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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么?”
呃?齐妫突然想起刚才掉落的那半个苹果,怕是没机会吃了。
刘义隆突然躺在她的身边,缓缓伸过手,将她头上的发簪抽去,那一头青丝,便如瀑布般散开了来,拂过他的掌心。她身上的气息,慢慢将他的鼻翼充满,他的呼吸愈加的重了。他猛地一伸手,将她的身子搂过来,紧紧地贴近他的身体;将自己的唇迎了上去……
齐妫闭上眼睛,感觉他柔软的唇触碰过来,心中一阵悸动,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突然他轻笑了一下,将唇紧靠上她的唇瓣,轻咬着辗转起来鼻尖的呼吸轻轻地吹在她的脸上,一阵柔柔的痒。叫她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少年勾唇一笑,轻扯绸带,见她锁骨处白皙诱人,忍不住伸向她的脖颈间,轻轻吻了起来……
帐幔突然掉落下来;只听得见那厚重的呼吸声,女子轻盈的娇娥,绸缎衣衫滑落至窗前细微的声响;如春雨细腻绵绵,如夏日骄阳热烈,如秋风送爽,如冬日炉火……空气中氤氲着甜腻的气息,烛火闪亮之中,旖旎一室春光;翻云覆雨之中,柔情四溢,流淌在这大红的绸帐里,溢在这小小的新房之中……
月光如水,月华如练;少年坐在院门口,手里握着酒壶;望着月色下的一草一木,在夜风中摇摇曳曳,温柔的模样,像是要揉碎了他的心一般;伸手将酒壶靠近唇边,一饮而尽。勾唇笑了笑。“童月。”可还记得,也是这般的月色,也是这般的孤寂,你曾经走在自己的跟前,对着自己说的那些话?当初以为我们一起走过了那样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我们之间,再不会一样,却不想,你,还是选择了他。从此之后,我便成了你的大伯……大伯,真真是可笑了。少年撂下酒壶,看着那玲珑的月色,就如她清秀白皙的面容,正用如水的眼眸定定地看着自己一般。此次他的婚礼,只怕是未有兄弟参加罢。只希望,你日后能幸福,若是不能,我定奋不顾身,将你抢了来,只要,你愿意……
“齐童月!你宁愿嫁给一直不受宠的三弟,也不愿嫁给我吗?你到底是有多讨厌了我?”伴随着“哐当”一声想,他手里的杯子被狠狠地摔了出去,地上多了一堆的碎片。
紧接着,房内传来更多的“哐当”之声,吓得站在外头的丫鬟们,赶紧提着灯笼融入夜色当中。
少倾,海盐提着灯笼匆匆忙忙忙赶来,见着里头竟是一片漆黑。赶紧叫复儿赶紧点起了烛火,却见着他失魂落魄的坐在书桌前,眼睛无神地望着桌面。
“太子殿下。”海盐心疼地叫了句,垂眸却见着地上竟全是瓷片儿,便安排了下去,自己走上前去,道:“殿下,早些歇息罢,忙了一日了,还坐在这里。可别累坏了身子。”
“她为何要选择了他?哪怕是二弟,我也心甘情愿,他毕竟文采与外貌,都是人所不能及的,但三弟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刘义符囔囔道。
又是齐妫!海盐的心中一阵凉意,嘴上却笑着安慰道:“殿下多想了,齐妫选择了谁,必是她愿意的;她觉得幸福就好。”
刘义符转头望着她,问道:“跟着我不会幸福么?如何不会?日后我自会成为一国之君!她还有什么不能得到的?她若愿意嫁与我,这正妃的位置,我自然是要给她的,她有什么可计较的?”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一树梨花一溪月
海盐手里端着的茶杯“哐当”落地,眼眸中泪光闪闪,看着坐在那里无动于衷的他,讷讷问道:“果然如此么?”
刘义符看着她失落的神色,轻声道:“其实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这些名分的,不是么?”
海盐轻轻吸了一下气,点头含笑道:“是啊!殿下,臣妾只要跟着你,就心满意足了。”
“她为何就是执意不肯与我在一起呢?不知从四岁那年见到她开始,我就多喜欢她,有多喜欢她……”刘义符囔囔地道,兀自起身飘飘摇摇地向外走去,一边道:“她若在这里,我又怎会整日玩弄这些,又怎会每日都郁郁至此……”
海盐瘫坐在椅子上,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滚落下来:他竟然是这般爱她的,还是这般在自己的面前说着他是如何爱她的!那自己是什么?是什么?是当日她求情而来的一个物品么?是因为她,自己才能嫁给他的么?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为何就不能计较名分了?为何就不能计较他到底爱不爱自己了?从成亲那日起,从未到过自己的房间,那日,他竟是一个人在湖里的花船上度过的!到现在为止,他从未曾踏进自己的院子当中一步,这半年多来,自己竟是孤独地守着那房子到天明!
袁齐妫!我恨你!没有比此刻更恨你的时候!之前以为自己会不在乎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就够了,可是,事情哪里会像想象的那般简单,他若眼中无自己,自己又如何呆得下去?
三月的春风,三月的阳春,三月的桃花;庭院中,桃花瓣随着风在阳光下轻轻舞动,飘落至墙头,地面,窗棂,将一处处都染成了粉红色,将阳光都染成了粉红色;女子站在桃花树下,用手接着那一瓣瓣飘落的桃花,满眼都是幸福的色彩。
“月儿。”身后的温柔的声音响起。
齐妫转身,看着飘落桃花的不远处,一个玲珑少年站在那里,深邃的眼眸里,满含着柔光,似要将她揉碎了在他的目光当中。
他看着她轻笑,甜糯可人,看着她微微凹下去的酒窝,盛满了粉色的灵动,一席暗粉色的襦裙,将她宛如仙子的模样,衬得更加夺目动人;他轻抬脚,慢慢靠近了她,牵起她的双手,眸光含情,轻笑道:“我记得你在彭城时,就爱那一树树的桃花,站在桃花树下的你,美得我生怕你飘走了去。”
齐妫忍不住笑出了声,眉眼弯弯,道:“若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喜欢桃花糕的罢,别尽说些煽情的话;我最喜欢的,还是梨花。”
“桃花。”刘义隆不肯让步,吟道:“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是梨花。”齐妫回应道:“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人?”
刘义隆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嗔怪道:“梨花如何好?梨寓意离,不好!且你这诗句也是找得不好,竟是满含伤感了去。”
齐妫吃疼,不满地叫道:“哪里就那么多的寓意了,不过是觉得梨花糕淡雅爽口而已。”
“桃花糕味道非常不错,改日你有空了,可以做来试试。”刘义隆不理会她的辩词,看着她那佯怒的模样,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鼻梁,道:“过几日我们便要去彭城了,可有些人需要去道别的,这几日也无事,我便与你去一趟。”
齐妫沉默了半晌,抬眸看着他,摇头道:“前日已与你一同回门了,其他地方,倒是没有了。”
刘义隆狭促一笑,取了她发丝上的花瓣,问道:“太子府呢?不需要去告别一下么?以后只恐再见的机会太少了。”
话将将说完,便被齐妫一锤手下去,打在他的胸口,蹙眉道:“既是殿下这般说了,那我今日就留宿在那里可好?”
刘义隆吃疼,却实打实地将她搂进了怀里去,狠狠道:“你去试试?”
“那你说些个没意思的?故意气我不成?”齐妫将头放在他的怀里,手不安分地在他胸口处拨弄着。
她娇嫩的脸颊触碰在他的脸上,本就叫他受不住,如今竟还敢拿了那手指在他胸口左弄弄右弄弄的,当下便忍不住捧住她的脸上亲了起来,继而在她的眼睛上,碾转至她的唇畔,竟是将她的一瓣唇吸了进去,**在她口中不停撩拨着。
花瓣如雨,随风飘落,桃花似锦,织成一道隐隐约约的帘幕;一对璧人相拥,互相缠绵,时光驻留,遂叫那日月失色;痴缠了岁月,静伴了人生。
“走了走了!”霁儿推了一把看呆了的鱼儿。“将院子里的下人都叫出去罢。”
“啊?”鱼儿回神不解。
霁儿一把拉住了鱼儿,边走边道:“我瞧着昨日夫人差人送来了一罐蜂蜜,咱们去弄两杯来与小姐和殿下吃了。”
鱼儿折回头,看着桃花树下的二人,那仿如不真实的画面,叫她恍惚看见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那个有着倾城颜色的人,满含深情地亲吻着她……
刘义隆伸手抚上她的纤细的腰,沉浸在爱河中的小女子惊醒过来,看着她眼前的少年,正待推开,却竟是被他一把横抱起,她惊讶地问道:“做什么?”
刘义隆深邃的眼眸闪亮着,看着她被吻得鲜红欲滴的唇瓣,靠上去轻啄了一下,勾唇一笑,宠溺万分。“去睡觉。”
齐妫搂着他的脖子,抬眼望了一下天空,讷讷道:“这是白天啊!”
“我们想睡便睡,不用管白天黑夜。”说完推门而入,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却欺身上来,压在她的身上。
齐妫赶紧护住胸口,目光闪烁,道:“这样不好,外面,外面还有很多人的……不方便……不太好……”
还未说完,他已将唇覆了上去,在她唇上碾转流连,似要将她吸入进去,又是不舍……如此反复,几番折腾,竟是叫她再无力动弹,只得任由他做了去……
待衣衫褪尽,一裹长被,将二人裹得严严实实;他突然翻身上来,眼眸如火,呼吸粗重,他的唇落在她的脸上,身上各处,叫她忍不住轻****(自行发挥罢)起来,身子瘫软,他突然冒出头来,笑得如痴如醉。“不怕,他们已全数退下了。”说完身子一动。她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翌日清晨,刘义隆早早进了皇宫,大约是刘裕有事情要交代了他,所以匆匆便赶去了。
齐妫则是懒床没能起来,确实是起不来了!昨天白天折腾到起来吃了些餐点,便懒懒去睡了,不想半夜迷迷糊糊的竟又是被他折腾了整个下半夜,整个人都觉着骨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