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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厚重的凤冠压得齐妫都喘不过气来。
“皇后,可愿与朕一同守护这天下江山?”刘义隆牵着她的手,轻声问道。
齐妫一愣,想起嫁给他时还是小小宜都王之时,曾经问过这样的话,现在想起来,她依然是这样回答他。“皇上,若是可以,臣妾愿与你共谋天下!坐拥江山!”
刘义隆浅哂。“朕会永远记着皇后的这句话,也想要皇后用自己的一生来与朕相守。”说完手上的力道紧了紧。
“皇上,臣妾本就不堪重负;还请皇上莫再在伤口撒盐了。”齐妫吃疼地蹙眉道。
“我就喜欢你轻蹙娥眉的模样,别有一番风味。”刘义隆松了松手,牵着她一步一台阶地往上走去。
“多谢皇上厚爱!但臣妾福薄,经不起折腾。”其实说起来是句玩笑话,但不想在日后,竟也是一语成谶。
刘义隆当下嘲笑她说话太过刻薄,尤其对她自己。
至大殿前,齐妫拜祭了香案,端着皇后印玺、金宝、金册、宝文的太监将盘呈至皇后面前,齐妫跪着将所有的东西接过手中,转而交给身边自己的太监小圆子。刘义隆转身携她的手,走至百官面前。
后面太监宣读圣旨:朕惟乾坤德合、式隆化育之功。咨尔袁氏。乃中书令袁湛之女也。世德钟祥。崇勋启秀。贞静持躬、应正母仪于万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其尚弘资孝养。克赞恭勤。茂本支奕叶之休。佐宗庙维馨之祀。钦哉。
文武百官齐齐下跪,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妫缓缓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右边的这个颀长的男子:想此后的一生,都将成为他的皇后,共同管理这天下,同舟共济,生死相依!
大典结束后,累得站着都能睡着的齐妫总算是解脱了,而坤德殿也是名正言顺地住了住了进去,刘义隆更是思虑周全地将她前前后后的花盆都换了清一色蓝花白底的瓷盆,看起来清新不落俗套。倒是叫她欢喜了好一阵,唯独那种下相思豆的大缸还留在远处,细细查看,竟是有了一颗小苗,更是可喜可贺了去。
坤德殿的器具只稍稍换了一些颜色淡雅些的。又兼刘兴弟一再要求这个弟弟崇尚勤俭节约,兼齐妫也是觉得可以了,能用着就行,身外之物而已。
这日好容易闲下来了,方才记起刘义隆的那荷包来,便赶紧取了来,将里面的相思豆都倒出来,将荷包翻了过来,呈现出了里面。、
齐妫不经讶然:这荷包竟然是双面的?里头有一层里布,里布上有些凌乱的针脚,看着不成形状,但在仔细瞧着,竟觉得有些奇怪了去,竟是像极了某些字来。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荷包中的秘密
齐妫心中一惊,若将这荷包拆开了,兴许就能知道全部的内容了,只是自己针线功夫真是不行,拆下来怕是缝不上了,怎奈心情激动,好奇心还是催使她拿着剪刀细细将周围缝合的一排线拆开了来。
正待看时,苗禾突然进来道:“娘娘,袁太妃来了。”
齐妫自然是记得她曾经对自己的好的,若没有她,自己也不能在谢老夫人那里学得许多的东西,如今在这宫中,自然也是对她多家照拂。
就是这段时日送去的赏赐,也是这后宫当中,皇上给得最多的一个。如今她突然找自己,也不知是何事。当下将那拆开的荷包收起来;起身迎了出去。
袁羽衣扶着身边的小丫头走了进来,笑盈盈地看着齐妫,道:“此番恭喜皇后总是没错的。”
齐妫含笑施礼,道:“太妃为着这事跑来,着实不必。”说着便将她扶在小几前坐好,自己也并不上前去坐,反而在对面的小几前坐着,以显示对她的尊敬来。
袁羽衣笑而不语:想她一颗玲珑心,自然做得也是极妥当的。“倒也不是,想我现在年岁已大,近来身子也差了许多,总担忧来日无多了去。”
“姑姑您言重了,您这正是该好好享受的岁数,千万别多想了去。”齐妫干脆套了近乎,用上了“姑姑”这一声称号,想来日后在这后宫当中,自己是管理者,除却威信,自然少不了的是圆滑了。
袁羽衣摆手摇摇头。“皇后能唤我一声姑姑,我也就不打谜语了。”说完顿了顿,又道:“我来,是想着恭儿年岁不大,虽现在被封为江夏王,难保以后不会犯些小错误;只还望皇后能在皇上面前多替我说上一说。”
齐妫看着她,都是聪明人,当下点头答应道:“小错误能饶恕的,皇上自然会饶恕,想来皇上也是喜欢这他,才叫他出任江夏王的。”
“我知你今日明里暗里的,都在打听着章皇太后的事情;既然你能答应了保住恭儿的性命,我自然也就知无不言了去。”袁羽衣坦言道。“当年章皇太后已三十九岁的年纪,在京口将皇上生下来;说起来,先皇对章皇太后并无感情;生产完之后,却是回到了建康,在府中也不甚受欢迎,尤以营阳王太妃最是嫌弃,因着章皇太后是位普通人家的女子,便时常给她难堪了去。”
这是寻常不过的事情,在这官宦世家里,有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后院自然是你争我斗的。齐妫不觉得这有何不正常。
袁羽衣吃了一口茶,继续道:“但,因着当时并不受宠,得的赏赐也是极少的,遂没有子嗣的夫人们,反倒与她并无冲突;当时武敬皇后病故,便有人猜测,是否是她害了武敬皇后去;此事一传出,营阳王太妃也开始彻查此事,最后是无果而终;可这时却在府中传言章皇太后……”说完看着袁齐妫,实在不知此话该如何说下去。
齐妫大概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便将左右都屏退了去,又叫苗禾守在门口。“姑姑且说,不必忌讳,皇上也就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罢了。”
袁羽衣似吸了口气,郑重道:“府中传言她在嫁与先皇时,便已有家室的,只是贪图一时富贵,便舍去了抛家弃子,跟了先皇的。”
齐妫心中一滞,当下想起自己的母亲来。若此事是真,那她们竟有异曲同工的意思了?
“这在府中影响便很是不好,许多人便疏于与她接触,自然也有看不起的意思在里头。”袁羽衣将她所知晓的,毫不隐瞒地说了出来。“到后来,竟有传言说皇上……皇上也非先皇亲子……”
齐妫嘴角挂着冷笑道:“不可能,就单单皇上的那一双眸子,便像极了父皇,若不是亲生,世间哪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但自有那等愚昧之人信了的,然后便传开了去,这一传开便非同小可。先皇本就对她多有不喜,如今孩子的事情都扯成这乌七八糟的,义熙五年,先皇将她遣送回京口,徐是中途起了争执,亦或章皇太后想要申诉,却是无效;先皇当即赐死了她。”袁羽衣说完,看着神情郁郁的齐妫,道:“我也就知道了这些,再深究其中原委,委实是不知晓了。”
齐妫抬眸看着她,道:“此事除却我之外,还望姑姑再不能向其他任何人讲了去!”
“皇后放心,我之所以这么多日都未曾说,自然也是因为此事事关重大,今日来此特特说出来,却也多半是为着自己的孩儿,他刚刚与我辞别,前去赴任,我……”说完眼圈都红了去。“我也甚是舍不得;想来日后也只能依靠皇后多家照拂了去。”
“姑姑放心,有我在一日,只要恭弟不犯大错,定会保他平安。”齐妫应道,但就她说的这些话,她自然不能全信了去,还得自己好好查探一番去。
当下二人有聊了些体己的闲话,也说起过往,便是无意间增加了许多亲密的感情来。
待袁羽衣走后,齐妫方才又将那荷包拿了出来,仔细端详着;果然见着那上面竟是绣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显然母后是个识字较少的女子,若不然,定不会将这简单的几个字,绣得这本别扭了来。“吴礼仁?”齐妫举着荷包念道,这实在是一个叫她觉得不起眼的名字。却不知此人是不是就是母后所谓抛家弃子的孩子还是丈夫。齐妫托着脑袋想着,乍然笑了一下:真是够蠢的,里面不是装着相思豆么?那便肯定是丈夫的名字才对!
当晚刘义隆拿着那荷包上的字迹细细研究着,也并未有个所以然。
然齐妫却也又不好将袁羽衣说的话和盘托出,只道:“今日袁太妃特特到我这里来坐了坐,说了母后极有可能是被人陷害而死,但这始作俑者,却是弄不清楚。”
刘义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其实,我倒是觉得,若你真想知道此事,不妨派人前去京口与丹徒那边打听一番,若能查到此人,那真相便也就越来越近了去。”
刘义隆搂过她坐在身边,道:“你倒是还未经得我的允许便将这荷包拆了,你说如何罚你。”
齐妫眨着眼睛笑,接过他受伤的里布,道:“明日我缝上便是。皇上现在也是托大了,日日想治臣妾的罪。”
刘义隆吸了口气,将脸埋在她的肩头,道:“总盼着有时间,能去祭拜一下母后才是。”
齐妫点头。“年关将近了,皇上可有什么打算不曾?”
“这些日子来,却都是听些朝臣的奏章,并不处理朝政事物,为的便是要将徐羡之等人的心落定下来;二来也叫他们在与大哥相处时过渡一下;明年开始,我可就要正式处理朝政了;且,要将朝中官员进行一番清洗。”刘义隆浅哂道。
“皇上果然计划周祥。”齐妫佩服道。“倒是臣妾想起,可否启用些寒门士子,这样一来,朝中官员也就有了抗衡的局势,若一味一尊独大,只怕也会使得朝纲不稳。”
刘义隆忍不住挠乱了她的发,笑道:“了不得,皇后现在处理起朝中之事,也是有板有眼,有理有据了。”
“这些看了些书,想各个朝代,开始时,都是注重民生,民以食为天,便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