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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想要你看看呢!”刘义真促狭地笑了起来。
走进来的璃珠不明所以,却见刘义真早已拿了桌上的东西递予她,道:“你且看看,若是看得懂,今后你便也一起帮忙罢。”
璃珠打开,见那上头的字都认得,看完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懵懂地抬眼,看着满怀期待的刘义真,苦恼地摇头。“并不知是何意。”
“一点都不知道?”刘义真睁大眼睛问道。
璃珠抿嘴点头。
叹息了一声,将东西递回去,看着齐妫,沮丧地道:“还是你比较合适。”
“春风十里,莺歌燕舞,鸟语花香,你竟然要我就这么待在这里看着这些?”齐妫简直要跳起来了。
“稳住稳住;若不然,今日我们就出去走走?踏春去?”见着她秀眉紧蹙,刘义真拉着她的玉腕,便要出去。
齐妫拽着璃珠,死活不愿意出去,叫道:“我不去,还有这么多的东西没看,就能说出去就出去?”
“事情是永远都做不完的,若是不懂适时地释放自己,会累死的。”刘义真叹口气拍了她的脑袋一下。
他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就是但是。她做不到,她就想着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完,然后,可以自在地品上一杯清茶,捧一卷自己喜爱的书籍,春光里,花草间,流光中,留一道自己喜爱的影子。
正在思忖间,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得笔直,如一尊雕塑般,站在绒光里,黝黑的肌肤叫他显得健康无比,又有说不出的魅惑。
齐妫心念一动,甩了刘义真的手,跑了过去,雀跃地道:“司马哥哥。”
司马翟广轻笑,瞧着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那品貌,那模样,叫人堪堪心动不已。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道:“长大了许多。”
她颔首一笑,酒窝深陷,似要将所有的人都迷醉了一般。这般岁月静好之时,能遇见他们,能活在这般美好的日子里,她觉得生活变得叫人不舍与留恋起来。“你如何得空能从军营里出来了?”
司马翟广侧过身子,将她让出来,二人一道出门便开始边走边说,将后面那两人直接撂下不再理会了。
后面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
“怎么样?这里的生活还适应么?”走在青石板的街道之上,阳光洋洋洒洒地打落在地面,显得干净剔透,街道两旁的店铺摆设整齐,偶有阵阵菜肴的香味飘过;胜似珍馐。
齐妫背着手,抿着嘴陶醉在这春色平和的日子里,点头道:“可以啊!只是……总不如回到亲人身边好。”说这句话时,她脑海中莫名地跳进一个人的眼眸,深邃忧郁。
司马翟广淡笑。心道她这模样,怎能适应得了这般艰苦的环境,还能坚持到这里来,想来她是中意于刘义真罢了。“夏国的军队开到渭阳了,我们可能又有一场仗要打了。”
这件事情她知晓,但是,就如那山堆般的公文一般,她现在有些理不清头绪,现在也不能清楚到底夏国带了多少兵马过来,若是人多势众,长安这边势必要加派人手前去援助沈田子;但传闻沈田子与王镇恶之间不和,而王镇恶也是一代战将,若是不派他去,恐战不胜;若是派出他,又恐二人反目,反而最后落得惨败,这也是她愁苦的地方,那刘义真又是个不管事的,怎地说也是懒得听,一时竟是无人可商量,建康那边也一时没有回音。“仗是要打的,但要如何打,现在还未有决断。”
司马翟广倒是惊异她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这等事情都是由她决定的?不禁转头看着她,问道:“你如何能知晓的?”
齐妫蹙紧眉头,有气无力地道:“这些,都是二公子交代我去处理的,有些不能处理的,便是交与建康那边;自然,这边也是要与一些将军谋士相商的;我现在,就是整日里埋头在那些琐碎的文字里头。”
刘义真竟然这般放心她做出的决定?还是他根本不在乎这些,或者说他更在乎的是眼前的这个少女?司马翟广不得而知。
“走走走,快走,夏国大将军赫连到渭阳了。”后面突然响起一众人的声音。
齐妫二人转头,竟是见着大群的人涌来,差点将自己撞倒在地。
幸好一直在后面跟着的刘义真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她扶住,顺势搂进怀里,邪魅地笑了一下;却听见齐妫的嘴里喊了一声:“珠儿。”
抬眸果然见着璃珠被后面的人推倒在地,那人群根本就不去顾及一个小姑娘,都一个劲地向前跑了去。
司马翟广有些失落,自己在身边,竟是一时忘记去扶住她,便赶紧挤过人群扶起璃珠,见着浩浩荡荡的人群,竟都是拎着包袱,带着家眷的,更是叫人觉得奇怪。
“大叔,大叔。”齐妫拉着一个中年人叫道。“你们这是去做什么?”
“做什么?刘公走了,由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儿管着,还不如去投降了赫连将军去!也省得到时候被杀了。”中年人气愤地叫道。
齐妫一惊:这竟是前去投降的百姓?拿眼望去,竟是一时见不到头来?
站在一旁的刘义真也是气急,拉着那中年人不让走,道:“你如何断定十来岁的小儿就不能打赢那赫连了?”
中年拿眼瞪了一眼刘义真,见着那小子生得粉面团似的白皙,讥笑道:“若是你这般的,一千个都顶不过一个赫连将军了!”说完甩袖而去。
刘义真空落落的手依旧停留在半空中,愣愣地看着一丛又一丛的人带着家眷,携着行李,向城门走去……心里突然生出说不出的难受;将手握拳,直接击打在旁边的木柱子上,竟也是感觉不到疼起来。
“通知城门口的守卫,一个不准出城。”司马翟广拔腿便要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却被齐妫一把拉住了,摇摇头,轻声道:“算了,心不在,留住人有何用?现在唯一的办法的,就是打赢这场仗,叫城内这些依旧还信任我们的百姓可以安全地生活下去。”
刘义真一直抿嘴不再言语,刚才出来的那一份兴奋的心情消失殆尽。见着那不见头也不见尾的队伍,心中狠狠地叹息了一声。
齐妫转头看着刘义真,郑重地道:“二公子,你觉得呢?”
刘义真沉默了半晌,点头,拿眼眸定定地看着齐妫:这些日子若不是她,现在不定成了什么样子了。“回去罢。”
“二公子,属下就先回军营去了。”司马翟广躬身作揖。
刘义真头也不回地点头,走在街道的最角边,远远地躲着那群匆匆忙忙的人群,似乎碰着他们,便会烧着了一样疼。
齐妫见着他情绪低落,赶紧跟了上去,却不想璃珠又崴了脚,少不得又要扶着她。
“姐姐,公子伤心了。”璃珠难过地看着他快速远去的背影,眼眸含水。
齐妫点头,叹了口气,又道:“他也是该好好想一下了,若不然,这偌大的关中,如何能安居乐业?”
思考了半晌的璃珠终于道了句:“可是,可是,我觉得,他并不喜欢这些。”
齐妫愕然,倒是惊讶于她对他的关心与了解,他的确是不合适,他就是那等风流倜傥,诗酒不离口、游山玩水的文人。若是叫他管理这等事情,不说他小小年纪,更是他不喜欢。
回去之后,刘义真便埋头在那堆公文里头,一字一句地开始读着,若是有不懂的地方,便问坐在旁边的齐妫,偶尔二人相视一笑,倒是难得的默契。
几日之后,龙骧将军沈田子发兵攻打赫连。
正当刘义真这边紧张地在军营中等待着战况时,那边却又传来,赫连人多势众,沈田子退守刘回堡,并向这边报告,请求支援,若不然,只能固守堡垒。
刘义真气得烟火冒冒,一时真是踢地砸桌的。
“二公子。您是刘公托付给末将的。那末将等应将是同心协力,打跑敌军;现在龙骧将军拥兵众多,却迟迟不进攻,敌人又怎会被击退?”王镇恶站在下面气愤道。
站在一旁的齐妫见着二人都僵住了,只得出来圆场道:“王将军,你驰骋沙场多年,也是一代勇武战将;沈将军的实战经验与实力,怎会有将军您这般?此次沈将军因惧怕而回避出击,自然是因为他不如您的原因;若是您能与沈将军一起,那肯定是能百战百胜的。”
那王镇恶平素也是个粗人,只喜敛财;这会子听得这么一个脆生生的姑娘赞美自己,自然也是得意了一番,但却不言语。
“若是能一起出军北地,战胜之后,定是王将军您的功劳最大,届时刘公定也是给您的赏赐最多了。”齐妫看着他神色稍缓,心下终于落了一块石头,道:“自然,二公子到时也会为您竭力进言的。”
“如此。”王镇恶沉默少顷,方才躬身作揖道:“既是这般说,那末将就前去北地,还请公子通知沈田子前去会合。”说完便转身,气势十足地出门去了。
刘义真瞪大着眼睛看着站在旁边的齐妫。“你何时练就了这么一张嘴皮子?”
齐妫回头向他眨眼,笑道:“二公子,人之常情而已;王将军平日里也不甚喜欢什么,独独爱财;这些事情,整个军营里的人都知晓。”
“但我们来这里不过两日。”刘义真走过来,拉着她一道坐在旁边的小桌子旁,竟是亲手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齐妫接过水杯,呷了一小口,道:“我打听到的,若是不了解一些大将们的喜好,如何能摸得准他们的命脉?”说完,又给他说了一个典故;便是那王镇恶刚来关中时,将秦国国君的车辇给拿了去,竟不是为了皇位,而是为了要拿上面的珠宝与金银。
刘义真倒真是第一回听这些事情,顺手把玩着她耳旁的头发。“那又为何要去北地?”刘义真认真地问。手上的动作不停。
齐妫一时也未发觉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