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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二人的攻击就都被一团气流化解，男子吃惊的道：“族长。”
“莱恩圣子，在我神泉岛上杀我幽灵族的人，是不是有点太放肆了。”赶来的气流正是幽灵族的族长，他道，“而且，这次突然被攻打我们幽灵族，是不是应该给我个理由呢？”
“你们绑架了我们的小姐，这个理由还不够吗？”莱恩道，且随时准备出手。
“哦？你是说这个小女孩是我们绑来的？呵呵呵，我还要问你们为何要往我幽灵族中安插奸细呢！”气流的声音带上了杀气。
莱恩没有再多说废话，直接向着气流攻了过去，而那气流轻轻向一侧一偏便躲开了莱恩的攻击，然后一道气流鞭就狠狠的向着莱恩抽去。莱恩反应不慢，那气流鞭挥出之时就开始闪躲，可终究被那气流鞭缠住了手臂，急忙挣脱也挣脱不下，另一条气流鞭就同时抽了过来。
“嘭！”就传来一阵颤动，原来是莱特手执得锐剑拍散了两根气流鞭。
“你怎么过来了，小姐呢？”莱恩问道。
“小姐没事，我让她在那边休息。”莱特答道，可转眼一看时，少女又正向着岸边爬去。
“可恶，不能在这里拖延时间，快点，一起上。”莱恩道，莱真剑随即出鞘。
“是啊，不能拖延时间，得快点儿了。”气流也道，“你们就先替教会的人去前面探路吧，看看上天堂的路是不是真如你们教会所说的那般好走。”
气流就突然开始膨胀并向着莱恩莱特笼去，莱恩莱特对着气流一阵乱砍可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待到莱恩莱特完全被笼住以后，气流中就突然出现了一道道气流刃，因为身处气流之中，莱恩莱特明显是没有躲避的空间，待气流稳定下来以后，气流刃便向着二人划了过去……
“咳。”不远处，少女半蹲在地上，扶在地上的手将仅存的一丝内力传入地面。
“佳人如梦……缠梳。”土地像是长出了白色的藤条，缠绕住了莱恩莱特身边的内力刃。
“嗯？怎么不跑了？不是急着去报信吗？”幽灵族族长道。
“可我身边就有我想救的人。”少女道，随即自嘲的笑了一下，“虽然嘴上一直说讨厌，可真的让我放弃他们，我做不到。”
“他们，也是值得我用生命去保护的人……这是我身为教会神之圣使的意志与责任。”少女道，并越来越大声，“我可是一个故事啊，作为故事的主人公，我怎么可能放弃掉自己的意志呢？”
“小姐！”也就在此时，莱恩莱特也终于从气流中逃脱了出来，护在了少女的前面。
“你们不用管我，快走。”少女道，“我替你们拦住他。”
“小姐，你……”莱恩道，就被少女打断。
“保护你们并替你们拦住他是我身为神之圣使的责任。”少女道，“同样的，把幽灵族要对教会发动突然袭击的事情告诉教会大军是你圣子还有圣骑士长的责任！”
“我以圣使的身份命令你们，拜托你们，走，将消息带回去。”少女道，声音沉稳。
“是。”莱特庄重的行了一个骑士礼，然后大步离去。
“你也是，快走。”见莱恩不动，少女又道。
“传递消息他一个人就够了……圣子的责任才不是保护所有人……”莱恩道，并站到了少女的身边，“圣子需要做的，只是保护圣使一个人罢了。”
“……谢谢。”少女不再勉强，挣扎着站了起来。
“知道吗，此时我才觉得，你是教会的圣使，而不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寻找着妈妈的小姑娘。”幽灵族族长道，“人这种生物好奇怪，在需要的时候转变可以变化的这么快。”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努力站直了身子。
“来吧，我成全你作为教会圣使的荣耀。”幽灵族族长道。
“佳人如梦。”少女举起右手，即使没有一点儿内力出现，可白光还是覆盖了她的手臂。
“这就是至纯光属性内力的特性吗？”幽灵族族长绕有兴趣，“光属性内力的拥有者本来就少，至纯属性的内力就更不用说，不过可惜了。”
“再见。”气流自身便化作了一片利刃，向着少女和莱恩急速而去……
“师父，你打算怎么做？”神泉旁，流纹涛问道。
“怎么做？刚刚我们不是试过了吗？神泉……并不能让人永生。”袁芃道。
“那我们离开吗？”流纹涛道，“带上月溪。”
“离开？去哪儿？”袁芃道。
流纹涛一愣。
“回家，回流纹。”半晌，流纹涛道。
“流纹？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袁芃答。
“师父！”流纹涛道。
“杀手无情，即使是对我这个师父！”袁芃突然厉声喝到，“忘记我是怎么教导你的了吗？”
“……是。”流纹涛道。
“你可知，你的亲生父亲是谁？我又为何收养你？”袁芃突然问道。
流纹涛一惊，猛地抬头……
第397章
第三百九十七章
“是为了永生。”袁芃冷冷的道，“否则，我怎么会收养一个孩子，我可是杀手之王。”
流纹涛愣愣的，没有回答。
“月溪死后不久，杀手之战全面展开，最终，以我的胜利和流纹的死亡告终……”袁芃道，“决战的那天，我们说了很多，那是我最不堪的一次，居然会跟自己的猎物废话那么多……”
月溪眼皮轻微的跳动了几下，最“不堪”的一次吗？原来……
是了，她“活过来”之后，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流纹死之前，告诉我，他知道一个永生的方法，那个方法，就是收养你。”袁芃接着道，“没错，你就是上一任流纹组织首领流纹的儿子，是叶晨生的哥哥。”
流纹涛依旧不答，因为蒙了面巾，所以也看不到表情是否有变化。
而袁芃的思绪就飘了回去，回到流纹死去的那天。
“永生吗……我倒是知道一点呢……我有两个孩子，可以送你一个，不过你得答应我，将他长大成人，你可以随便培养他，培养成你所希望的人……等到他真的长大了，你再去看，就会发现，我在他身上其实已经藏好了永生的秘密……”
当时就好难懂，现在也是。
“知道了吗！我不仅是你的师父，也是你的杀父仇人！”袁芃大声道。
“我是个杀手，是杀手之王的徒弟，我应当无情无恨。”却没想到流纹涛的声音非常平静，就和以往一模一样，好像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就没有一点影响，“既然无情无恨，哪来的仇人。”
“很好，像我的徒弟。”袁芃道，可不知为什么，他的声音今天多了很多的变化。
不该见月溪的，月溪成了一把钥匙，每次见了月溪都会……
老了……杀手之王居然突然心生一股悲凉。
“流纹涛，你走吧，不管你是否想替你父亲报仇，我都是你的仇人。杀手可以无情无恨，但不能连人都不是，杀父之仇还是要报的。”袁芃道，“你要回去，要变得更强，至少要比我强。”
“而且，杀手之王的弟子不允许比不过自己的师父，更不允许杀手之王这个名号被第三个人夺去！”袁芃将手中的饮血猛地掷到了流纹涛的脚边，“杀手的宿命是血溅三尺，杀手的印证是他会除掉那些会令他动摇的人。”
“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杀我。”袁芃冷冷说道。
流纹涛不语，只是将刀捡起。
杀手也是人，也会谈情说爱。
可杀手之王不同，杀手之王是真正的杀手，他无情无欲，无爱无恨。
那些向着杀手之王努力的人，也应该这样。
而当一个杀手之王动了情，那他，也就不再是杀手之王了……
“这池子里内力很多，你可以吸收一些，你的内力一直不强。”袁芃突然道。
“不必。”流纹涛道，“我可以自己变强，若连这也做不到，有什么资格去夺杀手之王的位子。”
“我唯一不曾想到，知道自己应该要去努力杀了你了的那天到来之后，我并没有不知所措，反而很平静。”流纹涛道，“爱这种东西充满了驳论，为了证明自己爱师父你，所以要努力杀了师父你变得不再会爱。”
“杀手的宿命，就是血溅三尺。”流纹涛开始大步向南走去，“为了让这一刻来的晚一些，所以要杀掉所有会让自己动摇的人……”
然后慢慢消失在了空气中。
“所以要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为了证明爱的存在所以必须无爱无恨吗……”月溪缓缓开口道，“江湖，还真是一个由谎言和矛盾的地方啊。”
然后莫名的笑了一下：“杀手之王便可以无情无欲，该说它是个可笑的谎言呢？还是该说它是个可悲的借口？”
“不过是自私的不想让自己受伤。”月溪道，“可假装‘无情无欲’，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伤呐……”
“你真的打算留下？”袁芃道。
“是啊。”月溪道，“我肯定要死在你前边啊，你那个徒弟是不会为你伤心了，为了让你死的安心一点，为了你死的时候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伤心，我当然得留下来看着你，一旦发现你不行了，我好先一步跟这个世界再见。”
“值得吗？”袁芃问。
“哎呦，我们的杀手之王大人居然也会说这种话，天啊，好可怕。”月溪夸张的道。
袁芃对她的演技表示无语，因此只是沉默。
“不值。”月溪突然正经了起来，将双手的食指勾在了一起，答道，“这种事情怎么会值得啊，故事里那些说为了爱情付出什么都值得人不过都是在勉强骗自己的傻瓜罢了。”
“可即使知道不值也要去做，这就是爱情。”月溪道，“那，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活了一辈子也没弄清楚什么是爱情，死了就更弄不清楚了。”月溪跳到袁芃身边，笑着道，“反正又不是只有知道爱情是什么的人才可以恋爱。”
“每一段爱情都是故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