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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在我临死之前,脑中如果转着‘噢,瑶光愿意嫁给我’的信念,
相信我,我会死得比较甘愿一点。”他偏首对她微笑,白亮亮的牙齿闪入眼睛。
瑶光面无表情的望着正前方,接下来呢?她该如何回应?点头与摇头似乎都
不对,“好啦!嫁给我嘛!嫁给我之后,如果我没能活着回来,你就是亿万富
婆了。”
他拿棒棒糖哄小孩似的诱哄她。
“你不要开口闭口就提一个‘死’字?”瑶光忽然动怒,娇嗓稍微放大了。
“抱歉。”他毫不挣扎的认错了,嘴角那抹愉悦的笑,莫名的让瑶光感到懊
恼,仿佛无意中被他骗到了什么似的。
骄车转入一条林间小道,再过三、四个街口,停在一栋巍峨的宅邸前。
郑氏豪宅位于郊区,占地的有两公顷,在寸土寸金的纽约,手笔之大可见一
斑。不过德睿也是世家子弟出身,从小锦衣玉食惯了,老家华宅比起郑买嗣的
派头只会多不会少;而瑶光从小跟在主子身旁,看过的世面也不在少数,两人
倒没有对这种深宅巨院起任何敬畏之心,如何闯进去倒是比较伤脑筋一些。
庭院深深,人影寂寂,整片产业陷入夤夜徕眠之中。“南”一行人理应比他
们率先抵达,场面不可能如此沉铮。若说南已成功的救走人,又不太可能。毕
竟他们顶多落后二十分钟而已,郑买嗣绝非那种二十分钟便可以解决的简单角
色。
德睿将车子停在几条街外,两人徒步走来,隔着深锁的铁栅门往内望。
“莫非我们走错了地方?”他提出质疑。
“不可能的。”瑶光蹙眉。“郑买嗣元神出窍之前,必定会把躯体安放在万
无一失的处所,没有任何地方比他的窝巢更安心……”
她话未说完,巨院内突然响起闷闷的轰隆响,接着,两人脚下的地面隐隐震
动,仿佛某颗炸弹在地底引爆似的。
两人互望一眼,不由分说,自动攀在铁门上,爬入内院。
德睿站在下方接住瑶光后,牵起她的手,在庭院林木之间躲躲闪闪,奇异地,
竟然没有任何警报器触动的呜叫,也不见巡夜的警卫或看门犬。
两人迂回的前进至大宅侧边,凭着其中一扇窗往内望,室内黑漆漆的一片,
而空气中除了适才的爆炸之外,还是安静无声。
“那里,”瑶光低声的说,指向上方,二楼有一扇窗户半开着。
德睿巡视四周的环境,没有梯子,再瞧瞧林木,距离窗口也远得很。
他挑了挑浓眉。“你建议我们如何攀上去?”
“跳上去!”
“‘跳’上去?”他重复,眼中大有“你疯了?”的质问之色。
瑶光兴起一阵翻白眼的冲动,但勉强捺下来。
“依着我上回教过你的运气方法,将丹田里的气行到脚底,轻轻一蹬,你就
上去了。”
德睿看起来不怎么相信她,不过还是乖乖照做了。
他先试跃一下——“I'lldamned!”他在半空中轻咒。方才牛刀小试,他居
然跳高于窗棂,头顶险些撞到三楼凸出的窗抬。
降地时有些狼狈,总算还是站稳了。
“练习够了,抱着我跳上去!”瑶光主动攀住他的脖子。
德睿露会一笑,白牙在夜色中分外显眼。“我爱死了你对我投怀送抱的模样。”
瑶光快失控了。现在是生死关头,他怎还能如此轻松自在?
“你们中国人不是讲究‘谈笑用兵’吗?”像是看出她的疑问似的,他接口
回答,然后脚尖一点,跃上二楼窗台。
这回怀中多了个她,他不敢乱来,一次就成功。
潜入房间内,德睿走在前头,她尾随于后,两人迅速踏上廊道间的地毡。
星月无声,万籁俱寂,整栋布置豪华的宅邸犹如一座死城,因而更显得诡异。?
见下方传来细微的声响。
他拉回瑶光的步伐,手指比了比楼下示意。两人互相点了个头,迅捷而无声
的找到楼梯,来到一楼大厅。
一楼采挑高设计,空荡荡的大厅容易产生回音,也因此,方才他才能听见细
弱的说话声。
此刻,话声又响起,感觉起来似乎还要再下去。地窖!两人同时领悟。
他们花了点时间找寻地窖入口,终于抵达目的地时,果然,门缝之下透出清
亮的灯光。
德睿示意她站到身后,先谨慎的推开一条小缝,确定没有引起任何骚乱,才
更拉开一些。
观察片刻,确定楼梯附近没有人员看守,他反手牵住她,小心翼翼的踩下阶
梯。
地下室里出奇的整齐干爽,布置成一间办公室的模样,而非他们预想中阴森
的酒窖。
办公室里高科技设备齐全,灯光大亮,却毫无人影。奇了,那么说话声是从
何处传来的?
“这里一定有暗门,四处找找看,说不定找得到玄机。”德睿率先走到一面
墙前,轻轻敲打墙面。
瑶光则伫在原地,四下环绕了一圈。依据惯例,他们那些帝王之家出身的人,
总喜欢把机关设在……
她心中一动,来到桃花心木办公桌前,仔细研究起来。果然,右下角的桌脚
有些古怪。其他三只桌脚都雕有精美华丽的纹饰,这只桌脚也不例外,只是其
中一个环节和上下图形并未对得相当准确。
她蹲下来轻轻试探,桌脚离地三公分的那一节竟然可以转动。
“在这里。”她高兴的轻喊。
德睿迅速来到她身旁,她握紧桌脚,顺时针的转了一圈——“当心!”德睿
火速将她扑倒在地。
只见办公桌所有的抽屈弹开,疾射出一把锐利的铁箭。若非他见机得快,他
们两已被钉成刺胃。
瑶光轻抚着胸口,玉容微微发白,但神色还算镇定。
“你没事吧?”他把她上上下下摸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没事。”瑶光安慰他。“我再过去试试。”
“还试?”德睿差点炸开来。
然而她的动作快了一步,在他来得及反应之前,她已经握住桌脚,这回则是
逆时针转了一圈。
果然,对面墙壁无声的翻开来,露出一扇可容单人出入的狭小暗门。
“他们当过皇帝、皇后的人都喜欢来这一套。”瑶光忍不住绽出调皮的笑意。
灵动的娇态美得让人无法抵抗,德睿低笑一声,在她唇上重重烙下火般的吻。
瑶光又羞又恼,用力的推开他,德睿又做出无辜老百姓的表情,搀着她的手
来到暗门前。
“我先。”瑶光抢在他开口之前坚持。
德睿露出反对的神情,她干脆先推门,踏入暗道中,造成既定事实,让他不
得不走在她身后。
暗道很狭窄,由德睿走来,一副宽肩几乎碰到两侧的墙面,而且出乎意料之
外的长。他们弯弯曲曲,顺着势子走向前,两侧的墙面越来越潮湿,头顶也越
来越阴暗,到了最后,甚至五、六公尺才有一盏微弱的灯泡,而两侧也变成没
有石灰遮盖的土墙。
由这种长度来看,他们应该已经离开宅邸,来到屋后小山附近的地底。
当走道终于来到尽头,两人同时松了口气。这种森暗狭隘的地方待久了,着
实会染上幽闭恐惧症。
尽头又是一道门,门上有一扇小小的探望窗。
“蒙诚乐!你对得住我?”一声凄厉愤恨的大吼从门后响起。
他们同时凑近了小窗口观看。
目前,情势正紧张。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山洞,地面比他们站立的走道又低了两公尺左右,形
成他们站在“半空中”的角度。
山壁上挂着数不清的火把,将整座山洞映照得明亮无比,火光掩映在凹凸的
山岩上,暗影变幻不定,替场面增添了奇诡的气氛。
场中央,两批人马分立。
南一行人位于面对他们的方向,后方有另一个甬道口,似乎他们方才是从那
个方向进来。
而今,他们被层层包围住,南站在最前线,身后一字排开十多位护卫,可可
半躺在他怀中。
窥探的两人见到可可,都精神一振。
她的神色仍然相当虚弱,嘴唇白紫得缺乏一丝丝血色,但神智总算是恢复过
来。瞧这光景,似乎南成功的救回了可可,却也和敌人正面杠上了。
他的对面,一位中等高度、中等体型的男人也站在人群之前,身后同样一字
排开。方才的厉声大喊,显然是这男人发出来的。
德睿点了点瑶光的肩膀,以眼光示意:就是他?
瑶光神色紧绷的颔首,低声回答:“他就是‘郑买嗣’。”
德睿露出明了的神色。“我们不急着现身,先瞧清楚情况再说。”
他充满自信、运筹帷幄的神情,很自然的让她心情安定下来,她嫣然一笑,
同意了他的提议。
场中央,南缓缓回话。
“阁下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没有搞同性恋的嗜好!”似笑非笑、似
嘲非嘲的语气,成功的激怒了郑买嗣。
郑买嗣又大吼大叫起来。由于他们以中文对谈,德睿听不懂内容。不过依据
传说来判断,八成是一方责怪另一方负心,而另一方责怪对方背叛,诸如此类,
不会有多少新意。
我说,这对“夫妻”都吵了一千年,还吵不烦吗?他心里暗叹。而那位郑兄
也着实想不开,屈指算算,南只和“他”做了三百年夫妻,两人便“离婚”了,
其后近一千年的时间,可可才是正妻,论起情深缘浅,一千年也长过三百年,
怎地“他”如此冥顽不灵?
看瑶光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显然他们吵得越来越激烈了。
那个郑买嗣实在不像话,即使投生男儿身,吵起架来仍然摆出茶壶姿态,尖
声锐气,看起来有说不出的怪异。南倒是气度镇定,只冷冷穿插几句,就气得
对方哇哇大叫。
陡然间——“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郑买嗣迸出一句尖喝。
一切发生在弹指间。
瑶光忽然芳容大变,叫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