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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歌紧张的盯着他半晌,也不知如何是好,明明气愤不已,却也不敢当着太子的面,说太多不该说的话,太子虽小,但十分聪明,她若是稍有不甚,恐怕会前功尽弃,黑着一张脸,她终于憋出一句:“王爷安康!”
他倒也不介意,还笑笑的望着她解释:“步行太累,借太子车驾送本王一程,贺医女不介意吧?”
“王爷说笑了,奴婢一介宫婢怎敢介意,倒是太子殿下不介意才好。”她当然是介意的,而他也当然是故意的。
“母妃,就让六皇叔坐吧!”
太子笑笑的望着云晚歌,扑闪着大眼,话语天真,却唯有云晚歌听出了太子的话中有话。
早就说好在外人面前不唤她母妃,可太子偏生故意在萧湛的面前如此唤她,此心此意,恐怕已不是一个口误可以解释得清的,虽然太子仅仅只有三岁,可君家的孩子,又有哪个不是深不可测呢?
太子虽小,到底是主子,主子都发了话,奴婢哪有不让的道理,云晚歌心中不快,倒也不在拒绝。
只是,自他上车那时起,她便沉默着一言不发,直至萧湛跟着她到了太子宫,她才塞了一物到他手里,而后礼貌性的出言让其离开。
他似乎有些犹豫,终是不再言语,捏着手中之物,落落寡欢的样子。云晚歌用眼神催促着他离开,他却讨好般的抱起了小太子:“彻儿,今日个是腊八节,六皇叔可否讨一碗粥喝了再走?”
“好哇好哇,母妃,我的粥分一半给六皇叔好了。”
闻言,云晚歌心知他不肯离开,便也再不说话,只阴沉着脸道:“佑亲王稍等,奴婢这便去取来。”
本是父子,却只以叔侄相称,看着他们一大一小幸福的喝着粥,云晚歌亦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方才她给他的是早先便写好的秘信,信中提及大多关于俞婧婉,腊八节后便要封嫔,所以必须更小心。
只可惜他的心思不在这里,喝罢粥后许久,似乎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云晚歌倒也不急,只琢磨着他不是不有话要说。
正猜测着,他终于开了口:“贺医女,皇上不是留你在鸾凤殿的么?为何会在太子宫?”
“奴婢不知,皇上只是吩咐奴婢照顾好太子殿下。”
萧湛似有不解,正欲开口又问,萧君彻倒是争抢着解释道:“彻儿喜欢母妃,所以父皇就把母妃送到彻儿这里了。”
虽然只是孩子的一句话,但也解释得通一切,云晚歌低下头,不再言语,却听萧湛无情又语:“彻儿,以后不要乱叫,你的母妃不是贺医女,以后若是还这么叫她,被外人听去了,贺医女会有罪过的,懂吗?”
虽是事实,可自他口中吐出却又变了味道,孩子不懂事,也不该是由他来教,原来比起萧翊,介意的那个人,一直是他佑亲王。
云晚歌果断的跪了下去,刻意加重了语气自责道:“王爷息怒,殿下年纪太小,认错人了而已。”
“本王也是为贺医女好,若是哪日让那些嘴碎的人听了去,上报至皇兄耳里,怕是你也难于脱身。”
他解释着,言不由衷的话语,却让云晚歌心中冷冷:“王爷放心,皇上早就知道了,不会惩治奴婢。”
“皇兄,知道?”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颇为震惊,但云晚歌却只是低下头,再不肯看他一眼,昨日情,昨日恩,一切都似乎变了。
自她踏足宸宫,她与他已开始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行,终有一日会是陌路不相认。
过去了的事,过去了的人,原来,他从来不曾留恋……
云晚歌还跪在那里,太子却是心疼的跑了过来,护在她身前:“六皇叔,父皇说可以这么叫的,你不许骂母妃。”
“彻儿,六皇叔只是想保护她,不是骂她。”
“骗人,哼!”
太子堵气般的大叫着,紧抓着云晚歌的衣裳,生怕她飞走了一般,许是怕又一次失去,云晚歌回握着太子小手:“殿下不要生气,奴婢没事的。”
“母妃,我们进内殿去好不好?”听了云晚歌的话,太子倒也不再红着小脸敌视萧湛,只是拖着云晚歌朝内殿行去。
待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萧湛的眼前,他只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再回神,却见一只雪白的小东西正咬着他袍角,面色狰狞。
他当然认得出来那是只银狐,不是说银狐乃婉才人所猎么?
为何会在此处出现?
沉眸,他不由得暗自心颤,这银狐认定之人,莫非不是俞婧婉,而是晚晚?
他终于还是离开了,云晚歌却沉默着心潮起伏,毕竟是十年痴心错付,要斩断情丝,并非一日之事,只是,看他神情,是已做好了绝情忘恋的准备了吧?自己又何苦再痴痴缠缠,本不是能妄想之人,何必再多烦心?
腊八节,该想的事情还有许多,何必自寻烦恼?
午时快过去了,想来俞婧婉那边也该送去了七宝五味粥,是好是坏,结果明日便知,如此想来,心情又似乎好了许多,也许,她是该好好的准备一下了,明日,也许便是契机。
正文 第47章 不想再当棋子
借着那一碗七宝五味粥,俞婧婉竟真的倍受青睐,萧翊当晚便翻了她的牌子。
锦榻之上,俩俩相偎,依在他怀里的俞婧婉羞涩而不舍道:“皇上要回去了么?臣妾亲自为您更衣吧!”
微而一笑,他道:“有梓桐便好。”
萧翊长发披散,微笑开口:“爱妃受累了,今夜好好休息。”
暧昧一语,满室生春,俞婧婉娇羞一笑,竟也真的再未起身,她是留恋他的,只是,她知道她不能贪心,今晚他能过来陪自己大半夜已经很不错了,别的不敢多想。
云晚歌教过她太多次,就连佑亲王方才也亲传口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所以她只能默默的看着他,直至离去。
太急进,只会让她像以前那些女人一样,不知名的死去,她不要死,更不要卑微的死去。
便是得不到皇帝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信任,唯有他信自己,她才可能步步高升,直到,她全身而退的那一天。
萧翊举起双手,任梓桐在他身上折腾着,却不经意的回头回了一句:“爱妃,今日的粥,是你亲自熬的么?”
闻言,俞婧婉并不慌张,只用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词答他:“回皇上,臣妾厨艺不精,只是说了自己的想法,让御膳房准备的。”
点点头,颇有些失望的模样:“爱妃用心了,不过那果狮倒也真是新鲜,爱妃是如何想到的?”
“臣妾只是觉得小白特别可爱,便照着小白的样子做了,可皇上是天子,臣妾怎能做成小白模样?便换了果狮而不是果狐。”
滴水不漏的解释,并不能让萧翊满意,他当然明白这后妃间的明争暗斗,但能讨得他欢心,也便是好事一桩,便也鼓励道:“爱妃真是有一幅七巧玲珑心呢。”
“皇上就不要取笑臣妾了。”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俞婧婉只是一味的红着脸。
那模样,一如当年落妃初入宫的时候,萧翊心中一暖,便又合衣坐到了她的床边:“爱妃,过几日便是册封典礼,大礼之后,你便搬去栖梧殿住吧。”
闻言,俞婧婉在脸上的笑,瞬间凝结。
她慌乱的跪坐在床上,紧握着萧翊的手惶惶而语:“皇上,臣妾,臣妾无意冒犯落妃娘娘,皇上您生气了么?”
“爱妃何出此言,朕只是觉得住在这里委屈你了。”
她不是落妃,但却有十分的相似,除了偶尔流露出来的真性情,大多时候,他几乎也看不出来她不是落妃本人,是以,他更加迫切的想要将她送去那里,仿佛只要她住进了那里,她便完完全全是落妃了一般。
他不是个冲动之人,但他也会有自己的弱点,而落妃,便是他心底最深的伤与痛,似乎在她的身上补偿得越多,他才会更安心一样。
“皇上,臣妾只是小小才人,如何能入主栖梧殿?臣妾,臣妾……”
她第一次感到慌乱了,这份荣宠,带给她的不是无上的荣耀,却更像是一道锁喉令,让她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自己脑袋会搬家。
所以,她下意识的想要去拒绝,不是不想要,只是来得太快了,反而令她深感不安。
“位份之事,何须担心,朕明日便给你下道新旨,直接册封你为婉妃便可。”
萧翊深情的开口,惑人的双眼之中,柔情蜜意,俞婧婉的心微微颤抖,终于开始摇摆不定:“皇上,您,您是说真的?”
“爱妃不信么?”他笑,迷人的凤眸微微挑起,性感的薄唇那样微微的翘起,勾动人心。
美眸含泪,她灿然欲泣:“皇上,臣妾何德何能?”
他温柔的点住她的唇,霸道开口:“朕说你能你便能。”
她温柔闭目,一滴清泪滑出,重重的投入他温暖的怀中,心中却在疯狂呐喊着,如此伟岸男子,又怎能不叫人心仪?
***
腊月十六,风雨大作,栖梧殿迎来了新的女主人。
出乎云晚歌的意料之外,俞婧婉侍寝之后,居然破例改赐为妃,更晋一级。
以大周祖制,是绝不允许有妃嫔如此晋封的,可萧翊从不是那徇规蹈距之人,他说要晋便是要晋,谁阻也不能。
那一日,栖梧殿内花团锦簇,那些平日里对俞婧婉冷嘲热讽的妃嫔们,一个个衣着光鲜的候在那里,看热闹的也不少,生闷气的更不少。谁都知道这入主中宫是何征兆,对这位新任婉妃自是又羡又恨的。
俞婧婉身着七彩羽衣,高高绾起的发髻上,艳红的牡丹格外扎眼,精细的妆容,衬得她肤白如雪,眉心一簇火焰般的花细,为她更添几分妩媚之息,配上那十分相似于落妃的脸,便是彻底征服了一批入宫较久的宫妃。
一人道:“原以为皇上得了何等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