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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玉正待发问,就被苏安打断了,算掏出明黄的圣旨,“皇上有旨,请太子太傅张英及其儿孙接旨!”
正在哭泣的众人纷纷下跪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太傅张英无辜受累,现已查明原由,张氏一门无罪释放。”
张家二子张廷玉代父接旨,谢主隆恩。
苏安并没有和张家父子寒暄几句,着实是因为老太傅病重,实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苏安知识转述了皇帝的几句话就离开回宫去了。
贾代善帮着抱起张英,离开了在这个昏暗阴冷的牢狱。
天牢外,青岩的手脚很快,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收拾好东西在这外面等着了,看着老爷和舅老爷们出来,就赶紧招呼着下人去迎接几位爷。
等众人分开坐到了温暖柔软的马车上,穿着厚实的毛皮,手里握着散发着温暖香气的手炉,喝些热茶和点心才觉得恍若隔世的活过来了。
贾瑚和贾代善张英张廷玉共乘一车,张英还在昏睡中。张廷玉这才从像活过来一样的鲜活起来,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和几月前换了一个人的贾瑚和欲言又止的贾代善。
“多谢贾世叔援手,小子在此拜谢贾世叔的雪中送炭之恩!”张廷玉稽首向贾代善拜了三拜,贾代善连连扶住了对方。
“此事不过举手之劳,咱们两家互为姻亲本来就应该相互照应。何况此番皇帝降别有一番缘由,老夫在这上面根本来得及插手。”贾代善推辞说,“不过赦儿去府中报信了,想必此时贵府家眷也应该收到旨意了。”
张廷玉也没想到自己一家会这么快释放,也不得其解便向贾代善详询。贾代善便隐去了贾瑚落水和其母难产之事,只说贾瑚有奇遇,今日治好了太子的病症和太子为张府求情的事一并说了。
家丑不可外扬,贾代善并不打算将贾母婆媳的事告诉张府,但是张廷玉何许人也,自然猜出其中必有隐情,不过此时也不便深究。
两人各怀心思,张廷玉知道贾代善有隐瞒也不打算再问,只是转过头关心贾瑚,“瑚哥,几月不见似乎沉稳了许多,刚才世叔说瑚儿有奇遇,是何奇遇?”
贾代善面露尴尬之色,幸好青岩打断了这边的问话,“老爷,舅老爷,张府到了!”
张府门外已经站满了一群女眷,正在昂首等待着他们归来。贾代善掀起帘子,果然在众人之前有个大傻子样的贾赦正在往这边凑,“爹,媳妇爷爷和几位叔父可好?”
众人下了车,女眷们围着自家夫君和孩子各自欢喜垂泪,“先进府再说吧,亲家还病着,几位贤侄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还是先休息休息吧!”贾代善看着门外风雪未消,就这么对众人说。
迈过了火盆,再用柚子叶拍打身上,所有人都进了府内,张英被抬回卧房,贾代善请的张太医正在大厅候着。见病人们回来了,就先替老太爷张英诊了脉,发现老爷子这天气这大牢三天竟然并不大碍,只是体虚了一些。
张太医为各各诊了脉、开了调理的药房,才起身像众人告辞,说是并无大碍。等张太医走了,贾代善稍坐不久便也打算带着贾赦贾瑚告辞。
“贤侄既无大碍,那老夫便先回去了,若是有事唤个小厮到贾家门房说一声就行。”贾代善起身告辞。
张廷玉没打算挽留,家中事多,众人又疲惫不已,“世叔好走,近日家中事多赖世叔照顾了,改日定将顶门拜访,今日就不留世叔了。”
又转头和贾赦说话,“赦儿,檀娘大约还有一月就要生产了,你好好陪陪她!家中没事了,让他不用担心,过几日我和她婶婶会去看她的。”
贾赦这会忘了贾代善之前的嘱托,竟然高兴的接话,“叔父不用担心,娘子昨日就已经为我生了个小子,听到娘子难产可吓坏我了!”
嘴一秃噜就露馅,贾代善有些头疼,这个大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红楼里的废太子和张家基本参考的是清朝废太子和张英张廷玉一门。
不过历史上废太子在四十七年九月,张英也死在这年九月,这里挪到了十一月。
张廷玉的大哥确实已经死了六年,这一年张廷玉36岁。
他大哥应该比他大很多,因为在康熙十八年他的大哥就成了进士,那时张廷玉才五岁。
所以贾瑚的娘设定是张廷玉大哥张廷瓒的长女年龄应该可以。
这里有个小疑问,张廷玉在康熙四十七年都36岁时候长子张若雩才出生,过了两年没了。后来五十三年的时候才有了次子张若霭,此后他一共八子。
康熙四十七年是张廷玉的人生转折点,娘死了、爹死了、儿子出生了。
其他的我没找到了,就这样好了。
☆、红楼6
话说那天贾赦被修理的多惨就不讲了,身心受虐的贾赦应该庆幸那天张府的事多,他老婆的叔叔和兄弟没什么心情出来收拾,又加上贾代善才帮过府上也不好意思当着面收拾人儿子。
过了大概半个月,贾代善先后请了王家史家张家上门商谈,最后在年前腊月初二的时候请东府大堂哥贾代化开了祠堂,主持荣国府分家一事。
贾代化和贾代善在分家前天喝了个伶仃大醉,树大分叉,子大分家,若是已经面和心不和甚至于背地里恨不得弄死对方,不分家还能怎么样呢?
第二日便早早请了宗亲打开祠堂,族老们为祖宗们上了香,便问起贾代善这分家事宜。
贾代善看着还在跪求不分家的蠢萌大儿子和古板二儿子,还有祠堂外跪着的贾史氏和贾二婶,张氏还在月子里是故没来。
贾代善脸色晦暗,带这些苦笑,“树大分叉,子大分家。我平生有二子四女,大儿子贾赦乃原配贾史氏所出,二儿子和四女乃续弦小史氏所出,其余三女皆妾室所出。”
贾代善话还没说完,跪在身前的贾赦、贾政和屋外贾母都瞪大了眼睛。贾赦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原来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贾政亦是觉得这个混不吝的大哥真的不是自己的一母同胞。
而外面的贾史氏那真的是因为惊吓和记恨了,续弦这个身份是她一直想隐瞒的,二十多年了,她一直都做到了!但是现在却被贾代善在族亲和亲家面前叫破,她只觉得颜面受损,恨不得贾代善和贾赦去死。
贾代善不理会旁人的心思和议论,继续说道:“现在我二子都已成婚,孙儿也出世了,所以我打算就此为他们主持分家。”
“荣国府内的财产除了宅邸、家传给嫡长子的和御赐之物外,其余财产一分十份。其中一份归续弦所出嫡女作为嫁妆留存,一份再分三份作为三个庶女嫁妆留存。”
贾代善想想又道:“二儿子乃续弦所出本应于长子三七分成,但念在其母由其供养,长子贾赦多出一份给他,剩余八分两人平分。”
族老们有些议论纷纷,这样分对原配嫡子并不公平,所以都在等待着贾赦的反应。
贾赦还未从自己不是贾母的亲儿子的震惊中醒来,怪不得自己怎么讨好她都不得疼爱,怪不得她总是仇视自己!怪不得这次又要害他妻儿!原来自己不是她的儿子!
在她眼里,自己这个原配嫡子可不就是她亲生孩子的绊脚石,无论做的怎样好也不如自己的儿子好。贾赦眼睛红红的看着祠堂外贾母的身影,贾母瞪着他仿佛他敢反对就活吃了他,她也知道分家不可逆转,那也要为政儿争取最大的利益!
贾赦苦笑了一声,罢了,应了对方吧!从今天起他不会在当她是母亲,曾经被愚孝掩盖的不协调一一浮现,这是最后一次顺从对方了。贾赦转头看着贾代善,磕了三个响头,“儿子贾赦无异议!全请父亲做主!”
贾政也同样磕头称是。
贾代善欣慰的笑了,他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又面向族老们,“分家后,二房就此搬离荣国府!”
又见贾母着急,“至于夫人可暂住荣国府,待诸女出嫁再与二儿子贾政同住!”
等分家事宜登记在册,庶女和嫡女嫁妆各自封存,这场分家就结束了,更是在张氏出月子之前二房就匆匆搬离了荣国府。在贾史氏和贾敏的不舍中搬到了素有东富西贵,北贫南贱的“西贵”的一处五进大宅 。
熙安四十七年腊月十七,贾政一家刚搬离荣国府的第二天早朝。
金銮殿上,百官拜见皇帝。这是一个大朝会,是故官员众多,贾代善瞥见对面那列前面自家亲家张英张太傅竟也上朝了。这老头子身体刚好就想干啥!
百官议事,奏请,等到朝会快结束的时候贾代善已经昏昏欲睡了。突然上方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贾爱卿,听闻你给家中诸子分了家,可是真的?”
贾代善听了这个声音猛地激灵的精神起来了,“正是,家中儿子俱已成年,就给他们分了家,省的百年后争执不休。”
“那朕怎么听说是因为你夫人的缘故?你家里财物似乎是两子均分,大儿子吃了些亏呀!”皇帝似乎专门在这儿等着他的,又问道。
贾代善只觉得冷汗直流,“臣妻愚昧,自是偏爱自己所出,吃亏是福,是故为怕大儿百年后吃亏,才出此下策。”
皇帝在上首却是哈哈大笑,好个吃亏是福!“这样吧,我就为你家大儿子做主,不让他那么吃亏好了。”皇帝拿起一份奏折,“这是你前些日子呈上来的让爵单子,既然贾赦在财物上吃些亏,那就在爵位上补回来吧!”
“苏安!一会朝会结束,就去荣国府传旨,荣公嫡长子贾赦原应降等袭爵,但念其祖上功勋,为人赤忱,特令其不降等,承袭其父荣国公之位。”
贾代善连忙叩首谢君隆恩,众官员和家中有爵位的公候也有些诧异皇上的决定,这样袭爵似乎有些儿戏。
不过下一刻他们就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皇帝突然撩出了一番话。
“荣公说的好,树大分枝,子大分家,为了防止子孙在自己百年后争执不休,伤及彼此,这该分还是要分。”皇帝突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朕有二十余子,此时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