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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喜欢这件衫子的,也从未想过自己能拥有这么漂亮的衣服,又怎会不高兴?
是夜,秋歌将朵颜的打扮一新,便去赴了中秋晚宴。
正如秋歌所言,青国太子和连国太子都在列,那连国太子裴潋晨与朵颜也算是有点渊源,在朵颜落座后,还举杯相敬。
朵颜浅笑,落落大方的回敬了一杯。
晚宴并无特别之处,无非是些歌舞助兴,青国太子与连国太子也都只说了些场面上的客套话。
朵颜来者不拒的虚应了几杯后,数着时间差不多刚刚好时,向萧君彻提出不胜酒力,想先行回宫休息,萧君彻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几眼,却也没有勉强她留下。
可青国太子却在此时开口道:“皇上,素闻您的这位夜妃娘娘,擅长舞剑,不知在下可否有幸一见?”
几乎在同时,朵颜就想到了当初铭帝折辱自己时的那一舞,朵颜抿着此,没有出声,只看萧君彻如何回应。
萧君彻虚虚实实的半睁着眼,扫过朵颜一身榴红的宫装道:“夜妃今日的这身衣裳似乎不太合适,不如改日?”
青国太子一幅遗憾的表情:“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连国太子裴潋晨却是一脸兴味的看着朵颜的冷面,若的所指的道:“皇上,以夜妃娘娘的聪明机智,想必这衣衫也难不倒她。”
那日她迫于无奈舞剑助兴,只一句脱了即可,已人尽皆知。
这裴潋晨那日对其大但的行为,已有所见,是以,他刻意的一说,也似乎想影射那日自己的行为。
“青国太子不是曾见过夜妃舞剑么,怎地,还有兴趣?”
冷着一张脸,朵颜越听心越冷,但仍旧抿嘴不发一言,萧君彻也不问她,只是与那青国太子与连国太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她能感觉到萧君彻对自己的袒护,但,她却并不介意别人如何看她。
冷笑着看着青国太子与连国太子,终于,她笑了,妩媚而娇艳,声如叮冬的对萧君彻说:“皇上,既然两位太子想看,臣妾就献丑了。”
其实萧君彻也不是不能强行让朵颜不舞,只是,在内心深处,他对朵颜的那一舞惊鸿,也同样倾心。
他不想勉强她,但又克制不住想要再看一次,于是,借着青国太子与连国太子的提及,他也没有怎么坚决反对。
看了看朵颜一身累赘的宫装,他问:“这宫装太繁复,夜妃是否要换掉?”
是的,他让她换掉,也是同样不想那日之事再发生,如果朵颜又要当众脱衣,他是绝不能任其发生的。
听出萧君彻话外之间的朵颜,福了福身,垂眸道:“皇上,不必了,臣妾能应付。”
朵颜的话,掷地有声,却显然让那青国太子好生失望,他可是就奔着那件传说而来,结果,事与愿讳,无缘得见了,不过,朵颜的美貌却是让他垂涎不已,能一见其倾城舞姿,倒也不枉此行。
当年,朵颜舞剑,拼的是气势,是想震住铭帝,而现下,只为娱乐,朵颜自也不必用太过于霸气的剑法。
当朵颜双手各执一剑时,萧君彻终于会心的笑了。
双手执剑,且是软剑,萧君彻又怎会猜不到朵颜要舞的是何种剑法。偏了偏头,萧君彻看向常青处,常青会意,弯身退了出去。
当朵颜,绕圈一场,双手各自挽出几朵剑花时,常青也回来了,手中,却是萧君彻的那一支青玉萧。
当萧声呜呜而起,在场之人,莫不惊诧,那仿似瑶池仙乐的萧音,让在场之人,莫不沉醉其中,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同颜,也惊得差点走差了步子。
那一日,也是他吹萧,她舞剑,他为其化解了她的戾气,也同样化解了她心中的怨念。
只是,今时,今日,他们已走到这一步,他的萧声,又是为何人所吹。
朵颜分神,萧君彻却不已为意,忘我的吹奏着,直到朵颜的眼中温湿成一片,她终于如梦初醒,借着萧声的牵引,双手如灵蛇穿梭着,在暗夜中,舞也一道道炫丽剑花,照亮了所有的眼。
舞完一曲,在场之人,莫不发出惊喜的赞叹声,朵颜似有疲累,虚虚一晃,却也没有逃过萧君彻的双眼。
“夜妃不舒服么?”
朵颜微微一笑:“回皇上,臣妾贪杯,方才多饮了一些,再加上运劲舞剑,臣妾,臣妾有些醉了。”
虚虚实实的一句话,萧君彻也没有追究,只点了点头道:“既然累了,就回去罢。”
闻言,朵颜感激的抬眸瞅着萧君彻:“谢皇上,臣妾便先行回宫了。”说完,朵颜又回身向青国太子和连国太子客套的赔了罪后,方才施施然离去。
于是,这中秋宴会才至一半的时候,朵颜便回到了清淑宫,在自己的地盘,朵颜另外办了场属于她自己的小宴会。
正文 第271章 不如不遇倾城色121
主仆一起嘻闹了一阵后,倒是真的都喝了太多酒,一个个都没了形象,趴在桌上便呼呼睡去。
夜半时分,朵颜被一阵喧闹声惊醒,揉了揉眼,却看到窗外火光点点,心神一凛,人便立刻醒了过来:“秋歌,出什么事了?”
习惯性的问话过后,却没有得到该有的回答,朵颜左右一看,却见地上爬起来几个同样被惊醒的宫人,只是,独独没有秋歌。
一个不好的念头,窜进了朵颜的脑海,她紧张的抓住其中一个宫人问道:“秋歌呢?”
那小丫头,显然还没完全醒来,被朵颜这么一呼喝,也吓得不轻,四下张望了一阵,老实的回道:“娘娘,奴婢不知秋歌姐姐去哪儿了。”
“快找,马上找,还有,小坤子快去外面问问出什么事了,快点。”
朵颜的心,跳得飞快,从未这么慌乱过的她,第一次有了一种被勒紧喉咙的感觉。吩咐好一切后,她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猛灌了几杯冷茶入肚,小坤子是连滚带爬的奔了进来:“娘娘,不好啦,不好啦。”
“说。”
五指越发用力,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朵颜的前胸起伏不定,只希望小坤子的答案不要是自己心里面想到的那一个。
“娘娘,据说,据说是皇上带着各宫妃嫔去清苑捉奸了。”
“捉奸?捉谁的奸?”
谁都知道清苑里住着凌煦,这才抓了萧君彻的私奔,又抓奸,朵颜不得不将这一切联想在一起。
小坤子哆索了一阵,终于咬牙道:“回娘娘,是抓您和周汉王的奸。”
是的,就是这一句了,朵颜最不愿听到的,终于还是听到了,她抖动着嘴唇:“这么说,秋歌,是秋歌了。”
任是她再坚强,也终有承受不住的时候,更何况,她比谁都清楚,肯定是秋歌出事了。
朵颜的泪,忽而如雨直下,一种莫名的恐慌感,爬上心头。
来不及更衣,也来不及整理仪容,朵颜就那么冲出了清淑宫,足下使力,凌波十里施展开来,急速的朝清苑飞奔而去。
心内想的却是:她要去清苑,她要去救人,救她最亲最亲的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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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苑外,火光一片,凌煦双目赤红如火,仅披着一件单衣在门外,与萧君彻对持。
“凌煦,让朕进去。”
铁青着脸,萧君彻语调冰冷,他的眼中看到的是凌煦的衣衫不整,还有他身后,内殿地上那榴红的新衫。
那红艳艳的颜色,更像他心中的火苗。
他不愿相信,也不想相信,可他若是不看个清楚,他又如何能信?
“皇兄,一切都是臣弟酒后胡来,请皇兄勿要牵连她人。”
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的她人,便让萧君彻的双眸喷火,他喝道:“让开。”
“皇兄,你知道你进了这道门,代表的是什么么?”
凌煦仍旧一身傲骨,身长玉立的站在那里,只是他的话,更多的是提醒着萧君彻某些事情。
萧君彻迟疑着,可他更受不了那种未知的折磨,如果他看不到那件榴红新衫,他也许还能忍,可现下,他如何能忍?
“让开。”
“皇兄,不是她,不是。”凌煦说罢,双眼一红,几欲落泪,那是一种乞求,亦是一种最后的挽留。
萧君彻不语,大手推开凌煦走了进去,一步步朝那青纱飘飘的大床走去。
在他大手就要拉开蔓帐之时,凌煦终于再忍不住,大声道:“皇兄,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哆索了一下,萧君彻竟真的再下不去手,是的,他,怕了,他怕里面的人是她,假如真的是,他该如何面对,又该如何处置她?
到时候是杀还是留,岂又能由得了他?
可是,他更怕里面的人不是她,如果不是,是否代表他与朵颜之间,最后的那一丝信任也被自己撕毁?
他不敢,他真的不敢,他就那么站在纱帐前,看着帐中人影,一动也不敢动。
终于,一个绯色身影冲了上前,勇敢的掀开了纱帐,只一眼,她便再也站立不稳。
而萧君彻的眸色,却在看清帐中之人时,杀机乍现。
帐中人儿只胡乱的穿着一件素色亵衣,云鬓散乱,在见到萧君彻的同时,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皇上,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了,不敢了。”
“到底怎么回事?”在看到秋歌的同时,萧君彻已心如明镜,但,该问的,一句也不能少。
秋歌的身心已冰冷,抬起青灰色的眸子,定定望向萧君彻,哭道:“皇上,奴婢心仪周汉王已久,此次是奴婢主动投怀送抱。”
绯色身影又蹿了出来,纤手直接地直榴红新衫,逼问道:“那这又是什么?”
秋歌冷冷一笑,侧目瞟向来人:“回云贵妃,那新衫是夜妃娘娘的。”
一语即出,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只有凌煦双眸含恨的看着秋歌,似怜似疼。
“你这贱婢,自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