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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护掩袖暗乐着开心,襄王见他孙女婿得意的有点儿不像样了,捂嘴轻咳了一声。
得了外祖父兼王叔的提醒,拓跋护立马调整好表情,放下他龙袍宽大的袖子。
“诸位爱卿,你们的心意和态度,朕看到了。想必国师大人有大量的,也会理解原谅你们。不过,终究国教需要重振威严,以示地位神圣。京城及其周边干旱许久,朕会请国师为我大熙朝求雨。天顾之子,天必佑之。”
“皇上仁德,国师圣行!”众大臣诚心俯首叩拜。
“今日朝会,就此结束。求雨仪式,定在明日。”
拓跋护丢下一个热铁,扔进气氛冷凝的大殿内,瞬间大臣们又一次心里沸腾。
若不是拓跋护先前的震慑余威仍在,大臣们肯定唧唧歪歪的要再说一堆有的没的。
拓跋护两袖清风的轻松离去,左相连城和襄王认命的替这个任性的帝王收拾烂摊子。
旨意以下,不容更改。
大臣们矫情了会儿,三两离去。
拓跋护从金銮殿离去后,转身到了九星塔。
国师已经扫榻相迎,煮了热茶坐等他的到来。
“皇上好算计。”国师似笑非笑的看着拓跋护走近。
拓跋护讪讪一笑:“能为国师效劳,是朕的福气。”
“我可没有应允皇上,要去祈雨。祈雨之事,向来是巫师一脉所为,与我道教无关。”国师侧影傲娇冷艳。
拓跋护被国师这态度激的恨不得将他的黄金全部拿走:“去,一箱黄金。不去,以后再也没有黄金。”
国师悄悄转过来半个身子,手指对拓跋护竖了个二。
“两箱。”
拓跋护哭笑不得:“出息。准了。”
今儿大臣罚的俸禄不少,匀出来两箱黄金给国师,对拓跋护没有任何损失。
国师见拓跋护面色轻松,掐指一算,随之改口。
“还有两箱宝石。”
拓跋护立马瞪大眼睛,炸毛道:“你别得寸进尺!”
“爱给不给。不给我就不去。”国师毫无压力的耍赖道。
拓跋护被他气的直喘粗气,这九星塔太高,他呼吸有点儿不畅。
“给!你快去准备,明儿一早就出发去京城祭祀台!”
“没什么好准备的。明日本来就有雨!”国师不符形象的耸耸肩膀。
拓跋护捂住胸口,他觉得他要吐血了,被国师气的!
“你瞪着我作甚?两箱黄金,两箱宝石,说定了的,不准改。其实,你改也无妨,我可以自己去国库取的。”
国师一脸谪仙的样子,说出这比无赖还要无赖的话,实在的令人不忍直视。
拓跋护抿住嘴,他想去见见兮儿,缓缓心情。
气愤的甩甩袖袍,拓跋护气冲冲的离开九星塔。
这个破地方,他以后再也不来了。每次过来,都要被那贪财的国师刮下好几层肉,他心疼。
乾清宫内,苏婉兮正在练舞,白衣飘飘入仙。
明明和国师的谪仙气质极为相似,拓跋护看国师一看一个不顺眼,瞧着苏婉兮却是怎么看怎么欢喜着迷。
“兮儿,国师又抢了朕的金子。朕心疼,你摸摸。”
拓跋护委屈的握住苏婉兮的手,准准的捂住他的胸口,力道之大不容她挣扎。
苏婉兮肤白如玉的脸蛋,迅速渲染上一层亮眼的彩霞。
“稚奴,花语她们在这儿呢。”
花语在门外听到苏婉兮的娇嗔,低垂着头,表示她早就从寝屋里退了出来。
她是一个有眼色的奴才,绝对不会坏主子的好事儿的。
拓跋护挑唇坏笑:“兮儿仔细瞧瞧,这里只有我们俩儿。”
明明是来诉委屈的,气氛却被拓跋护扭曲成其他味道。
拓跋护低头看着苏婉兮羞涩的模样,脑子里的其他事一片空白。如今,他的眼里只有她。
黎明初始,祭祀台处已经开始准备一应事务,以待拓跋护等人前来祭祀祈雨。
既然有着重振国教声威的心思,这前去参与祭祀的人,自然是一个比一个贵重。
后宫的嫔妃们,除了苏婉兮还有十六人。
无论位份高低,这十六人全部得幸出宫,参与祭祀。
整天在一个地方住着,总会烦躁不堪。
本以为会一辈子老死在宫中,终身踏不出一步的嫔妃们,得了消息后,激动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在快要出宫半个时辰前,所有嫔妃都聚集在乾清宫殿外。
每一个嫔妃都穿着自己的品级命服,一眼望去,皇家风范尽显。
但是细里看过去,还是能瞧出些细微的不同。
比如她们脸上的妆容,比如那顾盼神飞的双眸,欲语还休。
苏婉兮在殿内为拓跋护整理着衣冠,两人今日皆着黑色紫色交杂的朝服,威严冷素。
黑色庄重,这是帝后独有的祭祀之服。
在众嫔妃翘首期盼之下,乾清宫大门缓缓打开。
每一个嫔妃都竭尽全力做好最标准的姿势,向拓跋护展现她们的姿态优美。
“诸位请起。前去祭祀的马车已经备好,诸位妹妹随着乾清宫宫婢的引领,上车走吧。”苏婉兮与拓跋护并肩而立,众嫔妃抬起头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的燃起嫉妒。
拓跋护眼神放逐远处,看也不看这些期待他目光临幸的嫔妃们。
苏婉兮在后宫威严极重,她既如此说道,苦苦等待的嫔妃们,乖觉的随着宫婢一一离去。
“稚奴,走吧。”苏婉兮望着嫔妃散去,才仰头对着拓跋护笑道。
“好!”拓跋护颔首应允。
帝后十指相扣,踏下乾清宫门前石阶,一步步极其庄重。
襄王早早派了他的一半亲卫,将祭祀台团团围住,严防布控。
而随拓跋护等人出宫的羽林军们,各个身着银色盔甲,气势凛然。
马车缓缓的踏入祭祀场,苏婉兮敏锐的感觉到有无数个箭头对着她。准确来说,是对着场内。
“稚奴,是暗卫?”苏婉兮覆在拓跋护的耳边,轻声问道。
“兮儿甚是聪敏。”拓跋护不加瞒骗,诚实的将自己的底牌露给苏婉兮。
这般多的皇族成集聚祭祀台,他怎能不保证诸人的生命安全。
如若有人想在这个事儿闹腾些事儿,恐怕还没靠近,就已被乱箭射死。
☆、第326章 神降
当所有人都到齐后,国师从天乘云而降。
那白衣如仙,仙气飘飘的出场方式,令在场之人震惊不已。
苏婉兮和拓跋护并肩站在首位,帝后两人对他微微颔首。
国师摆着高深莫测的表情,漠视众人。
唯有拓跋护侧头不解的看了眼苏婉兮,他方才应该是没有看错的吧,国师竟然对兮儿感激的瞥了一眼。
难道兮儿有帮忙些什么吗?
苏婉兮唇畔淡笑,拓跋护探询的眼神,被她自动屏蔽。
国师嘴上说着祈雨是巫师是手段,但是内里却矜持无比。
道教之祖,可呼风唤雨,通达天地。
巫师一脉,本应低于道教。
偌大的祭祀台上,拓跋护和苏婉兮正坐在中央,面容似佛堂里的菩萨,慈悲却高冷。
国师坐在两人前方三尺之处,一个五弦古琴摆在身前。
琴前广后狭,象征尊卑之别。宫、商、角、徵、羽五根弦象征君、臣、民、事、物五阶级。
十三徽象征十二月,居中最大之徽代表君,象征闰月。古琴有泛音、散音、按音三音色,泛音法天,散音法地,按音法人,意预天、地、人之和合。
以古琴之韵,上达天听,以祈求雨降,自古是道教独有的手段。
博览古书的一些大臣们,看到国师这架势,惊讶的几欲惊呼出声。
国师如今的模样,居然同古书上记载的大神一模一样。
难道,国师的通神能力,真的到了这个地步?那他们这次得罪了国师,会不会夜里被报复啊!
带着怀疑和期待,诸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国师,等待国师弹起第一声琴响。
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
“铮”的一声鸣动,古琴独有的安静悠远,迅速抚平了焦躁不定的大臣的心。
随其之后,国师的手迅速的动了起来,琴弦之上那一双手仿若重影般,移动之快令人不敢置信。
交错铿锵的琴声,铮铮响起,传入耳边犹如天雷轰炸。
那远古般松沉而旷远的曲调,音如天籁,清冷入仙,细微悠长,缥缈多变。
不过是五根琴弦罢了,国师却弹奏出了高山流水、万壑松风、水光云影、虫鸣鸟语,音色变幻无方。
不知不觉的,无论何人,皆闭上了双眸,感念自远古传来的宁静泰然。
时间因此而度过的无知无觉,不知多久之后,国师按住琴弦,琴音乍停。
万里晴空的天上,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随之越下越大,有暴雨之势。
平日里最爱衣着干净的人,在这种状况之下,都是面带喜意。
京城干旱太久了,如今有神雨下降,来年必风调雨顺啊。
拓跋护感受到雨水砸落在身上时,本能的抬起袖子,要为苏婉兮遮雨。
苏婉兮含笑冲他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他们不能矫情。
况且,这雨本就是她与国师合力挪过来的,雨水若甘霖,淋在身上也无妨。
“天佑我大熙朝,国师替天赐福我朝百姓,朕拜谢之。”拓跋护凤眼明亮,起身对着国师郑重弯腰拜了一拜,苏婉兮随之身侧。
国师绷紧了一上午的神经,手指弹奏五弦琴时,被割破了亦无所知。
“不负皇上重望!”国师松了一口气。
围成一圈圈的朝臣宗室们,以及一些身家清白的百姓,对着拓跋护连呼三声“皇上万岁“!
冲天的响声,连带着地面都有些震动。京城里的百姓听到这些声音,一传十,十传百的接连跪下,诚心叩首。
在诸人俯身的恢弘之下,三道三色祥云穿过雨帘,缓缓飘在拓跋护、苏婉兮、国师三人的头顶之上。
刚刚抬起头的诸人屏住呼吸,亲眼看着从天而降的祥云化作三色莲花,没入帝后、国师三人的头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