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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是还得上课吗？ ”祭东成冷冷的和纶凤翼对望了一眼，莫晓枫也点头道：“纶，你也早点休息。”
“不行，明天的课你得请假。”
“为什么？”莫晓枫和祭东成异口同声。
“一你需要休息，二你和缘兰有事情要谈，三你需要回组织做一次全面体检。”
“前两点我知道，但是体检——”
“不能拒绝，刚刚审核通过，这样可以趁早对你的身体结构性定论，以便以后的训练更有针对性。”
“那上次怎么不进行？”莫晓枫问道。
“上次……上次你没训练啊，而且是基础的训练，而再下一阶级进行之前，必须进行体检。”纶凤翼抬起头，又接着说了句“不能拒绝。”
“能改天吗？”
“不行，组织也很忙的。”
莫晓枫转头看了一眼祭东成，祭东成明白为什么纶凤翼要让莫晓枫体检，虽然不想和他分开，但是这身体的事情不能耽搁，便点了点头。
莫晓枫转过来，冲着纶凤翼说道：“我若是就不去呢？ ”
“那要不圣光使者亲自来接你，要不我把你强制带回组织。”纶凤翼严肃的口吻令莫晓枫全身不由得僵硬起来，他深深地低下了头，接着小声地说了句“行，我去。“
纶凤翼松了一口气，祭东成嘴角也露出了一丝欢愉。
“那好，你快点回去休息，睡到自然醒，然后来找缘兰，晚上我带你回组织。”
“嗯……”
莫晓枫和祭东成离去之后，爱丽丝和缘兰才开始大口的喘气，鬼王的气势和收灵师的加在一起，真是令她们心惊胆战。
纶凤翼摇着扇子坐在了沙发上，“你们也别活跃了，虽不用休息，但不能太打扰我睡觉，晚安，女孩们！”说着歪头一倒躺在了沙发上，爱丽丝惊吓得跳起，和缘兰面面相觑，随即笑了起来，纶凤翼也挺不容易的。
第二天的下午，莫晓枫拖着疲倦的身子坐在了沙发上，纶凤翼想要抱怨他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莫晓枫却笑着摆了摆手，多睡也是给梦魇的，睡不好。
“哎祭东成呢？他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啊？”
“他被松韵婷给叫走了。”莫晓枫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知是疲倦的没有精力管，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哎！你倒是挺大度啊！”
“怎么了？”莫晓枫端起茶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这种爽快里多少有点忧郁的味道。
“没事，他不来正好，缘兰也可以放轻松些。”
“好，那我希望缘兰她能将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倾之。”莫晓枫说道，“哎？她人呢？”
“她怕吓着你。”
“额……”莫晓枫尴尬得搔了搔鼻子，“还介意啊……你出来吧，我已经不害怕了，再说在地下室我们也见过一回。”
稀碎的声音从沙发一角蹿出，一股蓝色的魂灵出现在了沙发上，莫晓枫还是感觉心头有丝丝的凉意，毕竟想起自己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和一个女鬼生活在一起，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硌应。好在她还挺漂亮，一双灵动的眼睛温柔又善良。
周围的窗户早已经拉上了厚重的窗帘，但还是有调皮的光线溜了进来，好在没有照射在她身上，而是掠过茶几擦过了沙发肩。
缘兰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她看见莫晓枫正冲着他微笑，笑容虽然看起来有些丝丝的畏惧，但却并不像是装出来的，她轻轻地叫了他一声“晓枫。”
听着她这番柔声软语，莫晓枫只有点头。
“你和我爷爷是怎么认识的？”莫晓枫朗声向她问道，“一五一十的交代，原先欺骗我的不可再说。”
“哦。”缘兰拘谨得瞥了莫晓枫一眼，“我陪伴在你爷爷身边十几年了。”
“十几年？”莫晓枫震惊。
“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见到了你，那时我一直待在镜子里，我看到你天真善良可爱的模样很是喜欢，你总是很依赖你的爷爷呆在这里很快乐，就是总是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没有人在你身边时，拿些鬼灵就开始来欺负他，我就会将它们赶走。”提起这些缘兰语调活泼了不少。
“原来是你在帮我。”
“也不全是，你的爷爷也很厉害呢，他在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鬼灵。”
“其实，你的爷爷知道我的存在。”
“那你是——”
“我不知道，我有意识的开始就是在镜子里待着的，但是你的爷爷从未驱赶我，有时候还会带我喜欢的满天星放在书桌上，还有一些小泥人。”
“他怎么知道你喜欢这些？”
“或许是因为我有时也会翻他的书籍看，明明他发现了我，却没有揭穿，干咳一声，我就会立马钻回镜子，他倒是记住了我喜欢看的东西……”
“爷爷就是这么温暖又……”莫晓枫的眼睛又卷起了诸多回忆。
“他临走时喃喃的说过，‘你一定要照顾莫晓枫”’我才确信他一直知道我的存在，而在爷爷去世的几年之间，你由于伤心和学业呆在城市里没有回来，我也是一直期盼着晓枫你能快些从城市回来，但是你太怕鬼，我一直不敢出来见你，没想到你还是收灵师，我都为你担心……”
“是，可再次回来，陌城已不是我所认识的陌城了。一切都因为爷爷的离开变得陌生乏味，若不是祭东成的出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些恐怖的东西和心灵上无限的孤独……”莫晓枫悲痛的靠在沙发上。
“你这不是外面还有我吗？”纶凤翼拍着莫晓枫的肩嬉笑道。
莫晓枫揉捏着额头，“爷爷临终前说过‘你看见了那些可别害怕，人都会死，死人曾经也是活人，和我们其实没什么差别……’还说什么以后会明白的话。莫名其妙，却很有深意，缘兰，你跟着爷爷那么久，有没有什么发现？比如家里来过什么客人？爷爷有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举动？”
一旁的纶凤翼慌忙补充道：“还有你说的时机！什么时机到了，怎么现在才把日记拿出来？”
“额……爷爷只是说让我在你回来陌城的第六周拿出来给你……”
“第六周？为什么？” 莫晓枫歪着头，金色的眼睛变得犀利起来。
“说第六周时机到。”
“还有呢？”
“还有……”
纶凤翼看着缘兰这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按耐不住了，“你是不是瞒着些什么啊？”
“没有没有！”缘兰连连摆手，倒是令他们感觉更可疑。
第八十六章漩涡（三）
第八十六章
莫晓枫，生于陌城，自幼和爷爷呆在一起，但从他开始有记忆的时候已经被父母带入了大城市。但是在那高楼林立的都市里，虽有见到那父亲母亲温柔甜美的笑脸，却很少有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他不是在寄宿学校的就是家里封闭的卧室里，总是孤独一人。每次和父母一起甜蜜温馨的吃饭变得尤其珍贵，他享受每一次那样难得的机会，却总是说不出口他看见的那些恐怖的画面，那些黑幽幽的东西是什么，直到慢慢得它们开始占据自己的生活——
莫晓枫甩了甩头，似乎只有通过这个办法，才能将那些不好的回忆驱赶。
“那莫晓枫爷爷写的这本日记里发生的事情你也不清楚喽？”纶凤翼拿过莫晓枫怀里的日记冲缘兰晃了晃，缘兰努了努嘴，“上面写的什么我不清楚，因为他出去时我从未跟过，在家时也就只见他一人，你们看的日记，不是他写给莫晓枫的寄语？”
“不是，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可是你好像完全不知。”莫晓枫叹息着摇了摇头，不过——莫晓枫突然想到了什么，“爷爷还有一本日记。”
“还有？”纶凤翼吃了一惊，我去！这老爷子给力啊！到底是做什么的。
“不过……都是些爷爷专研的东西，没有什么用……”莫晓枫突然想到，叹息着摇了摇头。
“哎！缘兰，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提供的了吗？”纶凤翼摇着扇子，将腿蹬到了茶几上。
“额……没有……”缘兰虽然知道纶凤翼也是为了帮助莫晓枫弄清他至亲的爷爷的事情，不过也太好奇了吧？怎么感觉纶凤翼比莫晓枫还在意？
祭东成走在小道边，风从阴冷静谧的湖面上吹过，撩起他波动的心绪，静静望着满眼山色。他记得泷在那远处等待，无论时间的变换和沧海的运动，都保持一颗不变的心。
“我听查察司说，近时会有异事发生，和阴律司弄来的那个美女有关。”
“美女？呵，他怎么知道。”
“他整理档案时睡着了，醒来时正好听见阴律司在和一个女人在说些什么，好像说什么，既然刚才阎王已经批准了，那这次执行任务也是个待罪立功的好机会，你去陌城走一趟，务必搅乱——声音太小了，查察司趴在桌子上探着身朝档案架的细缝里去瞅，也只是一抹红色的衣裙，看不到脸，在起身时，阴律司竟然走过来‘你醒了。’查察司问他是否和别人说话，阴律司说没有，还嘲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堪的梦，查察司见问不出什么，便和我说了。”
“呵？他们四大判官一向一心，怎么会告诉你。”
“虽是如此，但查察司迷糊善良，不想陌城出什么事，也是为了地府整体信誉。”
“放心，或许是阴律司看不惯我一个鬼王游手好闲的，向阎王请示一个人过来帮我忙。”
“真是帮忙？”
“呵，监督更无妨，随他便。”
“可是查察司听见的是‘搅乱’两个字”绯臧月回答道。
“哦？”
“对。”
“那你们加强警戒，只要是来路不明的女鬼，都给我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
“既然是搅乱者，那我不会让她有靠近莫晓枫的机会。”
“您是……担心她会伤害莫晓枫？”
“防患于未然，我也是才想起，莫晓枫最近对灵异事件特别敏感，不排除看到她不采取行动，阴律司又奉阎王之命抓莫晓枫，这很有可能是第二次行动。”虽然他的这番话说得冷淡无奇，但在绯臧月看来，却是那样的维护莫晓枫。或许这就说明她已经被嫉妒变得相当自私了。可……可除了遵循鬼王的意愿之外，这世上难道还存在其他方法让他多看自己一眼吗？ 一想到这问题，另一种忧郁便会袭上绯臧月心头，“那臧月这就去准备。”
“我想就算问一万次，缘兰该说的还是不会说的，不如今晚回组织时问问圣光使者，看看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