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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挣扎着爬起来,撞上了百鸟宫的凤纹墙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夏荷倒地之时,头上血涌如注,额角更是可怕的凹进去了一块,可见她求死之心的坚决。
她睁大了红肿的双眼,死也未能瞑目而终,夏荷的死相可怖,吓得那些妃嫔们个个尖叫着捂住了双眼,有胆小的已然嘤嘤哭泣着想要离开现场。
唯有一人,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那就是贞妃上官青璇,她一直看着铭帝发布施令,直到夏荷咽气,她也只是微微的拧起了眉头。
铭帝就是看不得她的那幅模样,那种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镇定自若,一直就是上官家的人的特长,那个上官青止是,这个上官青璇也是,就连那个上官朵颜同样是。
他恨,恨斥是他们一家人的淡定,天不怕地不怕的胆色,令人心惊。
“朕乏了。”
铁青着一张脸,扔下一句乏了就想要离开百鸟宫,上官青璇却在此时出言:“皇上,请留步。”
“贞妃,你还想怎么样?”
铭帝十分不悦,本就不喜欢上官青璇,更加上刚才的事情,他实在没有心情和她周旋。
“皇上,臣妾想跟皇后娘娘讨一个人,还请皇上做主。”
贞妃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在提到皇后的时候,双手莫名的攥紧。
“朕没有心情来帮你做这个主,你找皇后讨人,就跟皇后说去。”
言罢,铭帝抬脚就走。贞妃却不怕死的说了一句:“臣妾想要的人,就是玲珑。”
皇后终于也怒火中烧,她指着上官青璇的鼻子就骂:“贞妃,你是何意,玲珑我不可能交给你。”
“不交,也得交,皇后,她现在可不止是你的宫女,还是重要的证人,臣妾不管这谢彪是生还是死,臣妾只想要为贤妃讨回一个公道。既然夏荷已死,那么玲珑绝不能再死。”
上官青璇一直在宫中都是在德行出众为表率的,从未在皇后面前失仪,但今日,正是因为她的一再坚持,才会将事件层层剥开,最终,演变得她与皇后的彻底翻脸。
“你是何意,什么叫玲珑不能再死,贞妃的意思是说,玲珑在本宫的手里,只会是死路一条是吗?”
皇出咄咄逼人起来,谢彪的事,被压住的怒火,尽数撒在了上官青璇的身上。
“不是吗?”
反问着,上官青璇的气势一点也不输于皇后,虽然平时她一直保持着与朵颜的距离,但,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仍旧还是护短之人。
她可以眼见着朵颜被打入冷宫而不动声色,但却不能任由她被人害死。
两人相持不下,铭帝也自知这一局,他已呈败相,但,他既然决定杀死谢彪和夏荷,就相当于已经向上官青止宣战,再得罪一个他本就讨厌的上官青璇,又有何惧。
铭帝没有再出言帮助任何一人,只是冷眼扫过两人身影后拂袖而去。
上官青璇已做了最后的努力,可在皇后在她之上,她不给人,她也无可奈何,不过,好在现场这么多宫妃都是听到夏荷所说的,就算都不敢出来做证,也绝对有所帮助。
思及此,上官青璇也不再强求,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玲珑,转身对皇后道:“皇后娘娘,臣妾先行告退。”
在场的妃嫔们,早就等着有一人牵头提出离开,现在皇上已走,贞妃也打算离开,看戏的也她,勉强呆在这里的也好,都齐齐开口:“皇后娘娘,臣妾先行告退。”
皇后,本还想给上官青璇一点厉害瞧瞧,可眼见情势又变,只得忍气吞声的看着她们离开,而没有任何办法。
百鸟宫里,夏荷死相可怖的躺在地上,皇后的脚边,还趴着一个不争气的谢彪,这一片狼藉的现场,令皇后也不由得潸然落泪。
她一脚踹上玲珑纤弱的身子,发了疯般的踢打着她,直到玲珑满地打滚的求饶也不肯放过。
她打得累了,还命令百鸟宫的怕有宫人太监一涌而上,直到将玲珑打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时,才叫那些宫人停了手,看着奄奄一息的玲珑和死不瞑目的夏葆,她红唇轻启:“把这两个贱婢给我扔到后山喂狼。”
大周国后宫的高墙之外,就是青翠的松枝山,虽然青山如翠,却因为经常有横死的宫人太监被扔到那儿,而鲜少有人驻足,而皇后所说的后山,指的就是松枝山。
只要被扔到那里的宫人们,就算不死,也会被野兽拆吃入腹,只余一堆白骨。
听到说要被扔到后山,那些同玲珑熟识的太监们倒也有些不忍,虽然刚才自己出曾出手,但却并不忍心看她死无全尸。
可皇后的话,他们也不敢违逆,只得匆匆将那夏荷与玲珑一起装进了麻袋,拖了出去。
夏荷与玲珑被弄走后,皇后终于还是哭了,她轻轻蹲在了谢彪的身边,不忍道:“彪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怎么会做这样的蠢事啊?”
“姑母,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今日是本在当值,后来我闻到一股子奇怪的香味,再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就是刚才皇上说要按律查办的时候。姑母,我怎么了?我做了什么事?”
谢彪也哭得一塌糊涂,边哭边诉说的这些委屈。
正文 第207章 不如不遇倾城色57
那么一个大老爷们儿,这种时候居然也哭成了这样……
皇后是何等心思之人,如何会看不懂侄儿是真的受了委屈:“彪儿?你说的可是事实?你的意思是你是被人陷害的?”
皇后一听这话,也大骇,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谢彪刚才一直一语不发,现在皇上人的走了,意思也明确了,就算是现在谢彪说的才是真相,也绝没有人会相信,更何况,他说的事实又这么荒唐。
“姑母,我好像是被人陷害,又好像是,被人控制了。我好像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是我一直以为是在做梦,直到后来被捉,我一直想说话,可总是有什么在控制我的动作一样,就是说不出来。”
谢彪语无伦次的形容着一切,虽然离奇,但皇后却是深信不疑的,因为谢彪此时也没有必要再骗自己。
“可是彪儿,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啊!皇上心意已决,你刚才又一直不开口,姑母也无能为力了,最后能为你做的,也只是派人出宫请哥哥嫂嫂来见你最后一面了。”
皇后已知事情再无挽回余地,虽然谢彪是她们谢家最后的一脉香火,可与自己儿子的皇途大业相比,再不忍心,也绝不能手软。
“姑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谢彪嚎了起来,紧紧扯住皇后的衣角不肯放手,皇后最后一次温柔的看了看他的眉眼,咬牙道:“来人啊,把谢统领带走。”
“不要,姑母救我,我不想死,姑母,姑母……”
听着谢彪撕心裂肺的口头嚎叫声,皇后的心也在滴着血,闭上眼,两行浊泪轻轻滑落……
她谢氏一门虽有她为后,但后力不足,正当年的好男儿当中只有一个谢彪最为得力,也是升迁最快的一个。
而现在,她等于是生生折了一翅了啊!
可是,为了皇上的信任,为了凌晔的未来,皇后紧抿双唇,不得不将那口恶气咽下。
只是心底却在暗暗发誓:“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为谢彪报仇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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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萧君彻负手而立,身后是朵云忙碌的身影,却是在忙着为他泡上一杯上好的龙井。
一人疾步行来,打断了这和谐的一幕,萧君彻幽幽转身,看向来人,对朵云说了一句:“云儿,先别忙了,我有事和小桑谈。”
闻言,朵云一愣,要是换了平时,萧君彻绝不会这么支开她的,朵云一时心内不悦,迟迟不肯离去。
看出朵云的心思,萧君彻倒也不生气,只叹道:“我是为你好,你怕听了心里不舒服。若你执意要听,我也不瞒你。”
见萧君彻如此一说,朵云倒真是舒开了笑脸,又开始忙乎着一道道的泡茶工序。小桑见萧君彻也并不怕朵云听到内情,也就亳不顾忌开始汇报:“殿下,一切都跟您料想的一样,不过,那个夏荷自溢了。”
“嗯,倒还真是个烈女子,那玲珑呢?”
萧君彻显然对夏荷的死,并没有什么感觉,不过玲珑就不同了,那可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卧底在皇后的百鸟宫也有两年的时间了。
“殿下放心,已救了过来,不过那皇后当真心狠,要不是上官云详跟着我一起去了后山,只怕玲珑就救不回来了。”
对扔后山的做法,小桑早有心理准备,只是在后山扣到玲珑的体无完肤时,仍旧唏嘘不已。
“救过来就好,我手下的人,又有哪个不是死里逃生。”
包括他自己,当然,这最后一句,萧君彻只留在了心里。
“殿下,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小桑又问,虽然说玲珑的做证,将矛头指向了谢彪,但毕竟铭帝还未正式宣布朵颜无罪,从他执意要杀谢彪和夏荷一事,就可以看出,铭帝根本就不愿为朵颜翻案。
朵云此时亦将泡好的龙井送到了萧君彻手里,萧君彻浅浅尝了一口,这才淡淡道:“不必了,接下来,该轮到上官家的人操心了。”
“殿下的意思是?”
“静观其变,如果上官青止,上官青璇再加一个上官云详也不能让父皇退步的话,那还有什么人能逼得父皇吐血?”
萧君彻无情的说着,却是一幅看好戏的表情,小桑没有回应他的说法,只是在心里加了一句:还有一个殿下,您。
事情已办妥,萧君彻便让小桑先回去,不用随侍左右,自己则悠闲的喝着茶水,看着早已看了千百遍的东宫风景。
见萧君彻一杯已尽,朵云温柔的为其又续上了第二杯,萧君彻对其温暖一笑,如当空的太阳一般耀目。
朵云不好意思的别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