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她幸福的模样,他心中柔情又起,若是她能永远如此的微笑,那该多好。
取下身后背篓,她小心的将沙莲放进去,每一个动作都很温柔,生怕一不小心碰坏了一般。
看着她的动作,萧翊依然浅浅的笑着,能在这里遇到她,和她这样和平共处,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别样的幸福?
天方已露白,他们并肩而回,许是心情不错,她的话也多了起来,说着说着,便又聊到了他的身上。
“你为何会来梅榙丽沙漠?”
他只愣了一下,便反问她:“我说了,你会信吗?”
“当然了,你是好人,一定不会骗我的。”
她理所当然的说着,似乎根本没有想过他会骗她这个可能。
在她简单的世界里,他帮她找到了最重要的沙莲花,他就应该是个好人,好人是不会骗人的,所以,根本就没有考虑会被骗。
她简单的思维,与他在宸宫里见到的完全不同,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似乎也重生了一般,是啊,人与人之间,为何要那般复杂,攻于心计的同时,丢失的反而是自己最重的要的那份真心。
“我是萧翊,大周的皇帝。”
他又说了一遍,关于这一点,他很庆幸没有隐瞒她真相,或者,他与她之间,最缺少的就是这份坦白,如若可以,此生,他都不愿再骗她。
张大了嘴,她痴望着他的脸,明亮的双眸间,写满了震惊:“原来你那天不是说笑的啊?”
“很吃惊吗?”
老实的点着头,她开始有些别扭起来,好半天才忐忑不字的问了一句:“我是不是从现在开始,要跟你跪着说话?”
他突然就愣在了当下,盯着她为难的小脸,比她尴尬:“不用了,你以后都不用对我下跪,也不用像别人一样对我害怕,我希望,你永远就只当我是个普通人,好不好?”
“可以吗?”
她有些不安,虽然记忆中对皇帝这个词没有什么概念,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说出了那样的话,仿佛觉得,面对皇帝就应该是那个样子,这种感觉,让她不安,可她却不知要如何表达那种不安的情绪。
“我说可以就可以。”
不自觉的霸气外露,却让她意外的找到了一些熟悉的感觉,仿佛他本就该如此。
突然间便有了隔阂,想要说的话都已说不出口,只能怔怔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失望的想,他们之间的距离,或者便是云与泥……
做为武将,一直以来,他们都是骂不如打,打不如杀,怎么痛快怎么来。
可今夜,算是让他开了眼了,朱泉扶着手里的明黄的旗帜,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自回到晋同关,拿到这面旗帜之前,他一直是忐忑的。
晋同关所面临的考验亦是前所未有的,朱泉自知能力有限,无法力挽狂澜,可当属下拿到这面锦旗,他便对莫离佩服得五体投地。
虽然这旗不能挡煞,但挡人之效却是无敌的。
是以,当他看到萧湛忌于此旗,停止不前时,他身体所有的细胞,似乎都咧开了嘴在笑。
只是,情势急转似乎也只在片刻,当叛军之中,走出三五个并不起眼的小兵之后,他的脸色就越来越差。
骂人和挨骂,谁没有经历过?
好吧,被骂也忍了,总不能因为被骂了一下就出城吧?
朱泉本是这般想的,可当那时利子扔出一张朱泉的画像,任那几名小兵污言狂骂一番后,朱泉终于松开了手中的锦旗,面色苍白的交给了自己的副将:“我下去一会儿,记住,不得开城。”
不多时,副将也回来了,不过不是自己走下城来的,是被几名士兵扛下来的,他吹胡子瞪眼的冲着朱泉大吼:“朱将军,谁也别拦我,让我出城和他们一较高下,便是死,我也不能受这等侮辱。”
“到底何事?不过就骂骂而已,忍忍就过去了,方副将,不得鲁莽啊!这城门一开,死的可就不止你一人了。”朱泉虽无胆,但却不是个无脑之人,有些事,他看得清楚,心里也明白得紧。
那副将一听这话,倒也真的平静不少,只是却再不愿登城头一步,朱泉倒也不愿再逼他,只道:“罢了罢了,还是我上去吧。”
从他的祖宗十八代,到他的儿女亲家到亲朋到好友,没有一个不被骂到的,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可这些他都忍了,最让他忍受不了的是,他们骂得难听倒也罢了,竟然还用表演的方式来进行辱骂。
一会儿扮成朱泉的老母与其做着苟合之事,那个假扮朱泉之人,竟真的扒下了裤子,趴到了另一个扮成她母亲的小兵身上,两人一上一下的动作着,好不猥琐。
一会儿又扮成朱泉的夫人与众人私通,那个扮成他夫人之人,一幅任人鱼肉的风骚模样,哎哟哎哟的叫声,让所有叛军哄笑不止。
起哄声,耻笑声,声声不绝。
朱泉气得胡子都绿了,他怎么着也算是一阵前大将吧!
在自己的属下面前被那些小兵肆意侮辱,却不能反口,还要被画成缩成乌龟样摆在城下任人踩踏?
是可忍,熟不可忍,他终于爆发了,把手中旌旗朝身边小兵一扔,口中狂吼道:“奶奶的,老子不忍了。开城,开城门,放老子出去,老子就是死,也不再受这等鸟气。”
正文 第95章 你要走了吗?
狂乱间,他急奔而下,带着滔天的怒意,直奔城门而去。
守门的小将,面色冷郁,一字一顿的开口:“将军,莫帅临行之时已有交待,除非他回来了,否则谁也不许开城。”
红着眼,咧着嘴,朱泉大吼:“闪开,否则老子手里的剑可不认人。”
“若不是莫帅冒死相救,将军的剑,恐怕已是没有再使的机会,救命恩人的话,将军也不肯听吗?”
小将冷冷,仍旧是坚持,甚至语出不逊。
朱泉本是听得心中有气,却也终被他这话激出几分理智,回想着方才种种,又联想到出城的后果,他终于,再度冷汗如雨。
阵前的丑剧仍在上演,那立于军前的长仗上,丑化了的朱泉之像却突然被一物钉死在了仗杆之上。
众人闻声而视,却见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被一支金翎羽箭穿扎而过,硬生生,钉在了仗杆之上。
众人大骇,纷纷四下张望,遥远的天边,是踏破狂沙的声响。
莫离一马当先,浴血而归,一手提枪,一手握缰,奔腾着,带着肃杀之气,朝着晋同关飞驰而来。
萧湛眼神骤冷,寒声道:“给我杀了他。”
那些原本还痴望着莫离如神天降的叛军,在这一声后,被猛然惊醒,呼喝着杀将了上去。
莫离驰马奔腾,手中银枪挥舞着轮成一圈,紧紧包裹着他的身躯,涌出阵阵森寒杀气,密不透风。
他带出去的人马,已被他派去另有所用,独自一人闯关而回,他并不想要居功杀敌,只要能冲破敌人的包围,回到城中,便是成功。
截击莫离的叛军先是大吃一惊,接著又喜出望外。
惊的是莫离身法精妙绝伦,竟能快到今人在一瞬间无法捉摸,飞驰马上,却仍能闪身自如,使他们有力难施。
叛军杀他不中,便有人心生不轨,“嗖”的一声,发出十多粒铁弹子,往他身上撒去,用心阴损至极。
但这等技俩,莫离那会放在心中,体内真气互换,硬是横移半丈,不但避过暗器,还一个翻身,长枪往其方向横扫而去,当胸刺穿那人。
这一枪,立时震慑住了其他叛军,本来如虹的气势,顿时云散烟消。
莫离见机不可失,长枪划过天际,轮出一道道闪亮银芒,再次杀将了出去。
萧湛心中焦愤不已,却也只能重重拍击右腿,咬牙切齿,若是他无伤在身,定不让莫离独大,可现如今,他却只能使出车轮战法,只求能逼他力尽而擒。
本想着人多势众便是打不过,也能围死他,可怎耐那些草包士兵,几十万大军竟真有拦不住莫离之势。
“拿弓来。”
终于看不下去,萧湛长臂一伸,立即有小兵为他送上弓箭。
搭手弯弓,竟是三箭齐发之势,萧湛面上,已露杀机,虽惜莫离是难得的将才,但紧要关头,亦只能做出如此牺牲。
如若让他回得城中,有他在,晋同关这一战,将会是难上加难。
嗖嗖嗖!三箭离弦,带着森冷杀意,直逼莫离而来。
莫离一声暴喝,策马而飞,长枪锵锵挡下左右两箭后,迅速向后翻腾,当他定住身形,平稳落地,那最后一箭,竟已被他含在口中。
‘呸’的一声,将羽箭重重吐在地上,莫离带血的面孔上,有着嗜血的兴奋,望向萧湛的眸间,尽现鄙夷。
萧湛见三箭失手,面有阴沉之色,堵气一般连连再发,他脚虽有伤,但手劲仍在,阵前兵乱,他已是顾不上太多,有几箭被莫离横档开来,竟又是误伤好几名士兵,但萧湛已是动了杀机,根本不给莫离有逃脱的机会。
心知情势不对,莫离不再恋战,迅速夺过身边一骑,腾跃而上,大喝一声后,驭马飞驰。
眼见莫离要逃,萧湛面色再变,冷声下令:“给我一起射!”
声过如雷,晋同关前,万箭齐发,任是莫离将手中银舞得行云流水,却还是被几支冷箭钻了空子。
“开城!”
嘶吼之声,带着破空之气,在晋同关的上空盘旋着,引发一阵阵的惊呼声,那古老而沉重的大门,带着迫切之意,轰然开来,莫离周身浴血,如一道红色的闪电般冲入城中。
几乎在同时,原本沉睡的萧翊,忽而从恶梦中醒来,梦中的莫离一身是血,神情肃冷,竟是如地狱罗刹一般令人惊心动魄。
抚去额间冷汗,他举步而出,抬眼望天,估莫着时辰。火辣辣的太阳,耀目刺眼,他半眯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