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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坤德殿,刘兴弟早已迎了上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道:“皇上!这皇后是可真是个好皇后啊!好好的一个漂亮皇子,竟然说是要弄死了他去!”
刘义隆蹙眉问道:“可是皇后亲口说的?”
“这是房间里传出来的话,岂能有假?难不成谁还敢代替了她说话不成?”刘兴弟见着刘义隆并未错愕,自打第一次见了那袁齐妫,便觉得生得太过于漂亮,实在不能担当这一国之母;如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竟是满口胡言乱语的人去了!实在是可恨可笑。
刘义隆未反驳她,不顾她的反对,直接将紧闭的房门冲开了来,进去见着齐妫身边躺着正在襁褓中的孩子,心中一喜:她并未像别人说的那般想要弄死自己的孩儿。“想吃点什么?我让御膳房的人去做些来。”刘义隆上前抚着她因生产湿漉漉的头发。
齐妫本是闭着眼睛在假寐,如今听见他的声音,便干脆将脸转向了里头。
刘义隆心知她是在排斥自己,却想着到底是亏待了她了,只得道:“月儿,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
齐妫依旧不曾着一言一语,闭着眼睑内,却流出了泪水。
“皇上!奴婢刚才传话,只是想要皇上能快些来瞧瞧娘娘,奴婢知罪!”苗禾从外面进来,“哐当”一声跪在了地上。
刘义隆看着跪在地上的苗禾,心知她也没有那个胆去传出这样的话,却是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知此话传出去,有辱了皇后的名声吗?你叫她在这后宫当中如何自立其威?”
“奴婢知罪!”苗禾硬着脖子,想着自己已经向袁太妃已死的真相都说出去了,反正都是一死的,便也就不在乎多一时少一时了。
“好!既然你已经知罪了!那边拖出去,杖责打死罢!”说完便挥手道:“你自出去领死便是,这屋子里就让它清净些。”
苗禾含泪站起来,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袁齐妫,拜了一拜。起来转身便向外走去。
“此事本就与她无关,你杀害的人还不够多么?现在竟要连我身边的小小奴婢都不放过了去?”齐妫嘶哑着嗓子轻声道。
刘义隆一愣,竟是一时无话。
齐妫转头,睁开眼睛定定地盯着他。“皇上的话自然是圣旨,臣妾自然也不能有抗旨的意思。若是要处决了苗禾,不如将臣妾一起处决了罢!也省得皇上看着心烦。”
刘义隆猝不及防地被她说的这番话弄得心中酸涩不已,良久才道:“月儿,你何必要这样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说完挥手对着苗禾道:“罢了!你下去弄些吃的给娘娘罢!朕不计较了。”想他愿意不过是想要齐妫与他说上一句话,却不知惹出她这般决绝的话语出来。
齐妫含泪看着,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皇上言重了!臣妾也不过是想着,这后宫当中,臣妾是最不讲理的那一个,若是皇上饶了臣妾,只怕往后还有得要伤心了。”
刘义隆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婆娑着,凝视着她的眼眸,认真道:“我愿意,我愿意行吗?”
齐妫却是含泪抽出自己的手,淡漠道:“是啊!皇上自然是愿意的,若是臣妾哪天惹恼了你,你丢弃便是。这后宫佳丽本就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皇上自然是不一样的。”
刘义隆别过头,望着四周紧闭的窗户,当真是叫他喘不过气来,心中的苦涩,却是比那黄连的味道更叫他难以下咽。他心知她在恨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依旧不后悔自己这样做了。“你总要这样气我。”
齐妫禁不住冷笑了起来。“皇上言重了,臣妾哪里敢气你?臣妾是在气自己罢了,有手有脚却不能做任何事,有眼有心,却看不穿世事无常。是臣妾的错!臣妾有罪!”
刘义隆站起来,叫道:“够了!”说完这句话,却发觉自己说得太重,深吸了一口气,道::“皇后刚生产完,身子虚弱,还是好好休息罢。”
齐妫看着他从房间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凄然:他终究是变了,曾经告诉了他,若是这天下要不来,我们不强抢;若是能够要得来,便也是看大好河山;如今他却是将当初害过他的人,全都一一报复完了。这还是当初那个晨曦中看书的小小少年么?
刘义隆出门见着刘兴弟竟然还坐在厅内,便道:“长姐今日也是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罢。”
刘兴弟赶紧起身,上前来道:“皇上,这皇后实在是无才无德!竟然说出这番话来,想来皇上也是极为生气的。”
“朕没有生气。”刘义隆转头看着她,却发现院子里竟然黑压压来了一群美人,指着问道:“这是来作甚?”
“哦!这是美人们听闻皇上添了皇子,都是前来道贺的。”刘兴弟浅笑道。
刘义隆摆手道:“不必了!皇后娘娘也是乏了!改日再来罢!”
刘兴弟却是一个箭步拦住了刘义隆的去路,道:“皇上,我听闻这后宫的美人,你竟是未曾临幸一人了去?”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会稽公主
“长姐,现在是父皇的守孝期间,朕岂可乱来了去?”见着她张口欲言,便赶紧道:“长姐是想说皇后也是有了。正因为发现皇后有了,朕才更加觉得此事不妥!就像现在皇子一般,还不能公布于天下,岂不是要委屈了孩子去?”
刘兴弟见着他说得也有道理,只得道:“那皇上以后可要接到雨露均沾的这个道理;这后宫的美人一个个都是出挑的,皇上也应该挑几个晋升了。”
刘义隆眼睛扫过那一群美人,点头道:“好,改日叫执事太监送来名单便是。”说完便径直出了殿门。
刘兴弟指挥着那一群美人,俨然后宫之主一般。
且说谢晦收到从京师传来的消息,言说徐羡之、傅亮被杀,自己的儿子及谢皭等被杀。便在荆州为徐羡之、傅亮等大肆举行祭礼,又为弟弟谢皭及儿子发布死讯。
荆州臣子百姓,都已知晓谢晦此番作为的目的,谢晦则亲自出帐率领军队。
因着当年南征北战的丰富经验,在号令起军队来,更是有条不紊,指挥调动,莫不妥当;使得远近的百姓及司马余党甚至包括了绿林好汉,都看中了他丰富的作战经验何指挥有度的模式。校场上的训练,更是叫人刮目相看。很快就聚集精兵三万。
谢晦看着在训练场上看着自己带领的精兵强将,心中颇为自豪,便上表,盛赞徐羡之、傅亮等人都是忠贞之臣,却遭受横暴的冤杀,实在是朝中小人作祟,使得皇上偏听,亲近了小人,叫朝中英才殒命。
甚至责难刘义隆道:当初我等旧臣若欲执权,不专门为国,怎会废黜营阳王,时皇上远在荆州,且武皇之子尚有幼童,倘或拥以号令,莫敢不从!岂能溯流三千里,虚位七旬,仰望鸾旗!而已故庐陵王,积怨犯上,自取死于非命。然怪吾等乎?不有所废,将以何兴?吾等不以贼子遗君父,臣有何负于宋室哉?此皆王弘、王昙首、王华阴险狡诈、挑拨离间,酿此祸事。今当举兵,清君侧!
言语十分激烈,最刘义隆且毫无恭敬可言,对待王华等人更是恨不能生痰其肉了。
随后,谢晦有命令其弟谢遁为竟陵内史吗,率领一万人马留守江陵。他自己则率领两万人马从江陵出发,渡江前进。
他所指挥战舰,从江津一直排列道破冢,旌旗在江风中招展,一眼望去,遮天蔽日,浩浩荡荡,队伍相当之庞大。谢晦站在甲板上忍不住长叹一声,自语道:“恨不得以此为勤王之师!”然世事难料,想来他自己从未谋反之心,现在却是被逼得不得不反了。当年若不是执意将刘义隆迎回建康,现在的局面只怕也是大相径庭了。
只感叹曾经的老英雄,现在都是埋骨底下了,生前的名声已毁;可怜这一群在当初宋室建立初期立了大功的臣子们,最后都是逃不过被杀的命运。谢晦抚了一下自己鬓前的白发,这短短的几日,已是沧海桑田了。
后宫的齐妫,整在月子当中,本就伤心过度,更不用说去理会后宫之事了,此次刘义隆出征本欲随他一起向西,顺带去见见自己的孩子的;但如今想来要与他处在一室之内,心中竟是有说出来的苦涩来。
那刘义隆却是因为前朝事情颇多,又兼与她之间产生了矛盾;在齐妫生产完之后的几日内,竟也是未曾前去看上一眼。
这日初九,刘义隆下诏任命朝中大臣,打算十一日将前朝中的事情暂时交给朝中大臣处理。
可心中到底记挂着齐妫;便又匆匆赶回后宫一趟,去瞧瞧她去。
春雨绵绵,齐妫裹着长衫披散了头发坐在屋内眉头处看着那春雨滋润着院中的各色花草,那久未打理得花花草草,在雨中滋润出了鲜亮的颜色,仿佛那出生的生命,看着鲜活又可爱。
刘义隆站在殿门口望着她神情淡淡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彭城时,她坐在廊下赏雨看书的日子,那种时光慢悠悠,浅草峥嵘的岁月,她一尘不染的眸子,还有浅笑嫣然的容颜,最是叫他终生难忘。
他试想她会抬眸迎着他粲然一笑,甜糯的声音里,唤出一句:“义隆。”
可齐妫抬眸时,看着门口的他,脸色瞬间就变得冷漠起来,转而缓缓起身,向屋内走去。
刘义隆心中一滞:她这气,可是生得够长的。他一直都是这般想,女子生气是有的,但总有一日,它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去消散的,所以,他相信她,会在时间的某个点上,会重新对他展露笑容的。
进屋之后,见着她已经合衣躺下去了,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一般。刘义隆叹息一声,坐在床边看着她的依旧小巧精致的脸蛋。
齐妫只装作是睡着了,不想与他有任何的言语。
“月儿,月子期间就不要在为夫的气了!毕竟对身子不好。你若执意要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