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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您看看别的。”
“不行!如今我是要定了!你若是不给,我便将这所有的物件都砸了!”
如儿挤进人群当中,见那是一瓷器摊位,上面不是往日见到的那些个瓶瓶罐罐的,竟都是些瓷器烧制的小动物,小兔子、小老鼠、小狗、小猫,一个个活灵活现的,甚是可爱;这当中尤以那只小狗最是精致,一双耳朵半耷拉着,胖墩墩的身子,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人群,像是活了一般。
再瞧着中央站着的小姑娘,约莫五六岁的样子;生得白胖粉嫩的,看穿着便知是富贵人家;许是偷跑出来的。
“姑娘,虽说是小本生意,也是值不得几个钱;您刚才出了十倍价钱也是心动,但若是让我失信于他人,这却是不能。”摊主道。
那摊主约莫三十来岁,比之常人要健壮些,倒是有些疑惑这样的人怎么会在这摆摊了。
“既是这样,那只好由我全都砸碎了去。”小女孩上前一步,伸手便将摆在边上的一个猫儿模样的陶瓷摔了个粉碎。
摊主心疼得不行,却是依旧不肯拿出那别人定下的玩物。
齐妫也早已挤了进来,见那小姑娘又要去拿那兔子,便赶紧走上前去,道:“姑娘且慢。”
小女孩闻声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叫道:“关你何事?大不了我全赔给他便是!”
“姑娘,你是喜欢那物件,若是全砸了,岂不可惜了?如今或许我能试试,让摊主改了主意呢?”齐妫微微一笑,酒窝乍现。
愣是小姑娘也觉着眼前这人着实好看。
“摊主;敢问这东西是被谁买下了?”若是没猜错的话,心里早已是有人选了。
“是位高高瘦瘦的少年,温文尔雅的。”摊主描述道:“且说,还有些事情,便待会儿来拿。”
齐妫蹙了一下眉头;不是他?“既是位少年,兴许他也愿意让出这物件与这位小姑娘呢?摊主又何必这般固执,一旦这全毁了,少年也是一样得不到,不是同样失信了么?”
摊主愣了愣,又道:“岂能是一样的。”
“倘若少年反倒不介意,待来取时,却只剩下一堆碎瓷片了;他岂不伤心?如今又让这位姑娘得不到,又是伤了她的心,这不是两头不落好么?再说了”齐妫上前一步,靠近了摊主轻声道:“若是摊主此时肯了,不定还能成就一段姻缘呢!适当的变通自然是需要的;您刚才也说了,那少年温文尔雅的,必是通情达理之人。”
摊主听得有些晕头转向,这习武之人,都是热血性子;是一便是一。如今见她说的这话,又似乎极有道理,抬头又见那小姑娘依旧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便道:“小姑娘,若是真想要;不如留下个名字;少年若是问起,我也有个好说法。”
齐妫笑着点头。
小姑娘的眼睛一亮,伸手便将那小狗瓷器拿来抱在了怀里,道:“刘慧媛。”说完将银子扔在了摊位上,头也不会地挤出人群出去了。
刘慧媛?齐妫愣了一下,当时自己从刘家出来之时,她不过是个两岁的小女孩,连口齿都算不得清晰;如今竟然这般泼辣起来,倒是出乎她的意外了。
摊主收了银子,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心里不踏实的。”
齐妫闻声而笑,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道:“摊主莫要难过,刚才这姑娘,您也是得罪不起。她乃刘公千金。”
摊主愣了一下,差点将手上的银两抖了下去。“果真?”
齐妫点头;招呼如儿叫马夫将马车敢过来些。
“那真是多谢小公子相救。”摊主真诚地道;见他言语不凡,且竟还知道刘公子女,便心念一动,道:“不知公子,可否愿意让在下还个人情。”
齐妫已经抬脚上了马车,浅哂道:“不必。”突然又记起什么一般,问道:“不知摊主可知这周边有有医馆?”
摊主点头,一边收拾了东西,道:“还请公子移步。”
几个人便步行到不远处的医馆,那摊主自称是到彦之;前些日子被罢官了,本性豪放,也未留下多少积蓄;便在乌衣巷这边摆个小摊,一则解闷,二则打听朝中的消息。
齐妫一路听着;倒是觉着这人放得下身段。又问起哪里有店铺出租了去。
“三桥篱门那里有几家铺子要转卖的,若是公子有兴趣,倒是可以前去看看。”到彦之笑道,指了指街边的一家医馆,看着齐妫身子骨不像是欠安,便问道:“小公子有疾?”
齐妫摇头,道:“并无,有个好友身体抱恙,托我带些药。”
到彦之点头。
准备进门的齐妫突然又顿珠了脚步,转头道:“若是有三桥篱门那边店铺的价格,还请大叔帮忙告诉一声。”
“在下也有些相熟的,若是愿意,倒是能托人找一找,问问价钱。”
“那便是多谢大叔了。”齐妫作揖道。但见他手掌宽厚,手茧不少,看来并未撒谎。
“这位爷,有人找。”旁边一人叫了一声。
正文 第六十四章(上) 梨花风波
话音刚落,但见一少年,乌衣着身;跨步走了过来。
见容貌与那清癯的身段,齐妫愣了愣。
却见他走向到彦之,浅笑道:“摊主,我是来取我要的那物件的。”
到彦之显得有些局促。
“谢公子!”齐妫站作揖笑道。
原那少年不是别家,竟是谢康公之子,谢凤。
转头见齐妫,也是一愣。赶紧回礼道:“未曾想在此能遇见公子。”
到彦之倒是高兴了,他们认识就好,不用自己解释了。
“我先向谢公子道歉。”齐妫道:“你喜爱的那物件,让我私自拿给了一个姑娘,那姑娘便是刘惠媛小姐,不知谢公子可认识。”
谢凤摇摇头,这些个世家小姐的名字,自己大多是记不住。
“那刘义符刘世子,谢公子一定知道的。”齐妫笑道。“刘慧媛乃刘世子的同胞妹妹。”
谢凤恍然大悟,温和地一笑;点头道:“世子一向喜这些小物件,这次本就是买给他的,既是其妹拿走了,便是妥当。”
那到彦之听到这儿,算是将心全都放下来了。
“果然是皆大欢喜。”到彦之道。
“大叔,刚才说的,若是有打听哪里有价钱合适的店铺,烦请告知一声;就此别过。”齐妫说完,又转身对谢凤道:“谢公子借一步说话。”
谢凤不明就里,跟这齐妫走进了医馆,问了这医馆的大夫,昨日傍晚十分果然有一受伤的姑娘来这里就医;齐妫随着大夫来至一处异常简陋的地方,见着霁儿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齐妫鼻尖一酸,也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一脸不解的谢凤,奔进了房内,握着霁儿放在那破被褥外面的手,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霁儿姐姐……”
本来还在昏睡的霁儿闻声睁开了眼睛,惊讶地望着齐妫。“你怎么出来了?”说完便要挣扎着起身来。
齐妫一把拉住她重新塞回被窝,含泪叫道:“昨日不是给你银票了么?怎么能住在这样的病房?你这身子骨如何受得?!”
霁儿浅笑,那稍微厚些的唇也因为身体的虚弱,而变得暗淡起来。“我想,小姐昨日说得有道理,我们需得有些营生才好,所以我便想省着些……”
“省着些?这身子坏了,拿什么省?”齐妫训道。转身对着如儿道:“如儿去前头那里说声,要换个房间。”
如儿转身便离开了。
“别费钱了!我这点伤没几日就能好了,若还住着,不成了小姐那般娇贵了么?”
“那你便是小姐!”齐妫起身,转头去倒水时,见谢凤依旧现在那里,才记起自己将他叫来,竟是忘记了。手躬身作揖,道:“谢公子,屋子简陋,还请见谅,进来一叙。”
谢凤见着霁儿躺在那里,倒是觉得有些尴尬,又瞧着齐妫刚才对着霁儿又是握手,又是亲昵责怪的,那感觉叫谢凤心里头堵得慌。
此刻站在门口也觉得不妥,便缓步走了进来,远远地坐在桌子旁边。
“在下本是女儿身,乃袁府家二小姐;闺名:袁齐妫。如今有一事相求,还望公子答应。”齐妫突然道。
谢凤觉着一记闷雷,直接将自己炸得七零八落;待定过神来,红着脸问道:“不知公……小姐有何事?”
“在下有一姐姐,昨日被赶出府邸,且身受重伤;只怕还需休养一月半月的了。小女想与她置办一间店铺,却思来都是姑娘家,不甚方便,且她如今病着,更是不方便了,还望谢公子日后多加照顾。”齐妫缓缓道来。
却说谢凤如今知道她是女儿身,又见她巧笑倩兮的模样,那粉唇微启,贝齿轻咬;又正值自己是发育时期;愣是将他看得面红耳赤,心潮澎湃了起来,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小姐放心。能照看的,在下一定竭尽所能。”颔首再不敢看她一眼。
“那真真是多谢公子了!”齐妫笑了起来。转头对着霁儿道:“这些日子,要拜托公子多照看些我这姐姐了。”
照顾这丫头虽不称道,能多看齐妫一眼也是值得的。谢凤点头。
于是,几人商议,便将做何事,需多大面积,以及需要多少人手,多少银两,都算计了一番;便只等到彦之找个店铺便是可以动工了。
商谈完已是日暮十分,温度也低了不少,如儿与齐妫二人匆匆启程离开。
半道上却意外瞧见了玉儿的身影。
“小姐!奴婢觉着大小姐这番是动真格的,瞧这手段。”如儿放下帘子,对着正闭目养神的齐妫道。
齐妫并未言语。她不是看上三公子了么?即使三公子看不上我,也要你这番没好果子吃。闭着眼睛道:“你下马,塞些银两给马夫,让他立刻找个人截住了玉儿,手里头必有东西!给她拿了!”
如儿得令,赶紧叫停了马车,一番商议之后,又将身子缩回了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