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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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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叫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心寒吗?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励精图治的明君。
  可那刹那的欣喜也是欣喜啊,她控制不住地想会不会也因为她?
  他说过,他喜欢她的。
  虽然她一直逼迫自己尽早抽身,但她还是希望他喜欢她喜欢的越深越好。
  人啊,就是这样,谁都不愿做那个受伤的。
  可高兴过后,她又觉得心累。
  不管刘秀是怎么想的,纳妃是迟早的事,她不想自己为这东想西想。
  左右也是一刀,就别这么吊着她了。
  刘秀回到却非殿时还有些冒火气。
  “……陛下春秋鼎盛,又立太子,然皇嗣仍未广……臣心忧之……周时天子纳七十二女……请选册妃嫔充盈后宫……广衍储嗣……为宗庙长久计……”
  这些个就知道钻营逢迎的小人,如今天下未平,便想着沾姐妹女儿的光了。
  吃苦他们是不想的,享乐却是见缝插针。
  幸好——
  幸好他还有邓禺、吴汉这样一心为汉室的忠臣。
  他初见这奏章时真是脖子都气粗了一圈,有这心思不如想想如何替他切实地分忧。
  常夏领着人上前躬身拜过后来替他更衣,他深吸了口气把坏情绪咽回去:“皇后和太子呢?”
  “都在里殿呢。”
  他嗯了一声往里走,到门口时见青素和羽年都在门口,他不由顿了顿。
  怎么没在里面伺候?
  他忽地想到用午膳时贴身黄门的那句话,他说湖阳上午时来了但见他正忙着便又走了。
  他当时只当大姐是府邸收拾好了进宫来找皇后说话,顺道来瞧瞧他。
  这会他忽地明白了,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这是纳妃的事传了出去,大姐来探风吧。
  他有些想笑:起初大姐和小妹没来时,桐儿还战战兢兢如临大敌,这没用两个月姑嫂就站到一起去了。
  她们也真是瞎担心,纳什么妃?
  他哪有那功夫应付那些各怀心思的妃嫔?
  还是桐儿好,只有和她在一块才是最自在的。
  人说祸福相依,这话是没错的,因为实在是难分清究竟何为福何又为祸?
  若是当初他在长安求学时没有生那场重病,桐儿和他兴许永远都没有交集,就连他和郭况热络起来都是因为桐儿治好了他。
  人生短暂,他还是希望能尽量早些遇见对的人。
  在此之后,她虽然待他始终淡淡的,不像旁人的夫人那般成天把心搁在自家夫君身上。
  但他并不担心,他们是夫妻,又生育了疆儿。
  他们迟早会越过那道越来越浅的鸿沟。
  他到了里殿,却见她背对着他正在发呆,脸上似被一层寒冰覆盖,陌生疏离的紧。
  是为了纳妃的事吗?
  大姐应该是得着准信才走的啊。
  她为什么还不高兴呢?
  她是不是心里也是在乎他的?
  他上前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发什么呆呢?”
  说话间,又把盖着小被睡的正香的刘疆抱到卧榻上去。
  他折返时,她脸上早已有了淡笑,“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他沉寂许久的玩心忽起,他正色道:“今天有侍中上奏让朕充实后宫,朕拒了,但这会想想又觉得有道理……”

  ☆、第两百六十章 争吵

  窗纱被放下,柔顺地垂在地上,如墨的夜色如藤蔓般攀爬上来。
  十二盏青铜连枝灯照的满殿通明,绿釉走兽铺首纹三足炉中青烟袅袅。
  刘秀满以为他说完这话后,郭圣通不是拿话顶他就是发脾气不依。
  却不料她笑意盈盈地就应了声好,又趿拉着丝履下了软榻,往花梨夔凤纹翘头书案前坐了。
  这好像不太对啊?
  她这声好和脸上的笑怎么一点嘲讽不平的意思都没有?
  倒像是真心实意的。
  可怎么会呢?
  她方才不还在生闷气吗?
  这么一会就好了?
  真不在乎他?
  他有些发懵,满脑子想好的逗她开心的话一下跑没了。
  他偏过头去看她,她正执着彩漆缠枝莲纹紫毫笔俯在案上不知道写些什么。
  她微低着头,大半张脸都看不清了。
  他凑过去看她写什么。
  打眼的第一句就砸的他发懵,她言辞恳切地请他纳妃。
  他发懵的更厉害了。
  这一定是生气了吧?
  他不敢再逗她,忙去夺她的笔:“我逗你的,逗你的……”
  他一急起来,下意识地就又自称回了我。
  她噗嗤一笑,躲开他的手,“可我是认真的啊。”
  认真?
  别闹了好吧?
  哪个女子会上赶着给夫君纳妾?
  他一把搂过她,笔墨滴到麻纸上染开一团污渍,写到一半的奏章算是废了。
  他心道这下可算是写不成了,一面去抽她手里的笔,一面轻言细语地哄道:“桐儿……我错了,怎么能拿这事逗你呢?我真没有这意思,真就是想逗你叫你生气。”
  照说这么一番话足以叫郭圣通消气了,但此情此景和缠磨了她许久的梦境交叠重合。
  她一时竟分不清如今身在何处,清醒过来后又想有什么区别呢?
  他前世时这么哄你,你信了,今生还要这样吗?
  她不要被分割成无数块的他,哪怕她得到的那块比较大,她也不屑要。
  她付出的是全部的自己,凭什么不能要求他亦是这般?
  如果做不到,那么她宁肯不要。
  所以,他认真也好,玩笑也罢,她都不在乎。
  早晚要纳,不如就现在吧。
  她仰头,澄清如水的眸子半点雾气都没有。
  她极力压着汹涌往上的那股无名火,平静地道:“等开了春,我想办几次宴会。既要长久相处的,还是得进宫前就相看一番。”
  她说到这里,仿佛已经看见了左拥右抱的刘秀。
  什么东西坠的她心生疼生疼的,眼睛也止不住地发涩。
  她拼命忍住,有道声音在心下咆哮着,不要再做那个被放弃的人,也放弃一回他吧。
  但是嘴里怎么这么苦呢?
  就像病里喝的苦汤药,苦的直叫人皱眉头。
  他微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这计划都有了,不会真是认真的吧?
  她任由他打量,眉眼冰冷,真是见不出半点嗔怒之色。
  他有些发慌,却还是硬撑着继续哄她:“真是逗你的……你认真干嘛?”
  她笑笑,竟有了心思和他解释:“礼不可废,这后宫迟早是要热闹起来的。”
  他这下是真摸不准她这到底是气话还是真有此意了,哪有这样一心劝夫君纳妾的女子呢?
  除非……
  除非她不在乎他。
  他知道她是被迫嫁的他,他又大她十五六岁,平素里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他们之间的隔阂本就很深,所以他并不着急。
  他以为天长地久的相处终会让她明白他的心,明白他说的所有都是发自肺腑。
  可如今看来……
  一股疲倦感从脚底窜上来,他瞬间便连话都不想说了。
  他停了片刻后,不欲再和她争论不休,便道:“纳妃一事容后再议。”
  什么叫容后再议?
  她心头的那股无名火猛地窜到了天灵盖。
  刘秀以为事情到这就完了,又来夺她的笔,想拉她出去用晚膳。
  她一下没压制住火气,抬手就把笔用力丢了出去,洁白的长毛地毯上染开墨渍,叫人格外堵心。
  她望向刘秀,声音里终于有了情绪:“陛下还是不要拿对臣子的那套往我身上使,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这是生气了吧?
  他竟松了口气,但等听完她意味深长的话他的心又有些发凉。
  他凝眸看向她,满是疑问。
  她为他解惑道:“陛下忘了臣子们一遍遍的请您称帝了?”
  他一下明白过来。
  她这是在讽刺他,说他从前本就有称帝之意,却一而再地拒绝,直到群情汹涌了才作出一番勉强之色称帝。
  郭圣通见他反应过来了,“陛下若想要什么,就直说。我愚笨不堪,猜不透陛下的用意。”
  他的心凉的更厉害了。
  他在她心中就是这样的人?
  他直直地看向她,脸上悲喜不辨。
  “郭圣通……”
  他很久没有这样连名带姓地唤她了。
  “我待你的心,你真就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啊,为什么就不信呢?”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若想纳妃,还用这样?”
  “我不知道你介怀什么,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的心就这么多,天下和你各占一半。”
  “我们两个人,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走下去呢?”
  他语调淡淡,声音中满是疲惫。
  她大为触动,定定地望着他,似乎是想分辨他的话里有多少真心。
  雾气渐渐氤氲了她的双眼,她嗫嚅着嘴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刘秀说的没错,她确实不该这么对他。
  可就算没有阴丽华,她仍然害怕,能有什么是永恒的?
  与其指望别人庇佑自己,不如自己成长为参天大树。
  她以为看淡情爱是挣开苦海,是早日解脱。
  她以为她已经变得足够勇敢,再无所畏惧。
  可如今看来,她还是个怯懦者。
  她如果真勇敢,就还该像前世那样炽热地去爱。
  难不成天意注定了她是失败者,她就不敢去争取了吗?
  她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能属于他?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吗?
  那她就该试一试才是啊。
  为什么不敢往前走?
  现在的他,完全不是前世的他不是?
  就如她一样,他们都是全新的自己。
  “在真定王宫春影堂时,我折枝立誓,字字句句,皆是真心。”
  “你究竟是不信?还是不屑?”
  “我就没有半点叫你看的上眼的地方吗?”
  她摇头,眼中的水雾终于凝结成泪。
  前世种种早就该丢开了,是她过于偏执。

  ☆、第两百六十一章 寿礼

  其实只要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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