工出去坐台的时候,多数是已婚……都是先勾搭上手,我大胆猜测他的僻好在人妻上,因为自己的未婚妻成了别人的胯下玩物,所以凌辱别人的老婆,会给他一种从生理、到心理上的满足感……”小木如是道。
党爱民使劲的咽咽口水,一件搞破鞋的事都能被小木猜测出这么多干货,实在让他叹为观止,他理理思路,又继续说着排查条件:
“已婚,离婚,或者未离婚,也长期不在原住址的……如果有下落,应该离原住址很远,不在同一座城市。”
“一线城市,去掉;省会城市,去掉;偏远乡镇、县城,去掉。重点查找二三线城市,涉毒犯罪率低于万人零点七的城市。”
信息员在忙碌,党爱民却说得嘴唇发干,几句话而已,他知道份量,一条信息指向的准确与否,那可意味着,要投入数十警力的排查、围捕,可能这个人留给他的时间和机会,都不多了。
“教官……这样行不?”一位属下小声问。
是徐健,到招远抓捕的领队,党爱民带出来的徒弟,一看他怀疑的表情,党爱民小声道着:“你特么找不着人,我能怎么办?”
“教官,省厅不也派了个信息安全专家么?他指的方向也是错误的,害得我们往东莞跑了两趟。”另一位道。
是任国梁,外勤领队,此次也是翦羽而归,党爱民同样恶狠狠压低声音道着:“你没办法就特么听我的,这次非把他弄回来。”
“可您这找的,连性别都不对啊?”徐健提醒着。
“逮公的从母的下手,我倒觉得有道理,一边站着去。”党爱民喝退了两人,这才发现,几位信息等着下文,在看他,有位提醒了:“党政委,数据库如果扩大到全国,那符合条件的要有十万以上。”
“去掉R7涉案嫌疑人王寿和所有犯案的地方。”
“分割成两个数据库,本省及周边省份一个,其他备查一个。”
“差不多就这样……”
党爱民又提了两个筛选条件,而这样的筛选条件的难度在于,没有准确的生物特征及体貌特征比对,其数据过于庞大,然后会导致没有排查价值。
对呀,谁也负担不起那么大的办案成本和人力,他若有所思地想着,回忆着小木给他的提示,试图再细化一下排查条件。
“此人不善于理财,从他多次作案可以看出,对金钱的渴望很强烈,这也是情绪化的标识之一,同样可以反证,这么巨大的开销用到哪儿去了?正常生意他肯定不会干,也不敢干,如果藏头露尾,又开销如此之大,那么似乎身边有个染毒的人就容易解释了……”
“谨慎,注意这个人非常谨慎,从他屡屡逃脱追捕和排查可以看得出,他可能用某种方式把自己变成一个边缘而且透明的人了,也就是说,用常规的手段,比如查身份信息、信用卡信息、手机信息等等,都不可能关联到他,那么肯定熟悉地下世界的规则……注意,批发假币,可不是谁都卖的。批发毒品,也不是谁也能接上头的。”
“不善理财,又非常谨慎,假如他身边这个女人推论也成立的话,那就需要他必须选一个相对安定的环境,陌生的环境不但容易暴露,而且不可能满足对这种毒品吸食要求……”
党爱民的眉头皱了皱,他像被催眠了一样,小木说的,他竟然连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连小木说话的表情都历历在目,念及此处,他出声道着:“本省和周边省份,这样的人有多少?”
“有记录的,927人。”信息员道。
“提取出来……徐健、国梁。”党爱民一招手,两位队长凑上来,就听党爱民安排着:“拿着王寿和,提审各地涉毒嫌疑人,看谁还认识王寿和。”
“啊?教官,那得多少人啊?”徐健吓了一跳。
“是啊,教官,这辨认得到什么时候了?”任国梁也发了句牢骚。
“谁让你们这脑袋瓜不好使呢,不干这些粗活干什么?那我给你数据库,要不你坐家分析分析那位是王寿和的姘头?”党爱民翻着白眼道。
这招管用,一下子把两人噎住了,数据一分割,提取,三人匆匆离开,徐健和任国梁把消息传至各市刑警大队,要求协查,这一队尚未到了总队,电话来了,党爱民一看是樊赛丽的,他急急接起来道着:“赛丽,我觉得这个方法可以试试,他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不能总跟在人家屁股后跑……啊?什么,又犯案了……确定了,好好,我马上到。”
装起电话,他催着开车的徐健道着:“快快,去包河二院。”
“怎么了教官?”徐健问,似乎有案子了。
“我艹,咱们在全国找王寿和,这个老拐居然就在咱们眼皮底下作案。”党爱民出离惊讶了。
“啊?就在庐州?”任国梁郁闷地道。
“这次拐什么了?”徐健好奇问。
“他娘滴,他办了间储蓄所,搁那儿吸收存款呢,又不知道坑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