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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讹你了?我的手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我成绩这么好,以后肯定是要到三甲医院去外科当大夫的,说不定未来就是个大名鼎鼎的专家!手要是废了,我怎么在手术台上发光发热,怎么为提高我院医疗水平作出贡献,怎么为国家广阔的医学未来添砖加瓦?你不愿意负责我的手,就是不仁不义!让国家损失这样一名人才,就是不忠不孝!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家伙,祝愿你这辈子看病都没法报销!”
一串话,把那包子脸给砸懵了。
片刻之后,这包子脸圆溜溜的眼睛里,居然流露出了一丝怜悯的神色——多可怜的姑娘,都被糟蹋得说起胡话了。
“我本以为顾将军是个正人君子,谁想到却也是个粗鄙不堪不尊重女人的汉子。姑娘,你放心,等下个月我爹不生我气了,我就带你回京,到时候就住在我家,不怕被人欺负!”
玄薇揉着自己被打红了的手背,抬头看向那包子脸,好像在看个傻子。
孩子,你有点缺心眼吧?
“你在这做什么。”正当两人都觉得对方脑子出了问题,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旁边传来了顾渊的声音。
一听见这声音,两人不由自主,齐齐哆嗦了一下,刚才还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
玄薇脖子一缩,挪着屁股往角落里躲。娃娃脸硬着头皮抬起头来,狠狠咽了口口水。
“……将军,你得娶了这姑娘啊。”
“……”
“……”
“放你的……”狗屁。
前半句还中气十足,后半句被顾渊眼神一扫,玄薇的声音又轻得跟蚊子一样了。
顾渊眉头一皱:“为何?”
娃娃脸又一咽口水,好像努力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这才一梗脖子,指着玄薇道:“你看,这姑娘都被你给……给给给……给用成这样了!”
用?
玄薇的脸顿时大了一圈,她现在继续逃跑,以免自己再听见什么诡异的话。
“……滚出去。”顾渊怔了片刻,而后顿悟。他不耐烦解释,只是丢下一句。
仿佛如临大赦一般,玄薇和娃娃脸在心里齐齐松了口大气。娃娃脸屁滚尿流地滚走了,而玄薇刚准备撅起腚逃跑,却被拽住了领子。
“……”玄薇瞬间顿悟,想起自己在哪里,停下了脚步。
此时此刻,她似乎也只有在这个帐篷里,才算暂时安全。外面的世界太过残酷,她还没有勇气面对。
顾渊见玄薇不跑了,便松了手。他走回到自己塌前,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沾着血的名牌。
他盯着这块名牌看着,仿佛陷入了沉思。
名牌之上,写着一个名字——徐松风。这是他的副官阿松的名牌,就在不久之前,阿松因护他不被伤到,而绝气于战场。
他的尸体,已经被顾渊亲自抱回了回去。生死与共三年,两人情谊早已超出了普通将军与下属,就差拜把子了。可如今……却生死相隔。
饶是如顾渊这种见惯生死的男人,也忍不住心酸。
顾渊曾听阿松说过,在他老家,早已没有旁的亲戚了,自打小起,他便只与他那个有些疯傻的老爹相依为命。
如今阿松已死,想必他那个侯在家乡的父亲,已经没有人照顾了。
顾渊眼神暗了暗,然后走到了铜盆边上,将这沾染着阿松鲜血的名牌,放在清水中轻轻洗着。
玄薇偷偷看了顾渊一眼,然后默默找了个角落一蹲,脑子里百转千回。
她这果然是穿越了啊……可是,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呢?
穿越到了一个到处都是死人的战场上,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开头啊!她咬住自己的大拇指,默默盯着顾渊看。
现在,出去就是个死。不说怎么走出这个军队吧,就算是走出去了,周围也不安全。四处都是戈壁,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学生,不出两天就该渴死饿死了吧?
顾渊生来警觉,他自始至终知道,那个像只兔子一般的姑娘,如今正盯着他看。他没有从这个姑娘身上看到危险,但却依旧暗自提防。
毕竟,在这样的地方,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不是本地的汉人,还是个懂医的汉人……这可不是什么平常事。
虽然能够感觉到,这个姑娘身上半点功夫都不会,可是懂医,便是懂毒。
顾渊觉得,这样一个不明来历的女人,放出去将她丢在军队里,恐怕会是个祸害。倒不如放在身边提防,反而容易控制。
若……她果真只是个误入此地的普通人,那么……等他回京时,便将她带回她家便是。
“你从何而来,家在何地。”顾渊想到这里,开口问道。
“……”玄薇张了张嘴,最终脑子里一转,说:“我不知道。”
她总归不能说,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吧?那还不被当成妖怪抓起来烧死?就算不被当成妖怪,那起码也会被当成疯子吧……
顾渊扭头扫了玄薇一眼,没有再问。
当晚,顾渊丢给玄薇一床被子,便不再管她。玄薇倒是没有计较,乖乖找了个地方将被子一裹,做出一副“我很安静我很乖”的模样,坚决不打扰将军大人。
顾渊对玄薇的识趣,表示很满意。
可是,此时此刻,流言正传遍整个大军。
☆、第5章 八卦
谁说只有女人热爱八卦?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还要凶猛!
某个军帐之中,十几个汉子围在一张桌子边上,仰着头看着此刻正唾液横飞的某个人。
包子脸营长单脚踩在凳子上,单手叉腰。摇曳的烛光,将他的娃娃脸雕刻得成熟了不少,他鼻孔一撑,信誓旦旦说道:“那还有假?这可是老子亲眼瞧见的!啧啧……那姑娘可是惨,被糟蹋得直要自尽啊!”
“哦哟哟……看起来,咱将军这是真要了那姑娘?”
“可不是嘛!老马说,将军让他把那个女人留下的时候,我还不信来着!咱将军……除了阿松,还不曾有人在他的帐子里停留超过一个时辰!更不要说留夜了!”
“咱将军这是开了荤,收不住嘴了?”
“那也是好事!之前将军只与阿松亲近,老子还以为……还以为……”
“以为啥?”
“……”
还能以为啥?以为他们这位年轻却又冷漠的玉面将军,是个偏爱走男人后门的短袖呗!
众人缄口,想起今日被收了名牌的阿松,也都心里坠了坠。
顾将军冷漠,可他的副将阿松,却为人亲和。阿松年纪也不大,常年笑眯眯地,也容易与人打成一片。因着常年呆在顾将军身边,所以众人时常从他那里打听将军的事情。
如今,阿松没了,将军大约又要一个人独来独往了。
想到这里,众人也没了八卦的心思,纷纷又多说了几句,便各自散去。
桌上的菜早已被吃光,几个酒坛子也早就空空如也。众人散去,只留娃娃脸营长还呆在原处。他表情有些黯淡,伸手抓过一边的酒坛子,摇了摇,又瘪着嘴将空坛子给丢了回去。
他望着面前的虚空,久久发着呆。
半晌,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第二日天还没亮,乌坝居然久违地下起了雨。
那雨很奇特,抬头去瞧,感觉雨明明很大。似乎豆大的雨珠子正从半空中泼面而来,可水珠子还没到脸上,便在半空中蒸发了一大半,最终只剩下一点点稀疏的雨珠,稀稀拉拉落在地上。
当玄薇睁开眼的时候,帐子里已经没人了。她看着周围的景色发了下呆,然后掐了下自己的手。
好吧,还在这里,她并没有离开。
玄薇苦笑一声,终于死了心。
外头下雨,周围的空气湿润了许多。玄薇伸手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脏。她特别特别想洗澡,感觉再不洗澡,自己就被自己臭死了。
她站起身来,走到了帘门边上,偷偷撩开帘子的一个小边边,往外偷瞧了一眼。
整个大营,似乎一个人都没有。周围安静得有些吓人。
玄薇观察了半天,终于确定,此刻大营之中确实没有人。她不太想知道,这些粗鲁的当兵的都去哪里了,她只是有些庆幸,或许现在是逃跑的好时机?
可是……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将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开,玄薇认命地掀开帘子。
跑什么跑,就找点水洗洗澡就成了。
军中一个人都没有,玄薇一路往外走去,刚往前一点点,便差点遇见当兵的。好在她立刻止住了脚步,才没有被人看见。
她咽了口口水,拍了拍胸膛。
不行啊,这样冒然出来,会不会又被那些粗鲁的男人抓住?不是谁都像那个不爱说话,冷冰冰的将军一样,要是被逮去当了泄欲的工具,那她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没了法子,玄薇又钻回到了原来的帐子里。
回到帐子里,她才发现,原来桌上是留了馒头和肉干的。
她确实挺饿的,可是早上没刷牙,别说吃东西了,她就连开口说话的欲。望都没有。纠结了一小会,她决定等一等。
等到那个冷冰冰的将军回来,问他要一点点水漱口,然后再吃好了。
就在玄薇抱着被子,差点又睡过去的时候,顾渊回来了。
鸡鸣练操,是营中旧例,此时操练结束,顾渊自然回帐。刚一回到军帐里,顾渊便一眼看见了桌上那些原样没动的馒头和肉干,他若有所思看向歪斜在角落里的那个女人,然后走了过去。
玄薇惊醒,猛一抬头,便看见了那个永远没有表情的男人。
“为何不吃?”顾渊问道。
“没……没漱口。”玄薇老老实实回答:“嘴巴里面臭的,吃不下。”
顾渊皱了皱眉,觉得玄薇的这个理由有点不可理喻。
玄薇清醒过来,想起自己想要洗澡的愿望,便用被子遮着脸,小心翼翼开口道:“那个……恩人。”
恩人?顾渊一顿,看向玄薇。
“有没有哪里能打水的?我想洗个澡……身上太脏了。”玄薇小声说道。
顾渊眉头皱得更深了。
戈壁上,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