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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权利关押我，也不能审讯我！我要告你们！”
武震关额头青筋暴露，咳嗽了一声，“请配合我们调查……”
“呸！滚，都给我滚！我要见律师，我要见领事馆的人！”山口原叫嚣。
郑晖纳闷，武震关说着毫无营养的套话官话，这什么意思？
“对不起，你涉及的案件性质特殊，我们有权利……”
不等武震关说完，山口原一口唾沫吐出来，正中武震关的皮靴。
武震关暴起，一个纵步跳过去，然后飞起一脚把山口原连人带椅子踢翻！
“麻痹的！我早就说跟这种货色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到了我们的地盘，还牛气个屁！揍他会有麻烦？老子什么时候怕过麻烦！更何况揍的是日本人！”
武震关长呼了一口气，这一脚踢出去后神清气爽，还是觉得不解气，上前狠狠在山口原身上踹了几脚。
郑晖看的傻眼，对武震关的印象，外界普遍认为他作风硬朗，雷厉风行。面前这个粗鲁的对人骂骂咧咧的武震关，难道是本性毕露？
中年记录员连头都没抬，“别奇怪，武处长人就是这样。跟他相处多的人都已经习惯。对了……武处长，刚才这段，记还是不记？”
记录员自来熟，前半句话是对郑晖说的，后半截话的那个问题，问的让武震关尴尬。
这情节说的重了是殴打嫌犯，刑讯逼供，屈打成招。往轻了说也是反应过激，执法不当。
武震关瞪眼，那记录员缩了缩脖子，当做没看见。
打过人后，武震关把山口原连人带椅子重新扶起。
“郑晖，你敢指使人对我动手，你死定了！”
郑晖哑然失笑，“你还是先担心自己怎么过了这关再说吧。”
第252章 徒弟
山口原派出忍者刺杀郑晖，忍者身份敏感，郑晖身份敏感。这事儿可就大了。
柯副部长一般时候是不在明面上的国安总部大楼办公的，从昨晚抓了山口原到现在，一直在这里坐镇。
今天这总部大楼其实并不平静，从凌晨开始不断的电话打进来，甚至中枢核心领导层的都打来电话给国安施压。上午和下午，更有大佬来到总部大楼施压，要求放人。
也只有柯副部长这一级别，背后又有武老的意志，这才能顶住压力。
郑晖到这里的前一个小时，日本领事馆派人前来交涉，措辞强硬，随行的某位华国大佬也是态度恶劣，武老发怒，亲口下达不得放人，除国安外任何人或者组织不得干涉的命令。
“我抗议！他不能坐在那个位置！他没有权利审我！”
山口原退而求其次，叫道。
郑晖老神在在，不看他一眼。
武震关道：“他是国安工作人员，论级别跟我同级，你有意见？等审讯完了再说！”
事实证明，对蛮不讲理的人不讲理是最能让其屈服的手段。武震关踹了山口原几脚，这家伙对他立马畏惧。
就连杀了两个忍者的郑晖，山口原都不长记性的敢在他面前放肆，欺软怕硬的劣根性可见一斑。
郑晖不是软，而是提不起对这个山口原报复的兴趣。
审讯并不麻烦，只是问了一堆早就罗列好的问题，山口原回答完了这些问题，对其中几个关键之处咬死不松口。
其一，那俩忍者是他的保镖不错，但刺杀郑晖的行动不是他的授意，完全是他们私自行动。山口原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其二，俩忍者的“忍者”身份，山口原装作不知。
当然，还有抗议非法拘留，要求见律师这样的要求，山口原也提出来了。
……
“郑晖，这个山口原，你怎么看？”
武震关皱眉问道。
审讯结束，山口原被带回了临时拘留室。被警卫压出去的时候，山口原满脸不甘心，看向郑晖的眼神充满怨毒。
“不过是一个被宠坏了的二世祖而已，顶多算有些小聪明罢了。”
郑晖不屑一顾。
“哦？如果换做是你处在他那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
武震关问道。
“一个字不说，打死一个字都不说！”
武震关笑了，眼中流露赞赏之色。
“如果我猜的不错，最迟到明天，你们就要放人？”
郑晖又道。
武震关惊诧不已，“不得不说你很优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没你懂得多，也没你想得多——你说的很对，不是明天，而是今晚。”
“费这么大劲把人抓来，就这么算了？”
郑晖疑惑道。
“当然不是！这小子或许没事，顶多是个驱逐出境的处罚，但日本的‘忍者’违反规矩，这事可就大了！”
“如果是这样，今天的审讯还有什么意义？”
关了山口原一天一夜，结果还是迫于压力在被审讯之后要被释放，怎么看这个审讯都是多此一举。
“你漏算了一点，山口原到华国的目的！审讯他是国安的态度，这个态度能让很多方面投鼠忌器，因此而不敢轻举妄动……这些事不能说太多，涉及到京城世家权势之争，日本人的劣根性是欺软怕硬，华国有少部分人崇洋媚外喜欢当汉奸！”
武震关目光凌厉，很是愤怒。
郑晖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一些，但又不能表现的太明白。因为有些话题，太过敏感……
……
晚上，武震关和郑晖一起从国安总部大楼出来，郑晖让曹冬把车先开回去。然后上了武震关的车。
武老请郑晖这个外孙吃晚饭，郑晖不得不去，而且也很想去。
认了舅舅，也认了外公。亲情的维系需要多些时间相处作为纽带，而且郑晖也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武承全。
还是那个小山村下的秘密基地，这顿饭一共五个人一起吃。
武老，武震关，郑晖，还有雪蝶跟木蝶。
让郑晖大跌眼镜的是，雪蝶和木蝶在这地下秘密基地混的貌似还不错，从最开始的活动范围限制在房间里，到现在的可以在本楼层自由走动，除了部分办公场所不得进出，两人和这里的工作人员没什么两样。
几样精致的小菜，不奢侈但很丰盛，郑晖来了之后先恭恭敬敬给外公打了个招呼，然后很自觉坐在雪蝶跟前，并把椅子往雪蝶那边挪了挪。
木蝶一脸杀气看着郑晖，郑晖无视。武震关则是目不斜视低头吃菜，在武承全面前，他这个做儿子的可没有郑晖这个当外孙的那样随意和轻松。
有浩瀚威严，一头银发的武承全坐在首位，整个人透着沧桑和古意，只是看一眼就不由自主心中生出敬畏之心。这位最强大的修炼者此刻目光看向的并不是郑晖，而是雪蝶！
“雪蝶，和木蝶换个位置坐！”
武承全道。
郑晖顿时大怒，“武老，雪蝶是我女朋友，你这管的也太宽了吧？！”
武震关一脸惊愕的看向郑晖，然后脸色剧变，向郑晖眨眼睛。
武老的脾气……如果有人敢用郑晖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后果很严重……
出乎武震关意料，武老兵没有雷霆大怒，“我有权利管她！”
郑晖冷笑，“你想以外公的名义去管外孙媳妇跟你外孙之间的事？这也太扯了吧？”
武震关的暗示对郑晖没作用，雪蝶却是红着脸急了，拉了拉郑晖的衣袖，然后歉然的看了看他，还真的起身跟木蝶换了座位。
郑晖把椅子挪回原位，和木蝶保持距离，脸色铁青，筷子放在桌上，瞪着武承全。
木蝶快意的笑了笑，扬眉吐气道：“雪蝶师妹现在是武老的徒弟，严格算起来，雪蝶现在可比你这个外孙大了一个辈分呢。”
郑晖只觉得天雷阵阵轰响自己脑门！
“什么？徒弟？！”
郑晖震惊了！
武承全不为所动，“吃菜！”
郑晖深吸一口气，看了看雪蝶，雪蝶和她对视，目光羞涩，带着思念。几日不见，雪蝶也是想她的。
郑晖心里万分不解，雪蝶怎么就突然成了武老的徒弟？
武承全连自己这个外孙都不教，收雪蝶做徒弟？
第253章 陪练
地下秘密基地分两个区，一个是办公区一个是生活区。
这里的工作性质极其保密，进出核查手续繁琐，所以大部分工作人员都需要在这里居住。武老这样的绝对高层更是长住在这里。
虽然是地下，除了没有阳光照射外，这里跟外面环境差不了多少，恒温恒湿，甚至还有绿色植物。
这里是生活区，武老在这有独立的一套住所。
这顿饭郑晖吃的没滋没味，一肚子的疑惑还要憋着。
饭后，武老把郑晖单独一个人叫到书房。
“雪蝶怎么就成了你徒弟？！这到底怎么回事？”
郑晖迫不及待追问道。
武承全在太师椅上坐下，指了指不远处茶几上的一个杯子，“泡杯茶，多放茶叶。”
郑晖照做，一杯滚滚烫茶放到武承全面前书桌上。
武承全拿起狼毫毛笔继续批阅文件，看都不看，拿起那杯烫茶一饮而尽。
郑晖暗自咋舌，在有准备的情况下运转灵力，郑晖或许也能做到这一点，但这种喝茶的方式，怎么看都感觉有些骇然……
那是刚才饮水机接的开水，没有一百摄氏度，也在八十度到九十度，这样的茶水一饮而尽，也只有武老这样内力深厚到不用刻意运转就能抗住这股热力，不使身体受到伤害。
“人年纪大了，这样喝茶可不怎么好。”郑晖关心的说了一句。
武老头都没抬，握着毛笔的手顿了一下，郑晖没法看到，武老的眼底深处有柔和之色闪过。
“坐。”
武老说话很干脆，简单有力。
郑晖在武老面前坐下。
“这有本书你看看，不能拿走，也不能带出去。”
武老看了一眼桌子左上角放着的一本古籍，说道。
郑晖心中一动，拿起，看封面是小篆，这书是从后向前看，从上到下从右到左的排序方式。
纸张微黄，很干燥很脆弱，有种历史的厚重感。
这是一本上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