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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质量和体积,如果有一个体质和你一样的人,重伤了,那么你也会重伤,当然你受的伤可能会比他稍轻些,如果他死了,那么你最好的结果,恐怕也只有最后一口气了……”说着她马上就掩住了嘴。
但我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心头困扰我许久的疑团,刹那间一亮!
“你确定?”我一把就扯住她的手。
她很固执地点头,很顽强地咬着牙,似乎在宣告这个专业领域里,她就是王!她说:“确定,除非他在南极,你在北极,否则必定会殉难!”
哪怕她的额角渗出冷汗也没有退缩,我这才发现一时情急竟把她的手捏出四道青紫了。
我松开春香跌坐回椅子上,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海伦纳在医院时,我的子弹可以击伤她,而占尽优势的她会放过我们。原来不是她害怕老萧真的有什么后着,也不是她被击伤了。很简单,只是我当时受伤,伤到就要死了,每走一步都会抖下许多骨头碴子了,如果春香所说的是对的,那么当时海伦纳必也重伤!
难怪海伦纳要帮我恢复身体,我想她应该明白我厌世的念头,她努力地不想让我死,因为她可以跑去南极,但我不会无端跑去北极,我死,她也死。
我没有再犹豫下去了,我开始收拾东西,我马上就去找海伦纳恢复身体,反正她不敢杀我!这简直是对她致命的诅咒。但是,我消沉下去了,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个致命的诅咒?那也意味着,我永远也不可能去杀死她了!一时间,我失神了,夹在指间的烟头掉了地上也不知觉。
她不能杀我,我也不能杀她。天上果然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我用力地踩下悍马的油门,瞄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那台所谓的“不知名物质采样器”。垫了许多皮毛和泡沫——都是从废墟里捡来的,都可以用来做减震的垫子——我想这样应该不会颠坏的。
“你前几天是不是被人施加了缚灵式?”当海伦纳的手下领着我七弯八拐,到达她面前时,她这么问我,没头没尾的,让我有点愕然。缚灵式?什么玩意?听上很厉害的名词,但似乎这几天以来,我一直没受过伤害啊。
海伦纳穿着黑色的长皮袍,站在黑暗里,显得那雪白姣好的俏脸、修长的手更加分明。她的威压我仍能感觉到,但也许是因为我知道她绝对不敢杀我,又或者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总之,她的威压现在已不能让我产生那种恐怖到下跪的颤抖。
但愈是这样,却让我愈加地感叹她的美丽,我不想说什么她和玉真的美是两个类型之类的屁话,那实在太过虚假了,不可能爱上一个女人就得因此扭曲自己的审美观吧?总之,我觉得,海伦纳比玉真漂亮,漂亮得多,不是一个层次的,海伦纳的美艳是一种无可挑剔、让人在她面前可以醉倒的美,也许一笑倾城用来形容她,才是最合适的。
“不过我不会娶你的。”我想着想着,突然下意识地这么说了一句,话出口了我才觉得自己的可笑,不过也没关系了,反正她是不可能杀了我的。海伦纳在十几米外的黑暗里,似乎听到了我的话,轻笑了一下。我强逼自己面对她的笑容,我想我得坚强,如果连一个不敢杀我的人我都害怕,还怎么保护我的爱人?现在,我已不是只需要负责自己了。
但她的笑是那么灿烂,哪怕在黑暗之中只有朦胧的轮廓,也足以让我不能自主地发出本能的呻吟,我想恢复身体以后,还是不要再去面对她的笑容,否则我真的会流鼻血的。这时听见海伦纳说:“你是不是到今天中午以前,仍无法使用你的异能?”
异能?我有异能吗?我怎么不知道?噢,也许她指的是我的头发吧,我耸了耸肩,无奈地说:“老实讲,这头发我指挥不了,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你指这是我的异能的话,向来我都是无法使用的,除非它自己想动。”
海伦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她的手下把我带到一个明亮的房间里,让我躺在一个明显是手工制作的仪器上,我有点忐忑不安地问:“就这玩意能再造我的身体?我瞧跟DNA再造机差不多,并且你们这个还没有厂家的LOGO呢……”
海伦纳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如果你不想恢复身体,就滚蛋。”
算了,反正她不敢把我怎么样,折腾死我,她不也得殉死么,我豁出去了。三两下剥光了衣服,躺进那仪器里,透过透明的外罩,看着海伦纳的手下把我带来的那台仪器跟我躺着的这台仪器对接。然后他们按了一些按钮就离开了。
劈里啪啦的电流声,几乎是不绝地响起,房间里电弧乱窜,这情景实在太过恐惧,我想算了,我还是离开吧,谁知海伦纳会不会失心疯不想活了,自杀又怕痛,所以通过搞死我来自杀?
但就在我要伸手去按键时,我惊奇地发现,我的两根指头已经长出皮肉!尽管只有一个指节,可是,难道还不够吗?这时舱内亮起红色小灯,在透明外罩上浮现出警告字样:对象移位!请注意,对象移位!三秒后重试,如对象移位将无法继续模拟性修复!
我连忙把手放在舱内注明为“手臂区域”的卡位内,三秒钟后一种轻微的搔痒感开始从手骨尖、趾骨尖和头骨顶上传来,尽管这搔痒并不致命,但是当它弥漫到全身时,就很有点让人狂躁了。
我咬着牙,苦苦地忍耐着,但这种搔痒愈演愈烈,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谁知道这见鬼的仪器马上又在透明外罩上浮现出红色警告:警告!对象麻醉失效,三秒后重试,如麻醉失效将中断模拟性修复!
这是谁设置的程式?真是倒霉。但我转动着眼珠,却见到肩膀上不再是森森的白骨,而是真真实实的皮肉,甚至我还可以瞄见上面的汗毛……啊,我转动着眼珠,眼珠,天啊,我激动得想流泪了。
忍住,忍住,我强逼自己去想别的事,去想玉真,去想新的人类社会,去想美好的事物,我要挺过去,一定得挺过去这一关。这是在废墟里,只要我愿意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小雀斑,我想起她,她给我的那一身衣服和靴子,一直在我的背包里,我并没有遗忘。
如果,如果可以有如果的话,当时我拥有身体而不是一个骨架子,那么我就不必和她分开,也不用接受最后她在我怀里逝去的结局……一定要撑住,我用力地咬紧牙关,可是那种搔痒让我实在很难忍受,我几乎感觉大腿和腹部的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可是我知道我必须忍受,我如此用力地咬着牙,以至牙龈都出血了,抵在上腭的舌头清楚地感觉到那咸咸的腥味……
舌头,牙龈,还有大腿和腹部的皮肤!据说雪盲是因为失去参照物而导致的,我不知道这是否正确,但起码,我现在觉得好受多了,我知道'奇+'书'+网',我知道一切在好起来,在朝着我希望的方向迈进,我可以忍受,是的,可以,尽管仍是如此痛苦,如此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几乎比我在废墟里呆的所有时间加上核爆前的日子——我走过的生命历程还要漫长。但没有关系,结束了,尽管身体上的那种搔痒似乎还在继续,但透明罩上跳动着蓝色字符:正在验证模拟修复完成……头部验证完成……主躯干验证完成……那条蓝色的进度条已走了四分之三,我知道马上,我就要重获新生,至于因此我不能干掉海伦纳的事,谁在意?反正就算不恢复身体,我干掉她我也得死,有区别吗?起码对我来说,我觉得这很好。
就在那进度条快要走完时,透过透明罩我可以看到整个房间的电弧已消失了,但这时我右手小臂突然传来钻心的痛,恢复身体之后,疼痛的感觉比之前要强烈许多倍,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开始右小臂开始流血了,如同被人用三棱刺刀捅穿了一样。
不过这时电弧马上又充斥了整个房间,那种微妙的搔痒又从右小臂处传来,我这次没有惊慌,持续了这么长时间,那搔痒也已经不太难受了,很快就结束了,不过我没有马上起身,因为刚才的变故,我很担心这个新身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直到我躺着的支架被移出透明罩子,我才猛地跳了起来,我的身体,真真实实的身体!不过比起核爆前少了许多脂肪,如果不是身上那些胎痣仍在它们的位置上,我几乎不敢相信如此健美的躯体属于我。
只是那外臂骨上的镯子,不知哪里去了,我的二头肌上无端多了一圈刺青状的花纹。
当我把衣服套上时,才发现有点麻烦,因为太紧了,跟穿紧身衣一样。
“感觉如何?”海伦纳慢慢地从外面踱了进来,我看着她的出现,却没有一丝恐惧,只是一个美女,绝美的美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傻傻地笑。
她走得近了,离我不到两三米的光景,在这光线极好的房间里,那领口的肌肤白得跟透明一样,尤其是那隐隐约约可见的锁骨沟,十足的销魂……不过,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愕,我从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她轻笑着,如白玉一样的贝齿,让人心醉:“这也太夸张了吧?”这时有液体滴在我的唇上,我伸手一拭,丢人啊,鼻血了!
“不怎么样。”我急急地掩饰着自己的窘态,装作满不在乎地说,“莫名其妙身体上多了许多伤疤,你这破机器也很不怎么样嘛……”她说那是因为我骨架子上有损伤,所以模拟修复出了身上对应的伤疤。不过我没注意听她在说什么,因为我闻到有些血腥味,不,不是我刚才的鼻血,在废墟这么长时间,对于血液的味道我很敏感的。
我抽动着鼻子,渐渐地我的眼光停在海伦纳的手臂上。她受伤了,按春香的理论,怪不得刚才我的手臂会那么痛,会流血。可是,有谁可以让她受伤呢?别告诉我说是人类,现在人类联邦的军力除去核武之外,其实并不怎么样,连梅超风都搞得整个人类社会不得安宁。谁,是谁可以伤得了海伦纳?
第二十四章 最后之战
她见我盯着她的手臂,眼神有点游离,只说了句:“行了,回人类社会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