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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点。”
好熟悉的声音,这不是?
我抬头,使劲眨了眨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人。
是周容承!
“皇上,你怎么在这里?”我看见了他,整个人好像醒了一半,也来了一点精神。
“怎么,见到我很奇怪?”他看着我,面上波澜不惊。
我没说话,是因为心里没底气,我撒了谎,没想到落到这个下场。
“我错怪你了,以为你是不想见朕所以骗朕,没想到你是真的生病了。”他看着我,眸子里好像闪烁着什么。
啊,弄假成真啊。
我呆了两秒,忽然才发觉自己还靠在他的怀里,瞬间有些不自然,我挪了挪身子,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他大概也感觉到了我的用意,放开了我,为了垫了垫身后的枕头,让我靠着。
“谢皇上。”我虚弱地说。
“好端端的怎么生病了呢?”他问。
我怎么知道呢?我天天保暖措施做得那么好,我哪里知道自己是怎么生病的呢。
只是我好多年没见自己病得这么严重了,大概是这里的药对我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吧?我需要抗生素啊,退烧药啊!
“我也不知。”我弱弱地回答。
“你好好休息吧,大夫已来为你看过,安福贵去给你煎药了,一会你喝了药就好了。”
“大夫?”我惊讶,他还给我找大夫了?
“是安福贵悄悄从外面找来的,你放心吧。” “谢皇上。”
话说完,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我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而他也是坐在床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皇上,要不你先回去吧,若是一会让人看见你在这里…”他在这里总是不好的,让南絮看见了,又不知道要几天不理我。
“回去?回哪去?”他突然笑了,他很少笑的,“这里是朕的住所,朕还要回哪里去?”
啊?他说什么啊?
我扫视了周围一圈,这才发现这里果真不是我和南絮那屋子,我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难道是我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整个身子在摇晃的时候?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我生病了呢?
那这里不就是…他的床?
我明显受了不小的惊吓,他看在眼里,却无视,只是说:“你再睡一会,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他说着,就朝书桌走去。
这个皇帝当得真辛苦,即便是住到了庙里,每日不仅要陪着皇太后诵经,还要批阅每日快马送来的奏折,显然比在宫里时更忙了。
我紧跟着就要下床,他忽得回头看我,说道:“别动!”
我愣是被他这么一叫就跟点了穴似的呆住。 “你好好躺着。”他说话语气虽很平静却是不容抗拒。
“皇上,我觉得现在好多了,我可以回去休息。”
“让你好好躺着你就好好躺着!”
我不要啊,难道要让我在这里过夜啊!我这样一想,觉得自己更清醒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啊。
“皇上,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这样病着也怕影响你,我…”
“你安心睡在这里,朕不会把你怎么样。”他好像很明白我心里的小九九啊。
我从他眼神里看到了坚决,我想我大概真的是没有办法离开了。我复又躺下,周容承坐在书桌前继续处理公事,书桌正对着床在房间的另一边尽头,他抬头就能看见我,我也能清楚的看见他。
这样的画面太让人尴尬了,我干脆翻了个身,把脸对着里面的墙。
过了一会,安福贵进来送药,我捏着鼻子喝下那又苦又涩的药水,不多久困意袭来,我便沉沉睡去。
其间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为我反复更换额头上去热的湿毛巾,我也感觉这觉睡得越来越舒服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抬头看看窗外,天似乎快亮了。我的眼神又延伸向正前方寻找周容承的踪影,却只看见空荡荡的书桌哪里还有什么人。
忽然觉得,昨日睡得还觉得挺宽敞的床,怎么好像小了许多?我一低头,就看见周容承就睡在外侧,似乎还睡得正香!
哎呀我的妈呀!我吓了一跳,差点就叫出了声。还好我反应快,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可别把他叫醒了,叫醒了多尴尬啊。
我赶紧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整整齐齐地穿着呢,想来他也没对我动手动脚,心下松了一口气。
我偷偷打量了他几眼,他睡得正酣,脸上的轮廓柔和,这样看着,让人觉着舒服,没想到他睡觉时候的样子都这么好看,我看着,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差点笑出了声。
我忽然一个激灵,赶紧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我这是在做什么呢!我竟然差点被他的美□□惑了!莫墨,你要振作起来,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我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坏了,急忙掀了被子就要下床,我可不能再在这里呆了,我得回去。
我心急,可又不敢惊动他,跨过他的身体的时候已是小心又小心,可是脚还是没有落稳,“哎呀”一声,我已经一头栽地上去了。
还连带着滚了一圈,滚下了床,滚下了榻,过到了冰凉的地板上。
床上的人终究是被我惊醒了,我揉着摔疼了的屁股,抬头正好对上了他疑惑的眼神。
“你在做什么?”他皱了皱眉头,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
我嘿嘿干笑着,不知道如何回答,干脆就不回答了。
我们俩这样僵持着,他见我没有起来的意思,说道:“难道你打算这样坐到天亮吗?”
“哦哦,我正准备…”
我想说我正准备回去呢,周容承却忽然走了过来,毫不犹豫地就把我横抱了起来。我的心忽然漏了一拍,竟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来着。
☆、视金钱如粪土
他把我抱回了床上,依旧让我躺在里侧。
“你好好睡觉,等天亮起来后,安福贵就会送你回去。你放一百个心,朕不会拿你怎么样。”
他说着,又为我盖好了被子,再为自己盖好,并不再管我,而是自顾闭上了眼,继续睡了。
直到他的呼吸变得沉稳,这家伙竟然这么安安心心睡着了!
就算这个屋子里只有一张床,难道被子也只有一条吗?就不能一人一条吗?
我辗转反侧,和他一条被子紧挨着睡真让我难受,实在是不安,最后干脆偷偷挪出了被窝,一个人面对着墙打算蜷缩着凑合一下,反正天也快亮了,冻不坏。
我正想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呢,突然,周容承从背后抱住了我,突然而来的温暖却让我整个人似是冰冻住了一般。
“若你这般不老实,那朕只能抱着你睡了,不然你再生病,还要朕费劲再去给你找郎中。”
“不不不不用…”我借拿被子的动作推开了他,急忙又盖好了被子。
我仿佛听见他轻笑了一声。
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脸烫得似乎又发热了一般,我往墙角挪了挪,想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他却顺势也往里挪了挪,把我堵得死死的。
他的呼吸平稳又缓缓的绕在我的颈肩,暖暖又带着暧昧,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终究没有忍住再次袭来的困意,又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床上早已没了周容承的身影,书桌上也没有。
我简单理了下头发,把面纱戴好,脚刚着地,安福贵就进来了。他看见我,脸上带着让人别扭的笑意。
“姑娘醒了。”他一旁俯首站着,我发觉他对我的态度是越来越恭敬了。
“皇上呢?”我问他。
“皇上去太后处了,皇上走前叮嘱老奴,要看姑娘您用过早膳后再送您回去。”
早膳相当的丰盛,看到鸡汤的时候,我的眼珠子差点都要掉出来了。
皇家每年年末来福音寺,都是为了希望来年的风调雨顺耕地丰收天下太平而来祈福的,所以上上下下的人每日要做的就是与皇太后一起吃斋念佛,包括皇上都沾不得半点荤腥。我已经吃了好多天的素食,吃得我都想要绝食了,这时候能看见鸡汤,简直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也不知道周容承是如何让人弄只鸡来的,嗯,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大病初愈的人加上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我感觉我的胃口极好,鸡汤就着点心,我竟然吃了大半,吃完以后,我觉得自己好像恢复了力气。
我就说我是百毒不侵嘛!这点小病难不倒我。
待我吃饱了,安福贵命人收桌子,这才对我说:“时辰也不早,老奴送您回去吧,皇后还在担心您呢。”
我听见他说东方藿,心中一沉,这话的意思大概就是东方藿知道我在这里吧?天哪!我回去又是一万个说不清了啊!
我顿时没了兴致,急匆匆地就要走,安福贵却又拦下了我:“姑娘,皇上还有句话让老奴带给您。”
“什么话?”他还留言了?
“皇上说,皇后那里的银票都已经收了充缴国库了。皇上让您今后安心呆着,皇上不让您走,您哪儿也去不了。”
好啊,我就差为他鼓掌了。断我后路这招实在太狠了,好在我已经不打算离开了,他这样一说倒是让我放心,估摸着一时半会也不会赶我出宫了。
真是天助我也。
就是心里怎么也莫名其妙的美滋滋起来呢? 不过没收了东方藿的私房钱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我回到了住所,一进屋,就看见东方藿在屋里坐着,她发着呆,眼神也不知飘向了哪里。我推门而入,她却无半点反应。也不知今日她怎么没有陪皇太后念经,还有空在我屋子里呆着。 直到我走近,她才回过神,她抬头看我,神色复杂:“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
“你的病都好了么?”
“好了,退热了。”