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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李怀风滔滔不绝的演讲,跟班眼角直抽抽,心里暗骂对方白痴,能讲是吧,一会我打的你磕头叫爸爸!
身后的唐妤萱更是一脸无奈,这么老套的要账方式,她还没读大学的时候就知道行不通,而且,对方是有黑道背景的无赖公司,如今,老板又是华少云那种纨绔,想要还钱,难上加难。
她觉得李怀风这番说辞,只能让对方觉得金帝无大将,廖化做先锋,为这次谈判奠定了很被动的基础。
“带路吧,这些话还是跟你们老板说比较好!”唐妤萱富有亲和力的一笑,身姿挺拔,逐渐展露她首席外交官的不凡气场。
跟班没说什么,在前面引路,可唐妤萱前脚刚走进楼里,他就把李怀风二人拦住。
“我们老板说了,只跟唐总一个人谈,闲杂人等在外面候着!”跟班指指点点,吩咐道。
唐妤萱一愣,转头看向李怀风,眼眸中带着几分同情色彩。
这种局面,来之前她已经考虑到,早就做好单刀赴会的打算,只是,看到李怀风落魄的身影被一个小跟班拒之门外,心里难免颤动,那是来自一个女人的心疼。
“好吧,唐总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在里面叫一声,千万不要不好意思,我和小何,随时为你保驾护航!”李怀风一本正经道。
闻言,何坚强也果断点点头,虽然,他心里愈发感觉不安。
唐妤萱笑了,有种一眼万年的苍凉。
她似乎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明媚的午后,一个充满阳光与勇气的俊俏少年,单枪匹马为自己打退一群流氓,将她救离水火的温暖。
但,沧海桑田,过去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而现在,这个男人连站在自己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又何谈保护呢?
她的笑,是对过去,准确的说,是对她心底那颗美好种子逐渐枯萎的祭奠。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将唐妤萱和李怀风分割成两个世界。
她并不知道,前方办公室中,华少云已经为她准备了一杯甘冽的美酒,就等她喝下之后,巫山共度,夺走她守护了二十二年的宝贵贞操。
“兄弟,你们这有没有沙发,板凳也成,总要尽到地主之谊吧?”门外,风哥看着头顶炎炎的烈日,身体不免有些小娇气。
跟班嘴角挑起一抹狠毒的阴笑。
“板凳没有,不过,我们有更热情的款待方式,你想不想体验一下?”
跟班扯开外套的纽扣,露出了里面的金链子,表情狰狞异常,任谁都能看出,他没安好心。
何坚强之前就听说了百联商社凶险重重,甚至,有过女职员被调戏,陈卫国被狗追的裤子都不敢要的鲜明例子。
他艰难的吞了口吐沫,拉了拉李怀风的衣角,小声道:“小风啊,我怎么感觉他们要动粗呢?”
风哥嘴里叼着烟,盘膝坐在地上挥舞着袜子,毕竟他是汗脚,这大热天,总要放松一下。
“有吗?我看这位兄台平易近人!还要用热情的方式款待我们呢!”风哥一脸小懵懂的说道。
跟班看到李怀风一副人畜无害的和善表情,不知对方是想用这种方式讨好自己,还是在装傻,总之,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比昨天那个光屁股滚掉的秃头要好玩很多。
“来啊,上菜,让这两位小朋友,体验一下我们公司的特色!”跟班大吼一声。
话音甫落,不远处,一个关着的厂房大门立刻打开,五六个男人横空出现,脸上带着狰狞的嘲笑。
更可怕的,是他们手中牵着的六条德国纯种黑背,站起来都快赶上成年男人高,耷拉着舌头,刺眼的犬牙下方,粘着令人作呕的唾液。
“我草尼玛的小B玩意,在我面前装老姨夫,是不是爸爸我从小没有管教好你,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屁股为什么那样圆!放狗,咬死他们!”
跟班彻底撕破脸皮,大吼一声,远处的几个手下立刻解开拴狗的锁链,六条体态壮硕,发育成熟的恶犬,咆哮着朝李怀风二人冲去。
跟班说让狗咬死李怀风,纯粹是应景的大话,但,咬个半死不活,可信度极高。
他平时被华少欺压惯了,心里多少有些扭曲,看到别人被自己虐,能让他收获满满的快感,与高潮来临的愉悦。
“大哥,我们也没得罪你,你这是干啥?”何坚强彻底慌了,脸上一片惨白。
他性格本就懦弱,遇事能忍则忍,之所以进入金帝集团当保安,完全是通过舅舅关系走的后门,他不想丢脸,更不想受伤,他只想本本分分的做个普通人,不过,这看起来有些难。
“怕了吗?给老子跪下,磕头叫爸爸,我就饶你们一命!”跟班耀武扬威,身躯傲立。
小何眼见恶狗来袭,肝胆俱裂,两腿一软,就要跪倒在地。
他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只想赚些辛苦钱过活,哪里遇到过这种可怕的事情,他的表现,是人类的本能。
然而这时,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猛地将小何拉坐到地上。
李怀风剑眉微锁,看向何坚强,问道:“小何,每个男人心中都有英雄梦,你有吗?”
何坚强哭的心都有了。
妈蛋,六条恶犬近在咫尺,你还有心情跟我探讨人生,你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何坚强挤出一滴泪,鬼使神差的说道:“有、有啊!”
“那大好机会摆在你面前,为何不勇敢的站起来与恶犬搏斗,成为我心中的英雄呢?”李怀风肃然问道。
小何心说:你又不是美女,我在你一个抠脚大汉面前,装什么英雄?再说,我也没实力装!
“我、我不敢,小风啊,我们快跑吧!”何坚强再也忍不住了,他只想逃命,当然,临走前能带上这个脑残的前任同事,就更好一些。
风哥无奈摇头,指间香烟塞到小何嘴里,喝道:“没什么敢不敢,只有做不做!”
一句话,却是风哥一生不变的处事原则。
简单粗暴是我的行为艺术,不服就干是我的生活态度。
对付恶人,最好办法是比他们还恶。
他们恐怖,那你,就成为他们心中的魔鬼,一生挥之不去的噩梦吧!
下一秒,风哥豁然起身,随风而动……
第三十二章 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风哥断然起身,脱去工装外套,露出了里面从夜市买来的廉价白衬衫,腰间皮带倏然抽出,对着地面,啪的就是一声响。
后方,何坚强大口的喘着粗气,叼着风哥塞在他嘴里的红河香烟,却感觉不出一点烟草味道,有的,只是变幻莫测的复杂心绪和近乎绝望的歇斯底里。
“咬死他,给我咬死他!”跟班跳脚大骂,迫不及待的欣赏即将到来的好戏。
前方,两条德国黑背,像是许久没有得到食物的地狱恶犬,狂吠着,奔腾着,倏然朝风哥扑去,坚硬的爪子,骇人的獠牙,述说着一段男人与群狗抗争的血泪史。
远处的六个马仔,晃荡着大腿,摩拳擦掌,一派喜气洋洋欢腾景象。
这几条德国黑背是花重金从国外买来,狂犬疫苗都没打过,在之前,有两个小偷试图偷厂子里的东西,被这几只畜生咬得血肉模糊,现在还关在疯人院里。
很多时候,恶犬比人还好用,更何况是一群恶犬?
何坚强的恐惧与马仔们的疯狂,在恶狗的叫喊声中,组成了一道令人胆寒的冰与火之歌。
然而下一秒,恶犬刚扑到风哥面前,他猛然抬起手臂,看似不经意的手掌,好像精准定位的导弹,一巴掌煽在恶犬头上。
恶犬如风中柳絮般,壮实的躯体不受控制的飞出去六七米远,倒在地上摩擦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土沟,呜咽两声,竟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瘫软地上抽搐不已。
紧接着,另一条恶犬獠牙尖锐,就要朝风哥脖子咬去,咔的一声,风哥手掌硬如铁钳,断然扼住恶狗的脖子,审视一个即将判处死刑的囚犯一样,将它提溜在空中。
恶狗舌头吐出老长,眼睛里充斥着快要爆炸的血浆,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
啪的一声,风哥的皮带再次敲打地面,另外四只正要冲锋陷阵的德国黑背,好像听到了将军的召唤,吱溜溜,一个急刹车,猛地在风哥脚下停住,前肢立起,屁股贴在地面上,谄媚似的吐着舌头,乖巧伶俐,汪汪汪一阵低吟,似要博得主人的赏识。
“码成一排,都蹲好!”风哥冷声喝道,手中皮带随意一挥,撩动这四条恶犬的皮毛,却没伤到它们的筋肉,恶犬乖乖的匍匐在地上,伸着舌头企图舔舐风哥还没来得及穿上袜子的脚趾。
一转眼时间,孽畜变萌宠,惊呆众生。
远处的跟班还保持着手舞足蹈的喝彩造型,但见眼前情况,挥舞在空中的手完全定格住。
他心里不禁疑问,这些贱狗今天吃镇静剂了,为何变得如此乖巧?
何坚强也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风哥,第一次感觉这个男人的背影比山岳还要高大。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出现过慌张的表情,因为,他才是真正的噩梦。
“你说的款待方式,就是这个?”风哥嘴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让跟班只看一眼,就肝胆剧颤。
“还愣着干什么,抄家伙,给我弄他!”跟班跳脚大骂,他觉得今天不把男人干倒,自己的下场会非常惨。
闻言,那六个马仔抄起钢管,提溜着一米来长的铁钳,叫嚣着朝风哥冲去。
李怀风哈哈大笑,扭了扭脖子,身体犹如高温冲压的炮弹,不退反进,朝迎面而来的四个马仔激射而去。
电光火石间,想象中激烈的搏斗场面没有出现,风哥手中的皮带,犹如魔术师的经典道具,满天飞扬,带着模糊的残影,倏然缠住对方的铁管,又转折到对方的胸口与两腿之间。
空气中,只能听到啪啪啪的爆炸声,那是皮带抽在人身上产生的美妙音符。
四个马仔人仰马翻,哀嚎在地,风哥像一个高超的大提琴演奏家,撩动皮带的节奏越来越快。
啪啪啪,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