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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知府心里冷笑,就算是太子,不也过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想法就是这般天真无知。
“太子殿下,不是下官要草菅人命,历史上已经有过惨痛的教训了。那是整整四个县啊!就是因为没能早做决断,才导致几万人口灭绝。下官这也是为了更多百姓着想。”
知府的话传到外面,顿时一片哭声。如果事不关己,知府的这番决断,他们必然支持。可是那里还有他们的亲人,难道自己眼睁睁看着他们明明还有希望,却只能为这场瘟疫陪葬?
元晠向外面走了几步,义愤填膺地指着外面的百姓:“知府大人,你听听那些百姓的哭声!你不能因为一小部分人得了病,就连那大部分的本可以活下去的人,也将他们放弃掉。这样对他们不公平!每一个生命都是珍贵的,我乾元每一个子民都该得到公正的对待。”
外面的百姓听了这掷地有声的话,全都被感动得痛哭流涕,纷纷跪了下来:“求太子殿下为我等小民作主!”
元晠走到门口,让人将他们扶起来,神情坚毅地说道:“你们放心,我绝不允许任何人,随意牺牲无辜百姓的生命。”
江陵知府还要争辩,旁边的师爷突然拉了拉他:“老爷,如果能让他去上洛,最好不过。”
江陵知府脸色变得有些微妙。若是太子执意要去上洛,染病身亡,这可怪不到我头上。到时候,季太师想来会好好奖励自己。
“殿下,您的心意,下官明白。只是上洛已经封城,已经没有大夫敢去看病了。下官总不能为那些必然要死的人,逼着无辜的人去送命吧?”
元晠眼底闪过一道暗芒,不着痕迹地扫过一直躲在知府后面的那名师爷。
“不管怎样,本太子都要尽力一试。”
说完,走到门口,站在台阶上,朗声说道:“各位江陵的父老,本太子决定亲自前往上洛。瘟疫不除,本太子绝不出上洛县城。”
能亲眼见到当朝太子,看到太子如此关心自己这些升斗小民,越来越多的百姓聚集到府衙门前,伏地跪拜:“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等百姓们的呼声落下一点,元晠再次开口:“本太子虽愿镇守上洛,但上洛百姓更需要大夫的医治,我元晠在此恳请,江陵的大夫能助本太子一臂之力。有愿同往的,请站出一步。事成之后,本太子定有厚赏。”
早有元晠安排好的几名大夫,齐齐跨了出来:“草民愿唯太子马首是瞻!”
元晠笑着朝他们拱了拱手:“几位大夫高义,元晠先行替上洛百姓谢过。”
这时,一匹快马驰来,一名衙役从马上滚了下来:“大、大人,不好了,穰县也发现了瘟疫,蔓延速度极快,已有上百人病倒。”
江陵知府正要说话,被元晠目光冷冷一瞟,顿时心里一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元晠朝身后的官吏扫了一眼,一脸正色地开口:“可有哪位爱卿,愿去穰县坐镇?”
江陵的地方官们全都面面相觑。这根本就是去送死,谁愿去趟这浑水?想要巴结太子,脑子进水吧?太子只要往上洛一坐,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知道呢!
“下官愿往!”一名年轻小官站了出来。
江陵知府眯着眼睛,阴森森地看了他一眼,认出他是手下一名判司。便忍不住心里冷笑,年轻人就是容易头脑发热,看不清形势,只凭一腔热血。既然他这么恳切,成全他好了。
元晠走过去,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这次事了,我必向父皇为你请功!”
随后,元晠留下一名心腹坐镇江陵城,收集了几车药材,便带着几名大夫往上洛而去。
很快,太子不顾自身安危,亲自前往上洛,愿与民同甘共苦的消息,便向四方散播开来。
贺兰承光早就收集好的药材,便趁机纷纷打着响应太子号召的旗号,一车车往上洛送了过去。
因被封县,已经心生绝望的上洛百姓,看到言笑晏晏的少年太子,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顿时全县跪倒,山呼“太子千岁”!
因早就得了药方,配起药来自然迅速。只是为了不让有心人看出问题,前两天的药,份量减了不少,顶多就是维持着生命,不让病情恶化。
直到三天后,真正的药方才被研究出来。有了药方,瘟疫很快被控制住。
元晠每天都会亲往各医治点查看。太子正直、宽和、魄力非凡、心怀百姓的形象,深入人心。所过之处,人人景仰!
七天后,上洛的疫情解除,穰县也随之安然下来。
反倒是江陵城,因人口远超下面的县城,不知何时蔓延过去的疫情,令江陵城很是乱了一阵。直到太子殿下命人将药方送回江陵,并令手下免费发送药材,江陵的****才渐渐平息。
经此一役,太子的声望一时迅速高涨,风头一时无两。
第61章 嫉妒,处置
萧含玉受伤的事,因为明武帝的大发雷霆,而弄得天下皆知。
来凤仪宫探望的后宫妃嫔,一时间络绎不绝。按照后宫暗地里的规则,吃食是不能送的。就算都知道福宁县主酷爱美食,就算不少妃嫔都有那么一道拿手的绝活。
于是,萧含玉再次赚了个盆满钵满。各色玉石珠宝,又填满了一个箱子。这些收获,总算让萧含玉黑成炭的脸,好歹有了那么一两分血色。
八宝和糖霜捧着箱子,坐在床边的小兀子上。萧含玉眼睛瞄到哪一件,就赶紧将那一件送到她手上。
“唉,你们说,一个后宫这么多人,真是够烦的!皇姨父能将他的妃子们认全不?”
萧含玉一边把玩着手上的玉珠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糖霜为人谨慎,一向奉行多听少说。听了萧含玉的话,第一反应是在房间里四处张望。见没有外人,这才松了口气。
“县主,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而活泼的八宝却没想这么多,反而顺着萧含玉的话说了下去:“可是要是人少了,县主就得不到这么多宝贝了。”
萧含玉一愣,难得地在伤后,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脸。有些艰难地拍了拍八宝,用十分欣赏的口吻说道:“嗯,说得好!还是八宝最聪明!”
得了主子的赞赏,八宝更起劲了:“皇后娘娘可是说您重伤,不能会客。现在,您既不用烦恼应付那些娘娘,又白得这么多宝贝,再划算不过的事了。要是多来几回,您的私库怕不是要堆到屋顶了。”
萧含玉内心再次感叹自己挑对了人,这丫头太合自己心意了。
旁边糖霜看着这对没正形的主仆俩,左眼皮直跳。
俗话说,左跳灾,右跳财。跟着这样一个主子,自己能平安长大,以后顺利出宫不?
四喜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糖蒸酥酪,走到萧含玉床前。
“县主,这次是我自己做的。按您说的口味做了些改变,您尝尝看,是不是这样?”
萧含玉侧着头,两只眼睛亮得象两个小太阳,四喜觉得自己手上的碗该被熔化掉了。
细心的糖霜就着四喜的手,试过了温度,这才喂给萧含玉吃。
萧含玉吃得无比认真,反复在口里品味着不同。
“嗯嗯,不错,有点象了。再甜一点就更好了。”
什锦站在门外,目光复杂地看着屋子里,其乐融融的主仆四人,唯独自己被排挤在外面。
脸上便有些黯然。都是一同被挑中的宫女,自己也已经尽心想要讨好主子了,为何就是得不到主子的认可?
看着一脸憨象的四喜,性格木讷的糖霜,阿谀奉承的八宝,什锦自认比她们都要好许多。而现在,明明不如自己的人,反而得了主子的宠。有才有貎的自己,却被扔到角落,受尽冷落。
嫉妒的心扭曲了她清秀的脸庞,本该清澈的眼睛里渐渐黑得如一潭沼泽,陷进去,便拔不出来。
萧含玉突觉背上一寒,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窥视着她。她朝门口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觉得大概是自己多想了,萧含玉也没放在心上。凤仪宫再安全不过,没人敢在这里对自己不利。
门外,什锦捂着飞速跳动的胸口,悄悄跑回自己的房间,一头扎到被子上,恨恨地捶打了几下。
“不能认命!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出人头地。让那些害过我的,看不起我的人,统统都匍匐在我面前颤抖。”
等什锦收拾好心情,又变回了那个清秀佳人。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她捧着刚做好的一套里衣,施施然进了萧含玉的寝殿。
看到五皇子和六皇子正围着萧含玉,使劲逗她笑,什锦的笑容滞了一滞,又很快平静了下来。清秀的脸庞,精致的五官,带着恬淡宁和的笑容。也是一个如画的女子。
“奴婢参见五皇子,参见六皇子!”
萧含玉扭头看了一眼,目光闪动了一下,总觉得什锦身上好像有什么不对:“什锦?进来可是有事?”
什锦浅笑着将手上的衣服奉到萧含玉面前:“我看县主受了伤,恐之前的衣服会硌到伤处,特地做了件蚕丝的,又轻又滑,县主穿着也会舒服点。”
不等萧含玉说话,元晱先跳了出来。他直接取过那件衣服,摸了摸,连声称赞道:“做得可真精致,你这丫头到是个心灵手巧的。玉儿倒是挺会挑人。”
说着,又捧到萧含玉面前,让她也摸摸:“玉儿,你摸摸看,连一根粗线都没有。什么时候,让你的丫头也替我做一身吧!”
什锦羞赧地蹲了蹲身,口中却谦虚道:“当不得六皇子的夸赞!这都是奴婢分内的事。若是六皇子不嫌弃,告诉奴婢您喜欢什么样的,明儿,奴婢做好了,给您送去。”
萧含玉却不喜地皱起了眉头。
这个什锦到底安的什么心?虽说现在年纪小,没什么避讳,但当着别人的面,将自己的里衣拿出来,总是不应该的。
这么一想,就更加认定什锦居心叵测。
她轻轻地扯过衣服,往床里边一扔,瞪了元晱一眼:“不过是件蚕丝的,难不成你没穿过?做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