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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会无聊了,哥哥每天都忙,大姐每次都说我太跳脱了。我娘也忙着制药,我爹别提了。”宋玉致有些懊恼的走过来,“好不容易有你在,你还不理我。竟然丢下我这个大美人,来找这个圆滚滚玩。”
要是李沧海在这肯定会说,滚滚当然比美人吸引人了,这滚滚可是国宝呢。不过这会儿,可没有国宝之说。
从山上下来,秋水打算向宋家辞行。不过他还没有提出,晚饭后管家便来寻他。
“陈公子,我家大爷请你到书房一叙。”
秋水:这是要摊牌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你猜宋缺会干什么?
☆、大唐双龙传7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抱歉这句不应该应在这里。
不过今夜的月色的确很好,银月清辉温柔的洒在夜色中的亭台、花木、池塘上。宋府的面积不小,秋水跟管家一路穿过了水廊,池塘,还有几处院子,绕过亭台,就来到了一个树木挺直,郁郁葱葱的宽敞院子。
管家停住,恭敬地对秋水道:“大爷在里面等着公子,奴就不进去了。”
秋水登上白石台阶,看着门匾上的“磨刀堂”三个大字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磨刀堂偌大的空间里,宋缺两手负后背门立在堂心,身披青蓝色垂地长袍,乌黑的头发在头顶上以红中绕扎成髻。两边墙上,各挂有十多把造型各异的宝刀,向门的另一端靠墙处放有一方黝黑光润,大约一人高的巨石,为磨刀堂本已奇特的气氛,添加另一种难以形容的意味。
超乎常人的气场,不愧是天刀宋缺。秋水这样想着,也拾步而上,走到宋缺身后,表情淡然未变,似乎对方浓重的气场对他毫无影响。
“你来了。”宋缺并没有回头。
“如你所见。”秋水声音没有一丝变化。
宋缺这才转过身,眼神冷厉。“你来晚了!”话中意味莫名。
这之前,宋缺送这些天关于秋水的报告中,也明白他的功夫应该是不错的,是具体怎样,宋缺却看不出他的深浅。这种情况本不应该发生,高手之间通常都会有所感应,而弱者在顶尖高手眼中更是透明。
所以宋缺发觉自己竟然看不透这个疑似陈国皇族后裔的时候,自己也有点惊讶。当时高手之中,谁能够在他面前只做到这样,就是三大宗师也做不到的。
秋水闻言不过一笑,“宋阀主怎会如此说,我可是听到宋阀主邀约就迫不及待来了,中间可没半分耽搁。”
宋缺目光湛湛,冷然道:“你来晚了二十多年!”
“宋阀主这样说,长青更不明白了。二十年前我不过是垂髫小儿,又怎会与阀主有约?”秋水故作不解,丝毫不接宋缺的话。
宋缺见秋水不作回应,又沉声道:“自汉朝灭亡以来,天下争夺不休,但是却始终出现南北対持的格局,自然是由于长江自古天险。”南汉北胡,因为多年北地被胡人统治,大多有胡人血脉,而宋缺坚持的是汉本位。
“本来这样的格局不知道会维持到何时,但是一个人改变了进程。”宋缺眼中流露出些许不满,“那就是陈国后主陈叔宝!他登基以后奢侈不已、荒淫无度,举南朝财力而供一人,不仅如此他还自毁长城,淫将妻女,陈国灭了不亏。”
听到这秋水已然明白,眼前这个宋阀主已经看穿他的身份了。
宋缺继续道,“二十四年前,杨坚举兵灭陈,但后主在这时刻还不忘饮酒作乐,弃长江天险而不用。隋军过长江攻入建康,陈国乃灭。之后宗室北迁,死伤无数,陈后主更实在十多年前去世,至此,陈国皇室无人。”
“陈国灭亡,大势所趋。陈后主既然败完了先祖基业,他人如何说不过是一则笑谈。”秋水霍然起身,“陈国皇室已无人,不是吗?”
“陈国皇室谁说无人了!”宋缺目光灼灼的盯着秋水,“有!就在陈国皇宫被破后,宗室北迁,却发现皇室之中少了两个重要的人物,那就是皇后沈婺华和废太子陈胤。”
秋水早就知道不会有人会把陈国这两个重要人物忘记的,但是此时提及……
“确切说,不是两个人,应该是三个人。还有一个不被皇室提及的一个痴傻的皇后嫡子!”宋缺盯着秋水意有所指,“据当年一块逃亡的陈国重臣所言,这个痴傻的皇子在逃亡途中已经清醒了。再之后,这一行人出了海杳无音信,至今已经二十多年。若是那个皇子或者现在应该就是长青现在的年龄大小。”
宋缺更是逼近秋水,“所以那个陈国小皇子就是你吧,陈长青!”
秋水听完,不得不再次佩服这宋阀主,宋缺不仅仅在武道之上造诣非凡,在谋略之上更是又进一步。一个武者就算是宗师也不是太重要,但是一个谋略家那是不得不重视的。
“没错,宋阀主果然名不虚传。我正是陈国后裔,我母后沈婺华。”既然对方已全然猜到,秋水也不必隐瞒,毕竟这身份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麻烦。
宋缺不意外对方的大方承认,不得不说这个陈长青还是一个聪明优秀的人,这样他才说对方晚了二十年。若是陈国最后皇帝最后是眼前这位,统一中原也未可期,但是现在隋朝正在鼎盛。
不对,杨广三征高丽大败而回,科举选士更是触动了世家利益,开凿运河耗尽民力,虽是为了联通南北,但这盛世之下已经是千疮百孔。
“宋阀主这般说出我的身份总不至于要把我交给隋朝廷吧,”秋水想了想,“宋阀主既然如此直率说出长青的身份,肯定也有所求,不妨直说吧。”
“皇后和前太子还在?”宋缺问。
“在。”秋水回答,“你想建立汉人政权,统一中原?”
“是。”宋缺不意外的回答,“你们在海外有奇遇?”
“对”秋水又问:“你不介意不是宋家做皇帝?”
“不介意,汉人兴起才是宋某所求。”宋缺斩钉截铁的回答。“你们在中原建立了势力?”
“没错。”秋水道:“你原本是打算支持谁若是我没有出现。”话到这里,无论是宋缺还是秋水都确定对方有合作之心,竟是相对而笑。
宋缺收起之前的夺人之色,缓声道:“无论先前打算支持谁,现在支持的只有你了。”
“支持我?”秋水扬声道:“不,应该是支持我大哥。前陈太子,现吴国皇帝!”
秋水伸手抱拳,“重新认识一下,陈无忧,表字长青。现吴国皇上之弟,兴王陈无忧。”
宋缺霍然睁大眼睛,“你们在海外建国了?!不应该,海外还有土地,不然你们建国中原不会没有一点消息。怪不得多年都没有找到你们,都以为皇室最后死在海上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片寻不到他们,就算和氏璧在吸引人,慈航静斋也没有感应到和氏璧所在,宋缺略有所悟。
夜色已晚,秋水便打算不多留。“宋阀主其他不必着急,待我传信给皇兄,后续就让皇兄派人交接吧。不出两月便能有回信。”
宋缺心知不能着急,就没多做挽留。不过分别时却留了一句话,“明日一早,宋某在此地恭候长青。宋某但求一战。”黑曜石般的眼睛闪着熠熠星光,瞬间退去了谋略家的外皮换上了武道求战的外壳。
这转变也太自如了,秋水感叹不已。
但看着宋缺英俊无暇的脸上满是渴求一战的愿望,眸子更是如星辰闪耀,秋水也不好再拒绝。这是一个求道者的眼神,是朝闻道,夕死可矣的追求。
这会儿对话的不在是宋阀阀主和陈国皇子,而是天道宋缺和李秋水的对话。这话里只有一个意思——但求一战。
秋水眼角弯弯,唇带笑意,“固尔所愿,不敢辞也。”
翌日,磨刀堂内悄然无声。
宋缺和秋水对面而立,“长青武功修为宋某确实看不透,也许武功长青可能胜于我,但是一点你是不如我的。”
秋水瞧著宋缺往磨刀石走去,那磨刀石上刻满了名字,正是宋缺成名以来所挑战的人名,并且无一失败。现在在磨刀石的最上面多了一个新的深深地刻痕——陈长青,这正是宋缺昨日送走秋水后刻下的。
宋缺正是视秋水为难得的对手,所以厉喝道:“若无求胜之心,抱着杀死对方的目的,你很有可能死在我的刀下,也不能臻道法之致极。”
秋水哑然而笑,“大道三千,条条皆可证果位。宋阀主的道是道,焉知我的道做不到?”
宋缺眼睛像深黑夜空最明亮星光,迎向秋水的目光,容颜却仍如不波止水,没错谁都有自己的道。
宋缺不在多说往墙上探手一按,“铮”的一声,其中一把刀像活过来般发出吟音,竟从鞘子内跳出来,再隔空虚抓,厚背大刀若如给一条无形的绳索牵扯般落入他掌中。秋水见此心下佩服。
厚背大刀落入宋缺掌握的一刻,宋缺的人和刀合成一个不可分割、浑融为一的整体,那完全是一种强烈且深刻的感觉,微妙难言。
人刀合一,这是另一个道的极端。宋缺虽然没有修炼三大宝典,但这也是他的幸运。他的资质悟性,就是最基础的功法他也能到达神坛。
宋缺双目如电,一道无形却有实的刀气,以宋缺为中心向秋水迫来,秋水不动声色,长春诀道法自然,秋水的气在这儿一片刀气中恍如连成一体,刀气过秋水毫发无损。
宋缺的神情仍是好整以暇,跨前一步,庞大的气势像从天上地下钻出涌起的狂扬,随他肯定而有力的步伐,刀刃携着冰冷彻骨的刀气向秋水袭来。
叮”的一声,秋水也已经抽出软剑与宋缺刀剑相接,不过须臾两人便已过了十余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住变化,每一个变化都是那么清楚明白,秋水满脸认真,这宋缺离先天不过一步之遥,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宋缺的天刀八式共有八十刀,这八十刀每一刀都有所不同,却更人压力更大,变化无穷。宋缺此人用刀至此,已臻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