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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他看到止墨对和静的种种误解,以及厌恶。
他对和静永远的喜爱,伴随着是止墨对她永远的恨误。
纤长的手指被他缓缓的紧握住,崩出了手背上的青筋,他有多用力,内心就有多无力。
而就在这时——
那在墓室里乱窜的珠子突然来到了他眼前。
淡淡的光线让他扇了扇自己沾染着泪水的长睫毛,睁开了眼。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突然,珠子里传来一声空洞的声音。
“什么……”他问。
“你也感知到了,若我吸干了这蛇妖的灵力,他一死,你便会自由,即便这一世不能与你心爱之人在一起,但若你想,还能与她有所情分,比如做她未来的孩子,我能帮你。”
珠子里的声音略有谈判交涉的意味。
萧止墨看着这果真有神识的珠子,刚才还隐忍的唇角淡淡一扬,“不要。”
他回答的很决绝。
“为什么?”珠子依旧没放弃,“你这样做,虽然破了我主人为我设置的四道门,但蛇妖一醒,你再也出不来了。”
“我……知道。”萧止墨回答后,脸上的笑更加明显,在紫蓝色光线的映衬下,他的肤色冷冷的,可表情却很暖。
看他不进套,珠子的声音带了些怒意:“你果真比蛇妖难搞,人性果真比妖复杂太多!”
“你错了,人其实很简单……”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放弃,你明明很想和你爱人在一起!”
珠子的问题问的很急切,颇有一种想要迅速理解人类思维的模样。
萧止墨闭了闭眸,他安静了片刻,才幽幽说出一句话:“一眼就心动的人……”
“只想做夫妻。”
话毕,他下巴抵在地上,胸腔里发出了闷闷的笑声,只难掩饰那丝悲伤。
“爱,是什么?”须臾,那急急躁躁的珠子,沉下嗓音问。
萧止墨没有抬头,亦没有太大的波动,而是轻轻回答:“你问我,我问谁?”
“你有没有在爱着!”珠子又抬高了几分声音,“你救让你消失自我的蛇妖,却不能亲自陪着你爱的人了!”
“他就是我,我不救他,要你弄死他?”萧止墨说的淡然,“而且……”
“我相信他。”
“相信他?”珠子不解,“相信蛇妖?”
“他虽不爱静静,但是……”说到这里,他抬眸看向了那颗飘在他眼前的珠子,一字一句道:“他绝对不会让静静受伤。”
之后的话,他不是在说给珠子听,而是说给了自己:“人一生,受的伤不止是情伤,还有各种各样。”
“静静是演员,经常被人恶意中伤,静静漂亮,也会被很多男人觊觎,他不爱她,但会保护她。”
“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
话说至此,萧止墨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用尽灵魂深处所有的记忆,想要再抓住几秒那快速溜走的时间,去温存与和静在一起的美好,可最终……他还是失去了意识。
……
昏睡的白安安,朦胧中感觉到浑身有一种发麻的不舒服,周围还有浓浓的凉意。
她醒了,却没第一时间睁开双眼。
只是意识到自己前不久睡着后,她之前放空的脑海里涌现的是之前与萧止墨一起乘坐飞机的场景。
在机舱内,她捧着一杯热热的花茶,透过那封闭的小窗户,看着外面滚滚的云层。
有个地方,是一片淡薄平展的云,洁白与天空清透的蓝衔接,阳光铺洒在云层上,她总觉得那像极了神仙居住的地方。
她曾经做的,站在大殿外偷听重与别的男人谈话的那个梦,殿外的风景,也如那样干净梦幻。
重……
这个只在梦中想起过的名字,再一次浮现心头后,却总觉得比“陆以川”三个字要亲切很多。
是因为梦中,他曾很爱她吗?
思及此,她睫毛颤动,想要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似乎被什么东西捂着。
她一怔,抬起手摸了摸眼前,好像是个眼罩。
看来,在她昏睡的时间内,萧止墨已经带着她离开了那个陵墓。
刚想着摘掉眼罩看看如今自己在哪里,又想看看萧止墨怎么样了,但心里却突然想起了另一件让她很绝望的事情。
那干裂的唇张了张,抿出了一个字眼:重。
只是她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甚至下一秒,她的浑身便有了如蚂蚁蚀骨的难受。
她被蓝冰儿下的蛊,还在。
唇角轻轻下撇着,还带着迷茫的脸,瞬间显露出愁苦惆怅的神色。
她摘掉了眼上的眼罩。
她在一间环境简约,光线朦胧的房间内,刚转了转头,她就看到自己身边,萧止墨也戴着眼罩,侧着身子,白色的被子包裹着他的全身,他似乎睡的正熟。
看样子,她与他都平安出来了。
在B市郊外的寺庙中,方丈在凌晨五点的时候,不放心和静,便起来看了看,结果发现和静不见后,她看佛堂门开着,便顺着和静留下的一点点小痕迹,找到了方井边。
冰冷的空气里没有一丝女人痛苦的呼救声,只有从井底传来的血腥味。
意识到和静在她不知的情况下跳了井,方丈大惊,双手猛的一合:“阿弥陀佛!”
她念叨一声,毫不犹豫的跳入了井中。
和静从自己傻乎乎的跳进来后,就晕过去了,看她那样子,怕是生命危险。
五米之高,也会死人的!
看和静身下的血都凝固了,方丈在把和静抱起来的时候,口中说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啊!和施主!你当真是痴啊!贫尼虽说跳入这里可以灵魂出窍,不是要你自己跳的啊!没贫尼做法,是万万不能的!”
正文 第160章 和静出事
白安安静静的看着萧子墨,回想着与他进去陵墓里的事。
却只记得他离开后,她就睡着了。
但是……似乎在自己睡着后,他有出现在自己身边,不知是真的,还是梦。
秋季,要冬眠的蛇会开始有倦意,萧止墨此时是真的在睡着。
不过他并未进入深度睡眠,烦乱的思绪让他觉得那都是一个个或美好或悲伤的梦。
除了母亲与果果,他在千百年来,有过肢体接触的女人,除了白安安,就是和静了。
但给过他很多尴尬的女人,只有和静一人。
初次相遇,她亲眼目睹他张开蛇口,獠牙刺进了萧止墨脖子上的动脉血管,那一晚,他以自己的毒素,让他即将要死去的身体保留了最后的生命力,他带走了萧止墨的灵魂。
再相遇,便是他以蛇附身萧止墨的肉体,再以萧止墨的身份醒过来,那时任性的姑娘,看到他终于醒过来后,第一反应不是关心……
而是红着眼朝他重重锤了一拳。
蛇若是遇到主动攻击的对手,都会下意识还击,那一次他也一样,抬起手便捏住了她的脖子,甚至差一点把她掐昏过去。
想必,那是萧止墨在和静心里,最为可怕的一次。
从那之后,和静与他生疏了很多。
他也就没什么机会,也没兴趣去调查萧止墨爱过的这个女人了。
直到他在今年遇到了白安安。
若不是他一直存活了数千年,他也想不到,妖的记忆要比人类还深刻,能把千年前的记忆都保留的很清晰。
当初他初次下山,遇到的一些乞丐里,只有小小只的果果能让人眼前一亮。
即便她穿着破烂,小脸也有污渍,但她的皮肤却白嫩的如剥了壳的鸡蛋。
那乱糟糟的头发上别着一朵小白花儿,看起来可爱极了。
今年夏季他在山里,恰巧从一些小蛇身上知道来附近军训的大学生有一位至阴女时,他觉得自己有些聊赖,便去看了看。
那是他第一次见白安安。
小姑娘穿着一身军训服,乌黑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带着汗珠,沾染着她毫无察觉的灰尘,看起来怪可爱的。
尤其是那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和他一样漂亮。
他咬了她后,她的血竟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香甜,她的确是至阴女,甚至还是纯至阴女。
他把她掳回家,还简单调查了下她的身份背景,才知道她是在乡村,踩着泥土长大的姑娘。
看她白皙的皮肤,明亮的眼睛,他总是莫名其妙的想到与他已经分别了两千年的小女孩,他一直觉得……果果那样干净可爱的孩子,长大后,也一定是那种胆怯,却能从眼睛里看到美好的姑娘。
后来她醒过来,举起手怒气冲冲敲他的头后,没人知道他有多开心。
好久没人和他那么玩了,而之前拥有敲他脑袋特权的人,只有小果果……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小安子当成果果,可内心却也有一种感觉,他和小安子在一起,很舒服。
可这个感觉……
在知道小安子不是普通人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的思绪过滤在此时,他睁开了眼,因眼罩遮挡,他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白安安亦不知道他突然醒了。
因他醒了,便很灵敏的听到了白安安的动静,于此他知道她也醒了。
他如今有些不大记得,自己在快要死的时候,怎么会突然想到了果果,也稀罕自己竟然还想起了和静。
他明明在想好要娶小安子的时候,就下定决心,不再揣着那些回忆了。
可他刚反驳了自己的心思后,浑身就涌起了莫大的失落。
他突然就理解了自己为什么会想起果果。
小安子不会属于他,他懂。
如果小安子离开了他,那他该何去何从,他失去了果果,而小安子,也是要必然的失去吗?
但有一点他还是不解。
如果小安子上一世可能是神,那她这一辈子,是来渡劫的,还是来寻找陆以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