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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非凡对谢老爷如父式的关心,平日冷凝的心,有点感动。他边为谢老爷斟酒,边说:“谢叔叔,只是圣上的家务事,还牵涉不上我一个小小的皇商。谢妹妹,你也别担心,杨老将军虽然曾被封为太子少保,但那一直不过是个虚职。杨昭武不会有危险,不是还有明慧郡主和郑阳王在。”
谢怡心聪明伶俐,虽然并不清楚,这圣上的家务事,会有多大的风波,但她相信,昭武哥哥一定会没事的,也就不再多问。
而谢老爷阅历年纪,长谢怡心那么多,平日也不是不关心朝局,自是听出了这后宫家务事的凶险。他摸摸胡须,不过三十几岁的脸上,透露出成熟男人的睿智。他沉吟了一下问:“非凡,你在京城商铺众多,怎的不回去候着,万一有变,也好随机应变啊?”
君非凡成竹在胸的一笑,少年得志的意气风发,为他平添了一种上位者的自信。他淡淡的说:“前几日,我已命长平回京。如有意外,他自知取舍。现今,在谢叔叔这里,厚着脸皮多叨扰几日,才是头等大事。”
“没事!非凡,你就当谢叔叔这里,是你的家,想住多久住多久!”话已至此,谢老爷也不再追问,与君非凡推杯交盏,很快一坛女儿红就见底了。谢老爷也在君非凡不经意的殷勤劝酒下,醉了七八分。
谢怡心叫来谢贵,与君非凡一起将谢老爷扶进寝室。待安置好爹爹,谢怡心把君非凡送出二门,在前后院垂花门边,她犹豫再三,有些欲言又止。
君非凡察言观色何等厉害,看谢怡心的样子,知她有心事。轻快的柔声说:“谢妹妹,有什么事,大可以告诉君大哥,君大哥一定为你办妥。”
谢怡心犹豫良久,让安青退后十步,方才期期艾艾的说:“我知道君大哥对我好,但我一直将君大哥当成哥哥。君大哥对我的好,我无以为报…”。
谢怡心的话还没说完,君非凡就笑着打断她:“谢妹妹,只要你知道君大哥对你好,就行了。其它的事看缘分,我可并没有拿什么要挟,要谢妹妹以身相许啊?”
谢怡心被君非凡一番话,羞得红了两颊。长河月圆,月华如水,照在谢怡心羞红的脸上,白里透红的水色泛着莹莹的玉光。君非凡一时有点痴,控制不住伸出手,抚上那抹粉红,触手凝脂般的触感,让他沉醉不已,想溺毙其中。
“君大哥!”谢怡心娇俏的羞喝,拉回了君非凡的神智。
他自然的收回手,淡定的说:“谢妹妹,你脸上有脏东西。”
谢怡心被君非凡淡定的神色骗过,信以为真,连忙伸出手去摸脸庞,不安的问:“君大哥,是什么脏东西?”
君非凡努力平复,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也用尽了意志,将蠢蠢欲动的双手背到身后。他略微沙哑的声音,保持着平静的回答:“一点飞絮罢了。”
谢怡心这才收回手,好像又在君大哥面前出糗了,她红着脸,匆匆做了个福礼,低声细语说了声:“再见。”就急急忙忙带着安青,落荒而逃。
君非凡凝视谢怡心离开的背影,如扶柳一般,腰枝轻摆,身影与花影一起在夜风里摇曳,心中更是一片火热。等回到客房,君非凡就着桌上的凉茶,一口气灌下大半壶,方才觉得好过了些。
老欧走进来,就看到他刚放下茶壶,两眼炯炯发光,双颊也浮起红晕。老欧好笑的说:“京城里有名的玉面郎君,也春心萌动了?那挑逗你半天,你都没什么反应的花魁崔师师,岂不该吐血了?”
君非凡撩袍坐下,微沉着脸说:“老欧,不准你将谢妹妹,与那等女人相提并论。”
老欧看他俊脸微沉,也不敢再开玩笑,只说道:“少爷,知道了。”
末了,看君非凡春风满面,心旌摇动,老欧实在忍不住,笑问道:“那年,少爷被苗疆的女寨主下了迷情药,我看少爷也不为所动,这些年的红袖招也不少,从没见少爷动情。今儿怎么了?万年铁树也开花了?”
☆、第六十九章回忆战神
君非凡回想那凝脂玉肤的触感,也缓了脸色,柔柔的说:“不过是因为,那些女人都不是她罢了。”
老欧想笑又不敢,收敛笑意只正色道:“据信上所说,郑阳王已经率领骁骑营和前锋营包围了京城,太子在京,只有京畿大营左翼他岳父支持。皇宫内还有三千禁卫军,圣上万无一失。”
君非凡对那从一出生,就坐了太子之位的秦仲原,有一丝同情。天家本就无亲情,更何况三十年的等待,父子之情已被一日一日的等待磨光。三十年的期望即将成空,是人,都会疯上一疯。
不过他有点好奇,问老欧道:“京畿大营可是昔日战神王爷的地盘,如今竟出了叛逆。不知道战神若在,会是何等神情?”
老欧也坐下,握着茶杯,无比崇拜的说:“可惜战神三十年前就退隐了,圣上虽封了他一字并肩和硕王,可王府一直空置。很多人都怀疑圣上鸟尽弓藏,卸磨杀驴,早就秘密杀了战神。”
君非凡对这传说中的战神,也很是钦佩。战神原名秦世源,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十五岁就平定苗疆之乱,十八岁大败匈奴,二十岁又远征葛尔丹。在先皇驾崩,圣上被困京城时,他又回京勤王,斩杀叛乱的四皇子,辅助圣上登基为帝。后圣上下旨封为,一字并肩王和硕王,他领旨后却自避圣上名讳,改为秦石源。然后就归隐消失江湖,据说终生未婚。
“江山代有人才出,战神若还在,那里有杨老将军,南安王,郑阳王这些名将。我相信和硕王还在,要不然每年圣上的赏赐,和硕王府为何都是接了的。做戏也不会一做近三十年,再说太后虽不是圣上和战神的亲娘,但也是亲姨,又护了他们兄弟近十年。太后若有不妥,江山如有动荡,和硕王迟早会回来。”君非凡相信,那怕皇家无亲情,可圣上有这样的弟弟,怕是不会愿意,当个孤家寡人。
谢府的夜,宁静又安详。而杨昭武一行,还在彻夜疾驰赶路。杨老将军留下大管家连方处理杨府琐事,只带了杨昭武和莫子岚,并五十府内侍卫日夜兼程,往京城而去。
第三日中午,就赶到了京郊。杨老将军只带着杨昭武,进了骁骑营大门。
“昭武拜见外公!”一进大帐,杨昭武就对端坐首将座的郑阳王下跪行礼。
郑阳王下了将座,一把扶起外孙,大力拍拍他的肩膀,看杨昭武纹丝不动。不由得对杨廷威老将军赞叹道:“老杨,你后继有人,有个好孙子!”
杨老将军随意坐下道:“阿成,昭儿不也是你外孙?”两位老战友对视一笑。
郑阳王脸型方正,短须髯胡,声音洪亮,看杨昭武风尘仆仆却还气宇轩扬。不由得问:“昭儿,现在京中动荡,城门由京畿大营把守,人多入京不便。我奉旨驻扎城外,又听闻有逆贼想攻打皇宫,你此时赶来,可有何打算?”
杨昭武单膝跪地,背挺如松朗声道:“外公,昭儿想带几名随从回京。一是怕逆贼趁乱伤到父亲母亲,二是想具体打探京中情况,如有意外,以便及时通知外公。”
“好!那你就带十人,扮成莫家小子的随从,回京随机应变。即刻出发!”郑阳王也不多留,机会难得,该让孩子们历练历练。
杨昭武领命转身离开,与莫子岚商议后,十来骑,骑马往城门而去。
而大帐内郑阳王和杨廷威对面而坐,老战友见面,自然要把酒言欢。酒杯是不用的,端起酒碗,酒过三巡,讨论到时事,杨老将军叹息道:“没想到老彭临到老了,会成了逆贼!”
“谁叫他生了个要嫁太子的女儿?当年我为慧儿的婚事,也操碎了心。那时以为你儿子,也该如你一般三大五粗,不是慧儿喜欢的类型,就没在军中提过亲事。没想到你居然生了个,白面书生探花郎的儿子,又让慧儿一见倾心,你我兄弟才成了亲家!”提起往事,郑阳王想到如今幸福的女儿,满脸笑意。
杨昭武还是叹息:“老彭当年可是王爷麾下第一猛将,王爷退隐时,也将京畿左营交给了他。若王爷知晓,该是何等难过。”
郑阳王和杨老将军所说的王爷,正是当年纵横沙场的战神王爷。当年,杨廷威不过是其麾下前锋营的参将,郑阳王也只是骁骑营里一个副将。后来战神退隐,他们才纷纷露头,从而成长为一代名将。战神王爷,是他们心中永远的信仰!
“快三十年了,我一次也没再见到过王爷。老杨,你看见过吗?有时候我都怀疑,是当年那场勤王之战太过惨烈,王爷被四王爷那剑,伤得过重,早早就去了。”郑阳王灌下一口烈酒,惆怅的说。
杨老将军神秘一笑,爽朗道:“阿成,你死了,王爷也不会死!我给你说,无眉那个秃驴,去年见到过王爷!”
郑阳王大喜过望,将酒碗重重一放。“真的,无眉那家伙亲眼所见?”
“比真金还真!他说王爷风采不减当年,你知道他当年可是王爷贴身近卫,他能认出来,还有假?不像我,老了,这些年都记不清王爷的容貌,只还记得那双墨眼。”杨老将军碎碎念道。
郑阳王知道王爷还在,心情很是畅快,多年的牵挂一扫而空!笑骂道:“老杨,我们当年都无缘在王爷面前听令,只远远见过几面。记不得王爷的容貌很正常,据说圣上的九皇子,长得有三分王爷的样貌,甚得圣上宠爱。”
“是吗?其实,我认识一人,也有双如王爷一般的墨眼。”
郑阳王连忙追问:“哦?是谁?会不会是王爷的后人?”
杨老将军叹息道:“不会。是个女娃,她三代我都问过,没有可疑。”
“女娃?那真可惜。如果是个小子就好了,我一定悉心栽培!”郑阳王也扼腕叹息。
杨老将军一听这话不依,嚷道:“阿成!小子,我家小子不也是你外孙?你不该悉心栽培?”
“那你把昭儿给我栽培,老杨,
你干吗?”郑阳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