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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瓶记-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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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破果然不是一般人,听到这话脸不变色心不跳,反而仰天大笑道:“那是缓兵之计!我就是要让他以为我落荒而逃,而后杀他个出其不意!”
  石有为冷目道:“哦?那他怎么没死,反而气焰嚣张得很!”
  司空破这时却忽然扭头对沈瀚亭道:“说到这,我就不得不提沈左堂那位女弟子 — 云小鱼了。”他对沈瀚亭一抱腕:“沈左堂,云小鱼跟袁长志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为何替袁长志挡箭?”
  此话一出,堂上众人一片哗然。
  司空破狞笑一声:“那日我佯装逃跑,实则藏身在后,打算趁袁长志不备,取他性命!袁长志以为我已经无箭可射,又见我军溃散而逃,必定疏忽大意,我最后藏了两只箭,就是给袁长志准备的。你们在座的也都知道我的箭法,从来箭无虚发!我不惜牺牲那么多手下将士,设下此局,就是为了引袁长志上当。此人以一当百,只要他死了,就等于除去咱们群真会一个心腹大患,牺牲便是值得的!谁想那个云小鱼不知为何单独去见袁长志,跟他两人拉拉扯扯不说,我好不容易找准时机射出两箭,结果那娘们儿居然还给袁长志挡了!”
  司空破看着甚是激动,一拳砸在桌上,怒声道:“我那两箭本可要了袁长志的命,谁想就这么让他躲过了!”他挑眼冷视沈瀚亭,眼中寒光四闪:“沈左堂,这件事其中原因为何,得把云小鱼押上来问清楚了!”
  他话音刚落,玄武堂众人也都怒声附和道:“对!怎么回事,把她押上来问问清楚!”
  其他三堂在场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白虎堂有人起身对沈瀚亭抱腕道:“沈左堂,若真有此事,兄弟们得问个清楚,还请沈左堂让云小鱼上堂来,跟大家对质。”
  堂上质疑声越来越响,丁渔见司空破在旁一个劲地煽风点火,顿时怒从心起,起身手指司空破骂道:“司空破,你不要避重就轻!这一仗输了难道就是因为有人给袁长志挡了一箭么?袁长志袭击后方,当时沈左堂让你支援薛堂主,你借口人未到位迟迟不发,人未到位难道不是你做统帅的错?你分明就是胆小怕死,峡关城到底怎么丢的,你心里还不清楚么?”
  丁渔疾言厉色、一针见血,说得司空破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恼羞成怒骂道:“放你娘的臭狗屁!你爷爷我上战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谁的腿肚子里转呢!”
  他身旁一人轻拍了拍司空破,对丁渔道:“丁堂主,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云小鱼替袁长志挡那一箭还真就是决定生死的一箭,当时袁长志要是被射死了,现在可能局面就大不相同了。”
  胡天下旁听甚久,听到此处像是忍不住了,冷笑道:“尹怀林,要说马后炮,我谁都不服,就服你。”那尹怀林的脸皮是真厚,听完竟然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
  聚贤厅上眼见吵成一片,向南霄伸手喝止,问沈瀚亭道:“沈左堂,他们说的可是真的?你可知道内情?”
  沈瀚亭答道:“……等云小鱼醒了,我会查问清楚。”
  司空破站在堂中央高声道:“不管怎么样,云小鱼是帮袁长志挡箭了,我那帮兄弟不能白死,今天在这儿沈左堂必须得给咱们一个交代!”
  沈瀚亭沉声问道:“你想我如何交代?”
  司空破冷笑一声:“群真会十大家法,第一不准欺师灭祖,背叛帮会是头一等大罪。云小鱼替敌将挡箭,敌我不分,按家法处置,理应当斩!”
  坐在一旁的江上仙听了慌忙起身摆手,连声道:“没那么严重,没那么严重!”他对向南霄拱手道:“总舵主,云小鱼曾受积尸散毒害,脑子受过伤,时有癫狂之症,不能按常人对待。说她背叛帮会言过其实了,当时战场混乱,导致她疯症大发也不是不可能。”
  陈天河却道:“她已经好了,是我亲自治好的。”江上仙脸上顿现无奈之色,只好重新坐了下来。
  陈天河对沈瀚亭道:“沈左堂,把云小鱼叫来,我要当面问问她。”
  沈瀚亭神色微变,半天答道:“她身受重伤,现在还没有醒。”
  他忽然起身,对向南霄和陈天河单膝跪倒道:“云小鱼不听将令擅离其位,且敌我不分有违军纪,于公是我看管手下不严,于私是我管教弟子无方,恳请总舵主和陈长老,让我代云小鱼受过。”
  沈瀚亭此话正中司空破下怀,他冷目问道:“云小鱼罪当斩,你要代她受死么?”
  沈瀚亭不答他话,对向南霄和陈天河道:“属下听凭总舵主和陈长老发落。”
  向南霄听到此处,叹道:“你是云小鱼的师父,弟子犯错为师之责,你要替她受罚也可以。念在你是群真会的功臣,功过相抵,让陈长老从轻发落吧。”
  陈天河听罢,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沈瀚亭教徒无方,受五十四鱼鳞刀,开刑堂!”
  阮青衣这时忽然出现在了聚贤厅门口,她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冲到沈瀚亭身边,猛地跪倒在地,一把死死抱住了他,对着向南霄放声大哭:“表哥!我求求你,五十四刀鱼鳞刀,沈大哥会死的!”
  沈瀚亭对阮青衣轻声道:“你不该来这里,快回去。”
  阮青衣哭得声嘶力竭,紧紧抱着沈瀚亭嘶声大喊:“我不让他们动你,他们要是对你用刑就先杀了我吧!”
  向南霄对旁边人说道:“把小姐拉开,送她回去。”旁边的家奴应声走下地台,一边一个架起阮青衣往门外拖去。
  阮青衣疯狂地踢着腿,挣扎着哭叫道:“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跟沈大哥待在一起!表哥!表哥!”但她怎么也挣脱不开,终究还是被带了出去。
  那晚沈瀚亭在群真会总堂的刑堂上,受了整整五十四刀鱼鳞刀。
  这本是群真会重罪判死的一种刑法,总共一百零八刀,到最后一刀的时候,人就生生被剐死了。
  陈天河给他减了一半,却依然非人所能承受,等到行刑完毕,沈瀚亭背上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他汗如雨下,昏倒在一片红洇洇的血泊之中。
  刑罚一完,江上仙就把沈瀚亭直接扛到了自己的住处,他浑身是血,让人不忍直视,血和碎肉混在一起黏住了衣服,扯都扯不下来。
  江上仙使出浑身伎俩为他疗伤,沈瀚亭在昏迷数日后,终于醒了过来,他醒来问的第一句是:“现在什么时候了?”第二句就是:“小鱼醒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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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浪说完,云小鱼已经听得撕心裂肺,泣不成声。
  孔浪叹道:“我自认识沈左堂至今,没谁能让他受如此重的伤,现在却伤成这样。”他看着云小鱼痛心道:“你在群真会这些年,跟咱们大伙儿朝夕相处,不说跟兄弟之间的这些情分,就冲沈左堂为你受的这份罪,你忍心就这么一走了之么?”
  云小鱼哭着摇头道:“是我太对不起师父了!”
  孔浪微喟道:“我知道你很难,一边是你的师父,另一边是你的丈夫。或许是我不能感同身受,也或许是我说多了,但我希望你能留下来。”他站起身来,深深看了云小鱼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云小鱼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直坐得浑身冰凉,却还是一动不动。
  月上中天,她还是坐着,身体就像空了一样,只剩了个驱壳。忽然门响了,有人推门而进。云小鱼想大约是孔浪,她深深吸了口气,好像这么久才终于喘了这一口气一样。
  她正想问孔浪来做什么,却赫然发现走进来的是沈瀚亭。
  她顿时呆住了,怔怔地望着他。沈瀚亭的脸色从未有过的苍白,神情却很平静,眼神中甚至有些欣慰。他走到云小鱼身边坐了下来,淡笑道:“我听孔浪说你醒了。”
  云小鱼呆呆地瞧着他,沈瀚亭微笑道:“我看起来很骇人么?”
  云小鱼猛地起身,跪在了沈瀚亭跟前,泪水夺眶而出:“师父,为了我你受苦了!我对不起你!”
  沈瀚亭道:“跟你没关系。”
  云小鱼伏在他腿上大哭:“怎么会跟我没关系,孔浪都跟我说了,都是因为我为长志挡箭,所以才会害你受罚!”沈瀚亭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轻声道:“但你明知那箭要射中袁长志,你可以不去挡么?”
  云小鱼不知说什么好,兀自泪流不止。沈瀚亭抬手轻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会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我也有责任,所以我替你受罚也是应该,你不用自责。”云小鱼拼命摇头,哭得说不出话。
  沈瀚亭静静瞧着趴在自己腿上的云小鱼,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不舍和悲伤之色。半晌,他说道:“群真会打算从东陵撤走了。”
  云小鱼吃惊地抬起头:“撤走?撤去哪里?”
  “北陵。”
  “为什么要去北陵?”
  “北陵起义军请求支援,总舵主认为这是个机会,可以借此得他们相助,养精蓄锐东山再起。”
  “……那……什么时候走?”
  沈瀚亭低头看着云小鱼,问道:“你要跟着我们一起走么?”
  云小鱼怔了怔,嗫嚅道:“我不应该跟着一起走么……”
  沈瀚亭道:“你的责任感告诉你你应该跟着我们一起走,但你的心却想留下,因为袁长志在这里,是么?”
  云小鱼眼睛一湿,她没有说是,却也没有说不是。
  沈瀚亭极淡地笑了笑:“所以我今晚就是来跟你说,你回皇城去吧,我会想办法跟帮内交代。”
  云小鱼一愣,半晌问道:“那你要怎么说?”
  “我会说你被东陵朝廷的人劫走,下落不明。”
  “他们要是追究你的责任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你不用担心我。况且我自认对帮内还有些用处,他们还舍不得我死。”
  云小鱼眼中闪烁着泪光,问沈瀚亭:“……那我还能见到师父么?”
  皎洁的月光下,沈瀚亭的脸仿佛带着一圈朦胧的光洇,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瞧了云小鱼许久,忽然拿开她放在他膝上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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