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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可救她一命,不想却重伤皇上一回,早知如此,不如任她自然而去,倒也省事许多。
那时,鸾凤殿内一派死气。
萧翊不悦,谁也不能好过,终于,那个跟在萧翊身边多年的小太监怀南,壮着胆子站了出来:“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冷眸扫过怀南,萧翊倒也没有冲他发火:“何事?”
怀南暗暗松了一口气,恭敬道:“皇上,三个月前,飞翔殿的主事总管张大理似乎也得了痨症,但现在他还活得好好的,所以奴才觉得,不妨问问张总管是找何人为其治病。”
“当真?”
原本已失去信心,却在听了怀南的话后,又燃起一丝希望,连萧翊自己也觉得可笑,只不过是一个长得像落妃的女子,就能如此牵动他心。
“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
“那还不快去把那个张大理找来?”萧翊尚未开口,梓桐倒是抢着开了口,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萧翊对落妃的深情,是以,她非常想救活床上女子。
就算是个替代品,只要能让皇上的眼中不再有忧伤,梓桐也就心安了。
闻言,怀南立时弯腰而去,小腿儿跑得比谁都快。
正文 第15章 神医宫女
半柱香后,怀南领了人过来。
萧翊抬眸看他半晌,方才沉声问道:“病,好了?”
张大理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听得萧翊发问,方才小心道:“托皇上鸿福,奴才的病已痊愈。”
“痊愈?”
挑眉,萧翊狭长的凤眼间,波色流光。
“是,皇上。”
萧翊又观他面色,表面上看来确实与常人无异,于是又问:“是哪位太医为你诊治?”
“奴才不敢欺瞒皇上,奴才得了那病之后,太医们都说奴才只能回家等死,奴才本已心灰意冷,可后来得知宫中有位神医宫女,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吃了她几贴药,不曾想,那位宫女妙手回春,竟真的治好了奴才。”
张大理的话说完,鸾凤殿内的所有人都吃了一大惊。
要知道,连御医治不好病竟然让一个宫女给治好了,这要传了出去,太医院的御医们哪还有脸呆在这宸宫里?
神医宫女?
原本还冰霜如雪的寒眸,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忽而迷离……
萧翊默了许久,方才又低语喃喃:“最近,这宸宫里的宫女似乎都越来越有意思了。”
此言一出,梓桐怀南都各自对望了一眼,不知皇上为何会发出如此感叹,还是梓桐心急,便也插口问了一句:“张总管,敢问是哪个宫的婢女?”
张大理如实说道:“不瞒梓桐姑姑,是那兰陵殿的贺佳期。”
语落,萧翊无神的双眸中,似又燃起了点点火苗:“贺佳期么?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闻言,殿内之人个个面面相觑,唯有梓桐一人神情古怪的看了萧翊一眼又一眼。
“皇上,奴才这就去请那贺宫女。”
怀南心急救人,马上提出去请人,萧翊似乎并未上心,淡淡嗯了一声便罢,只是那凤眸之中,似又多了一些让人看不清也读不懂的东西。
夜已深,云晚歌本已入睡,却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所惊醒。
披了件外衫来开门,却见萧翊身边的怀南公公一脸焦急的候在门外。拢了拢肩上外衫,她淡声问道:“怀公公,夜已深,何事造访?”
怀南对她施了一礼:“贺宫女,多有打扰,只是人命关天,还请你马上跟咱家去一趟鸾凤殿。”
听到此处,晚歌心跳如擂,但面上却并无异样,只镇定道:“鸾凤殿?皇上要见奴婢?”
“说来话长,还请贺宫女先跟咱家走,一路上,咱家自会讲明一二。”怀南倒也客气,只是心中焦急,不想浪费时间。
晚歌心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就不再多问:“怀公公稍等,待奴婢换身衣裳,便马上随公公前去。”
“贺宫女请吧,咱家在此候着便好。”
点了点头,云晚歌不再言语,只是缓缓的带上房门。
虽不知到底何事,但看怀南神色,云晚歌倒也安心,若真是识穿了自己身份,怀南该不会如此礼遇自己。
是以,她并未多想,只道是走一步看一步,到了鸾凤殿后,唯有见招拆招了。
正文 第16章 别有一番意境
一路上,怀南大约的跟云晚歌说了说事情的缘由,当得知前去鸾凤殿只为救人之时,晚歌却是娥黛轻拧。
被救之人,不是萧翊本尊,却能让他如此上心,唯有一个理由。
宸宫五年,看过太多的起起落落,想来,这宸宫里又有佳人承恩荣宠了。
入得鸾凤殿,却并不见萧翊身影,倒是那梓桐姑姑亲迎了她至内殿,指着塌上的女子道:“太医说她是风寒引发痨症,你可能治?”
“姑姑说笑了,奴婢不过一介卑微宫女,又如何敢自大?”
虽不是萧翊本人问话,但梓桐必受命于他,况且塌上之人,她还不及探看,这话,自是不能说得太满。
梓桐冷冷一笑:“我便知你口齿伶俐,自是不会同我实讲,不过,你当明白,皇上能让你来那便是用了心,你若聪明,该知道如何做对你才是最好。”
“谢姑姑提点,奴婢自当尽心尽力。”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便是神医再世,也会有治不好的病,医不了的命。
云晚歌虽精通医理,但痨症并非小病,她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必须看那病人体质。
闻得云晚歌所言,梓桐不再多言,只用下巴指了指塌上之人,云晚歌会意,施施然上前,望闻问切,好不认真。
屏风后,萧翊微微眯了眼,透过半纱质的屏风,不时的观看着云晚歌的身影。
虽看不真切,倒也别有一番意境。
自她入殿伊始,他便已在那屏风之后落坐,本不欲躲她什么,但思及之前种种,萧翊仍旧对她心生好奇。
普通宫女,大胆宫女,神医宫女……
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的真实面目?
宸宫美人万千,个个挤破了头的想要在自己面前好好表现,唯有她,似乎对自己避之而不及。
他虽习惯了别人对他的惧意,恨意,但唯独对她的行为,心有不解……
若说不怕,她似乎又处处小心,若说太怕,她似乎又胆大妄为,如此神秘的宫女,他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不得不说,她实在隐藏得太好太好了。
细思之余,他再度凝眸,透过纱屏却正对上她如雾的双眸。
仿佛灼到了一般,晚歌瞬间垂眸,而萧决却于纱屏之后牵起唇角微微笑了,心道:原来,她也并非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啊!
收回目光,云晚歌的心狂跳不止。
果然还是大意了,入殿之时不见他身影,便以为他真的不在,也便松懈了防备。
倒不曾想,他竟然就坐在屏风后偷偷看着自己。
越紧张,手下便越拙,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把出床上女子的脉息,确实是太微弱了,要不是她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看上去,几乎与死人无异。
医者父母心,她自知再分心下去,便治不好人,便也静静收敛心境,暗自吐呐,待得心境如初,方才再次问脉。
这一探,她倒暗暗吃了一惊,此女子体内,似乎还有一股子邪气在四下乱窜,痨症?
看似是,实则又不然。
她暗自蹙眉,片刻,脑中似有灵光一闪,她再看望她面相,几缕乱发遮挡,无法看得真切,缓缓抬手拨开女人额前乱发,待看清她容貌之时,一切均已了然。
正文 第17章 睁眼说瞎话
抚上女子之面,那女子恍惚间微微睁了眼。
马上,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甚至都咳出几许血丝。
晚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马上出手为其顺气,待得对言终于平静下来,她方才离开床塌,下笔开方。
梓桐一直静立一旁,见她终于起身,马上迎了过来:“怎样?”
“甚为严重,奴婢自当尽力,生死与否端看她的造化了。”
在宸宫,话不能说太满,要不然,脑袋就会掉得太快,是以,虽然已知其病因,但晚歌嘴上仍旧留了分寸。
“你这是说的何话?你能治不能治,总得给个话吧?”
梓桐心中焦急,语气也自然就急了些。
事实上,这女人要不是长得像落妃,她也不费这个心思了,可如今连皇上也惊动了,要真救不回来,她便好心办了坏事,这可不行。
晚歌写好处方,方又道:“姑姑,医者治人病,不能救人命,若老天要收她,那奴婢也自是拦不住的。”
“你倒是能说会道,你若是医不好,便早早开口,省得浪费皇上的时间。”
嘴上虽严厉,但梓桐亦知,太医们束手无策,除了云晚歌,也实在是没有第二选择。
细看手中处方,竟发现并不是什么特别药物,她顿觉不解:“如此便可治她?”
“是,如此便可。”
梓桐严厉了起来,面色不佳:“你且实话告诉我,你有几分把握?我不是皇上,你也不需对我话说三分留七分。”
云晚歌垂头细思半晌,抬头之时,却是铿锵有力道:“奴婢治得了。”
只一语,屏风后的萧翊,便已按耐不住拍手而出:“有趣,有趣,你这个宫女好生大胆啊,明知朕在此,竟然也敢答得如此肯定?”
闻声,晚歌轻轻盈盈地跪了下去,再次垂首,方道:“奴婢不知皇上在此,皇上恕罪!”
闻言,萧翊再次眯起了凤眼:“你不知朕在此?如此睁眼瞎话,你也敢说?”
“皇上明鉴,怀南公公带奴婢入殿之时,便不见皇上身影,奴婢是真的不知皇上在此。”
便是睁眼说瞎话又如何?
晚歌虽然恨他入骨,但也懂得知已知彼的道理,是以,萧翊越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