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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歌语出淡漠,却不曾停手,清扫之处渐渐露出一条湿滑小路。
“她们不走,你我又如何相见?”白衫公子仍是在笑,只是言语之间,许多轻佻。
她不理会,依然执着的扫着地上的积雪。终于,白衫公子稳步而来,紧抓住她握着扫帚的手,温柔的唤了一声:“晚晚。”
听到这即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她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冷声道:“晚晚早在十年前便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贺佳期。”
“呵呵!每当你生气之时,就会像现在这般浑身都是刺,可是,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他温柔的声音在她耳朵响起,扰乱了晚歌整颗心房,但她却仍旧冷着一张脸,淡漠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白衫男子微笑着松开她的手,那样翩然行走于雪地,自在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什么地方,是我萧湛不该来的。”
正文 第7章 无情冷血
语落,萧湛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动着手中玉扇。
天,明明已冷得透骨,他却偏要表现得那般风流,可他的种种行为,却并不能分得晚歌的一分注意,反倒是被她无理反讥:“你即如此能耐,为何挑女人的眼光却一次比一次差呢?”
她一直只称他为你,既便他是大周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佑亲王,她亦从不对他用尊称。
在她眼中,他从不是什么尊贵的王爷,充其量,不过是她为达目的而不得不选择的合伙人而已。
萧湛暗暗挑眉,倒也并不生气,只问:“指胡美人么?她确实心思单纯了一点。”
“心思单纯?你说得倒轻巧,难道你还不知道在宸宫里,越单纯的女人,死得就越快么?”
晚歌隐有怒气,却并不发作,只是一声声质疑着他的目的。
“这里,不是有你么?我本以为,她能多撑些日子的。”萧湛淡淡地笑着,似乎对她的怒气并不在意。
冷冷扫他一眼,晚歌言词犀利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五年了,我一直在,不也没成事么?假若送进来的女人个个如此单纯,那么,也不必再浪费时间了。”
“你别生气嘛!都等了五年了,又何必急在一时?”
见她动了真怒,萧湛上前一步想要安抚她的情绪,晚歌却并不领情,直接扭过身子不再看他,冰冷道:“于你来说,不过五年,于我而言,已是十年无果。”
“晚晚。”
他又叫她,仍旧是那样温柔的语气。
她却愤而转身,语出不逊:“既然你还记得这个名字,那么就请记住她的使命,胡美人已是被识穿的第十三个了,我希望你的第十四位美人不会再让我失望。”
他不语,只是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迷茫……
“没有人比你更适合。”
淡然出声,却是那样感叹着看了她一眼,末了,又轻声加了一句:“若不是本王不舍得,又岂会有那十三个?”
晚歌心神又动,却终是清冷道:“即便你舍得,我也绝不上他的床。”
并不陌生的说法,萧湛听后却仍旧只是微微一笑:“所以,必须有第十四个是吗?”
“我希望会是最后一个,因我不愿在这宸宫再呆上第二个五年。”
扭头望他,晚歌的要求很直接!
于她而言,这五年已是她能忍耐的极限,可为了助这个男人成事,她竟一而再再而三地饶了萧翊的狗命。
萧湛噘嘴,似是不甘,但终还点了头。
末了,却又想起什么一般:“他真的因为胡美人要求留他一晚,便赐了鸠酒于她?”
“不过一个借口而已,那鸠酒本是事先备好之物,只待他一声令下,便有人入殿取她性命。”
说到此处,晚歌不禁心冷……
五年来,她前前后后送走十三人,但唯有胡美人之死是她亲眼所见。
萧翊的残暴,她早在十年前就已深有体会。
身体被撕咬的痛意依旧清晰,恶狼的戾嚎声亦仿佛还在耳边,只是现如今她才发现……
原来,萧翊除了残暴,更加无情冷血!
正文 第8章 看似有情却最无情
萧湛继续轻摇玉扇,恍然道:“原来如此,皇上真是越来越精明了,不过短短几日,竟又识破我调教多年的细作一名。”
“所以,下一个麻烦王爷您多用点心,最好跟她说个清清楚楚,宸宫里的女人,除非是落妃再世,否则,千万别再愚蠢的说出要留宿之言,说了,那么死期也就到了。”
晚歌清越的声音带着些嘲讽的口吻,但却并非讥讽面前的佑亲王,而是在嘲笑那个看似有情却最无情的风流帝王。
萧湛淡淡地点头,只是那时的眸光,却沉幽得令人有些不舒服:“说得是啊,谁不知道落妃才是皇上的最爱,虽然落妃芳华早逝,但想抢皇兄心里的那块田,还得多练练。”
“练多久也没用,最有用的就是管住自己的嘴,更要管住自己的心,爱上萧翊的女人,除了死,别无它选。”
一语点出重点,却也让萧湛寒意骤升:“为何要把他说得如此可怖?”
她清冷一笑:“因为,那就是事实。”
说完这话,晚歌转身看着他,补充道:“还是你从未想过,为何你送进来的女人,全都住进了兰陵殿?”
闻言,萧湛手中的玉扇瞬间而停,或者,他确实应该重新考虑一下,这些看上去并不起眼的细枝末结了。
————
鸾凤殿内,年轻的帝王饶有兴致的翻阅着手中奏折。
一边翻一边‘啧啧’有声:“莫离你瞧瞧,朕是不是太昏庸无道了?十三位美人了啊!朕继位不过区区五载,竟有如此多的妃嫔香消玉殒了,实在可惜!”
闻声,莫离面无表情的抬头,却老老实实地抱拳:“皇上,您不是太过昏庸,只是太过无聊了而已,您既知佑亲王有异心,为何坐视不理,还任由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送这些细作进宫?”
萧翊终于放下手中奏折,一脸兴味地竹:“知我者,莫离也,她们虽是细作,但也个个生得如花如玉,朕倒也没吃什么亏。”
“虽皇上明察秋毫,每一次都能识穿细作身份,可末将担心的是,有十三就会有十四,而这个十四很有可能早已潜伏宫中,皇上,不可不防啊!”
做为萧翊最信任的臣子,莫离亦是最敢在他面前实话实说的人。
“防,当然要防!而且,要大大的防,不过,朕现在最有兴趣知道的是,兰陵殿那个最美的宫女,是何时进的宫。”
语落,年轻的帝王无意识地眯起细长的凤眼,一脸风流之色。那模样,看得莫离又是一声叹息:“皇上,您可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宫女?还是兰陵殿的?皇上不怕又是一个细作?”
萧翊缓缓起身,若有所思的笑着:“怕么?朕也不知道,不过,会会便知一二。”
听明白了,皇上这是又想去撩宫女了,还是兰陵殿的……
莫离头大,但还是顶着大头上前相阻:“皇上,您这是要上哪儿啊?”
闻声,萧翊一脸笑意的望向莫离,很兴奋地:“兰陵殿啊,刚才朕说得还不够清楚?”
正文 第9章 心好累,但还是得劝
就知道是这个……
莫离暗叹,心好累,但还是得劝:“皇上不可,那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万一有什么危险的话……”
话只说了一半,便直接被怼了回去:“莫说不会有么危险,即便是有,不是还有你莫离大将军在么?有何可怕?”
“皇上,皇上……”
莫离还在不死心的劝着,萧翊却是废话再懒得对他多说一句,年轻的帝王一边摆着手,一边自顾地朝殿外行去……
莫离无奈,只得快速跟上萧翊的脚步。
他跟在萧翊身边南征北讨十余年,亦是最了解萧翊的性子,但凡他要想去的地方,无人可阻。
只是,为了区区一个宫女,深夜再访兰陵殿?这,是他大周国皇帝萧翊该做的事情么?
胡闹啊!
————
夜,又是大雪纷纷!
兰陵殿内的梅花开得正艳,云晚歌披着一件雪白大氅,独自一人静立雪中,默默无言的看着那枝头怒放的红梅。
她看得出神,仿佛她的一整个世界都只有那一枝红梅。
雪,落得那样大,鹅毛般飘飞着,落满她的肩,她的发,她却仍旧执着的立于梅前,痴迷了一般,一动不动……
不远处,年轻的帝王却一脸怔迷的望着远处那一抹雪白身影呐呐发问:“漫漫冬夜如此凄寒,美人为何执着于这暗夜飘香?”
清冷低问,半晌,竟等不到莫离的回答,他便又自言自语的解释道:“不知寒霜雪,唯有暗香来,不望其美,又怎知其香?此女,果不是一般的冷若冰霜。”
莫离望着远处的雪中人影,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明明是初次见面,为何,她的眼神会让他觉得那样熟悉。
淡淡收回目光,莫离再看向萧翊的眼神又添几分担忧:“皇上,您这是说那些花儿呢?还是指那个人儿呢?”
“你觉得朕指的是什么呢?”
凉薄的唇角,似乎又有微微上扬的趋势,但亦只是瞬间一翘,马上便恢复了正常的微抿……
当然是指人!
兰陵殿的美人果非一般,便是个婢女都那么……有味道!
“皇上,她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宫女,又如何懂得寒梅的清傲,雪夜如此,不过是刻意为之,您又何必深究?”
莫离语出不善,似乎对贺佳期全无好感,只是,他越是如此,萧翊的兴致便越大。
“莫离,你可知朕为何带你来此?你真当朕色yù熏心,想染指她不成?”
帝王之语并不带任何情绪,仿佛方才的那般痴迷,不过是一时兴起,兴过,全无心。
经他一语指出,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