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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雅儿道:“幻术啊,月琴姐,还记得时惜吗?”
月琴的手一停,抬起头来,看着云雅儿。
“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可是,有人拜托过我,让我帮你放下……虽然很可笑,我自己都放不下,又有什么资格帮别人放下,可是我还是来了。”云雅儿道,“即使知道很可能永远的留在这里。”
“是谁让你来的?”月琴问,手指再次轻拨琴弦。
“月邪,你的弟弟。”云雅儿道。
月琴笑了一下,道:“关于我和时惜,你知道多少。”
云雅儿摇了摇头:“一无所知。”
月琴不语,手指在琴弦上走了又走……
或许月家的人自己都不敢相信,三四年前,月琴还是一个温柔可爱的女子,不像现在这般冷漠。
那时月家的管理者还不是月残,是月家十八子的父亲,当然,那也是他父亲最后的一些时日了……那一日,或许天晴,或许有雨,在月家的深堂,那议重大之事的地方,总是点着灯的,月琴在深堂中抚着琴,为父亲弹着一曲儿韵香,她完全投入在琴音之中,竟完全没有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待她一曲终了,才吃惊的张开了小口。
文雅,飘逸,眉宇间微露英气,看到此人的第一眼,月琴就有一种被勾魂夺魄的感觉。那时的她还不懂,这是魂灵之法的作用。
“小姐不愧是大家之后,弹得一手好琴,连在下也被这琴音所打动,不敢有丝毫打扰,可惜相见太晚啊,不然,在下还真想让小姐加入我们,实不相瞒,在下是一名魂灵师,以魂灵为术的人。”那人道,声音和相貌一般文雅飘逸。
“时塔主不必客气,说起来,我这小女比你笑上几日,你就唤她妹妹也无妨。”月琴的父亲声音雄厚,也让月琴从时惜地震撼中挣脱出来。
男子对月琴一笑:“月琴,妹妹真是取得一个好名字。”
那时的月琴,竟也会露出浅浅的羞涩,接下来时惜与她父亲说的那些什么合作之类的话,她竟没有听进去一句……
美好的生活来的像梦一般,两个人开始一同出现在日月星辰之下,时惜一点点的教月琴魂灵之法,月琴也可能是一个天生的控魂天才,短短时间,就已将魂灵之法与琴音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音乐本来就是一种灵魂,一种可以引起灵魂共鸣的东西。
“时惜哥,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月琴问。
时惜答:“我相信灵魂,有些时候,灵魂真的会在第一次见到某个人的时候突然悸动,所以,我相信一见钟情。”
月琴道:“我们月家的人啊,特别是月家的女人,我们明明是最不相信这江湖这世事的人,可却总是傻傻地,永远逃不开一见钟情的定局。”
“时惜哥,你爱我吗?”月琴问。
“嗯。”他答。
“那你会娶我吗?”月琴追问着。
时惜看着她,却笑着摇头……
“时惜哥,你爱我吗?”“嗯。”“那你以后娶我好不好。”“……”
这种提问,好像经常发生,可是,月琴倔强的相信,这一幕,总有一天会改变,每一个月家的女人都当爱情当做信仰,总会在一开始忘记作为一个“坏人”注定悲惨的结局……
“琴儿,来,父亲带你去魂灵塔,这可是魂灵塔第一次请外人哦,打扮的漂亮一点。”大约是见到时惜的五个月后,月琴的父亲突然道。
月琴一愣,想了想,自己好像有些时候没见过时惜了,他在做什么呢?
可她的父亲突然说:“今天啊,是你时惜哥大喜的日子。”
“哦。”月琴淡淡的回答,然后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怕再慢一会儿,眼泪就会落下来被自己的父亲看到。
“时惜哥,你终于是要娶妻了吗?我会去的,而且会打扮的好好的去,今日是你的婚礼啊,我要让你看到最美的我。”
月家的人,特别是女人,他们不相信江湖,不相信世事,作为惩罚,上天却给了她们注定的一见钟情,以及注定的无法圆满……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魂灵塔隐匿在升月城附近的群山之中,其实不止魂灵塔,这附近的群山中隐匿了很多东西,可是谁也没有能力将所有的山都搜寻一遍罢了。
魂灵塔今日一改往日的清冷,处处是张灯结彩,今天,是他们的塔主大喜的日子。
时间过得漫不经心且了无痕迹,夜晚很快便来临了,在这夜幕初降的时候,时惜来了,手里还牵着另外一只纤细的手,纤细的手属于一位女子,女子的面容被一方轻纱笼罩,看不清底细。轻纱吗……月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道,是北土的习俗啊,时惜哥,你到底还瞒了多少。
时惜牵着女子的手走着,一步一步,在众人的欢呼声中。
却就在这时,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月琴突然冲了出去,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把剑直接架到了女子的脖子上,月琴双眼含泪,看着时惜道:“你爱我吗?”
时惜没有回答,只是叫道:“你做什么,把剑拿开!”
月琴呆了一下,才继续道:“你不肯娶我,就是因为她吗?”
时惜正要开口,月琴却没有给他机会,自顾地道:“我倒要看看,没有了她,你会不会娶我。”
“琴儿,够了!”老升月城主站了起来,“这里容不得你胡闹!”
月琴没有理他,可也没有让自己的父亲这么快就绝望,她只是用剑轻轻挑掉了女子的轻纱。
月琴收回了手中的剑,道:“还不错,比我漂亮,怪不得。”
时惜是一个魂灵师,而且是一个强大的魂灵师,他感觉的道,月琴的心在以很快的速度冻结着,他大喊了一声:“妹妹,你听我解释!”
月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冷笑道:“你说。”
时惜不想月琴的心完全冻结,那样就真的谁也救不了了,以后无情无义只能像僵尸一般活着,他道:“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们的魂灵塔其实分为东西两塔,东塔塔主只为男性,西塔塔主则代代为女,在我们魂灵塔有一个规矩,每一代的东塔塔主,都必须要娶西塔塔主为妻。”
沉默了,鸦雀无声,这些都是魂灵塔内部的东西,现在就被时惜这样说了出来。
“我们的上一代,西塔塔主跟着外面的人跑出了魂灵塔,东西塔差点因此开战,上一任的东塔塔主因此自己退位,把位子传给了当时年幼的我,我们这一任不能再去岔子了,所以……”时惜接着解释道。
月琴打断了她:“那么,你不娶我,是为了你塔主的位子,还是害怕和老塔主一样的结局?”
时惜连忙开口,可又被月琴堵了回去,她道:“好了,不要说了,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干嘛要说这种不喜庆的话题,一切都是小妹的不哈,小妹这就弹一曲给大哥助兴,也算是赔礼。”说完,便回座位做好,双手放在了凤鸣之上。
凤鸣是月琴的琴,是时惜给取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整个过程,竟没有人兴起念头想去阻拦。
在月琴弹出第一个音符的时候,时惜就感觉到了不对,再细察时,竟已经感受不到了月琴的灵魂,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不,月琴的魂灵之法已经超越了他,要不,就是月琴的灵魂已经彻底冰封。
喜欢的越单纯,受伤的就越容易。
是啊,即使出生于月家,月琴也不过是一个单纯地小女孩,一个人的魂灵之法强大,不代表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同样强大,当时的她,在这一点上甚至比不上月水!人可以在一个瞬间就走上一种极端,比如一瞬间就将自己冰封。
时惜喊道:“不好,快跑!”可是已经晚了。
幻术,整片场地,都已经陷进了月琴的幻术之中!
没有人能够阻止她继续弹下去了,每个人都只能被动的去防御,即使是月琴的父亲,也已经没有能力去打断月琴了,众人只期望月琴能够尽快的停下来,他们知道,威力与付出是成正比的,这曲子的威力越大,对月琴的消耗就一定越大,可是,那月琴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琴声在众人的耳中渐渐变得可怕,仿佛来自于地底深渊……
这一曲,竟是生生持续了三天。
手指破了,血肉撕裂,几乎看得清白骨,双目无神如同死灰,长发下垂,不再随风而动。
月琴停下了,血已经顺着她的手流满了凤鸣琴,凤鸣因自己的主人而呜咽着,月琴用自己的手指,狠狠地在琴上刻下了鸟语二字。
她要告别过去,就要告别凤鸣这个名字。
月琴扶起自己的父亲,场上还有行动能力的,也就只有她自己,她的父亲以及时惜三人了。
“走吧,父亲,我们回家。”她什么也不看,就带着父亲要回家去。
可在走到时惜身边时,她还是停了一下。
时惜也就在这时一把抓住了月琴的小腿,月琴并没有回头,可没有再动。
时惜开口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可依旧显得温柔:“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最后一件。”
月水没有任何表示。
“答应我,不要对所有人都冰封自己。”时惜道。
月琴与时惜同时闭上了双眼,可只有月琴一个人睁了开来。
“我答应你,在月家的弟弟妹妹面前,我会让他们看到我还没有冰封的一面。”说罢,就继续向前走去,那只手也被无情地甩开。
几日后,月家除了月琴外的十七子全员出动,进行了一次清扫,抹去了一个叫魂灵塔的地方……月家的人是坏人,他们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抹去一个小势力,仅仅是为了自己的一个家人……
月琴的手再次停了下来,再次呆了许久。
“你走吧。”月琴道,“反正你留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了,叶晨生已经进去了。”
云雅儿没有做作,□□上了墙壁,最后留下来一句:“比起鸟语,其实还是凤鸣好听。”
“凤鸣啊……”月琴抱着琴,就如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