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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也不愿意再娶。
古人多么重视子嗣,特别是儿子,那是一家香火的传承。父亲却愿意为了母亲放弃拥有一个带有自己血脉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大修,么么
☆、初遇
第二日,天气晴朗,不似昨日阴雨连绵。初春的清晨,虽未下雨,却仍是寒意难耐。
官道上,一队车马不紧不慢地赶着路。
云雪衣在马车中伸手撩起帘子看了看外面,走了将近一个半时辰了,也快到山底了。
“郡主,天气尚凉,若要观景,到了灵觉寺再看也不迟,身子要紧。”素桃关切地看着云雪衣道。
春日里的风景虽好,天气却是寒凉。在云雪衣身边侍奉多年的素桃清楚的知道自家郡主经受不得这样的寒风。
“无碍,好久没有看过这里的景色了。”云雪衣转头看着素桃道,“山下初春雨后的景色果然当得起风景如画四字。”
阳春三月,路边的桃花都开了,繁如群星的桃花在春风中摇曳,偶有开得过于繁盛的桃花,经受不住摇晃,便纷纷扬扬飘落而下,就像落下了百里胭脂云。
这样艳丽的桃花,忽然便让云雪衣想起来诗经里的“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素桃转身拿起云雪衣身侧的素色披风,劝道:“那郡主也要把披风披上。”
“好,依素桃的。”
云雪衣放下帘子,侧身让素桃把披风披在身上,带子还没系上,就突然感觉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云一,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了下来?”云雪衣疑惑地问道。
“回郡主,官道前方拐角处有个人躺在路面。”云一恭敬地答道,“观其身型,应是垂髫之年。”
“垂髫之年?”云雪衣虽不算有善心,但是一个孩子躺在路上,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同情,于是在随行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云一随我去看看,素桃不必下来了,就在马车里吧。其他人也不必跟来了。”
本想跟着云雪衣脚步的素桃止住了脚步。
吩咐完后,云雪衣就先行往前向那个孩子走去。
走近的云雪衣才发现躺在路上的约莫是个八九岁的男童。
男童着一袭华贵暗纹白衣,让人惊叹的是男孩的面容,虽年纪尚小,却精致如画,如切如磋,说是美玉雕刻而成也不为过,如今还没长开就美得如此倾国倾城,长开了不知该如何倾倒众生,偏偏男童的气质却不带一丝妖邪,如松如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男童脸色太过苍白,显出一丝病态的娇弱。微微起伏的胸口说明男童还活着。可是看了许久的云雪衣并没有在男童身上找到一丝一毫的伤口,衣袍都是干干净净的。
“郡主。”云一走到云雪衣身后一步,低头对云雪衣道。
“云一,把这男童带到马车上吧。”看了许久也没看出男童伤口的云雪衣转身返回。
就算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云雪衣还做不到对一个没有伤害过自己的人如此漠视他的生命。
“属下遵命。”云一扛起男童跟在云雪衣身后。
……
“郡主,这孩子?”看见云雪衣上马车后,云一又放了一个孩子进来的素桃惊讶的问道。
“我看这孩子面色太过苍白,又没有伤口,可能是中毒了,这样一直在路中央也不是办法,就想先带着他上山。正好空尘大师会医,可以帮忙看看。”云雪衣解释。
云雪衣伸手将男童脸上的散发拨开,不经意触摸到了男童的皮肤,寒凉刺骨,凉意让云雪衣反射性地缩了一下手。
云雪衣很奇怪一个活人的温度怎么可以这么低,而且身上还没有起霜,可是男童略微起伏的胸口又表明男童的确活着。
以为自己感觉出错了的云雪衣再一次伸手摸了摸男童的脸庞,的确寒凉刺骨,没有错。
云雪衣伸手探了探男童的脉,虽然微弱,却看不出什么异样,又不似中毒的样子。
云雪衣对医术感兴趣,曾学过皮毛。
“郡主,您在做什么?”看见云雪衣奇怪行为的素桃惊讶地问,看清了孩子的面容的素桃愣住了许久,随即感叹道,“这孩子好漂亮,奴婢还没看过这么漂亮的人,估计长大了以后,就是百里家主也难以及得上。”
听到素桃提起百里初,云雪衣愣了愣,随后答道:“这孩子身体寒凉,我在试我有没有感觉错,顺手探脸探男童的脉。”
说话间,云雪衣丝毫没有停顿手中的动作,将素桃本要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男童身上,再将本躺在马车一侧的男童半抱进怀中,想给男童一丝温暖。
“郡主,您身子本就不算好,还是奴婢来吧。”素桃伸手欲要从云雪衣手中接过昏迷中的男童,“而且春日本就寒凉,若再因这孩童冻坏身子就不好了。”
云雪衣的身子不好是先天性的,只能温养着。
云雪衣看了看因为刚刚的移动而眉头略微有些皱起的男童,避开了素桃的手,摇头拒绝道:“无碍,我抱着吧。总把孩子移来移去也不好。”
马车又行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到了灵觉寺。
一直抱着男童到云雪衣几乎浑身发寒。
素桃先下了马车。
云雪衣放下怀中的男童,为了不让搀扶的素桃发觉她的寒凉,将手往宽大的袖子里缩了缩,然后在素桃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只见前方不远处是寺院的正门,门口两旁有两座巨大的石狮子。石狮子后侧几米的位置有两株几百年的菩提树,挺拔苍翠,浓郁如茵。
灵觉寺亭台楼阁环绕,庄重肃穆,是天盛的皇家寺庙,几乎是这个世界最雄伟最壮观的寺庙。
位于灵山半山腰的灵觉寺,云雾混合着香客燃烧升起的缭缭香烟,即使在半上午,灵觉寺也是云雾缭绕,如一幅飘在浮云上的剪影一般,分外沉寂肃穆。
远远地传来诵经声,让人的心不觉沉寂肃穆却又祥和宁静。
“阿弥陀佛,郡主一路舟车劳顿,空尘大师正在禅房等候着您,还请郡主随贫僧来。”灵觉寺门旁的一个灰衣和尚,约莫十多岁,看着云雪衣下了马车,便迎了上来,双手合十,对着云雪衣行了一礼。
“那就劳烦小师父了。”云雪衣回了一礼,然后道,“云一带着男童随我一起,素桃你留下先安顿一下人马。”
云雪衣说完就跟着灰衣和尚走了。
云一抱着男童紧紧跟在云雪衣身后。
跟着灰衣和尚几个拐弯以后,到了一间禅房面前。
“阿弥陀佛,郡主,空尘大师就在这间房内,贫僧就先退下了。”灰衣和尚退了几步,到云雪衣身侧,对着云雪衣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多谢小师父。”云雪衣回了一礼,然后对着云一说,“云一,你先抱着孩子在外面等着。”
“属下遵命。”云一抱着男童恭敬地站在门边。
云雪衣伸手推门走了进去,然后又合上了门。
空尘大师一袭灰衣一尘不染,闭眼在蒲团上打坐,气质如竹,端坐如松,静如止水,听见推门声,缓缓睁开了眼睛。长年远离世俗的空尘大师,眉目间一片祥和,眼中带着对苍生的悲悯,仿佛真佛临世,比起四年前,更加不染尘埃,仿佛即将羽化登仙。
“郡主来了?”空尘淡淡地道。
空尘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温和,浅浅的凉意,如寥寥佛香缠绕心间,令人感到宁静祥和。
“知大师云游归来,衾白特来拜访。”云雪衣缓缓走到空尘对面,看着几上到茶具,了然一笑。
空尘大师喜饮茶,尤其喜欢大红袍。用梅花枝桠的雪水煮的大红袍,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带着独属于大红袍的清香又留有梅花的清冽。
云雪衣半挽袖子,净手擦干以后开始洗杯煮茶。
云雪衣一边煮茶,一边开口:“刚刚在山下看见一男童,衾白看不似受伤,观其脉搏除了稍显微弱,并无异样,但身体颇为寒凉,衾白猜是中毒了。但衾白医术浅薄,看不出这孩子中了什么毒,还望大师帮忙救治。”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空尘双手合十,打了一个佛语,“郡主把人带进来吧,老衲尽力而为。”
“多谢大师。”云雪衣搁下手中的茶具,也双手合十,回了空尘一个佛语,然后对着门外道,“云一,将人带进来吧。”
“是,郡主。”
云一打开门,带着男童走进了禅房,重新关上了门。
“将人放在塌上吧。”空尘道。
云一依言将男童放在了塌上,然后后退几步,站至云雪衣身旁。
空尘几步走至塌前,看清楚男童的面容,先是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眸幽深了些,然后不再迟疑伸手探上了男童的脉。
片刻后收回了手,又几步走回去继续打坐。
云雪衣把滚开的梅花雪水提高冲入盖碗紫砂茶壶中,片刻后,云雪衣将茶水倒入茶海,注入茶杯。
云雪衣将斟好的茶搁在空尘面前,问道:“如何?这孩子可是中毒了?”
“然也,非也。”空尘笑着摇摇头,“是胎中带来的毒,也是百年前第一奇毒,名曰:绝情断魂。”
云雪衣猛然抬头,绝情断魂?记忆中,她曾在一本书上看过这种毒。
书上记载,这是百年前的神医——洛恒所制。洛恒是一代神医,悬壶济世,一生救人无数,得天下众生尊敬,推崇。他一生唯一研制的一种□□就是绝情断魂。绝情断魂无药可解。
是洛恒在知道自己妻子要和他人私奔时,让他的妻子服下的药。药对男子没有太大伤害,只会忘记所爱之人。
但若是女子服下这药,除了忘记所爱之人以外,诞下的孩子会深受其毒性,长年体寒如冰,每月十五更会经受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年至二十便身亡。
洛恒放不下妻子,却又不愿这样原谅妻子的背叛,于是研制了绝情断魂。除了失去爱情之外,还有什么比让一个女人失去自己的孩子更痛苦呢?
可是,洛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